当渣攻变成傻白甜_杨家老三【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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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星打过电话,就脱掉外衣和长裤,钻进卧室准备睡一觉,钻进松软的被褥,宁星立刻就觉得自己很累,今天他请假去见了宁茹,明天继续休假见梁丘月,好在医院是自己的,不然可能要面临失业的风险,话说梁丘月送他医院的时候一定没想过,这个是给宁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用的。

  宁星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由于睡前宁星把屋子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咋一睁眼漆黑一片,还以为是深夜,一边起chuáng下地一边嘟囔,“怎么钥匙又弄丢了么……”然后他猛然惊觉他自己在说什么,彻底呆愣在原地。

  门铃依旧锲而不舍的周而复始,宁星那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把他带回了从前,梁丘月的记xing不好,总是会丢掉公寓的钥匙,然后半夜三更扰人清梦的死命按门铃。

  宁星叹了一口气,借着客厅昏暗的光线,扫了眼客厅的坐钟,此刻才傍晚,并不是深夜,宁星没有急着去开门,他知道门外来的是谁,慢条斯理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昏huáng柔美的夕阳斜斜的照she进屋子,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还没等看清来人,一个大型物种直接撞进宁星的怀里,宁星闪避不及,被撞的跌坐在地上,看清了直接扒在地上还把头埋在自己腰腹的‘梁丘氏大驼鸟’宁星瞬间哭笑不得,这么大的陀,总搞‘鸵鸟依人’那一套,这……也太违和了。

  门口还站着好几个女人,手里各自拎着不小的包裹,看样子应该是梁丘氏派来的佣人,几个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个个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彰显出了梁丘氏佣人的专业素质,可是个个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欣慰是怎么回事?

  宁星尴尬的推梁丘月埋在自己腰腹间的‘鸵鸟头’,没推动,无奈之余宁星只好温声细语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哄劝道;“快起来,地上凉,我们去沙发上好不好?”

  确实是哄孩子一样,因为宁星针对阿茨海默症,登上了医院内部网络的医书库,仔细查阅过了,关于阿茨海默症的一系列相关资料,患病阶段xing反应,和潜伏期,根据相关资料,宁星推断,梁丘月从认识他的时候,就处在阿茨海默症的前期阶段,健忘,对数字不敏感,方向感弱,去哪都得用车载导航。

  两个人相处的五年里,梁丘月的记忆也越来越不好,阶段xing反应也开始严重,到订婚宴上昏厥,大概已经到了阶段xing的中期,中期之后记忆能力,行为能力,语言能力,身体器官,会出现不可逆转的退化衰竭,而距离订婚宴上梁丘月的昏厥,又过去了将近一年,宁星能看出梁丘月的智商已经严重退化,否则不会做出像上次一样,永远不可能在正常的梁丘月身上出现的反应。

  不知道算不算朝夕相处带来了解和默契,宁星十分了解,若不是智商退化,若不是意志不能自主,梁丘月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以这样一副,傻兮兮呆愣愣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宁星猜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分手费事件之后,他都跑到梁丘氏大宅去找梁丘月了,梁丘月却一反常态的拒他于门外,那个时候梁丘月应该已经出现了记忆错乱,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反常,不想让自己听见他胡乱说话。

  而那次梁丘月送分手费时,之所以jīng心打扮的那么骚包,应该是打算最后一次去找自己,那个吻应该是梁丘月的诀别,宁星在心里失笑,梁丘月那么不想自己见到他疯魔,jīng神错乱,甚至变成的痴傻的样子,却永远也想不到最后痴傻了,却要死要活的闹着想和自己在一起。

  梁丘月现在的智商,到底退化到了什么程度,宁星也根本说不准,但看梁丘月的反应,当成孩子哄一哄,确实是管用的,宁星扶起梁丘月,向门口的佣人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往沙发的方向走,梁丘月不用招呼,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宁星的身后。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佣人们鱼贯而入,根本不用宁星的指挥,专业又快速的开始布置给梁丘月带来的日用品和吃喝。

  梁丘月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宁星,那神qíng活像一个,盯着ròu骨头的小狗,宁星笑笑不自觉的就伸出手摸着梁丘月的头发,其实梁丘月不想让宁星看到的他痴傻的样子,总想给宁星留下自认为完美的记忆,却从不知道,宁星最厌烦的就是梁丘月的圆滑事故,风流肆意,qiáng势禁锢。

  反倒是梁丘月现在这个样子,呆呆愣愣的没有攻击xing,让宁星自然而然的卸下了防备,然后不由自主的亲近。

  宁星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他这是在gān什么?宁星盯着自己还覆在梁丘月头顶的手发愣,梁丘月盯着宁星发愣,两个人以一种自觉诡异,外人看着深qíng缱绻qíng意绵绵的姿态怔愣着。

  等宁星回过神,佣人们早就布置好一切,悄无声息的关上门走了……

  晚饭是宁星做的,由于一直处于自我反省,自我检讨,胡思乱想的状态下,宁星毫不意外的把盐放多了,看着对面依然吃的一脸兴奋的梁丘月,宁星不可抑止的想要挠墙。

  回顾从青涩到现在的而立之年,宁星接触过的男男女女从来不再少数,科室里明恋暗恋的他的小姑娘,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不管认识梁丘月之前还是之后,宁星从为对任何人动心过,从前那一丝丝心魔,也在和梁丘月分开的一年中磨灭殆尽。

  可是今天他居然不由自主的亲近了梁丘月,宁星纠结的把眉毛蹙成一团,说来不可置信,宁星从没同别人一样,幻想过自己喜欢什么类型,可是今天……难道自己的qíng感定向是扭曲的?……他自己居然喜欢……傻子???

  ☆、破镜重圆六

  本该因为过咸而剩下的菜,不知不觉就见了底,梁丘月味觉不敏感,口味重一点,反倒觉得刚刚好,所以吃的很香。

  吃过晚饭,宁星收拾碗筷的时候,梁丘月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宁星的身边,亮晶晶的眼睛,像个人形x光,恨不能把宁星全身上下,细胞的分裂状态都给x个透彻。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诡异又和谐,不是相对无言,是默默无言,一个本就喜爱安静,一个不懂组织语言来表达qíng绪,两个人吃过饭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一档名为【手术实录】电视节目,两个人都看的兴趣盎然,悦目娱心。宁星是因为对手术感兴趣,对红艳艳的血感兴趣而愉悦。梁丘月则根本没看电视,横躺着枕在宁星的腿上,因为捣鼓着宁星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而开心。

  长达四个的小时的节目结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宁星的腿因为长期的血流不畅,已经麻痹,梁丘月枕在宁星的腿上睡的格外香甜。

  宁星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又黏在一起,大约是看到太入神,无知无觉中梁丘月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宁星根本不知道。

  拿着沙发垫替换出自己麻木的腿,一瘸一拐的给梁丘月盖上一条毛毯,空调温度调高,宁星捶着酸麻的大腿,回了自己的卧室。

  梁丘月睡着了,宁星根本弄不动他,反正空调调大了,客厅对付一晚应该没事……宁星迷迷糊糊的很快也睡着了。

  宁星做了一个梦,梦里一只硕大的笨狗,一直在追着宁星跑,最后宁星力竭被大笨狗按到,本以为一定血ròu模糊了,大笨狗却没咬他,而是吧嗒吧嗒的舔舐着宁星的嘴唇,湿湿热热的让人很不舒服。

  怎么推也推不开的大狗,厌人至极,梦里宁星卒然惊醒,卧室墙壁灯暗哑的光线中,梁丘月放大数倍的脸正对着宁星,唇上传来的触感告诉宁星,梁丘月正在gān什么。

  汗毛炸起,宁星恼怒之中狠狠一拳打在梁丘月的侧脸,然后毫不留qíng的当胸一脚,把梁丘月踹翻在地。

  宁星坐在chuáng边瞪视着梁丘月,羞愤jiāo加,闷哼过后,梁丘月缓慢的爬起来,爬到宁星的脚边,唯唯诺诺的去触碰宁星的脚踝,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宁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宁星看到梁丘月溢出血的嘴角,全是惊慌和无措的神qíng,俨然一个做错事qíng害怕大人责怪的孩子,清澈澄明的眼睛里,水波碧透,一眼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狎昵和yù念。

  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手掌里,愧疚不已,习惯害人,过往的记忆里,梁丘月每次这样深夜亲吻,等待宁星的都是一场疼痛羞rǔ的折磨,以至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梁丘月,下意识的就以为梁丘月是想要……

  宁星蹲在梁丘月的身边,用睡衣袖子擦掉梁丘月的嘴角的血迹,把人拉了起来,两个人做在chuáng上,梁丘月的眼睛,依然亮晶晶直勾勾的盯着宁星,丝毫没因为刚才的‘家bào’而伤心难过,宁星的心却开始沉重,这样傻乎乎的可怎么是好?

  “为什么那样?”宁星这是第一次试图和梁丘月沟通,他不知道梁丘月现在还能不能听懂,见梁丘月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宁星又问了一便;“为什么亲我?你刚才在gān什么?”

  梁丘月依旧那一副懵懂的神色,随即稍微歪着头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难题。

  宁星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从梁丘月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叹气。本想把梁丘月送回客房,但是基于刚才自己刚动手打了人,心里愧疚,就想今晚就让梁丘月在这睡一晚,明晚再让他回到客房,反正梁丘月现在顶多算个会舔人的大笨狗,没有丝毫威胁。

  宁星看着梁丘月还是一副深思熟虑的苦恼样,无奈说道;“别想了,睡吧。”然后把梁丘月按倒在chuáng上,又从客厅取回了毯子,这才躺下,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宁星听见一个艰涩变调,暗哑的如同破旧的木门摩擦地面一样的声音;“喜……欢……”

  骤然清醒,宁星僵硬的转过身,灰暗的灯光里梁丘月的眼睛明亮的如同十五的满月。

  宁星说不清楚自己这一刻是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刻心里的震动,是有生以来从没出现过的qíng形。

  宁星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穿cha在梁丘月的发间,像疑问,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梦呓一般的说道;“你现在还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五天,这五天两个人过的像连体婴儿一样,梁丘月黏人的要命,走一步跟一步,几乎是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腻在宁星的身边,一旦宁星表示出厌烦,梁丘月就用他那水波盈盈的桃花眼,无辜又清纯的凝视着宁星,宁星完败。

  除了严词呵斥的各自洗澡,宁星再没能成功的把梁丘月弄去客厅睡,好在梁丘月没有要求要一个被窝,不然宁星一定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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