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躺好,笑了笑,“不用,我现在腿都是软的,怎么报警啊?”
楚扬坐在chuáng边看着程勤,未置一词。
“是不是挺没用的?”
楚扬摇摇头。
程勤叹气,自嘲的笑了一下,手臂盖住了眼睛。“让你看见了,好丢脸啊。”
楚扬看到了程勤右手心的伤疤,深得有些刺眼。
楚建国退隐很久后cha手了一件事qíng,楚红唠叨了很久,最后楚建国实在无奈了,才说那是因为那是程老头家的孙子不能不管,那时候楚扬还很小,但是姥爷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摆不平的事qíng,能让姥爷觉得棘手的,楚扬还是第一次看见。
刚才的事qíng,楚扬多少能猜出来,思前想后,很多事qíng通顺多了。
楚扬眼睛暗了暗,幽黑的眼眸折she出冷冽的寒光。他脱了鞋中规中矩躺倒了程勤身边,握住了对方的手。
楚扬说:“没事的,有我。”
过了一会儿,程勤扣住了楚扬的手。
楚扬摸到了程勤手心一道凸出的伤疤,“程勤,这个伤是那个人弄的吗?”
程勤身体略微僵硬,想抽出手,过于疲惫的躯体似乎是贪恋楚扬传递过来的安全感,又不着痕迹的放回去,过了好长时间,程勤说:“是。”
当初一把瑞士军刀戳进他的手掌,差一点就是对穿,浓重的血腥味灌满整个地下室,杨哲拿来一个器皿接住流出的血液,慢慢观赏里面的颜色,后来往里面兑蜂蜜,一勺一勺全部浇到程勤身上……
伤口结痂时,杨哲拿着切牛排的刀,一点一点重新割开,后来伤口化脓,杨哲更是丧心病狂往伤口上倒酒jīng,程勤痛不yù生,生不如死,而杨哲越是听到,看到程勤的叫喊,扭曲的表qíng,心里就越慡,整个人散发这变tai杀人狂的气息。
程勤一度觉得自己废了,祈求手不要结痂,被幽禁的恐惧,痛苦的折磨,狰狞的嘴脸和变态的笑声像地狱的魔鬼一样,很长时间拉锯、活剐着他。
时针滴答滴答,屋子里格外安静,二人和着衣服,手牵手,安静的陪伴就好似无声的安慰。
程勤问:“疼么?”
楚扬知道程勤指的是杨哲踹他的那一脚。
“不疼。”
楚扬淡淡的语气,程勤听不出里面的qíng绪,可是却听出了“不要为我担心”的意思。
就当楚扬以为程勤睡着了的时候,听到程勤说:“我那天话没有说完。”
楚扬扭过头,看着程勤的侧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qíng,握着他的手力气大了一些。
程勤起身撩开楚扬的上衣,结实的小腹上有点紫色的淤青,程勤摩挲着楚扬的腹肌,说:“真的不疼吗?”
“没事的,”楚扬一动不动,鼻头上却冒出了细汗,“明天就好了。”
程勤哪会不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程勤搓搓冰冷的手,力道适中的按摩,慢慢的,按摩的位置越来越下,楚扬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也咂摸出一点不寻常,“程勤,下边没有受伤。”
程勤的手伸进楚扬的裤子里,说:“楚扬,要做么?”
楚扬张了张嘴,“要”字没说出来,身体力行,翻身将程勤压在身下,看上去神qíng有些激动。
“程勤,你那天是不是要说……”
“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楚扬震惊的脸渐渐展开笑颜,还没绽放,又挂上了担忧之色,“你,你不是说笑的吧?”
程勤将手伸出来,搂住了楚扬。
“来,宝贝儿,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
☆、置腹
程勤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全身是赤luo的,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里面是凉的,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程勤起身,活动一下颈椎,冲着门口喊楚扬。
没有应声,程勤下chuáng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那只羊的身影。
餐桌上放着早餐,程勤走过去了摸了摸,还是温的,盛着jī蛋的碟子上贴着便利贴。
――热一下再吃,我回去收拾一下,一会见。
字迹工整,赏心悦目,落款画着一只玫瑰,程勤闻了闻,好像手里真有一枝花似的。
他把字条小心翼翼放到了收纳盒里,临走的时候拍了拍盒顶。
程勤洗漱后,拿起个包子往嘴里填,这时楚扬的电话来了。
楚扬说:“起了吗?”
程勤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嗯,正在吃饭,”
楚扬说:“我马上打车到你家,一会儿一起去买点东西吧?”
程勤抽张纸擦擦手,按了免提,开始喝粥,“买什么?”
楚扬说:“双人chuáng。”
程勤呛了一下,“哦,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楚扬说:“我打车,很快。”
程勤笑了笑,“哎呀,宝贝儿,这时候是我体现男友力的时候,您为什么不给个机会展示一下啊?”
楚扬笑了笑,“那好吧,我在小区大门口等你。”
程勤挂了电话,收拾妥当去安河别苑。
出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心里默默呼口气。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琢磨着杨哲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难道真是钱吗?他爸爸这几年很稳,一步一个脚印,现在稳居省委一把手,明面上不敢,估计暗地里下了不少力气。
没完了啊。
程勤厌恶的擦擦脸,好像昨晚那人的口水还在上面挂着。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楚扬正在打电话,一脸严肃冷漠,看见程勤后才chūn暖花开摇手冲他笑。
程勤也不急,想着人家肯定有事儿才离那么远说,于是停在路边,掏出烟叼在嘴里对着后视镜意意镣贩,刚要点火,想到吸二手烟对身体有害,便掏出一盒巧克力棒,一根一根慢慢啃,跟只松鼠似的磨牙玩。
楚扬今天脱了运动装,换上了一套稍微成熟的衣服,腰身和屁股的线条勾勒的非常诱人。
颜狗程勤趴在车窗上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挺对他胃口的,简直就是自己桌子上的那盘菜,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顺眼呢?
程勤心跳猝不及防的加快了一点,趴在车窗上依旧装腔作势,云淡风轻叼着巧克力棒,待楚扬打完电话走过来,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棒棒,“吃不?”
“吃,”楚扬笑了,一口白牙,他握住程勤举着零食的手,却俯身含住程勤嘴里剩下的半根儿,咬断后一吻香泽,起身时顺走程勤手上的巧克力棒,优哉游哉绕过车头,坐到了副驾驶席上。
程勤:“……”
程勤老脸ròu眼可见的红起来,笑骂道:“小绵羊,你这是要成jīng了啊。”
楚扬关上车门,手掌放到程勤的脖颈上拉向自己,含住了程勤的唇瓣,给他一个浓烈而又深qíng的吻,程勤很给面子,身体有了反应,唇分时甚至有些意犹未尽,恨不能马上回家来几pào,从厨房到阳台,到浴室,到chuáng上,屋子里奇装异服轮番试一遍,让楚扬感受到他浓浓安慕希的爱意。
程勤瞄瞄楚扬下边,“你这当了二十年的小chu男,是不是什么封印打开了,猴儿都没你急。”
“嗯,”楚扬说:“恨不能把你栓chuáng上。”
“来,栓吧,全当qíng趣了,”程勤人逢喜事jīng神慡,说话时嘴角带着笑,“怎么想起买chuáng了?”
楚扬静静的瞅着程勤不说话,程勤乐了,咋摸出一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楚扬说:“跟你同居,生活,开展合法的xing生活。”
今天的楚扬跟以前的那个人一样却有点说不上的变化,这种细微的差距对于程勤来说,充满了新鲜跟刺激,原先那个愣头青现在好像道士修仙开了窍,不害臊的qíng话张口就来,善于控制权的程勤讨不到便宜了,这种高居神庙,突然下凡,被qiáng烈爱着的感觉让他非常舒心,甚至问自己早点gān啥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勾搭一起!
程勤认认真真开车,楚扬似乎也不着急,等到了一个红绿灯处,程勤照猫画虎,拉过楚扬的脖子亲吻,说:“好。”
楚扬捂着嘴,别过头,看着车外的风景。
程勤咂摸出一点异常,宠溺道:“至于吗?”
楚扬说:“太至于了,我已经做好八年抗战的准备了。”
程勤听了有点不是滋味,“……对不起。”
“别道歉,相比那些等也等不到的人来说,挺好的。”
程勤迅速看了看楚扬,继续开车,“你别这样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楚扬又静静的瞅着程勤了,好像继续说下去颇有种“后果自负”的意思。
程勤非常自觉的闭嘴了。
他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心qíng起伏有些大,低着头任由楚扬注视着,他腾出一只手覆盖楚扬的眼,挡住了他灼热的视线,“我发现你不可爱了。”
楚扬吻了吻程勤的手心,捧着程勤的脸,细细吻起来。
按照程勤的睡眠习惯,买了一张圆chuáng,付款后,就等着送货上门。
出了商场,程勤说:“一会去看电影怎么样?晚上有个朋友生日趴,我得过去打个晃,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楚扬说:“方便吗?”
“想去就方便,顺便介绍一下,有主了,”程勤在下一个路口改了方向,“你要是不去,我就早点去你家。”
“咱们家。”楚扬纠正。
程勤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以示惩罚,“对,咱家。”
楚扬说:“我回家吧,今晚得贴新,车别开了,完事我接你。”
“这么勤快啊,”程勤想了想,“哎,对了,你马甲是什么?让我瞻仰一下你的作品呗。”
楚扬说:“回家给你看。”
“行,不好的我可要吐槽啊,”程勤说:“我们工作室杂志可以连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楚扬说:“有机会能出本子我肯定会麻烦你。”
程勤一根手指抵住了楚扬的嘴唇,“不是麻烦。”
楚扬点点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勤捏住他的下巴,迅速亲了一口,车子稍微有些晃动。
楚扬拍拍脸,一脸花痴状笑道:“怎么办,好像回家啊!”
程勤笑出声,故意问道:“哦?回家gān嘛呢?”
“你说呢?”楚扬一脸“你还装”的笑容,说:“当然是做一些让人身心愉悦且没羞没臊的事qíng啊。”
程勤眼神落到了楚扬的面,高深莫测地笑了,“哦……”
二人的对话越来越羞耻的时候,程勤手机响了。
程勤开着车,看了一眼微信,给楚扬,“帮我看一下。”
楚扬有点惊讶。
“该删的都删了,该留的,我们,”程勤笑道,对楚扬眨眨眼,“晚上一起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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