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在宁星家休整了两天,正月十七,宁星上班,宁如打扮的光鲜亮丽“落单”出去逛街,毫无意外的看见了叶夜的小弟跟踪,有预谋的往人少的胡同小店里钻几次,虚qíng假意挣扎了几下就被劫持到了叶夜的别墅。
宁星过了正月十七,再也不能找理由留在家里,本来想把梁丘月送回家里,但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只好给杨木打电话杨木带来了一个保姆,两个看门的保镖,宁星这才安心的去上班了。
宁星一旦投入工作,还是那么专业专心,除了偶尔会好奇梁丘月在gān什么,和每中午的弱智对话,准时准点的上下班,日子过的很有那么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直到国际医学心外科手术技术进修,扰乱了岁月静好的日子,宁星开完会出来,除了心qíng激动,同时也很忧虑,这个心外手术技术进修,几乎是每个心外科医生的梦想,十年一届,囊括了个个国家顶尖心外科医生,和先进的微创技术jiāo流,两个月三十例重例特例心脏病患者,一个心外科医生一辈子都遇不全的例子,可以说参加过这个技术进修,这一辈子在心外这块上,就没有不能做的手术,这对热爱医学热爱手术的宁星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诱惑。
如果他还是一个心外科科长,那么这个机会可能落不到他的身上,可是他现在整个医院都是他的,简直就是天时地利。
宁星也很犹豫,梁丘月黏人黏的厉害,一天不见晚上回家,都会粘在身上两个小时以上撕都撕不下来,如果是两个月不见,还不知道梁丘月会是什么样呢。
人选是四月中旬定下来,宁星决定先和梁丘月一点一点分开试试,好好哄哄,这次如果去进修回来,他基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院长了,虽然他没想做院长,但是那是三十例特例重例,对宁星来说是一个提高自己的绝好机会,况且时间并不算长,两个月而已。
宁星和梁丘海还有杨木说明了qíng况,杨木和梁丘海也是同意并且支持的,只是谁都拿不准梁丘月会有什么举动,三个人商量了半夜,决定先从搬回梁丘氏大宅开始。
宁星搬回梁丘氏大宅,最开始是每天晚一个小时回家,会给梁丘月打电话,梁丘月第二天除了更黏人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第五天的时候,宁星回了自己的公寓,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一整夜都没睡,梁丘月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可是他又真的想抓住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的进修机会,狠狠心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宁星没回梁丘氏大宅的整晚,梁丘月都没睡,午夜两点开始,坐在客厅一直到天亮,实际上宁星每天晚一个小时,梁丘月就闭着眼睛在chuáng上躺一个小时,晚两个小时就躺两个小时,等到宁星回来,躺在他的身边,他才慢慢入睡,梁丘月虽然智力不全了,可是他知道宁星每天都必须出去,宁星跟他说的工作挣钱买东西吃,他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一些,宁星和他说的一切他都半懂不懂,但他想让宁星开心,所以下意识的想要乖乖听话。
可是宁星越来越晚,晚到他会不小心睡着,梁丘月开始慌了,今晚他又不小心睡着,醒来的时候,宁星还是没有回来,他坐在客厅等宁星,宁星每天回来都会先到这里,可是太阳出来了,宁星说太阳出来就是新的一天,可宁星还是没有回来。
早上保姆起chuáng准备早餐,路过客厅时被梁丘月吓的尖叫,杨木匆匆冲出来,就看到梁丘月坐在客厅发愣,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梁丘月清瘦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梁丘月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苍白的侧脸,看不清楚梁丘月脸上的表qíng,但不停绞在一起的手指,泄漏出主人此刻歇斯底里的qíng绪。
杨木轻轻叫的一声‘月牙’梁丘月猛地抬起头,一双原本风qíng款款的桃花眼中,此刻布满的血丝和惊惧。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梁丘月挤出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杨木心如刀绞。
“不,不是,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杨木一边心疼的哄劝,一边手忙脚乱的按电话。
宁星起的很早,确切说是基本没睡,电话响起的时候,宁星直接反shexing的坐起来,根本没听清杨木说梁丘月怎么了,就匆匆套好衣服,晕头转向的开车赶去梁丘氏大宅。
宁星推开梁丘氏客厅的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双眼含泪的杨木,顺着杨木的眼睛一看,宁星的心豁开一个口子,呼呼的往外冒血,梁丘月血红的眼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刺的宁星无法呼吸。
“怎么了?嗯?”宁星的声音发颤。
梁丘月听见宁星的声音,收起脸上绝望的神色,回过头对宁星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搭配上布满血丝的双眼,分外的狰狞。
宁星心里满满的的全是酸涩,这都是在做什么妖?去他的进修,去他的技术吧,他再也舍不得梁丘月难过成这个样子了。
宁星拉着梁丘月回到房间,柔声的询问;“一夜没睡么?”
“嗯”
“我也一夜没睡,咱俩扯平了。”
“一直在等我吗?”
“嗯”
“我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好……”
“洗洗gān净,咱们下去吃饱饭,好不好?”
“嗯。”
“吃饱了我搂着你睡觉好不好?”
“好…好……”
宁星和梁丘月难得的陪梁丘海和杨木吃了一次早餐,气氛很融洽,两个人吃过饭,就手拉手回了卧室,宁星也很困,他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请了假,简单的说了一下可能不会出国进修了,院长劝他再考虑考虑,宁星只说明天上班再聊,就匆匆挂了电话。
宁星和梁丘月躺在chuáng上,两个人四肢纠缠在一起,宁星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啊,习惯害人,昨晚怎么都睡不着原来症结在这里,没人给他抱着,怀里空虚。
两个人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宁星醒来的时候,梁丘月还搂着他的腰,睡的面颊红润。
宁星轻手轻脚的下chuáng,洗漱好jīng神抖擞的去客厅吃饭。
“我打算不去了”宁星低头喝着一碗白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梁丘海和杨木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复杂,宁星肯为了梁丘月放弃这样的机会,正常人都不可能不惊讶。
宁星没抬头没看到两个人眼中的qíng绪,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
梁丘月在宁星驱车驶出梁丘氏大宅的时候惊醒,身边没有宁星,梁丘月冲下chuáng到处找浴室没有,客厅也没有,杨木和梁丘海在客厅喝茶,杨木上前刚要解释,但是只看了梁丘月一眼,就无意识的摔碎了手里的茶杯。
作者有话要说: 洒狗血了拉……最后一盆……不要打我,这卷完事就完结。
☆、鱼水深qíng二
宁星刚到医院,就被请进院长办公室,院长急吼吼的拉着宁星坐下,劈头盖脸的就问。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吗?我名额都报上去了,你怎么还不去了?”
“嗯,走不开,去不了,名额给胸外科副科长吧,那人,不错。”
“什么事走不开?能不能跟老哥说说,咱们想办法解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知道的,今年你已经31岁了,错过了这一次,下一个十年你就超出了这个项目的最低年龄,也就是说你这一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到底是什么事就不能解决吗?”
不能,不舍得,不舍得让梁丘月再伤心难过,不能带他去,因为没时间照顾,换了新环境梁丘月会很不安,所以只能不去。
“院长,别问了,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这次机会很珍贵,但我真的不能去。”
“今天有三台手术,我先去准备了。”
宁星说完不等院长说话,快速的走出院长办公室,他真的知道院长的好意,也知道这个进修意义非凡,但是一想到梁丘月双眼布满血丝神qíng凄惶的样子,真的好心疼,所以就算了,要是再折腾一次,他可能会比梁丘月还要难受。
想起梁丘月,不知道这会他在gān什么呢?有没有睡醒?肯定睡醒了,那有没有吃早饭?对了,他早上忘记说自己是来上班了,梁丘月会不会找他?
梁丘月的确是不知道宁星去上班了,他以为宁星又走了,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最后会不会直接不回来?
杨木看见了梁丘月的脸色,从没在梁丘月脸上见过的神色,苍白,惊惧,绝望,灰败,杨木只惊的手一松,摔碎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落地的声音并不大,却惊得梁丘月一跳,无助的眼神看着杨木委屈的扁着嘴,瞬间就红了眼圈,杨木哪受的了这一看,梁丘月已经好久没有正眼看过她了,此时登时就母xing爆棚,眼泪朦胧的抱着梁丘月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他去上班了,没有不要你,别怕,他下班了就会回来的。”
“啊,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跟你说好不好?”
“……嗯。”
杨木惊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不要钱一样往地板上砸。
“你听见了没,儿子……”“梁丘海!儿子跟我说话了。”杨木激动的语无伦次。
梁丘海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梁丘月,梁丘月因为宁星变换的神qíng,梁丘海都尽收眼底,端着茶杯送到嘴边,茶杯萦绕的热气的遮挡下,早已经红了眼眶。
杨木拉着梁丘月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给宁星打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杨木僵着身子给梁丘月解释“可能……在手术,肯定在手术,一会,一会咱们再打好不好?”
梁丘月神qíng瞬间萎靡下去,看都没看杨木一眼,就缓慢的蹭上楼,整整一个上午,无论杨木怎么叫,梁丘月都不开门其实门没锁,只是没人敢硬进,梁丘月最怕刺激,谁也不敢随便刺激他。
宁星接连两台手术,错过了午休的时间,没下手术台就又准备下一台手术,这台手术做完,就可以打个招呼下班了,宁星中午就没给梁丘月打电话,想着等下午早点回去,然后收拾收拾带梁丘月回自己家。
梁丘月从中午就自觉下楼,一直在等宁星的电话,可是宁星一直没有打来,杨木偷偷用手机打给宁星,宁星也没接,宁星一直在手术,中间休息也就十来分钟,并没有出手术室,所以根本没看到杨木的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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