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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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后天下午嘛……”乐正柒声音越来越小。

  魏南河一点也不动气:“这么说你今晚有安排咯?玩什么?”

  “CS……”乐正柒叼着青菜的一头,用门牙没滋没味的啃了几下,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我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玩游戏了,为屿载了新版本……”

  魏南河做了然状抬头,冷冷地看着柏为屿,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噼里啪啦较量不休,杨小空在桌子下踢了柏为屿一脚,柏为屿忍气吞声地埋头吃饭。

  魏南河转而和颜悦色地劝乐正柒:“作业先做完再玩,你刚开始念书,养成好习惯非常重要,知道吗?”

  乐正柒吭哧吭哧的把青菜嚼进去一半,“哦。”

  吃完饭,大家各忙各的去了,杨小空帮吴阿姨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里,忙完后正要出工瓷坊,柏为屿迎面奔回来:“别出去别出去,外头不安全!”

  两个人趴在工瓷坊屋顶,远眺过去,苍茫夜幕中,蜿蜒的山路上缓缓驶来一行车队,待车队驶到近处,一辆辆车在路灯的照耀下光泽清冷,弧线优雅。只见打头是布加迪威龙开路,跟着是四排加长林肯,第三辆是劳斯莱斯,后面押尾的是迈巴赫保时捷帕格尼悍马等等,最差都是辆捷豹,一水的黑色,浩浩dàngdàng往工瓷坊开来。

  杨小空心惊ròu跳地扯扯柏为屿:“柏师兄,这,开车展吗?”

  车队慢慢停下,首位布加迪威龙车门开启,走下两位穿黑西装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定,接着,后排的车上陆续下来几十位同样衣着的男子,统一的面无表qíng却兀自凶神恶煞。其中一位弯腰拉开劳斯莱斯的中排车门,车上下来一位花白头发面目和蔼的老头。

  柏为屿以手扶额,冷汗淋漓:“这哪是走后门?分明是威胁!是恐吓!”

  魏南河站在木楼前不知所措,俨然也是一头雾水。

  白发老头在黑西装们的阵队护卫之下步上台阶,走近魏南河,笑容可掬地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同魏南河一起走进木楼。

  杨小空扒着瓦片,疑惑道:“为屿,这到底怎么回事?”

  “诚实的家长来了。”

  杨小空想了足有两分钟,大惊:“陈师兄?”

  柏为屿幸灾乐祸地说:“不懂了吧?上一届研三谢师宴斗殴事件听说过没有?”

  “听过,怎么?”

  “设计和我们纯艺斗了很多年,上一届我们研三的师兄们定的谢师宴会场被设计抢走了,我们本是去找酒店说理,不想设计的几个家伙过来挑衅,装雕的唐师兄见老师都还没来,就先动起手教训他们。”柏为屿一手支着下巴侧过身子,大有说书的架势:“我柏为屿是什么人?还没等唐师兄出手,我一个长直拳就把工业设计那混蛋的门牙捶断了!后来闹大了,我们油画系装雕系雕塑系漆画系陶艺系全上前线,除了国画和书法的几个温和派,其余个个英勇挂彩。他们设计也不好过,室内设计一个家伙被打塌了鼻梁骨,服装设计的……”

  “是是是,您老所向披靡,”杨小空提醒:“您又开始废话了,捡重点的说,这是和陈师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诚实受的伤最重,被人家一个酒瓶砸晕了!”柏为屿指指自己额头上的疤,“我这还不算什么,他那个才叫恐怖,白森森的骨头的露出来了,血流了一路,捂都捂不住,差点闹出人命!闹事的酒店又在市区,第二天上午这事就见报了,影响极其恶劣。这么大的事学校总要找个人顶黑锅,设计和纯艺都没人敢吭声,谁承认谁退学,谁敢承认啊?不想诚实醒过来后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了,把他们崔教授吓得……”柏为屿费了好大劲想出一个形容词:“花容失色!”

  杨小空恶寒:“花……花……崔教授……花?”

  柏为屿摊手:“别看崔教授嘴巴上天天骂学生,事qíng一出来他找了校长好几趟校长都闭门不见,他老人家急得心脏病都犯了。这下诚实退学定了,我们愤慨当然不必说,连设计的人都和我们同仇敌忾,计划好晚上集体闯校长家,要退学大家一起退,量校长也不会把整个美术系研究生都开除。”柏为屿一指楼下,“可校长家的那片小区被这种黑车子包围了,校长家门口全是穿黑西装的人。诚实的后台qiáng硬着呢,哪需要我们cao心?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啦!”

  杨小空:“……”

  “这还不算狠的,报导这事的报纸全部回收销毁,一夜之后一片灰都瞧不见。坚持要向我们学校索取赔偿的酒店没过几天就改头换面换了个老板。”柏为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对杨小空说:“用酒瓶砸诚实的那个平面设计的小子差点吓出神经病,天黑之后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乱棍打死抬去沉河。他本来都定下留校了,临时变卦跑去西部支教,瞧,留校的名额最后让给装雕系的田师兄了。”

  杨小空:“……”

  柏为屿拍拍杨小空,“咩咩,不管你改不改行,敬请谨记美术学院的至理名言:热爱生命,远离诚实。”

  杨小空:“……”

  第39章 白教授的酒品

  白左寒教授,美术学院首屈一指的谦谦美男子,举止低调沉稳,言谈斯文内敛,这是全系师生及行内外人士对他的一致印象,杜佑山多给他一句评价:醉时尤其我见犹怜,喜,眼带桃花,嗔,唇角含qíng。

  魏南河则以三个字jīng短概括:神经病。

  白左寒坐在工瓷坊的茶室,抱着一罐啤酒,且喝且道:“魏南河,你背叛我。”

  魏教授抿一口温茶,“左寒,怪不得我,你也不想看到我的工瓷坊被一把火烧尽吧?”

  “我不听——”白左寒一口气把啤酒喝gān,一丢罐子扯着魏南河顿足嚎啕:“你背叛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南河一挥衣袖将他弹开,烦恼的对杜佑山说:“都叫你别给他喝了,一罐啤酒是他的极限,你看,又撒酒疯了。”

  白左寒不依不饶的扯住魏南河的领带:“我不管,反正我不要那个捣蛋jīng,你赶紧去评硕导!那孩子长得挺标志,我送给你,送给你。”

  “我不要。”无比坚决。

  “要嘛要嘛!”白左寒从手上卸下一枚戒指:“这个是附赠的,一起给你。”

  “不要不要。”魏南河柒手八脚的推辞。

  “要嘛要嘛!”白左寒掏出一叠工资卡信用卡工作证,“给你给你都给你。”

  “我不要。”

  杜佑山抹一把冷汗:“两位教授,注意你们的形象。”

  “佑山,你不懂,”白左寒转而拉住杜佑山,两眼发直,大着舌头说:“每次,那个学生惹是生非,我就~~暗地里嘲笑崔教授!这都是……报应啊!”

  杜佑山慈祥地安抚道:“不就是一个学生嘛,以后他做什么你睁一眼闭一眼好了。”

  “不听不听——”白教授撒娇着扑向魏南河:“我要辞职!南河养我——”

  魏南河凌波微步闪开,望着窗外:“啊,阳光明媚!祖国大好河山啊!”

  白教授头发凌乱的扎进杜佑山怀里:“佑山养我——”

  “好好好,我养你我养你,那你先叫我声哥哥。”杜佑山抚着他的背,心下暗语:虽然你不是我好的那一口,但换个口味尝尝也不错。

  杜佑山的保镖武甲背着手站在老板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杜老板,应该谈正事了。”

  白教授一个劲摇尾巴,趴在杜佑山膝盖上抱着他的大腿:“佑山哥哥,我想吃棉花糖。”

  魏南河扶着墙,拳头蠢蠢yù动,“我受不了了,他一醉酒我就想揍他。”

  武甲伏身搀住白左寒:“白教授,您去睡个觉休息一下。”

  白左寒盯着武甲,半晌,突然伸手把他的黑框眼镜夺下来:“你!说!为什么老是朝我抛媚眼?”

  武甲:“……”

  白左寒弃了杜佑山,抱着武甲摇晃:“小武甲,眼睛大大的漂亮!来,嘴一个!”

  武甲面无表qíng地偏头躲过白左寒的章鱼吻,“魏教授,请您想办法。”

  魏南河无力地摆摆手,“我也拿他没办法。”

  白左寒百折不挠地撅着嘴,吸盘一样吸住武甲的脸,狠亲一口,嘎嘎怪笑道:“小武甲,你就从了我吧!”

  武甲摸摸被亲了的脸颊,眉头微皱。

  杜佑山慌张地抬手阻止:“武……”

  武甲手起手落,哐地往白左寒后颈一敲,白左寒痛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杜佑山:“啊咧,说慢了一步。”

  魏南河煞有介事地摸摸白左寒的鼻息,惋惜道:“没死。”走到窗口刚好看到杨小空,便招呼道:“小空!过来帮我个忙!”

  杨小空应声跑进来,和魏南河合力将白左寒搬到楼上卧室里去。

  杜佑山见左右无人,忙屁颠颠抽了一张纸巾给武甲擦擦一脸的口水,“瞧左寒平时一本正紧,闹起来也蛮可爱的,他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动气呢?”

  武甲用衣摆擦擦眼镜,戴上去,淡淡道:“杜老板,我身兼保镖秘书司机助手数职还要暖chuáng,无暇分|身负责公关。”

  杜佑山悻悻地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咳,我没那意思。”心说:瞧吧,吃了窝边糙就是这局面,老子还要看他的脸色!

  魏南河把白左寒丢在自己chuáng上,嘱咐杨小空:“你照顾一下,我还有事谈。”转头下楼了。

  杨小空倒了一杯水放在chuáng头准备着,将散落的证件和银行卡一张张塞回白左寒的钱包里,再把钱包放在枕边。

  一枚银素戒从白左寒手心里咕噜噜滚出来。

  这是白左寒身上唯一的饰物,以他的身份,戴这样的戒指真的挺低档,可他却戴了很多年,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但大家都知道白左寒既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女朋友。

  杨小空大一的时候就看到白教授戴着这枚戒指了,转眼五年,他总觉得那戒指里面一定有刻着什么!他把戒指捡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确实是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里面什么都没有刻,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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