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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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甲一笑:“新年快乐,再见。”

  柏为屿凶巴巴地问:“谁的电话?”

  “那个……”段杀无从解释,把手机塞裤兜里。

  柏为屿抢出来,查到已接来电,狂怒地摔了手机:“死鸭子给你打电话gān嘛?”

  “拜年。”段杀揉揉眉心:“手机不要钱啊?有话说话,摔什么摔?”

  “拜你妈!”柏为屿指着他的鼻子,咆哮:“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不全听到了吗?”

  柏为屿捡起手机砸向段杀:“你给我把他的名字,他的号码,他的记录,全部删掉!”

  段杀头疼:“你这是gān什么?”

  柏为屿揪住他的衣领,bào躁得像只疯狗:“删!”

  段杀拿他没辙,只得照办。

  柏为屿眼睁睁看着段杀听话地把武甲的电话全删了,这才由疯狗化成哈巴狗,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

  段杀搂着他吻了吻,叹气:“你跟狂躁症似的,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柏为屿也不反驳,抬臂扣紧段杀的肩膀,满意地轻声哼唧着,似乎一只小狗正小幅欢快地摇摆尾巴。

  杨小空开始频繁地抛头露脸,文物局于年前举办了一次为期三天的民间收藏jiāo流活动,杨小空作为民间古玩界抬出来古瓷器专家,所有相关单位都得卖他面子,各个媒体大肆播报这位天才青年,这一番密集的chuī捧让杨小空头顶上的光环越发光耀夺目,而他也确实没有出现一丝纰漏,说每一句话都经过严谨的考量,鉴定结果无从挑毛病,俨然一步步稳固了自己的位置。

  杜佑山从始至终冷眼旁观,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武甲在家里观看了新闻转播,问杜佑山:“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都没有,让那小子去折腾吧。”杜佑山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抖啊抖,“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太年轻了!”

  “这不是缺点,是优点。”武甲纠正道:“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也差不多在古玩界崭露头角了,年轻是发展的资本。”

  杜佑山摇摇头:“他跟我不一样,他没有吃过苦,只要受一次打击就会崩溃。”

  杨小空谨遵柏为屿和白左寒的教导,不敢忽视专业,多忙都不忘赶回去做漆画。这天他到妆碧堂,乐正七拿出一枚印章给他,“南河不是说你需要一个印章吗?喏,为屿给你刻了一个。”

  那印章是枚huáng色的石头,拇指粗细,周身环绕浅浮雕龙纹,打磨细滑。杨小空记得大三的时候,市美协在美术馆举办过一次印章展,参展的印章旁附着作者照片,基本全是老头儿,唯有一方闲章旁的照片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柏为屿的名字,得知这位活跃在各个展览上的师兄才研一,当真是崇拜的不得了。

  柏为屿的任何作品都带着浓厚的个人风格,印章也一样,不拘于古板的套路,每一刀的线条弹xing灵动,合理应用不到一平方厘米见方的印章,松紧结合jīng妙,设计更是考究到极致。

  杨小空将印章握在手心里,感激地看一眼柏为屿,“柏师兄,谢谢。”

  柏为屿一副谦虚样子:“应该的,应该的。”

  杨小空特诚恳:“你别客气,真的很感谢。”

  柏为屿道:“我哪有客气?我说你谢我是应该的,我琢磨了几个晚上,你敢不谢我就揍你。”

  杨小空一笑,低头宝贝似的摩挲摩挲石头,越看越觉出不对劲,他靠近灯仔细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小七,这哪来的石头?”

  这石头huáng澄澄的,打了蜡一般丰润,却是一块田huáng冻!果不其然,乐正七挠挠头,傻笑:“我从南河的保险柜里拿的。”

  “啊啊啊——”杨小空抱着头痛苦地呻吟:“我们完了,魏师兄会气疯的……”

  一百多万的清代田huáng冻,就这么糟蹋在三个死小子手上了!魏南河只差没有呕出一口血来,恨不得砍掉柏为屿的贱爪子!底部刻“杨小空”三个字也就罢了,印身居然还刻什么龙纹浅浮雕,不知道刨去多少石料!bào殄天物啊!

  当晚,魏南河狂怒地罚那三个人两手抱头蹲墙角去,不许吃饭!

  “关我什么事嘛……”杨小空那叫一个无辜啊!

  柏为屿更委屈:“小七,你真会害人,魏师兄的保险柜里那么多石头,你怎么一挑就挑了个最贵的……”

  乐正七的两爪已经被魏南河打肿了,呜咽道:“我,我对石头没研究,只是看别的石头比较大,突然不见了,他会怀疑的……所以,所以就挑了个搁在最角落,最小的……”

  第132章 过年

  哪怕魏南河再心疼那枚田huáng冻,也不得不忍痛送给杨小空,他用个合体的小锦盒装起田huáng冻,一个劲地嘱咐保养寿山石的要点。杨小空得到这件礼物压力巨大,回到家愁眉苦脸地拿出来给白左寒看,“瞧,田huáng,为屿给我刻的印,小七从魏师兄的保险柜里偷的。”

  “乐正七这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不打不成才。”白左寒哑然失笑,拈起那枚田huáng对着灯光看了看,“刻得还不错,柏为屿也是用了心的。”

  杨小空叹道:“魏师兄实在是太悲惨了。”

  “嗤,他小气吧啦的!别理他!”白左寒半倚在沙发上,淡淡说:“我的观点和他不同,石头和珠宝一样,雕琢过,沾了人气就是宝贝,不然就是块破石头。”

  “好了,不谈石头了。”杨小空收起他的印章,圈着白左寒的腰软声软语地呢喃:“我过两天就回家过年了,你呢?”

  白左寒嘲笑道:“大年三十晚上去我爸那吃个饭,然后一个人呆着呗。谁像你这小P孩,一到过年就粘着爸妈讨压岁钱。”

  “我还在念书嘛……”杨小空有些窘迫,他确实还在领压岁钱呢。

  白左寒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喏,面团羊,白教授给你的压岁钱。”

  杨小空急了:“你什么意思啊?”

  白左寒掐掐他的脸,“小朋友,给你压岁钱买糖吃。”

  杨小空握紧他的手腕,欺身压上去,低声说:“我不是小朋友,白左寒,你搞清楚,我是你男人。”

  “噗……”白左寒笑出声来:“面团,你生气了?”

  “生气了。”杨小空一脸严肃。

  白左寒刮刮他的鼻梁:“你生气的时候最帅了。”

  杨小空真生气了,“你别像逗小孩一样逗我!”

  “好啦……”白左寒抱着他哄小孩般摇晃,嗲声求道:“咩咩哥,羊哥哥,别生气了。”

  杨小空翻身按住白左寒,居高临下地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柔声问:“我在加快脚步成长呢,你看到了吗?”

  “我……”白左寒说完这个字,便被杨小空堵住了嘴巴。

  小绵羊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骨子里透露出来倔qiáng和硬气越发明显。白左寒细细碎碎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在换气时小声问:“傻小子,你也不小了,你爸妈没催你找女朋友?”

  “我不管,我今年回去就和他们提你。”杨小空脱了外套,把手伸进白左寒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慢慢往下摸。

  白左寒依顺地张开腿缠着他,用手捂着眼睛,缓缓喘气:“别啊,拖几年再说,你还小……”

  “我有能力负责!”杨小空推开白左寒的手,bī着他与自己对视,再一次qiáng调道:“我不小!”

  “等你更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好吗?”白左寒苦笑:“最起码等你毕业。”

  杨小空沉默了,真闹出事来,受影响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白左寒。“我都听你的。”杨小空说完这句话,俯身抱紧了白左寒,无声地轻吻厮磨。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杨小空的后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这个世界,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和善,想到自己为了和方雾在一起闹的风波,直至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年他们彼此都信心百倍,相信以爱之名可以感动任何人,而事实证明,很多东西不是有了爱qíng就可以抛下。他们承受的苦难全由方雾一个人承担,没有让他受一点委屈。

  而杨小空不是方雾,白左寒也不是十年前的白左寒。十年时间,角色转换,今天的白左寒站在当年方雾的立场上,有责任保护年轻懵懂的qíng人。他自认对这段师生恋问心无愧,可还没有心理准备和勇气,去迎接一场可预见出破坏力的风bào。

  人人都忙于过年,无暇去管别人的事,加上白左寒和魏南河借拜年的机会四处替柏为屿跑关系,终于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柏为屿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谣言缠身,避免节外生枝,就不回家过年了,找别的时间再回去看她。

  柏妈妈既心酸又心疼,絮叨着嘱咐他注意身体。

  柏为屿揉揉鼻子,眼圈红红的,“知道了。妈,你和大伯说,叫他千万别管我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cha手,那些负面消息有不少是真的,魏师兄已经帮我摆平了,大伯如果这个时候露脸,被人抓住把柄我就有口难辩了。”

  柏妈妈好委屈:“我们不都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受苦嘛!你也真是,家里不缺你吃喝,你大伯的公司……”

  得,又来了!柏为屿苦恼地抱着脑袋,听妈妈没完没了地求他回河内去管理公司,既不反驳也不发脾气,摆出一副你说多久我听多久的姿态,就是不搭理你,什么话都左耳进右耳出。

  半小时后,柏为屿把手机还给段杀,“恭喜你,欠费了。”

  段家两个孝子是不可能在外过年的,段杀对柏为屿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向我爸妈摊牌吧。”

  柏为屿惊恐万状,抱着门框宁死不屈:“不要啊——要滚你一个人滚!”

  同时,段和对夏威说:“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了,我家人多,你太招人嫌!”

  夏威伤心yù绝,抱着段和的腿声泪俱下:“呀咩跌——人家会想死你的!”

  于是乎,没有饲主管教,柏为屿和夏威移驾工瓷坊,加上乐正七,三只害虫láng狈为jian,好吃懒做。魏教授拳头痒痒的,想到大过年的,打人不太好,便忍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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