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们只好每天傍晚早早地在他们村盯梢,对方也jīng得很,双方消磨了不少天。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原因也是简单,打水的人多了,到时候麻烦肯定也跟着多起来,可是对于水源的执着让我们不愿意轻易放弃。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长期的跟踪行为终于取得了成果,村里人在距离基地两公里左右的一个山涧里找到了一个泉眼,那个泉眼出水量还比较大,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gān涸的。现在来这里打水的人并不是很多,邻村的人知道我们找到这个地方之后,找我们做了一次谈话,总体意思是,大家要对水源保密。
从那以后,我们每晚都会去那里打水,开始的时候,那里打水的人并不多,只是偶尔会遇到一些邻村的村名。可是这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就有人盯上我们了,然后再过不多久,去那里打水的人就多了起来,有时候我们去得晚了,还得排很久的队才能取到水。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镇上的人也开始找到这个地方了,打水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前面的人刚打了水,那小水池里一下就空了,又得等上一会儿,泉水才能重新把那里填满。可是人多了,这问题就来了,且不说这口泉眼什么时候会枯竭,就光排队的问题,就已经开始让大家产生了矛盾。
因为排队需要的时间太长,而一个夏夜,总共就那么几个钟头,其中还有一段不小的时间,大家是要耽搁在路上的。如果不在夜间打好水赶回家的话,被这种太阳一路晒着,就不一定有命能回得去了。所以最近经常有村落跟村落之间打架,就为了打水的先后问题,我们村人挺多的,开始的时候倒是没有吃过亏,有一些村子小一点的,就只好排在最后头。
这一天晚上我们去打水的时候,村民们照理想把那些小村落的人挤到后头,可是情况发生了变化。伸手推人的我们村一个小伙子,被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对方不少人都站了出来,在悬殊的实力面前,我们村的人退让了。
原来那些小村子也开始联合起来了,这一天我们村吃了大亏,不仅没打到水,还有一个年轻人被他们打伤了。当时大家都没有吭声,一回到村子,就有几个辈分大一些的,趁着天还没亮,去了隔壁一个村子。
从此我们也开始跟附近的几个村落拉帮结派,几个大村落一出马,那些小村落联盟就只有乖乖让道的份了。为此,我们村的人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可惜好景不长,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几个大村子的联盟,在更qiáng的实力面前,连让道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在那里刚打了不到一个月的水,虽然磕磕碰碰,但是大多数时候大家都还是可以打到水的,空手而回的人不多。原本大家都担心来打水的人越来越多的话,排队就更困难了,到时候长长一个队伍一排就排到天亮,不用点手段是断然打不回去水的。
大家正在为排队的问题勾心斗角抓肝挠肺的时候,山上基地里有人下来了,他们趁夜在那个泉眼边上搭了一栋木屋,第二天就有人住进去了,每天晚上都有两个士兵带着抢在那里值班,要打水可以,拿粮食来换吧。
村里人都大呼可惜,早知道提前几天就再多打一些了,这下好了,被管制起来了。虽然村民们家里也都还有一些余粮,可是看今年这天气,秋收的时候还指不定能收回来多少呢,谁敢大手大脚地拿粮食开玩笑啊?但是这水也是必须要喝的,没了水人也活不成。
于是镇上的人就去找古志鹏了,基本上现在镇上的居民还是比较信服古志鹏这个人的,对他们那一支部队也比较依赖。可是这一次古志鹏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说镇上的事情他说了就算,基地里面的事情他说了不算。
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古志鹏并不像蒋忠平那样是个老资格,军衔想必也没有他高,一个年轻人,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蒋忠平当初在部队里的时候,手下有武原和古志鹏等一众手下,很多人都是无条件拥护,加上他这个人在军中人缘也好,做事又果断,所以并没有什么权利危机。
但是古志鹏就不一样了,他在部队里待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是正规军校毕业出来的,但是当兵的都不看这个,更有甚者,还有一些人比较排斥这个。现在世道也乱,这些当兵的上头没有一个压得住的人管制着,他们不能服你,你说的话自然连个屁都不是。
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大家都很失望,用粮食换水想想也是不划算的,不到bī不得已,大家还是不打算这么gān。所以目前就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继续寻找泉眼,就算困难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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