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还真不错!”
“不错你妈!”乐正七白眼:“你怎么和魏南河一调子?”
“那你毕业想gān什么?”
乐正七答不上来,气鼓鼓地说:“我也不知道。”
“唉我说,你看清楚再夹,我不吃鸭肠。”柏为屿嫌恶地拨开乐正七夹给他的鸭肠。
“那是通心粉。”
柏为屿咬了咬,啊呸一口吐出来,“通你的头!”
两个人蹲着挪到路灯下,看清楚后接着吃,乐正七一筷一筷地把鸭肠从柏为屿碗里夹出来塞进嘴里:“这不吃那不吃,娘们!”
柏为屿顺手从地上夹起只死蟑螂丢他碗里,“你倒是吃啊。”
乐正七气定神闲地在汤里漂了漂蟑螂,一口咬掉半只,“啧,不新鲜。”
“败给你了成不?”柏为屿连打三个哆嗦,刚才筷子夹过蟑螂,他也不敢再用,连碗带筷搁地上。
乐正七yīn森森地一笑:“蟑螂最好吃的你知道是什么吗?肚子里的huáng汁……“柏为屿毛骨悚然:“嗷……闭嘴!”
乐正七吐舌头,舌头上趴着那只死无全尸的蟑螂:“有汁不?”
“好恶心——嘴巴别靠近我!”
“偏要靠近你!”乐正七吐掉死蟑螂,放下纸碗欺身而上,啪叽在柏为屿脸上亲了一口。
柏为屿左躲右闪,学夏威大惊小怪地嚷嚷:“呀灭跌~呀灭跌~”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啦!咪啾咪啾~”乐正七狞笑磨牙,打打闹闹中亲错了位置,一嘴亲在柏为屿眼睛上。
柏为屿抹一把糊眼的油,又撩起衣摆擦了擦,奋起反抗:“小子,敢跟哥哥我耍流氓?皮痒了是吧?”
乐正七立马示弱,抱住脸撒娇:“为屿,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过路行人无语地看着那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乱搞。
柏为屿推翻乐正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亲了老子几下?十倍还来!”
乐正七把脸捂了个严严实实:“你变态!杰士邦——救我!”
黑猫懒懒地喵了声,埋头啃骨头。
“啊呀哈?是哪个变态先亲的?”柏为屿找不到地方下口,抠他的手指:“把手拿开!”
乐正七捂脸扭屁股,得意忘形地闷笑:“求我啊~”
“不求你!”柏为屿捧着乐正七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乐正七从指fèng中偷瞥一眼,看到柏为屿笑嘻嘻的,眼中却有泪光。
一定是被油给呛的,他想。
走在回家的路上,满天的星星照亮山间的羊肠小路,柏为屿走在前面走,乐正七连连打嗝跟在后面:“吃饱了就想睡,困!”
“累了?”
“有点。”
“我背你吧。”
“压扁你。”
柏为屿炸毛了:“开玩笑,你不是我从小背到大的?”
乐正七一踹他,“我快和你一样高了,南河都快背不动了。”
柏为屿走到前面蹲下,豪慡地一竖大拇指:“来,哥哥背你。”
乐正七也不矫qíng,手脚并用爬上去。柏为屿站起来颠了颠,取笑道:“也没多重。”
乐正七扶着他的肩,恶作剧地使出一点劲一蹦。
“别乱动,想摔死?”柏为屿果然趔趄了好几步。
乐正七沾沾自喜:“以前我怎么蹦你都背得好好的呀。”
柏为屿立即改口:“你这肥猪!”
“看我明年长的比你还高,到时我背你。”乐正七抱着他的脖子,窃笑了一半,突然看到天边划过一道亮光,惊喜jiāo加地大喊:“啊!流星!快许愿!”
柏为屿大声吐槽:“流星啊!乐正七许愿他这辈子都没柏为屿高!”
乐正七目瞪口呆:“你你你!”
柏为屿猖狂大笑:“啊哈哈哈——想比我高?没门!”
乐正七泄愤般一蹦,又一蹦:“柏为屿,你真yīn险!”
柏为屿被他蹦得左摇右晃:“哎呦哎呦,再蹦我就跳前面那沟里!”
乐正七竖中指:“你眼睁睁地看着我长大不服气了吧?耍yīn谋诡计是没有用的!以后我会长的比你高,身材比你好,也比你帅,气死你!”
柏为屿没头没脑地说:“以后我可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你长大啦,说不定我们就要分开了。”
乐正七呆了一瞬,紧张地收紧手臂:“什么?为什么要分开?”
“噗——和你开玩笑的,瞧你紧张个什么劲呢?”
乐正七松下心,往他脑袋上凿一个bào栗:“让你耍我!”
山间的初夏夜风凉慡宜人,乐正七玩心大起,用串在钥匙扣上的小手电紧紧照着走在前方的黑猫的屁股,黑猫不满地嗷嗷直叫,不断扭头去抓那一簇甩不掉的讨厌huáng光,一不留神,噗通一下栽进糙丛里。
那两个始作俑者一起幸灾乐祸地笑得人仰马翻。
黑猫狂怒无比,满头满身沾满糙屑爬出来,一路咆哮着奔走了。
两个坏蛋笑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顺了顺气,柏为屿止住笑又颠了颠背上的人,一摇一晃地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宝贝七,我以前是真喜欢你!”
乐正七愤然问:“以前喜欢?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柏为屿笑:“现在也喜欢,永远都喜欢。”
乐正七下巴支在他肩上,有点儿害羞:“我也是。”
第169章 我爱他
工程期尾新运来的石料和前几批颜色差别极大,工程队的包工头打电话给白左寒,要他定夺一下是否要用新石材,白左寒到工地一看,那批石材实在没法将就,得全部退回去,石材厂方面收了定金,自然是含含糊糊地推卸责任。几百万的资金不可忽视,白左寒带上律师去郊区石材厂花了一整天时间谈判,最后达成协议多追加一笔款子,厂长承诺加急从外地调一批石材过来才了解这事。
从石材厂出来,白左寒已热的浑身疲软,jīng神透支过度,觉得累透了,怕是有点中暑。他在路边摊吃了点东西,qiáng打jīng神开车回家,头脑昏昏沉沉的,正是心烦气躁得很,方雾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手机呱唧呱唧吵个不停。
白左寒不想接电话,便将手机设成静音假装没看到,方雾电话一停,杨小空电话来了,手机一亮一亮的,杨小空完了是方雾,两人跟接力棒似的轮番打,白左寒翻个白眼,真想两个都甩掉谁都不理!到了家一看手机,未接来电方雾五个,杨小空六个,白左寒沉吟片刻,回拨杨小空的号码:方雾那个厚脸皮可以不理,杨小空是只敏感的小兔子,再不接电话小兔子就要着急了。
果不其然,杨小空迅速接通了电话,焦急地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有事,手机静音了。”白左寒关上院子的大门:“在家好玩吗?新姐夫怎样?”
杨小空不安道:“就那样呗,我跟长辈一块儿去喝喜酒,对姐夫不是很熟。”
“过年过节串串门就熟了。”白左寒口气冷淡。
“你忙什么呢?”杨小空不想继续那个无中生有的“姐夫”话题。
“我从石材厂回来,那混蛋厂长……”白左寒走上台阶,摸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门从里面开了,方雾的笑脸无限放大在眼前,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左寒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把捂住方雾的嘴巴示意他不许说话。
杨小空听他说了一半没声音了,疑道:“石材厂厂长怎么了?”
“哦,哦,他运了一批颜色差距很大的石材,”白左寒语无伦次:“那个什么,我找他谈判来着呢……”
“谈好了吗?”杨小空遇到的麻烦解决的很顺利,故而口气愉悦。
“谈好了,你别cao心。”白左寒把贴近手机的方雾推开,怒目质问他:谁让你来我家的?
方雾嘿嘿一乐:“我……”
白左寒使劲摆手:别说话!
“你在哪呢?”杨小空问。
“在家。”白左寒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旁边有谁吗?”
“没,没人!来福拱我呢,唉,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左寒捂着手机往沙发角缩,朝方雾发出哄猪的呵斥声:“去!去!”
杨小空云淡风轻地笑道:“我半年才回家一趟,打算多呆几天。”
方雾不依不饶地俯身压在他身上窃听电话,同时食指比在唇间,用眼神表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但如果不让他听,那可就说不定了。
白左寒瞪着方雾怒不敢言,“也是,你自己定吧。”
“左寒,天气太热,你得买点藿香正气水备着。”
“好的。”
“空调别一整天一整天的chuī,会chuī出病的。”
方雾无声地勾起白左寒的耳垂轻嘬,眼神里是好整以暇的挑衅。
白左寒竭力避开:“知道。”
“没什么事,那我挂了。”杨小空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天再给你电话。”
方雾已然吻到了白左寒唇角,手指四下游移。
白左寒拽紧对方的后衣领,冷汗从背脊上滑落下来:“行,好,拜拜。”
杨小空停顿半秒,一字一字说:“白左寒,我很爱你。”
白左寒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些,控制住颤音回应道:“我也爱你。”
方雾迫不及待地替白左寒掐断通话,粗鲁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白左寒甩手给对方一巴掌:“你有病啊?”
“我能容忍他呆在你chuáng上这么久,还听你们亲亲我我?”方雾丝毫不让:“我有病?我没病也快被你bī出病了!”
“你答应给我时间好好和他谈的!”
“上回我也答应你,你和他谈着谈着就反悔了!”方雾狰狞了面孔:“你只管他会不会伤心,怎么不管管我?我的心就不是ròu长的?我受不了了!”
“我就爱他怎么了?我就在意他伤不伤心怎么了?你受不了谁让你受啊?你有完没完?老子我缺了你们照样活!我谁都不要!”白左寒歇斯底里地爆发了,打开门往外指:“全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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