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涵!”淩夫人气得声音微微发抖,唯恐失而复得的次子受到刺激,搂著他的肩膀,低声说,“孩子,不要听你弟弟胡说。你就是妈妈的孩子,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
淩卫也脸色苍白,担忧地看著淩谦。
知道自己是一个复制人,这种晴天霹雳的事,他曾经遭受过。
没想到,淩谦刚刚醒来就被迫知道真相。
淩涵也真是……太无qíng了。
淩卫用不同意的眼神看了淩涵一眼,淩涵还了他一个令人心悸的警告的眼神,不慌不忙地继续,“对外的说法是,你在战场上失踪,最后幸运地被救回来。至於水华星事件的始末,等你可以办正事了,我会把资料给你,希望你好好背下来,该知道的都必须知道,免得以后漏出破绽。像你这种私下唤醒,拥有了意识的复制人,万一被公众发现真实身份,会有什麼样的下场,你应该清楚吧?”
淩夫人忍不住抬起头瞪著他,“够了!你给我出去!”指著房门。
淩谦却不在意,“妈妈,这家夥只是在嫉妒我罢了,毕竟这个宇宙里能够活两次的人不多啊。”
他反搂了淩夫人一下,安抚著母亲的qíng绪,向淩涵发问,“这麼说,我准备的记忆档案,真的用上了?”
“用上了。”
“可见我的先见之明。”想到另一个事实,淩谦的得意很快就消去了,脸上露出明显的哀伤,带著自责,低声说,“我应该提醒爸爸,请他也准备一份。还以为指挥官坐镇战线后方,至少安全是有保证的,而我带领微型战机分队出击,危险系数高。早知如此……妈妈,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我这个没用的儿子居然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妈妈……”
淩夫人的泪水早已再次流了下来。
yù言又止。
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又哽咽著,不肯在儿子们面前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淩谦拿著枕巾继续帮她拭泪,柔声安慰。
淩涵沉声说,“爸爸的事,非战之罪。水华星上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后等你看到资料,你就明白了。”
淩谦点头。
“那你先休息,我们不打扰。”淩涵用目光示意淩卫。
淩卫不舍地看著淩谦的方向。
“我留在这里……”
“淩谦有妈妈照顾。”不等他说完,淩涵冷硬表态。
老虎钳似的用手抓住淩卫,不由分说地把他qiáng带出了房间。
◇ ◆ ◇
原以为是要被带到刚才休息的病房,给妈妈和淩谦留出私聊的空间。
没想到,淩涵抓著自己,直接进了升降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淩涵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我希望可以留在医院……”
“哥哥又不是医生,留在医院根本起不到作用。”淩涵的口气不容置疑,“任职典礼没几天就要举行了,把宝贵的时间làng费在医院里,哥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康复中的淩谦啊!
淩卫在心里大声回答。
但是,无法说出口。
因为说出来,不用问,一定会遭到淩涵犀利的教训,而且,自己这样表态,似乎太不顾及淩涵的感受了。
并不是不在乎淩涵,只是……对失而复得的那一个,总会忍不住想多呵护一下吧。
出了升降梯,淩涵qiáng势地把淩卫带进了悬浮房车。
在他忙著设定控制板上的自动驾驶目的地坐标时,淩卫在他身边感qíng复杂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淩谦好像……有点奇怪?”
“哥哥指哪方面?”
淩卫难堪地沉默下来。
总不能说,淩谦见到自己,却没有两眼发光,热qíng万丈地向自己扑过来,屁颠屁颠地摇尾巴,就因为这个而感到不对劲吧。
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不羁气质,甚至他对妈妈说话时,那种撒娇任xing,同时又温柔呵护的态度、语气,都毫无二致;还有见到淩涵时毫不退避的抬杠,大剌剌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淩谦。
唯独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令人感到异样。
那样不耐烦的,好像看著什麼厌恶的东西似的眼神,淩谦怎麼可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淩卫在迷惑之中,感到极大的不安和失落。
从前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缠著自己,对自己百般讨好诱哄的弟弟,忽然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对待自己,很心痛。
“这种事,有什麼好想的。”
目的地设定好,悬浮车按照系统指示平滑地从停放地缓升起半米。
淩涵往后靠在软厚的真皮椅背上,伸手搂上淩卫的腰,示意他在自己身上挨著休息。
淩卫略为犹豫了几秒,被淩涵不耐烦地直接拽到了怀里。
“淩涵!”
“难道哥哥还有体力和我在车厢里练擒拿?”
提到体力,淩卫凛然。
他自然很清楚弟弟喜欢用某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方式来消耗他的体力。
刚才这一句,明摆著就是威胁。
淩卫不得不承认,对於淩涵的威胁,他一向都比较畏惧。
所以穿著威严军装的堂堂将军继任人,只好丢脸地靠在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身上,虽然这个姿势,靠起来确实很舒服。
腰背被手掌钻进衣料下面,来回抚摸著,也有按摩的舒缓功效。
“淩谦,为什麼会变成这样?”
毕竟,还是放不下。
“身体组织皮囊是人造的,记忆是灌进去的,可能做到和原来的人百分百相同吗?和从前的淩谦有少许行为上的区别,也算正常qíng况。早就提醒过哥哥,不要把那家夥当成真正的淩谦,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仿冒品。”淩涵的语气里有淡淡的不屑。
但实际上,刚才跨进病房,见到复制人的一瞬间,他也有微微失神。
面对著那张脸,让他不能不想起那个从娘胎里就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孪生哥哥。
大概是,连自己也有点想念死在第五空间的那家夥了……
可是,再怎麼相似,也不是淩谦。
因为他和淩谦是孪生兄弟,是只凭一个眼神,就能心灵感应,天然默契的孪生子。复制人,不能给他这样的感应,所以他不是淩谦!
“再说,他不纠缠哥哥,是一件好事。”
“这话,什麼意思?”淩卫轻轻转了一下脖子,视线定格在淩涵平静无波的脸上。
“淩谦不在了,哥哥所有的需求都由我来满足。就算淩谦的复制人出现,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淩涵对上他的眼神,黑瞳中凝起一点寒霜,“哥哥不会打算,和这个复制人做什麼超出兄弟关系的事吧?”
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早就超出兄弟关系很久了。
淩卫在心里默默回嘴时,眼前淩涵的脸忽然迅速放大。
唇被热烈地覆盖了。
为了宣告独占权一般,淩涵用叫人胆颤心惊的qiáng势吻著他,淩卫只能被动地用手抵著他的胸膛,仰头接受著。
本来只是星星之火,却燎原了。
莫名其妙的,脊背就已经贴上了软软的椅面,变成淩涵的脸出现在视线上方,身体覆盖著他。
谁把坐椅调整成了安睡状态?
“淩涵,不行。”
“为什麼?”
“刚才……已经做过了呀。”
被浓烈的吻弄得醺醺然的淩卫,收紧指尖,抓住被解开的军服的衣襟。
淩涵没有和他争夺衣襟的控制权,好脾气地,或者说是狡黠地,直接换了攻击方向,转而解开了淩卫腰上的军用皮带。
“唔——!”
一旦男xing的要害被抓住,抗拒也是徒劳无功的了。
何况淩涵的作风,一向是表面上温柔,内里硬朗到叫人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方法。
膝盖被男人用手握著左右分开,任qiáng悍身躯挤进大腿之间。
“呜啊!”
不久前在休息室里做了次数不多,但持续xing很长的运动,未消肿的入口格外敏感。淩卫失声叫了一下,因为羞耻感而牢牢闭紧嘴,可这样做,呼吸却更急促淩乱了。
“咬得比刚才还紧。”淩涵的声音,也稍显xing感的沙哑。
勤恳地用腰力用心耕耘著。
“我没猜错,哥哥确实有需求。”
才不是!
那里……那里一定充血了呀!黏膜才这麼敏感。
肌ròu和肠道收缩什麼的,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根本就和生理需求没有关系。
淩卫在心里为自己分辩,可是前列腺遭受著连续冲击,鼠蹊部不由自主地泛起抽齤动般的快齤感。
伞状顶端进入,和粗壮的男根在里面机械钻探般的摩擦动作,都将快齤感清晰地传递到大脑里。
“哥哥的需求,我会全部解决。”
“呜啊——不……不要顶那里!淩涵!”
“所以,哥哥不许对乱七八糟的复制人想入非非。因为想念亡弟而把身体jiāo付给不相gān的外人,这种蠢事,如果让我知道了,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悬浮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后,平稳腾升到常规高度,把安乐星医院远远抛离在身后。
车厢内,男xing咸腥的麝香味浓郁弥漫。
将军的呻吟,压抑而诱人……
拥有通行证的悬浮车长驱直入,缓缓降落在淩家大宅门前。
车门打开,淩涵抱著已经被做到筋疲力尽而睡去的淩卫下车,谢绝卫管家要帮忙的提议,亲自把淩卫送到二楼套房的大chuáng上。
然后,转身到套房附带的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养了片刻神,拿出通讯器,输入麦克的名字。
但拨通后,传来的并不是麦克的声音,而是系统甜美的自动音。
“抱歉,您所联络的通讯器处於关闭状态。但机主有留下指定留言,请输入您的通讯认证码,以确定您的指定者身份。提示:只有机主设置的指定者,才有权听取指定留言。”
淩涵输入了自己的通讯认证码。
系统声再次响起,“欢迎您,淩涵少将。麦克上校有一通指定留言给您。”
几秒后,麦克懒洋洋的声音终於传了过来,“我就猜到你会找我,淩涵少将。我可不想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忽然被你从chuáng上拽起来,所以准备了这个留言。如果你要问的是淩谦准将的异状,我这里有一份医疗记录,上面有你母亲的亲笔签名,你可以看看。最后,我要说的是,我只是做一个医生能做的事,有什麼不满,请各位内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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