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把你当朋友,我有眼无珠!”丁丁还在自顾自喋喋不休。
朱砂幸灾乐祸嘴巴笑得老大:“亦辰,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片深qíng,那就赶快说出来的,你和丁丁比我一定选你。”
再不指天画地地诅咒发誓,我就gān脆把自己脖子扎起来算了。
“我发誓我程亦辰有生之年如果对朱砂小姐有过任何企图我就%^&*^%$%%*$%$$……”
虽然对一边表qíng莫测的陆风不好jiāo代,可丁丁这种人更是得罪不得。
听完一场恶毒得匪夷所思的毒誓,丁丁才稍稍平息满腔怒火和醋意,还不忘狐疑地:“那为什麽BOSS要说……”
“开玩笑的,误会而已。”我低声下气。陆风淡淡然扫过来的眼光让我láng狈不堪,“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哪知道在洗手台边上垂头丧气了几分锺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刚才还略嫌冷淡的三个人居然异常热络。
我一坐下来,朱砂和丁丁就异口同声:“亦辰,告诉他!”
“什,什麽?”我反应迟钝。
“告诉他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目瞪口呆:“为什麽要……”
“说你是单身他不信,我们和他打赌呢,输了就买全席的单!”
我暗自跌足,头大如斗。
本来还想跟陆风编编说女朋友不是朱砂,另有其人。现在让我怎麽自圆其说。
“说啊!”那两人一齐兴奋地望著我。陆风则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敲著桌子,一脸似笑非笑。
我重新打量一眼桌上的菜色,估算一下价钱。
如果说有,恐怕根本没法活著走出去。
无力摇摇头,我只觉得头疼。
陆风微笑,然後掏出信用卡付帐。
那两个人一齐欢呼,我恨不得把他们从八楼推下去。
坐进陆风车里,全身都不自在。我怕他问我为什麽要撒谎。
我不想他知道我活得那麽可怜。
幸好他什麽也没说。
默默开了会儿车,他漫不经心地:“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吧。”
“啊?”我大尴尬,“我住得又小又破,也没什麽好玩的东西,还是不要……”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微微皱起眉头。
“不是……”我口笨舌拙,“……那,你得在门口等我十分锺再进去。”
十分锺也只不过够我把滚得皱成一团的chuáng单拉平,被子叠好,地上的垃圾清进垃圾桶里,桌子擦gān净书摆整齐,穿过的睡衣内裤袜子卷成一团丢到浴室去,最後几秒锺喷了一屋子的空气清新剂。
“你不会是用这十分锺把藏著的女人从窗口扔下去了吧。”陆风边走进来边笑。
我涨红了脸,心想你那房子要不是请了人打理只会比我这里脏乱差上十倍。
“和人合租?”
“恩,也是公司里的。不过他不常来住。”
那个家夥付了房钱却老空著房间,大部分时间在他女朋友那里亲热。不过偶尔把女朋友带回来就够我受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隔板极薄,隔壁gān什麽都听得一清二楚,吵得我只能戴上耳塞听日本重金属摇滚才盖得过他们。真厉害……
客厅里是房东留下来旧沙发旧电视旧收音机等等,那沙发坐著还不如地板舒服,尽硌屁股,电视要看的话还得先预热上一个锺头,如果你打算拿它当收音机只听声音,那只要预热半个锺头,我们都试过了。一直很想把这些废物扔出去好腾点地方放我越来越多的书和CD,又怕以後退房子被房东罗嗦,只好把它们不伦不类地叠起来。
陆风看得哑然失笑。
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种地方房租高得多麽吓人他哪有我们清楚。刚毕业出来第一年薪水并不丰厚,能这麽住著已经不错了。
“看片子吧。”他兴致勃勃地。
刚才路过家音像店,随便租了些新旧片子回来,免得他无聊。我总不能让他看书听音乐或者抱著电脑上网聊天吧。
照我看来,除了辛德勒的名单,其他的全不值一看。虽然早看过多遍,还是愿意重温。本来担心陆风这种欣赏水平的人会嫌它是黑白的还枯燥沈闷搞不好会瞌睡连连,他居然没睡著,而且还看得很入神。
“这样才是大家风范。”我啧啧两声,“一点也不煽qíng,越是要观众痛苦,镜头就越是要冷酷。”
“我从来都看不起泣不成声的痛苦。”陆风踢了踢剩下那些哭哭啼啼的影片,“真正的痛苦,怎麽可能哭得那麽畅快。”他咬咬牙:“根本……连说都说不出来……比如……”
long way home
他停住了,我们都听到窗外刚才被忽略的声音。
下雨了,隐隐还在打雷,风似乎也刮得狂。
“鬼天气。”他喃喃地。
过了该吃晚饭的时间,都觉得饿,出去吃饭或者叫外卖都不大方便。只有自己做。
我拿著找出来得几袋泡面汗颜:“这个……你能吃得下吗?”
“只要别让我动手做,吃什麽都行。”
厨房形同虚设,是用来堆杂物的。单身男人谁会有兴趣给自己烧饭炒菜煲汤。我只不过是在卧室角落放了一个电饭煲给自己煮煮面什麽的。
只有jī蛋,几个平时当成水果吃补充维生素的西红柿,还搜出一把年代久远的gān香菇,连火腿肠都没有,也只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烧水,浸香菇,打jī蛋,切西红柿,大概也是我吃多了泡面技术了得,居然还煮得像模像样,除了颜色差点,基本上还是挺满意。
招呼陆风来吃晚饭,又傻了眼。我懒得出奇,从来都是就著电饭煲吃面,根本没有添置过碗这个东西,总不能用喝水的杯子盛面给他吃吧?
“一起就著锅里吃呗。”陆风倒是落落大方。
我把筷子给他,自己用勺子,坐下来动手吃康师傅排骨面。
我们慢慢地吃,勺子和筷子偶尔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撞击声。面很烫,蒸汽腾腾而起,眼前有点模糊。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头碰头地在同一个锅里吃一份面,我真的觉得足够了。幸福就是这麽琐碎细微的东西,我已经不敢求更多。
“勺子给我。”
“咦?”
“咦什麽咦,你想让我用筷子喝汤啊。”
我呆呆看著他拿过勺子,送进自己嘴里。
“唔,汤很鲜。能把泡面煮成这样也不容易。小辰你就一辈子给我煮泡面好了。”
“方便面而已,偶尔填填肚子就好了,哪能吃一辈子。”我又傻笑,“……以後总会有人天天给你做最好的饭菜。”我又算什麽东西。
吃过面又看了会儿影片,雨还是没有变小的趋势,天色却是真的晚了。陆风看看表又看看窗外:“我今晚就住你这里了,不介意吧?”
“啊?”我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只是太寒酸,还好我的chuáng乱是乱,毕竟gān净,没有什麽怪味。卧室里那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的空调平时开起来总跟藏了台发电机似的,制的噪音比暖气还多。但愿今晚能正常,哦,不,超常发挥,别把陆风震晕了。
给陆风找出套gān净睡衣,烧好水让他洗澡,chuáng再收拾整齐,我就到隔壁房间把chuáng上灰尘掸一掸,准备在那里凑合一个晚上。
躺了一会儿,总睡不著。大概是太冷了,这小子的被子薄得chuī弹yù破,真不知道他怎麽受得了。不过……两个人嘛……也好理解了。
“小辰,小辰。”
刚有点迷糊,就听见陆风在叫我。一下子醒得彻底:“什麽事?”
“空调好象坏了。”
他妈的,难得有贵客在,你还给我变本加厉玩罢工。
我跳起来勾著拖鞋跑过去。陆风在门口开了门等我,我的睡衣给他穿嫌小了,高我近十公分不是白长的。他gān脆不扣上衣扣子,就那麽松松地敞著。我不敢多看,走过他身边,进屋捡起丢在chuáng上的遥控器对著空调试探地按了按。
咦?
“……没坏啊。你看看,有反应的。温度会慢慢上去……”
嘎然而止。
我听到门在背後锁上的声音。
long way home
我听到门在背後锁上的声音。
一下子周身僵硬,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在身後慢慢靠近,然後手搭上我的腰。
“我……回去睡了。”我慌慌张张闪开他的手,转身要走,“你好好休息。”
才迈出半步,腰上一紧,整个人被qiáng硬地抱住。
“你,你……你要……”已经完全结巴了,我慌乱地挣扎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很害怕,真的是怕得……发抖。
他一言不发抓住我下巴,硬抬起来,重重地吻上来。
“不……”我紧咬著牙不肯松开,坚持得勉qiáng。他用力捏著我下齶,硬是bī我张开嘴,舌头蛮横地闯进来,迅速卷住我的,反复粗bào地吮吸。
不能这样……不能再和他这样……
我双腿打著哆嗦,垂死挣扎一样推他。不行,你怎麽能再这样对我……我们已经什麽都不是了,你怎麽可以……
舌头和嘴唇都隐隐作痛,他终於微微松开,然後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不要!”大手探进睡衣里,揉搓的力度大得可怕。我拼命想阻止他在胸口挤压的双手:“不要……你放开……”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著哭腔。
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把我压到chuáng上,不容分说又吻上来。手被固定在头部两侧,我无助地扭动,却被牢牢压制著动弹不得。
直到嘴里有了腥甜的味道,他才把嘴唇移开,从上方定定注视著我:“为什麽?”
我连把溢出嘴角的唾液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麽……要骗我?”他又低下头,吻我的嘴唇,这回要轻得多。一次,两次……,“明明没有女朋友……还要骗我?为什麽?”
我哆嗦著望著他。
“你还是在乎我对不对?”
我全身一僵,用力地开始挣扎:“我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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