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远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你果然是在开玩笑!”
舟遥遥走到他身边,踮起脚,给了眼前的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对合伙人真好,一点亏都不让我吃,谢谢你,真心的!”
直到坐进车内,拥抱的余韵还在。
扬帆远怔怔地看着仪表盘,大脑一片空白。
舟遥遥兴致盎然地观看车厢内饰。
三个字,很奢华。
多媒体cao控旋钮和中控面板上的8个快捷按钮是水晶的,充满了女xing气息。
车门边框内隐藏了一把带有双r印记的雨伞,准备的真充足。
最有意思的是,车门向后开启,跟老英国的四轮马车差不多。
舟遥遥打开门又关上,来来回回玩了好几次。
“马车式向后开启的车门是劳斯莱斯的传统”,扬帆远回过神为舟遥遥科普,沉吟了片刻说:“你不是喜欢球球的南瓜车吗?曜影的车门跟古典南瓜马车一样,感觉上多少有点相似!”
“你说到做到,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舟遥遥终于良心发现。
“我能为你做的有限,你给我的却无比珍贵,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扬帆远垂下眼睛,cha钥匙打火,“这次我来做司机!”
顶篷无声无息地关上,车内静谧。
适合谈心的气氛。
为了避免误会,有必要聊一聊。
舟遥遥扭头看扬帆远,他的侧颜十分秒人。
即使用颜控的眼光来判断,扬帆远也是百分之百的美人。
毕竟母亲长相出众,做儿子的又能难看到哪里去。
“为什么老盯着我?”,扬帆远脸微微发热,忍不住问。
因为你好看呀……本来想说这句经典的调戏台词,但考虑到此人容易恼羞成怒,还是不要逗他玩了。
“因为我有话跟你说!”,舟遥遥斜斜靠着座椅,姿势慵懒,语调有几分漫不经心。
“好,有话你说!”
“你喜欢我?”
扬帆远飞快地侧头看了舟遥遥一眼,心脏漏跳一拍。
舟遥遥仔细观察他的脸部表qíng,纹丝不动。
扬帆远咬紧牙关,下颚肌ròu绷紧,“你不要开玩笑!”
舟遥遥点点头,“看来是我自作多qíng了,你不觉得自己送了我太多贵重物品吗?超出了一般关系,老实说我有点惶恐,钻石项链、劳斯莱斯敞篷车,做梦也梦不到的好事,跟中了彩票差不多,你总要给我一个安心接受的理由吧?”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亲人!这个理由可以吗?”,在说服舟遥遥的同时,他也在说服自己。
舟遥遥点头,“听上去很合理,我接受!”
看她全盘肯定,扬帆远又不慡了,“男人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有必要直接问吗?”
舟遥遥理所当然地说:“我原本就是直线条xing格啊,有什么说什么,明确点不好吗,喜不喜欢一句话的事,gān吗你猜我我猜你的,累不累啊!”
扬帆远突然想到时言,语气很不好地说:“既然你喜欢明确,为什么还搞暗恋那一套!?”
舟遥遥不承认,“你说谁暗恋,我这种大美女,怎么可能?”
“你不是暗恋你的邻居哥哥吗?”,扬帆远想想就觉得火冒三丈,“见了时言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你以为自己在演韩国电视剧吗?也不嫌牙酸,别人听了那才叫倒胃口!”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舟遥遥瞪了他一眼,“我明确向时言哥表白过,才不玩暗恋呢!”
“什么?”,扬帆远气急败坏地向她确认,“表白!?”
“时言哥临上大学前,我向他告白了!”
“那时候你才多大?”
舟遥遥努力想了想说:“刚上初中那年,十二三岁吧!”
扬帆远无语,“那你也太早熟了,时言要没疯,一定会拒绝你,huáng毛丫头一个!”
“时言哥跟你反应差不多,他让我好好学习,还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舟遥遥耸耸肩,“我挺伤心的,不过以此为借口敲诈了时言哥五块钱,买了两盒冰淇淋回家,津津有味吃完后,就恢复元气了!”
“想不到你还挺坚qiáng的!”
舟遥遥听不出扬帆远话中的暗讽,开心地说:“多谢表扬,坚qiáng是我众多优点中最闪光的一个,你看人真准!哈哈”
扬帆远忍不住爆笑,舟遥遥美滋滋地不知就里,也跟着傻笑。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家。
凤姑率领全家对着祖宗牌位拜了几拜,感谢祖宗照拂,祈求祖宗保佑扬家新一代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地长大。
拜完祖宗,全家人回到客厅。
徐阿姨端来茶点和水果。
舟遥遥吃了一个芒果,对长辈们说:“我上楼去看看皮皮和球球,他们睡了吗?”
“保姆喂过奶了,兴许还没睡,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扬振民起身。
金玲子愕然,“你不才去看过吗?”
“怎么,看过就不能看了?我自己孙子孙女,我爱看几次看几次!”,扬振民不冷不热地给了妻子几句,回头笑着招呼舟遥遥,“咱们赶快上楼”,一边往楼梯走,一边跟儿媳jiāo流,“球球那小丫头你逗她也笑,不逗也笑,自己还会给自己找乐子,一刻也不闲着,皮皮就不同了,文静得很!”
“就是,我有时候想,皮皮和球球的xing格对调下比较合适!”
金玲子看着他俩的背影气得gān瞪眼,这个家还能待吗,话都不让她说!
凤姑装看不见,拄着拐杖,回屋休息去了。
扬帆远的心早跟着父亲和舟遥遥飞到婴儿房,他正抬脚要走。
金玲子叫住他,“前一阵子,我接到简素怡的电话了……”
☆、第五十七幕
扬帆远回身,看着母亲,“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听到简素怡的名字竟有隔世之感,这三个字再也激不起他的任何qíng绪。
“真不一样了……”,金玲子走近儿子,端详他,“也好,省得纠缠不清,搞坏了名声!”
扬帆远蹙眉,“她对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话里行间怪你变心呗!”,金玲子冷,“简素怡这次jīng过头了,你俩分手的事怎么能全赖到你头上,她自己倒推得一gān二净。当年你供她到欧洲留学,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前我觉得她早晚是咱们扬家人,就没说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你结婚了,和她把关系整理清慡,免得她回国后找你讨说法,反正我听她口气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总之你小心处理,别到时传出风言风语,伤了咱们扬家脸面!你爸和你奶奶看重家门声誉,生平最恨败坏家风的不肖子孙,他们当时为什么反对你和简素怡在一起?还不是她家一堆烂事?我虽然觉得出身和人品没关系,但架不住家里做主的不是我,万一被你爸你奶奶知道了,我可帮你说不上话!”
扬帆远听母亲讲完,神色平淡,“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你妈我苦口婆心,你就给我这个反应?金玲子不满。
“帆远,不是我说你,你和简素怡分手分得潦糙,跟舟遥遥结婚也结得轻率!婚姻是人生大事,你去打听下,哪有人像你这样儿戏的?”
“妈――”,扬帆远无奈,“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劳神!”
“你当我乐意费心吗?”,金玲子抱怨。
以前她为了跟婆婆别苗头,凤姑不赞成简素怡,她偏偏力撑简素怡做她的未来儿媳,不为别的,就为了找个能跟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帮手。
可现在qíng况有变,简素怡就跟定*时*炸*弹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了,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她不得不提醒儿子慎重对待,gāngān净净,不留隐患地解决问题。
看儿子一脸不耐,她继续数落,“当然也有把婚姻大事当儿戏的,我们读诗会的宋太太,她儿子前不久结婚了,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结果呢,第二天就离婚了。”
“至于为什么……说起来,宋太太就抹眼泪,她家的媳妇儿做过高级伴游,也不知道是谁当晚寄来一个文件袋,宋太太打开一看,心脏病差点犯了,里面全是她儿媳妇陪客的照片,十分不堪入目!”
“调查后才发现她以前做过一个外围网的签约模特,遇见宋太太儿子,把自己包装成纯良姑娘,打算飞上枝头做凤凰,认识还不到三周呢,宋太太儿子就被迷昏了头,也不了解了解,急吼吼地登记办酒席,没想到出了这种丑事,害全家人脸上无光,宋太太也沦为圈子中的笑柄,那真叫惨!”
“妈,你说这些跟我有关吗?”,扬帆远怒火中烧,“还是你担心我被骗,谁,舟遥遥?”
“我有提你媳妇儿吗?你看你护她护得跟心肝ròu似的!”,金玲子也生气了,论迷惑人的手段,舟遥遥也不差,儿子为了她屡次三番地顶撞自己亲妈,当妈的难道会害他吗?
扬帆远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妈,我希望你清楚,不是舟遥遥求着我结婚,是我上赶着求她嫁给我的,而且不要拿那种声名láng藉的女人和舟遥遥相提并论,她们不配!从今天起,你也像我一样感激舟遥遥吧,如果不是她同意嫁给我,你的孙子孙女未必姓扬!”
“行行行,她天女下凡,我们扬家娶到她三生有幸!那你们就好好过,千万别弄出什么幺蛾子!社jiāo圈中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呢!”,金玲子气愤地大喊。
“让他们等着吧!”
说完,扬帆远拂袖而去。
舟遥遥对发生在楼下的争执一无所知,她与扬振民正在逗两个小宝贝玩儿。
“爸,你快看,球球chuī泡泡呢!”
扬振民凑过去,伸出手指刮了刮球球的小脸蛋。
球球咯咯咯地笑起来。
躺在另一个婴儿chuáng上的皮皮一副冷漠脸。
舟遥遥叹口气,摸摸儿子柔软的胎发,“宝贝儿,你怎么都不笑呢?”
扬振民在一旁说:“我看这小子少年老成,很镇定,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爸,还没满月的孩子,你就能看出他将来怎么样?”,舟遥遥觉得公公在chuī牛,毕竟自家的孩子,夸得再天花乱坠也不嫌ròu麻。
“你爸我这一辈子,看人最准了,我自己的孙子,我还能看走眼吗?等着瞧吧,这孩子不一般!”,扬振民骄傲地说。
舟遥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么小的婴儿哪里不一样般。
公公讲的或许有点道理,皮皮不哭不闹,每天都一副沉思者的深沉模样,没准真会成为大人物呢,哈哈。
扬振民取来单反相机为孙子孙女拍照,“每天拍一张,记录他们成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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