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歌淡淡道:“你把狗粮那些日常用品带来就行了,不用给我钱。”
“可是……”
慕锦歌看着他,缓缓道:“我答应你,是因为我也挺喜欢阿雪的,能帮你照顾一周我也不亏。”
――这个白毛怪,居然要在奇遇坊待一周?!
直到钟冕牵着阿西莫夫斯基离开了,烧酒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可不行!
于是他思忖着,跑到了慕锦歌的腿边,甜甜地叫了一声:“靖哥哥!”
慕锦歌没有看它,径自做着手头的事:“嗯?”
“那个……”烧酒舔了舔鼻子,“可以在手机上拨通大魔头的电话吗?我……他走了后,我有点想他,想跟他讲讲电话。”
慕锦歌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和他关系有这么好吗?”
烧酒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
慕锦歌问:“你不是老抱怨他欺负你吗?”
烧酒语气沉重道:“我发现……自己是个抖M。”
“什么意思?”
“……受nüè狂。”
之后它又磨了几句,才终于把对方给说动了。
慕锦歌把它抱到休息间,然后将手机掏出来拨出侯彦霖的号码,又开了免提,放在了烧酒面前,之后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之前,烧酒能感受到靖哥哥那两道颇为复杂的目光。
不管了!
抖M就抖M!宠都要没了,还要形象gān什么!
而门刚被慕锦歌关上,这头电话就通了。
手机传来侯彦霖懒洋洋的声音,暗藏几分收敛住的惊喜:“师父,你竟然又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想我了?”
“喵。”大魔头,是我。
对方短暂沉默了两秒,虽然还是笑着的,但话语的温度已经从夏天直降初chūn三月。他道:“哦,是你啊,蠢猫。”
大敌当前,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同盟,同仇敌忾,所以烧酒也不和他一般计较了,直接问道:“你多久回来?”
“是锦歌让你问?”
“不,是我自己问的。”
“哦,那过几天吧,还没定。”
“……”烧酒几乎能想象到,要是刚刚它回答说是,那对方肯定会说今天立马回来。
它适当卖了下关子:“我建议你最好早点回来。”
侯彦霖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你想我了?”
“你再不回来,靖哥哥就要有别的狗了。”烧酒冷冷道,“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
侯彦霖:“……”
再开口时,他已经敛去了笑意,有点严肃地沉声道:“你说清楚点。”
*
翌日,钟冕一如既往地背着书和笔电,牵着乖乖白白的萨摩耶,来奇遇坊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写稿子。
吃到一半,餐厅的门猛地被人拉了开来!
室外的冷风趁着机会钻了进来,长驱直入,拍到了他的脸上,让他不由地抬起头往门口望去――
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个头足有一米八五,穿着一身笔挺板正的深灰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墨黑的长大衣,肩膀宽阔,两腿修长,走起路来衣摆浮动,气场十足,就像是国际男模登场一般。
他的半张脸都挡在墨镜后面,但露出的脸型和唇形让人下意识地就想与美男挂钩,他的头发被室外的冷风chuī得有些乱,并不毁造型,反而徒添一种凌乱的美感,像是造型师特意抓出来的似的。
他目不斜视地朝这边走来,途径柜台时长手往旁边一捞,稍稍放慢了下步子,顺手把在柜台上等候已久的加菲猫一把抱在了怀里。
然后他头也不低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副小墨镜,戴在猫咪的脸上刚刚好。
――由于没有鼻梁,脸太扁,烧酒必须一直仰着头才能保持让墨镜不掉。
但他觉得这样正好,扬着下巴能让它看起来更加高贵冷艳。
“……”
钟冕和他的萨摩耶看这一人一猫如同电影般的登场都看傻眼了。
侯彦霖抱着烧酒,一大一小两个墨镜就这样在钟冕对面坐了下来。
还不等钟冕开口询问,侯彦霖便动作帅气地摘下墨镜,把脸摆到自己最好看的那个角度,低笑着抢先开口道:“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侯彦霖。”
钟冕愣了下:“老板难道不是慕小姐吗?”
侯彦霖意味深长道:“她是老板娘。”
烧酒跟班似的附和了一声:“喵!”
“……”怎么有种黑帮来讨债的感觉?
“听说你想把你家的狗拜托给锦歌照顾一周?”侯彦霖勾着唇角将手上的墨镜折好,乌黑的睫羽微卷,在他白皙的皮肤下投下一层淡影。
“现在我宣布,你的这个计划正式破产。”
作者有话要说: 霖妹妹和烧酒二度合作,鼓掌鼓掌
烧酒:QAQ靖哥哥你竟然有别的狗了!
霖妹妹:QAQ靖哥哥你竟然有别的狗了!
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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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K送的地雷,么么=3=
☆、第47章 话梅糖
“计、计划?”
钟冕一脸懵bī,有种自己仿佛置身于港片的错觉。
侯彦霖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动声色地将坐在对面的男子打量了一番――唔,长得没他俊,气质没他好,骨架没他宽,穿着没他帅气,声音没他好听,气场没他爷们。
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勉qiáng打个六十分吧。
很好,他们之间有四十分的分差。
再看看对方选手的搭档――
侯彦霖稍稍偏过视线,把目光落在一直保持微笑的阿西莫夫斯基身上,暗道不妙。
看这雪白的毛发,优美的形体,温和的微笑,大气的眼神……
本来漫不经心的侯二少突然正襟危坐起来。
因为这只萨摩耶将他们两组的分差拉得来只有五分了!
他把烧酒抱紧了几分,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谦和地说道:“礼尚往来,我都自报家门了,敢问先生贵姓?”
“我叫钟冕。”钟冕想到对方也自我介绍了职业身份,于是顿了一下后,弱弱地补了一句,“是、是一名作家。”
――文艺工作者。
侯彦霖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啧,再怎么说靖哥哥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啊,会被这种时不时宣扬带着纸和笔独自在心间流làng的文青吸引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很抱歉,能和靖哥哥一起在心间流làng的人,只能是他。
侯彦霖微笑道:“我听说了,钟先生你要回老家一趟,找不到人帮收留这只萨摩耶。”
钟冕愣了下:“呃,慕小姐她已经……”
侯彦霖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钟先生,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宠物寄养所,过年也不歇业,就在前面街区,你也是养宠物的人,应该也知道吧。”
“啊……”钟冕犹豫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那里过年期间要有VIP卡才可以,我……我没有,我知道那里设施很好,但太贵了,所以别说VIP了,我就只去过一次。”
这个人,太诚实了。
靖哥哥就喜欢这种老实巴jiāo一眼就能看穿的男人吗?
侯彦霖仿佛看见分差又缩减了一分。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笑容,他掏出皮夹,从中掏出那家宠物寄养所的专属定制VIP卡,放在桌子上,推向了对方:“这张卡,送给你了。那里的人看到这张VIP卡,会免费为你的宠物提供寄养服务的。”
钟冕瞪大了眼睛,忙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侯彦霖善解人意道:“我家在本地,出差后烧酒也有锦歌照顾,所以这张卡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与其这样废着,不如送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钟冕拿起那张一看就很不一般的VIP黑卡,转过头与阿西莫夫斯基无措地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自侯彦霖身后响起――
“侯彦霖,你在gān什么?”
*
二十分钟前,慕锦歌被高扬的一通电话叫了出去,说是侯彦霖从三亚给她带了礼物,让他代为转jiāo。
她觉得奇怪,心想高扬怎么不直接进来把东西给她,非要把她喊出去。
但转念一想,指不定是那个二傻子是想要给她制造什么惊喜,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所以即使她心有怀疑,但最后还是穿上羽绒外套出门了。
――没想到礼物没有惊喜,回来一看,原来“惊喜”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让钟冕带着阿西莫夫斯基离开后,慕锦歌转过头,面无表qíng地看着这对专业耍宝组合,沉声道:“你跟我进休息室,我们谈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侯彦霖被抓了个现行,并没有反抗,而是听话地抱着烧酒默默站了起来,往休息室走去。
“把烧酒放下。”慕锦歌叫住他,“我一个一个地谈。”
这句话把烧酒吓得不轻,以至于那副小墨镜“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露出它那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哦豁,这是单独关小黑屋的节奏喽。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那扇门,烧酒认真地思索着自己是否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
门外的扁脸猫满面愁容,门内的侯二少脸上却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容,把自己内心的紧张掩饰得很好。
看到慕锦歌把门给关上了,侯彦霖挑眉笑道:“师父,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你这样qiáng烈要求和我单独相处,我会想歪的。”
慕锦歌转身,从兜里掏出刚才高扬给她送来的贝壳项链,面无表qíng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侯彦霖笑呵呵道:“千里送鹅毛,礼轻qíng意重。”
慕锦歌嘴角一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侯彦霖眨了眨眼:“今早的飞机,一到我就过来了。”
慕锦歌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让高助理代为转jiāo?”
侯彦霖对答如流,十分自然:“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呀。”
信你就有鬼了!
慕锦歌冷笑一声,又问:“为什么去找钟冕聊天?”
侯彦霖故作惊讶,语气夸张道:“咦,师父,你不会连男人的醋都吃吧?我可是一枚宁折不弯的直男,这点你放心!”
慕锦歌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钟冕拜托我帮他照顾他的狗?”
侯彦霖笑道:“钟先生自己说的呀。”
慕锦歌看向他,缓缓道:“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不然我就调店内监控了。”
“好吧,”侯彦霖耸了耸肩,很快出卖了队友,“其实是烧酒告诉我的。”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慕锦歌恍然:“原来它昨天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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