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远”,简素怡拉住扬帆远的胳膊,苦苦哀求,“看吧,你喜欢过我的,我承认自己很过分,伤害了你,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想在势利的时尚圈获得成功不是件容易事,不论我做过什么,我最爱的人是你,这点请你相信!”
扬帆远听都不听,甩开简素怡的手,转身就走。
简素怡不甘心,追在他身后喊,“我知道我爸向你伸手要钱,我弟弟也靠你的关系赚钱,你不爱我就不会连我的家人一起帮,你不爱我,就不会在当年看见我棚户区的家,嗜赌如命的父亲,行为不检的母亲,还依然对我不离不弃,为什么我最不想你看见的一面你都能包容,而我在国外那一年就不能接受呢?”。
扬帆远停住脚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怀疑过去九年的自己眼睛瞎了。
他回头鄙弃地看她,“简素怡,当你的行为没有背离原则时,你说的那一些在我眼中全部无伤大雅,很显然,我看走眼了,虚掷了九年时光,làng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和你家人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好处,今天起就此废止,让他们好自为之,至于你,既然以身试险,请做好心理准备吧,仔细地品味什么叫‘失去’”。
简素怡终于慌了,“不,你不会的”,她拒绝相信。
扬帆远不再同她废话,朝停车场出口处走去。
关掉手机的免gān扰模式,给舟遥遥打电话。
舟遥遥正在排队取球球的验血结果。
她刚赶到医院时,耳鼻喉科的护士替球球止血,凤姑吓得头晕眼花,保姆在一旁照顾她。
老的老,小的小,让人看的揪心。
替球球做过初步检查,又询问了病史,医生说让她带孩子先去一楼的检验科查血常规,排除下血液方面的病。
一楼大厅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大人抱着孩子做各项检查,不时有孩子的啼哭声。
球球吓得直抽咽,一再地向舟遥遥确认,“妈妈,会痛痛吗?”。
舟遥遥哄女儿,“不会痛,我们球球ròu多,不怕针扎”。
“真的?”,球球扁着嘴巴问。
舟遥遥猛点头,“放心好了,妈妈会魔术,保证不让你的小胳膊痛,好不好?”。
然而就因为球球胳膊上ròu太多,不好找血管,挨了两回针,才取血成功。
球球的哭声惊天动地,边掉金豆子,边中气十足地控诉妈妈,“坏妈妈,骗人,骗人!”。
舟遥遥无奈地从书包摸出一块水果糖,在球球眼前晃了晃,“你再哭,妈妈就把糖果送给坚qiáng勇敢的小朋友”。
听到有吃的,球球一秒收回眼泪,从妈妈手里夺过糖果,“我很勇敢,我不哭”。
安抚好球球,把她jiāo给保姆,舟遥遥等着刷卡取检验报告单。
前面排队的人逐渐减少,轮到舟遥遥,她拿到结果扫了一眼,22项,除了中xing粒细胞百分数与淋巴细胞百分数一个略低一个略高外,其余的都在正常值范围内。
等不及问医生,她掏出手机搜索相关内容,看到说是炎症引起的,她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不是血液上的毛病。
回到三楼耳鼻喉科门诊,把检验单jiāo给医生。
凤姑迫不及待地问:“医生我家乖宝没事吧?”。
“孩子没事,现在天气gān燥,空气质量不好,孩子的鼻腔黏膜有些糜烂,所以造成出血,你们回家后记得给孩子抹薄荷油,不是大问题,另外,孩子是不是挑食啊?营养不均衡也是一部分原因,注意给孩子补充维生素”,医生和蔼地说。
凤姑吃瘪,都怪她,平时老纵着球球,医生说了,只吃ròu不吃蔬菜也不行。
取了药,舟遥遥抱着球球和凤姑保姆三人到地下停车场。
等在外面的保镖立刻迎上来,如影随形地护着她们离开,还没走几步,一伙小报记者围上来,连成一片的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舟遥遥警觉地把球球jiāo给凤姑和保姆,上前一步,“你们是谁,没看到有小朋友在场吗,拍什么拍!”。
一个女记者举着手中的杂志晃了晃,“请问你是舟小姐吗?简素怡设计师在杂志专访中讲了她的感qíng经历,隐晦地提及你是介入她和男朋友之间的第三者,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舟遥遥猛皱眉头,“你找错人了,趁我还好说话,赶紧让开”。
球球看到一群陌生人围住妈妈,不由撇嘴大哭。
凤姑也很心焦,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推了一把紧跟着她的保镖,“你先把球球妈带出去,我们没事”。
保镖听命行事,彪悍的体格挡三个人没问题,他把舟遥遥护在身后,伸出胳膊横扫着开路。
也有机灵的狗仔另辟蹊径,一哄而上,单反相机对准凤姑和球球。
凤姑吩咐保姆看住球球,挥舞拐杖赶人,“还是不是人呐,小孩子也拍,我看你们统统坏了良心!”
狗仔们边躲边套话,“老人家你认识简素怡吗?最近大热的服装设计师,她说是您孙子的未婚妻,请问属实吗?”
“不认识,我管她姓简姓繁,你们给我――”,凤姑话没说完,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拐杖也摔了出去。
这一瞬间就像慢动作,每一帧舟遥遥都看在眼中,保姆惊慌失措,球球惊恐大哭,狗仔们愣在当场,而凤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如同黑白默片,只有舟遥遥在嘶声大喊。
“奶奶――”
☆、第七十七幕
陆琛下了手术台第一时间联络舟遥遥。
值班时她上网,登录常去的论坛,热贴置顶,随意点进去看了眼,越看越觉得发帖人提到的z女像她认识的舟遥遥。
但一夜之间相关帖子删得gāngān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她怀疑是不是太累产生了幻觉。
进手术室前终归不放心,给舟遥遥打电话向她确认流言的真假,奈何没人接。
这次倒很快接了,只不过语气非常急,“陆琛呐,回头我再打给你――”。
“等等……”,陆琛喊住舟遥遥,“你在车上?”
“嗯,我们孩子太奶奶摔倒了,我现在陪她在救护车上,正往最近的综合医院赶”,舟遥遥语速很快地说明qíng况。
安慰她不要慌后挂断手机,陆琛往更衣室走。
廖青在心外科的更衣室蹲点,看到一身绿色手术服的陆琛走过来,着急忙慌地迎上去,拉上陆琛藏进角落。
“gān吗?”,陆琛皱眉。
廖青竖起食指,嘘了声,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左右望风,见没人,才动作隐秘地掏出手机,“给你看一个视频,幸亏我手快下载了,在秒拍上发布不到五分钟就删除了,不管怎么说上传视频的人特么十分缺德!”。
“要是什么奇怪的开车视频小心我踢你!”,陆琛警告廖青。
廖青抗议,“我是那种人吗,哥纯洁着呢!”,说着观察陆琛逐渐凝重的脸色,“视频中被扔臭jī蛋的人是舟遥遥吧,还在电视台门口,我觉得百分之百错不了”。
陆琛关掉视频,顺手删除,抬头问廖青,“视频你还给谁看过?”。
廖青相当有觉悟地说:“除了你我谁也没给看”。
“很好”,陆琛沉吟了会儿,追问,“网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传闻,沈主任知道吗?”
“笑话,沈主任一天30台手术,几乎连轴转,她哪有空上网”,廖青拿回手机放兜里,“别说沈主任了,就说我们这些小兵吧,每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根本没时间留意网络上的花边新闻”
陆琛嘲弄地笑了笑,“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人怎么就秒速下载了网上的视频呢?”。
廖青为自己挽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怎么顾不上,挤出时间也要吃饭呐,边吃边上网放松,这不赶巧了嘛!”。
“总之这件事你谁也不要提,等我问清楚舟遥遥,再告诉你”,陆琛怕廖青不靠谱,提醒他。
“嗨,你不说我也明白”,廖青举起拳头做了个恶狠狠的表qíng,“要是被我知道是谁gān的,看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怎么着,欺负沈主任没儿子?切!”
陆琛无语,不理他回更衣室换衣服。
金玲子和几位读诗会的成员在高级水疗会所做spa。
从头到脚护理了一遍,感觉浑身舒泰,穿上浴衣到休闲区喝茶拉家常。
甲太太不时地瞄金玲子,yù言又止。
乙太太碰碰她,使眼色,“别说了,多闹心”。
丙太太嘴快,“金女士”,读诗会的成员偶尔互称女士,以显文雅,“网上传你儿子儿媳妇是契约结婚,真的吗?”。
金玲子闻言一愣,她怎么知道的,继而想到那纸帆远和儿媳妇签的婚前协议,这件事他们两口子肯定不会对别人说,她也瞒得死死的,咋就传到网上了?
啊,对了,那天与简素怡见面,咖啡洒到她鞋上,跟着服务生去洗手间时,包随手放在座位,难道……
她qiáng自镇定,淡淡地说:“什么契约结婚,又不是拍电视剧,这不是瞎胡说吗?我们帆远和他媳妇儿在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还能造假?结婚证、准生证都有,孩子也生了俩,就算他们脑子糊涂乱来,我们做长辈的能坐视不管?实际上,我们家那位和儿媳妇的父亲是老相识,帆远跟遥遥结婚,两边长辈都乐见其成,再说了我们扬家三代单传,巴不得早添子孙。办婚礼时,遥遥肚子有了消息,我们全家都高兴坏了!”。
几位太太细细一琢磨,是这么个理儿。扬家大cao大办儿子的婚礼,如果是契约结婚,这么高调,就不怕日后打脸吗?
甲太太笑了,“网上传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的不能信”。
乙太太脑子灵光,问到关键的地方,“这么看来,估计有人专门针对你儿媳妇,金女士,你想一想是不是有这样的人?”。
金玲子毫不犹豫地推到简素怡身上,“我儿媳妇老实人,能跟谁结仇,八成是帆远以前的女朋友在兴风作làng!”。
丙太太记忆力好,向金玲子求证,“你儿子那位前女友是你当初带给我们看的简小姐吗?”。
金玲子在心里埋怨,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成!故意让我难堪吧?
她尴尬地清清嗓子,“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学毕业后让她跟我儿子结婚,她不结,非跑到国外去,一走就是四五年,我们帆远也不挡她的路,你走你的,我结我的婚,结果她回国说自己后悔了,硬让我们给她说法,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想把我儿子拖成老小伙儿,除了她不能娶别的姑娘啦?气得我肝疼,给了她几句狠话,大概她不服气,就上网造谣生事!”。
众人替金玲子后怕,“幸亏你儿子没娶这种坏心眼儿女人,否则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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