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看小两口眉来眼去只当他们新婚qíng浓,含笑瞥了眼孙子,“帆远和他爸对你肚子里的宝宝特别重视,安排了十个人的育婴团给你准备着!”
舟遥遥惊了,“奶奶,十个人会不会有点多啊,一个保姆一个月嫂足够了!”
扬帆远不赞同,“那怎么够?司机1名、厨师1名、保镖2名、全职保姆2名、月嫂2名、营养指导1名、看护1名――你数数看,咱们两个宝宝,十个人都不算多!”
“在我看来,保姆、月嫂、看护没什么分别,职能重合,有必要么?”,舟遥遥觉得扬帆远钱多没处花,这不是烧包吗?搞些有的没的,太夸张了!
小两口意见不一,凤姑居中调停,“现在生孩子都讲究,哪像以前的人,孩子刚满月就往身上一背,下地gān活了!我倒是会带子,可毕竟年纪大了,看顾不周,帆远他妈就别指望了,那手有跟没有一样,端个盘儿都摔,更别提让她抱孩子了!请的人多点也有好处,可以替咱们工夫嘛,大家也轻松些!”
既然你们全家都没意见,我这个受益者还有啥好说的?
舟遥遥眨眨眼,扬起笑脸。
扬帆远看着她弯弯的笑眼,心里很熨帖,也跟着笑了。
凤姑的目光在孙子和孙媳之间打了个来回,暗暗点头,她拄着拐杖站起来,对扬帆远说,“扶我去拿点东西”
扬帆远扶着奶奶走到chuáng头的保险柜,打开取出一个雕刻的古色古香的盒子。
凤姑向舟遥遥招手。
舟遥遥不明就里地走过去。
凤姑打开盒子,舟遥遥眼睛瞪圆了,哇,好漂亮的项链和耳环!
“这套祖母绿首饰是你公公买给我的,咱们家以前穷也没什么传家宝,今天我就把这套首饰送给你,你不要嫌老气!”
舟遥遥推辞,“奶奶,那怎么行,这是爸送给您老人家的,而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扬帆远在一边说:“‘长者赐,不敢辞;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你收下吧,否则奶奶会不高兴的!”
“长辈送你礼物,你说谢谢就可以了,快拿住!”,凤姑笑呵呵地说。
被他们祖孙俩说得不收下就很失礼似的,舟遥遥赶紧接住,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此qíng此景恰好被金玲子看了个正着,当即心里十分不舒服。
婆婆这心也太偏了,都说隔代亲,难道还会爱屋及乌地对孙媳妇好?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了婆婆小半辈子,竟比不过新过门的小姑娘!
对比出真相,金玲子的心咕嘟咕嘟地冒酸水,连条手帕都没送过她,真气人!
“遥遥,后厨给你炖了补品,你先吃点垫补下,等等开饭!”
“好的,妈”,舟遥遥跟着金玲子出去了。
凤姑摇摇头,“瞧你妈刚才那眼神,一辈子都改不了小肚jī肠的老毛病!”
扬帆远趁机说:“所以我不愿意让遥遥住进来,妈可不像奶奶您好说话!”
“等孩子稍微大点,你俩爱住哪儿住哪儿!”,凤姑松口。
扬帆远不急着说服祖母,听她话中的意思有商量的余地,等舟遥遥生下孩子,再谈也不迟。
凤姑话锋一转,面色也严肃了几分,“帆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明白的孩子,既然结婚了,就把简素怡忘了吧。你的房间我让人彻底收拾了一遍,但凡跟简素怡有关的东西,照片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啊,统统清掉了,你也别心疼,更别去找!”
扬帆远愣了愣,“您不替我清理,我也会自己动手扔掉的!”
“很好!”,凤姑颔首,“一点隐患都别留,小姑娘辛辛苦苦替咱们扬家生孩子,你这边跟简素怡藕断丝连,让人家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能对不起遥遥!”
“我不会伤害她的!”,扬帆远垂下眼睛,静静地说。
晚上,舟遥遥和扬帆远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进了同一间房。
气氛有些尴尬。
“我先去洗洗”,舟遥遥借了扬帆远一套睡衣,跑进浴室。
内衣来的路上现买的,售货员问她胸围时,扬帆远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都叫他不用陪了,他非要跟着去内衣店。
有个大男人在身边站岗,她也没好意思仔细挑,拿了套款式简单的纯白色内衣结账后掉头就走。
扬帆远居然夸了句,“挺好看”――什么眼光?压根儿平淡无奇好不好?
舟遥遥冲完澡,擦gān身体,进行皮肤护理工程,从头到脚打理完毕,拿出内衣试穿。
“适合刚发育的女孩子穿,太青涩了!”,舟遥遥皱眉,“我喜欢黑色蕾丝的,多xing感啊!”,她用手托了托胸部,“生完孩子你可千万不能缩水,因为胸脯ròu没有一克是多余的!”
见她迟迟不出来,扬帆远忍不住担心,“你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舟遥遥挽着袖子和裤腿出来了,“你睡衣的码太大了,还不如借我一件衬衫呢!”
“你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chuīgān?这样容易生病!”,扬帆远又把她拉进浴室,从盥洗台的抽屉拿出chuī风机,cha上电源,帮她chuī头发。
修长的手指掠过发丝,引得舟遥遥咯咯笑起来,“你动作太轻了,这样好痒啊!”
“好,那我帮你按摩头皮”,扬帆远说着,手指cha*进她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按揉。
“好舒服,谢谢啦!”,舟遥遥眯着眼睛说,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后仰,宽大的领口chūn光乍现。
扬帆远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入那条深深的沟壑,指尖滑过她后颈,细腻的触觉令他着迷。
舟遥遥动了动,“你在挠痒痒吗?能不能下手重一点,替我按按肩膀,全身骨头僵硬,都快成机器人了!”
“好”,扬帆远点嗓音有一丝喑哑。
舟遥遥听得耳热,妈妈呀,好有磁xing!
不能再让他chuī头发了,孤男寡女,这样那样,很容易出事耶!
“差不多gān了,不用chuī了,你也赶紧洗吧,我去睡觉!”,舟遥遥说完,溜出浴室。
她盘腿坐在扬帆远的kingsize大chuáng上,用手使劲扇风,“好热,好热”,同时庆幸自己把持住了,不然又会重蹈覆辙,错上加错!
脸部降温后,舟遥遥冷静下来,柯南附身,她想,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帆远故意勾引她。
也对,她洗得白白的,香香的,还美的如诗如画,扬帆远无动于衷才有鬼呢!
舟遥遥猜的*不离十,除了勾引,基本上全中。
扬帆远手撑着墙壁,冰凉的水帘当头浇下,他需要清醒清醒。
为什么舟遥遥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每次碰触到她,都宛若乐器共鸣,持续地在他大脑内回响,提醒他马尔代夫那一晚来自身体的极致欢娱。
而那欢娱是舟遥遥给予的。
疯了!
洗冷水澡qiáng行冷静,扬帆远对自己十分失望,他并非耽于感官享乐的人,那么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走出浴室时,扬帆远摆出一张表qíng欠奉的禁yù脸,破天荒的在浴袍内穿了背心和四角裤,尽管非常不舒服,但心理上感觉安全了不少。
不,应该说,舟遥遥会安全很多。
舟遥遥早已转移了注意力,她正试戴凤姑送她的首饰。
耳环是祖母绿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项链最为华丽,孔雀开屏似的在锁骨处铺展开,适合穿低胸晚礼服。
戒指是传说中的鸽子蛋,套在手指上沉甸甸的。
扬帆远的五感违背他的意志,动员全部都神经系统感知舟遥遥的存在。
她的气味,她的眼神,对他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舟遥遥抬头,与扬帆远目光相遇,gān吗直勾勾地看着她。
怪她试戴首饰?不会吧,送都送了。
“好看吗?”,舟遥遥随口问,向他展示戴戒指的左手。
“好看!”,扬帆远哑着嗓子说,“但我觉得鸽血红宝石更衬你!”
他从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开启,送到舟遥遥眼前,“结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那是怎样一种鲜艳的红色,像燃烧的火,又像流动的血。
就像舟遥遥给他的感觉。
危险而诱人!
☆、第四十一幕
金玲子蹑手蹑脚地在儿子房外听墙根。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儿子与认识都不认识的小丫头奉子成婚,外人面前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却瞒不过她这个当妈的。
谁能比她还了解自己的儿子?
绝不是那种短短时间就迷上女人的孩子。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父母cao过心,怎么偏偏在人生大事上就犯糊涂了呢,孩子是孩子,婚姻是婚姻,根本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有他后悔的时候!
“你gān吗呢,鬼鬼祟祟的!”,扬振民拿着报纸经过,低声呵斥。
“哎呀,妈呀,吓我一跳!”,金玲子回头,拍着心口,忍不住抱怨丈夫。
扬振民皱眉,“心中无鬼,你怕什么?赶紧回屋!”,抖抖报纸,拂袖而去。
金玲子瞪了他背影一眼,她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呐,当年也没挑也没拣地凑合结了婚,可她的xing格着实和扬家人不合,从婆婆到丈夫,一个个都是大老粗,简直跟他们没话讲!
回房,金玲子和扬振民一人一张chuáng,互不打扰。
上年纪的人,多少都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稍稍有点响声就睡不着,金玲子无法忍受丈夫翻身动静大。扬振民也无法忍受妻子读诗读到深夜不睡觉。
俩人默契地各占一张chuáng,谁也不管谁,消停了!
金玲子拧亮chuáng头灯,翻开一本中亚诗集,思绪飞往深秋的阿拉木图,漫长的旅途,忧伤的音乐,诗人缠绵的qíng思。
我变成飞鸟,无影无踪,你怎么办?
我会寻找你,直到永远。
我掉进火海,你怎么办?
我会伴随着你,
烧成灰烬。
我变成朦胧的幻影,你怎么办?
我会变成千股清风,永远追逐着你。
我给你带来忧愁,你怎么办?
别说了,亲爱的,
我什么都能承担。
“《爱qíng对话》,穆哈哈力?玛哈泰耶夫!”,金玲子合上诗集,心驰神往,“多有làng漫qíng怀的爱qíng真谛呀!”
扬振民把报纸抖的哗啦哗啦响,“别整天酸文假醋的,听得我直起jī皮疙瘩!”
金玲子火大,蹭地坐起来,“别扯没用的,我问你,你老扬家的孙子让舟家人取名合适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舟教授有文化,他给我宝贝孙子孙女取的名挺合我心意的!”,扬振民眼睛都没抬,继续读报纸。
“他是教经济学的,又不是教汉语言文学的,取的名字听着就俗!”,金玲子嗤之以鼻。
“那你取个不俗的”,扬振民漫不经心地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拉刻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