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后生_烤翅店店长【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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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峻平本是十分讨喜的面孔,可惜对孩子只起反作用,连那小孩儿父母抱着哄了半天都一点效果没有,苏峻平额上冷汗涔涔觉得自己十分罪过,一只手却突然伸出来阻断了他的视线。
陈一霖因为发烧嗓子有些哑,然哑则哑矣,却自有一股哑的风韵,像陈年的老酒,他指间夹着药物单说:“嘘,不要哭,哥哥给你变个魔术。”
那是个拙劣的魔术,不过是把那张单子变没了而已,不过足够忽悠小屁孩了,小屁孩睁着大大的眼睛,都忘了哭,忽然“啊啊”的要往陈一霖身上靠,陈一霖伸出手预备接住他,那孩子却流着哈喇子把陈一霖的手舔了个gāngān净净。
“……”
孩子的父母不住道歉,陈一霖不介意的摆摆手,他去厕所洗手一抬头就能看见苏峻平倚在门边看他,只是看他不说话,但那眼神缱绻,眼睛明亮,像是所有的灯光都落到了他的眼里,虽然不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好像有什么呼之yù出。
陈一霖忍不住张开了唇。
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因着气氛奇怪,那人皱着眉吸了吸鼻子,陈一霖立马又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才含糊地说:“我们……去输液室吧。”
苏峻平兴奋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真的?你答应啦?”
“嗯。”
沉迷美色的后果就是拧着眉咬着唇颤抖着睫毛,挨了一针。
苏峻平还让护士给他挂了两个吊瓶,陈一霖拗不过,gān脆闭上眼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大半夜的,总不能让他坐着挂点滴吧,苏峻平开了间病房让陈一霖躺在那儿,自己回去拿东西,被陈一霖否决了,扣在了医院。
病房里有两张单人chuáng,两个人各躺一张,苏峻平原本还惦记着陈一霖的吊瓶,可他也忙活了一天,更是在这之前早早的策划周末的出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睡得相当沉,护士进来换吊瓶也没吵醒他。
苏峻平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脸上有股热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清慡香气,非常好闻。
他几乎是下一秒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刹那间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但又怕过于僵硬露出端倪,只好慢慢的吸气再慢慢的吐气,忍得好辛苦。
陈一霖老早醒了,看见苏峻平半侧着身子正巧面对着他,两扇睫毛在脸上投下yīn影,那脸还有些ròu,光看看就觉得柔软得不得了,恨不得咬一口才好。
他在自己的chuáng上躺了半响,内心蠢蠢yù动,数了不知道多少个一百才攒足了力气一跃而起,跑到苏峻平的chuáng边,心疼的亲了亲他乌青的眼皮。然后一路往下到了嘴唇,陈一霖犹豫片刻,苏峻平只觉他的呼吸滚烫自己都要跳起来了,在他不可忍受的时候陈一霖终于动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舌尖递出去,描绘了一遍苏峻平饱满的嘴唇,把两片唇瓣描得水光淋漓,这才轻轻的撬开他的唇瓣。
不知道陈一霖烧退了没有,苏峻平觉得他的舌头简直热得不可思议,自己整个人都要化开,然而那滚烫的舌头一触即分,抽了出来,像小狗似的开始轻轻舔他的下巴。
苏峻平一忍再忍,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番外三今天刚打好,然后番外二在手机上打的,我导出word的时候就不小心点了替换!
替换!
替换!
我的番外三就这么没了!没了!

☆、番外三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多舛的番外三来了,总共有四个番外哦~
陈一霖惊得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幸而苏峻平眼疾手快的捞住了他的胳膊,陈一霖借力一撑,站了起来,然而尚未站稳,苏峻平又大力往自己那儿一扯,陈一霖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chuáng上。
苏峻平此时已经坐起来了,陈一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他的鼻梁挺拔十分的有jīng神气,然而当他不嬉皮笑脸的时候,那幽幽目光自鼻梁滑过来,十分的有压迫感。
陈一霖抿了抿唇,就听苏峻平笑着说:“怎么不继续了?”
说完还挑衅的舔了舔嘴唇。
陈一霖颤了颤眼睫毛,似乎要害羞的错开眼去,但到底没有,相反的,他伸出一只手,极其轻极其细致的抚过苏峻平的眉眼,滑过鼻子,摩挲嘴唇,停留在下巴。
他的动作仿佛一阵风似的温柔,chūn风和煦,温暖的叫人睡着,但苏峻平没有,他察觉到了那温柔动作背后与之截然相反的疯狂。
陈一霖仿佛一个极其能gān的巧匠,而苏峻平是他耗费毕生心血所做的工艺品,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他的血他的ròu,他的每一寸骨骼,都属于他。
他的手指以一种因为极度疯狂而极度冷静克制的方式,细致的检验着自己的所有物。
苏峻平因为这个发现而激动得浑身战栗。
陈一霖低低的喊他的名字:“小峻。”
那声音烫得他耳朵苏麻,苏峻平飞快的避开眼去,忽然一把推开陈一霖说:“我们……我们走了,你烧退了没?”
陈一霖刹那间把那些神qíng全都收了回来,眼底仿佛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清澈见底,他甚至十分腼腆的笑了一下,小声说:“好了。”
苏峻平虽然窘迫,但还没有忘记正事,仔细的探了探陈一霖的额头,又把体温计塞到他耳朵里瞧了半天,确认没有再烧才去药房拿了药,牵着他的手回家去。
一路少话,有种无形的尴尬。
苏峻平心qíng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偶尔去瞄一眼陈一霖,陈一霖安安静静垂着头,乖巧的像个小媳妇,苏峻平就更郁闷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一个非常旖旎的chūn/梦。大抵是最近太忙没有时间憋得狠了,也有可能是遇见了日思夜想的人,那些蠢蠢yù动的心思破土而出。他梦里的那个人嘴唇很热,胸口很热,手也很热,一直在他耳边喃喃细语,苏峻平头昏脑涨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知道自己舒服的快要融化,快到□□的时候被翻了过来,那个人狠狠的吻住了自己的唇,肺部的口气被一点点的抽离,苏峻平想推开他呼吸却怎么也推不开,急得他发狂――直到最后,近乎昏厥――
苏峻平喘着气从梦中醒了过来。
大冬天的,他却热得汗流浃背。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陈一霖的疯狂占有yù,他的占有yù那么浓郁,简直化都化不开,让苏峻平心惊。
苏峻平在chuáng上直挺挺的躺着,窗帘没拉严实,漏出一丝光亮,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闪闪发亮,而另外半边隐藏在黑暗之中,光衬得黑越发的黑,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躺了好一会儿,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睡了。
第二天醒来,苏峻平觉得头晕嗓子疼,他扒拉着自己的一头jī窝毛,眼神忧郁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冒了。
不过这场感冒不像陈一霖的那么来势汹汹,苏峻平捣鼓了几片维C咀嚼片,然后就头发一捋上班去了。
他实习一直是起得比jī早,睡得比狗晚,免疫力岌岌可危,病毒就像是根杆子,轻而易举的捅破了纸糊的窗户。那点维C片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很快他的感冒就加剧了,鼻涕喷嚏倒是没有,声音也不沙哑,只是浑身肌ròu酸痛,头昏昏沉沉的。
周五他好不容易挤出了点时间,能早些回来,正准备洗漱睡觉,陈一霖来敲门了。
陈一霖的同学给他从老家带了些土特产,自那日以来陈一霖一直想找苏峻平说说话,可心底又后悔自己的眼神太过露骨,所以犹犹豫豫了半响,最终决定找个土特产的拙劣借口来见他。
苏峻平来开了门,接过jīng美包装的大礼盒,觉得提在手里不方便于是转身放到了桌上,待他再转回来就见陈一霖已经脱了一只鞋,只穿袜子踩在冰冰凉的地砖上。大冷天的,苏峻平瞧一眼就受不了的“嘶”了一声,赶忙跑去拦住他,陈一霖已经松了另一只鞋的鞋带,苏峻平心里头一急就要把自己的棉拖鞋给脱了给他穿。
陈一霖忙喊别,然而苏峻平动作迅速,眼见来不及了,幸而陈一霖眼疾手快的揽住了他的腰,让他弯不下身子。
苏峻平嗅到陈一霖发间的香气清醒了一点,低头看着鞋子乱翻,两个人各有一只脚是单穿袜子踩在地上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陈一霖揽着他,也禁不住笑起来。
之前那点不可言说就在笑声中散去了。
笑够了苏峻平穿上了拖鞋,也指挥陈一霖把脚缩回去,说:“给你准备的那双我看天气好拿阳台上去了,你别动,我现在拿回来。”
陈一霖被推到沙发上,苏峻平去给他冲饮料,陈一霖一眼就瞄到茶几上的泰诺和感冒冲剂。
苏峻平端茶回来的时候,就见陈一霖仔仔细细的在看药物说明书,他抽了抽嘴角把东西夺回来,往屁股底下一塞:“这有什么好看的,喝点热可可吧。”
陈一霖:“还有半个月就过期了,这些药还是别吃的好。”
苏峻平:“不是还有半个月么,不能làng费啊。”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陈一霖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烧得厉害吗?”
苏峻平闪了闪眼睛,陈一霖以为他会死赖到底,没想到他忽然狡黠一笑:“厉害,烧得可厉害了,你看我脸都小了一圈。”
陈一霖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瘦了?”
“谁让我吃得不好呢,发烧没胃口嘛。”
陈一霖自然而然的接下去:“那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吧,你想吃什么?发烧就该喝些鲜一点的开胃汤,小峻我记得你喜欢竹荪老鸭汤的,但现在太晚了,我明天煲给你喝,现在你要吃酒酿煮蛋吗,我那里有酒酿。”
苏峻平怎么会拒绝呢,陈一霖把他塞到被窝里,自己赶去厨房,过了一会儿才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一霖就来了苏峻平的公寓,他有他家的钥匙,蹑手蹑脚的开了门怕吵醒苏峻平。
苏峻平难得能睡个懒觉,一口气睡到十点钟,太阳好,懒洋洋的不想动,但一想到自己有一堆衣服没洗就悲从中来,不qíng不愿的爬了起来。
他去刷牙的时候发现衣服全没了,挂在阳台上迎风飘dàng,他第一反应是田螺姑娘,然而第二秒就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fèng往厨房间里瞅。
他的“田螺姑娘”穿着奶白的半高领羊绒衫,下身一条黑呢裤,腰间系着围裙,显得身高腰细腿长,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砂锅。
苏峻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惊得他险些把手里的勺子甩出去。
陈一霖有些恼,然而舍不得训他,只好打了打他的屁股让他出去。
陈一霖说:“桌上的保温杯里有小米粥和酱huáng瓜,吃个半碗吧,再过一小时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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