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和梁丘海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浑身是血的宁星,脸色苍白的脸几乎埋在满是鲜血的手掌里,眯着眼睛抬起头,却因为疲惫而脚步虚晃。
杨木差点没昏过去,事故的原因,和宁星抢着手术,得罪了胸外科‘主任’的过程,热心的院长大人已经添油加醋的舌灿莲花过了。
杨木和梁丘海此刻虽然心中对宁星还有埋怨,但是看着宁星脸色苍白,浑身是血,步履虚浮的样子,就怎么也说不出埋怨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台手术很重要,小受就是这样确认自己爱上小攻的,小攻为他受了伤,小受摸到了小攻的心脏,痴迷于小攻鲜血的味道,小受是个血液崇拜症,小受是个血液崇拜症,小受是个血液崇拜症,重要的事qíng说三遍。
小剧场
梁丘月;“你怎么才会爱上我,怎么才能接受我?”
宁星;“你让我给你开一次膛。”
梁丘月;“……”
☆、破镜重圆八
十八天,梁丘月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宁星结束了假期,开始正常上下班。
梁丘月的病房,是宁星安排的环境雅致的单间,窗户外面甚至还有一个人工湖,但是基于快要入冬,并没有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色,但是这却是宁星第一次滥用职权。
最开始宁星一天早中晚没遍数的往梁丘月的病房跑,梁丘海来了几次,却因年纪和天气的原因,很不适时宜的感冒了,杨木一时之间两头跑,心累身也累。
但每次杨木到医院想做什么,基本都没什么机会,宁星甚至连护工的都没请,亲自照顾起了梁丘月。
杨木总是想着宁星这是应该的,无论如何自己儿子是因为宁星受的伤,心安理得的看着宁星忙前忙后。
却不知道以宁星的xingqíng,若不是心甘qíng愿,单单因为救命之恩,是绝对不会亲自照顾的,他会请好几个护工轮流把梁丘月照顾的妥帖周到,会穷极家财的补偿,却绝不会亲自动手倒上哪怕一杯水。
宁星最开始是一天好几趟的跑,最后直接就在梁丘月的病房办公,随时随地贴身照顾,就连晚上,也是向医院库房拿的折叠chuáng,就睡在了梁丘月的身侧。
医院里流言四起,从来和任何人都君子之jiāo淡如水的宁科长,抢了胸外科手术之后,居然一天好几趟的往病患的病房跑,最后gān脆办公室都搬过去了,下面的人都在猜测宁科长和那个病患是什么关系,听说手术结束都哭了。
“唉我听说那个病患的病房,可是上边安排下来的。”
“宁科长到底和病患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那天护士长去换挂水的时候,宁科长正在给那个病患擦脸。”
“啊啊啊啊啊,真的啊,真想象不出来宁科长那样淡漠的人,居然会照顾人么?”
“你们说会不会是qíng侣啊?”
一群人;“切……”
“我猜测,那个病患的病房是高层安排下来的,宁科长贴身照顾,绝对不是因为巴结,你们说宁科长会不会和高层有什么关系?”
“唉唉唉唉别说了,宁科长来了。”
宁星每次走过梁丘月病房前的护士站,都会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这个护士站里的护士,看自己的眼神太诡异,宁星甚至有些恼怒,所以面上就更显得冷若冰霜。
宁星刚结束一台手术,回到梁丘月的病房,坐在梁丘月的身边,宁星手肘支在梁丘月的枕边,半倚chuáng上,伸出白皙的手指,描绘着梁丘月的轮廓。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天,他打开了梁丘月的腹腔,摸到了梁丘月的心脏,清晰的血管脉络,腥热的味道,让自己沉迷的味道。
从前很多次,宁星都恨的想要剖开梁丘月的胸膛,看一看梁丘月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可真的刨开后,宁星却开始为梁丘月沉迷,很复杂的感觉叠加在一起,宁星承认,他被梁丘月打动了。
或许因为违逆了科学本该遗忘的人却独独记住了自己,或许因为危难的时刻违逆了人xing推开了自己,或许因为终于刨开了梁丘月的胸膛,却沉迷于梁丘月鲜活跳动的心脏。
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宁星,隐匿至深或者早已呼之yù出的qíng感,总之宁星这一次是真的心甘qíng愿的为梁丘月沉迷。
宁星缓慢的靠近梁丘月,即便是这一年多病痛痴傻双重折磨,梁丘月的五官依旧俊美,而且因为消瘦,五官更加深刻。
视线下垂至梁丘月的双唇,因失血过多的显得有些苍白,这双唇宁星被迫尝过无数次,或霸道或缠绵或温柔,却是第一次,宁星主动想要尝一尝它的滋味。
气息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梁丘月睫毛微颤,随即睁开了眼睛,两个人视线相jiāo,不足两厘米的距离,宁星下意识的抓紧被褥,却没有褪开。
宁星近在咫尺的看着梁丘月的眼神从迷蒙到清澈,这并不是神志痴傻的梁丘月,宁星忍不住有些紧张,两个就以这样的姿态忘向对方的眼底。
宁星看着梁丘月眼底的qíng绪变换,绝望,悲伤,痛苦,庆幸,爱恋,痴迷。全是自己,宁星再没有迟疑,合上长长的眼睫,吻上梁丘月的双唇。
宁星并不深入,而是辗转研磨,轻啄吮吸,梁丘月睁大的双眼,和眼底久久不散的震惊,bào漏了主人此刻的魂飞魄散的心qíng,从震惊到雾霭迷蒙,梁丘月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透过眼中水雾凝视着宁星的专注的神qíng。
梁丘月缓慢费力的从被子里伸出手,艰难的举起想要勾住宁星的脖颈,企图延长这个让他惊心动魄的亲吻,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透亮的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进发间。
门外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切的杨木,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堵回了已经哽在喉咙里的尖叫。
宁星感觉到梁丘月停下不动了,缓慢的睁开眼睛,宁星失笑,梁丘月又昏过去了,真会挑时候。
其实宁星是想撬开梁丘月的牙关,好好的来一个深切的厮磨,奈何梁丘月伤到的是肺部,呼吸机刚刚撤下去不久,要真的遵从自己的意愿亲个够,搞不好角钢穿胸而过没死,会因为换气不及被宁星吻到窒息。
梁丘月会昏厥很正常,开胸就是放元气,大伤极其耗心神,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好,醒过来又被宁星给那么‘深切’的刺激了一下,没有马上昏厥,靠的应该是不舍得昏厥的意志死撑。
两个人的第一次两qíng相悦的亲吻,宁星的心qíng无可比拟的不错,走出梁丘月的病房,看到放在门口明显是新买的棉质睡衣,宁星挑了挑眉,知道这一定是杨木放在这的,至于为什么放在这,为什么没进去,看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宁星不在意,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在乎这些的人,既然打算接受梁丘月,即便是要他公然出柜,宁星也觉得理所当然。
何况,梁丘月能恢复神智多久,最后还能记得宁星多久,宁星也不知道,但是梁丘月只要一直像这样对他一心一意,管他是痴傻还是jīng明,宁星都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反正这一辈子,宁星不可能像对梁丘月一样,去在意别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辈子就这样吧,宁星是这么想的。
梁丘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宁星和杨木对视一眼,都各自陷入了沉思。
杨木在想,儿子不能再受刺激了,怎么能说动宁星跟梁丘月回梁丘氏大宅呢?她昨晚和梁丘海商量了半夜也没能找出一个打动宁星的理由。
不爱钱,不爱势,爱她儿子?他儿子现在就是个傻子。
宁星无奈的看着梁丘月看着自己,明显又变成小狗看着ròu骨头的眼神,深深的纠结了,虽然梁丘月不论变成什么样,只要还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在一起,他就打算认了的。
可是……宁星深深的蹙眉,严肃的在思考往后和一个傻子谈qíng说爱的可行xing。
那纯洁无辜,清纯懵懂的眼神,要是接吻的话,自己能不能下的去口?宁星纠结,要是再往身体方面发展下去,算不算残害儿童?
可是难道就只能gān看着不让吃么……然后在往后两人相处的时间里,把梁丘月当成孩子哄么?
杨木看着宁星变换不定的眼神,终于还是豁出老脸说道;“我和月牙的爸爸,打算让月牙回家里养病,家里聘请了家庭医生,和营养师,有利于月牙的恢复。”
宁星依旧看着梁丘月蹙着眉,“嗯,可以了,两个多月,伤口恢复的不错,有专人照顾会好的快些。”
杨木哀怨的看了宁星一眼,不带一丝希望的说道;“我们想让你也住到梁丘氏大宅。”
宁星蹙着眉直视杨木。
“好歹月牙也救了你一命,他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就不能……”
“好。”宁星gān脆利落的答应,他本来也打算和梁丘月在一起,但已梁丘月现在的状况来说,回梁丘氏更合适一些,至于他,在哪都无所谓。
杨木却错愕了半晌,才欣喜的应下;“唉,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就在月牙的隔壁,日用品什么的都备好了,你人过来就成。”
“嗯。”宁星淡淡的答应,心里还在纠结怎么和一个傻瓜谈qíng说爱的事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几章ròu渣和糖齐飞
☆、破镜重圆九
宁星住进了梁丘氏大宅,拒绝了杨木和梁丘海派车接送他上下班的好意,依旧照常开着自己和梁丘氏大宅并不相配,却是用自己工资买的小资车上下班,不同的是换了一条路线而已。
梁丘月自从宁星搬过来后,半个月的时间,居然ròu眼可见的消瘦了,杨木和梁丘海都有些一筹莫展,原因很无奈,梁丘月每天都会等宁星回来吃晚饭,宁星加班的时候居多,梁丘月就一直等,谁说也不听劝,而宁星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晚饭常常就在医院食堂随便对付一口,而梁丘月每次等到宁星以后,gān脆就忘记了晚饭的事。
宁星无论多晚下班,都会和梁丘月在一起呆上一个小时,宁星看书,梁丘月就坐在他旁边看他,不吵也不闹,两个人并没有什么jiāo流,偶尔宁星一页看过,会抬起头和梁丘月小láng狗般的视线相对,随即又回自然而然的回到书上,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呆在一起,直到宁星开口,让梁丘月回去睡觉,这样矛盾又和谐的静对,才会在梁丘月小láng狗一样,意犹未尽的视线里宣告结束。
杨木心疼儿子痴痴傻傻的等宁星吃晚饭,却实在开不了口要宁星早些回来不要加班,凭什么呢?凭什么人家好好的事业不做,要赶回来陪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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