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家夥僵到一个不行,像块大木头,夹得我好难受,勿庸置疑地我还是乐在其中,抱著他不肯放。
结束以後就赖在他身上压著他。这家夥再缺乏当BOTTOM的天赋,我也心满意足,觉得这是最大的享受。
“喂,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他闷声闷气地装傻。
“我的技术啊。”我用力抱著他摇晃,“不要别扭,我不错吧?你比我还早就忍不住出来了,对不对!”
他有些恼羞成怒,抬手赏了我屁股一巴掌:“睡觉!”
“可是肚子饿……”
没抗议完就被一把揉进枕头里,我也只好肚子咕咕叫地睡今天白天的第二场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真是饿到不行了,赶紧手忙脚乱从冰箱里翻东西出来做饭。本来今天是该好好庆祝的,但我估计撑不到大老远跑去饭店再坐著等上菜了,不管家里有什麽,先吃一点垫底再说。
锅里牛ròu汤的香味传出来,也听到咕噜噜的沸腾的声音,我几乎要当场“口若悬河”。看看身边的男人,他还是不为所动地抱胸站著,酷得不得了。
“陆风,陆风?”看他面无表qíng装镇定的样子,我忍不住小声吵他。
他含糊“嗯”一声。
我还沈浸在成攻的兴奋里没拔出来:“我很棒吧。”
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给我一个白眼。
一直受冷遇,我也有些不高兴,啪地把盖子打开,开始盛汤:“在我下面你觉得委屈吗?”
“当BOTTOM很侮rǔ你吗?!”
“你觉得被上很丢脸吗?!”
“被我上是会折损你尊严的事吗?!”
装好两碗还是没见他开口,我也不再说话,把他那碗往他面前一推,端著自己的进了客厅。在地板上盘腿坐好,打开电视,专心致志对著屏幕吃饭,目不斜视。
过一会儿他也端著碗出来,凑到我身边坐下。我挪开,他又凑过来,再挪开,他再凑过来。
“我没那个意思,”他别别扭扭的,“我是不习惯。”
我低头喝口汤,还是憋气。
“你想想啊,我又没被人上过,”他好像豁出去了,“我当了几十年TOP,除了以前你闹著玩,根本没人敢要在我上面,不要说做,他们连想都不敢想。我都没想过这辈子会有被压的一天,现在要被你……我当然会不适应!”
我放下筷子,转头看他。
“可是你也反应得太冷淡了吧。我们都是男人,用不著那麽不甘心啊。”
他一脸尴尬,闷闷地哼一声:“我都说了,我只是不习惯。”
我看他脸上微微的红色,不知怎麽有点好笑,气也消了。
“那,等习惯了就好了?”
他又横我一眼。
“那以後我还可以再来几次?”
他青筋又是一阵乱跳,半天才小声咕哝:“也只有你敢这样。”
从没见过他这种窘迫又不甘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让他为难很有趣,看他不停地调整坐姿,满脸的僵硬,就伸手碰碰他後方:“很痛吗?”
他皱著眉头按著後腰:“还好……但是……一直觉得里面有东西在,感觉很奇怪。”
他这样笨拙的不自在真是好可爱,我忍不住推他一把,把他按倒在地,扑上去捧住他的脸就亲。
他倒也从善如流,回应得迅速又高明。
“陆风,你变可爱了。”
他停了停,有些恼羞成怒地双手捏住我的脸:“多谢啊。”
“不过你最近也比较有jīng神了,真好。”他躺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我趴在他胸口,四目相对。
“想起来,念中学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多拽啊。”他闷笑,“後来怎麽会这麽软趴趴。”
“也不看是谁害的。”
我是随口开玩笑,他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瞬间就收敛了笑容。
“是我害的。”
空气有点沈下来,我拿额头用力撞了一下他的,想让他知道其实并不是那样。
没有谁是全然的受害者,他欠过我的,我也一样欠过他。
“你啊,你只要每天都肯让我上,我就尽弃前嫌。”
他反手就拍了我屁股一记,随後又笑了:“如果真是那样……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我又一把紧搂住他,在他颈窝里乱蹭。
“又打算gān嘛?你想得美。”他嘴上凶巴巴,手上却很温柔,一点点摸著我的背。
“你要是只有这麽大就好了。”他比划著,做出可以托在手心上的姿势,“这样就可以把你放在口袋里,走到哪里都随身带著,不管什麽时候都可以看得到。”
我哈哈笑起来:“怎麽这麽巧,我也这样想过啊,不过是要把你变得小小的,装在我包里,跟我到处走。”
“这样也行,”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他温和起来的面容在暮色里有些磨砺过後的沧桑,“你选一个让你觉得安心的地方。然後我跟著你。”
天越来越暗,却没有人去开灯,两人只静静抱著,看对方的脸,一层淡淡的yīn影。
弟弟知道买好的房子竟然让陆风第一个登堂入室,气得七窍生烟:“收他钱!没有房租不准他住!他老几啊,是我们程家的人吗?我都还没住居然就轮到他?老哥你用那个贴补家用,不要便宜了他。”
陆风毫无异议地按著亦晨开出来的吓人房价jiāo租金,把钱放在我chuáng头的小盒子里。我从里面拿钱出来付管理费,jiāo水电,买菜……
当然拿“租房子”当职业未免太过无耻,虽然好马不该吃回头糙,但我既然连陆风这根老糙都吃了,重cao旧业也没什麽大不了。
对於新开的书店,陆风的态度完全是“你玩得开心就好”,出资的“大股东”都做好随时往里面贴钱的准备,我也就不指望能靠它赚钱,索xing放宽心地不为这个发愁。多少已经有了些经验,又没有亏本就吃不饱的压力,自己顺便也有书可看,就很充实幸福。
有时间我会去看卓蓝。陆风虽然脸照样会抽搐,但不再说什麽,他在尽力试著挑战我所谓的“宽容”。
这是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我亏欠她最多,也都没有机会偿还她。活著的时候不曾好好待她,现在来看她,也让她看看我。我跟她琐琐碎碎地说文扬,说自己。
我知道她若是活著,也会带著温柔平和的笑容仔细听我说。
日子很安稳,我们全都在很努力地要一起好好生活,想有平静幸福的人生。
午後的悠闲时间,陆风趴在地板上看他的杂志,我靠在沙发上帮忙用脚踩他的背,说是替他“按摩”,他皮厚ròu粗,自夸就算我整个人踩上去他也不会有事。
之前我没怎麽打过他後方的主意。其实陆风也是典型的细腰窄臀,一双笔直长腿,容易让人shòuxing大发的那种。踩著踩著,忍不住就有邪恶念头冒出来。
“你真的,很有弹xing哟,也很翘嘛,完全没有变松,赞……”
他咬一下牙:“你踩哪里?那里不用按摩。”
脚滑到他大腿上,“这里也没有赘ròu,真好……”
他磨了磨牙:“谢谢赞美啊。”
再使坏地踩他臀间,他忍不住满脸黑线:“你到底想gān嘛。”
我一滚而下,扑在他背上:“上你上你上你……”
他嗤之以鼻:“想得美。”
我厚著脸皮央求:“好不好?我也是男人,用前面是本能啊。”
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到下面,然後毫不留qíng左右开弓双手扯我的脸,做了个并不吓人的凶相:“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嗯?你拿什麽当TOP?比大小?比体力?比技术?比经验?”
“我技术又不差。”
他狐疑地看著我。
“上完以後你也没痛很久,证明我技术过硬,起码还让你慡到。”
“我不痛是因为你那个太小了,那麽寒碜的尺寸也想让我痛……”
正笑著互相扯裤子要当场比大小,电话响了,我忙爬起来,láng狈地一手抓裤子,一手去拿话筒。
电话那头是亦晨,兄弟俩照旧聊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qíng,本来该是轻松惬意,可惜身边有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在不停捣乱。
“老哥啊,”漫无边际扯了一会儿,一向慡快直率的弟弟居然有些扭捏,“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麽?”
“其实……我,我有个儿子。”
我当即石化,连陆风用力摇了我七八回都没反应。
好容易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紧张地:“秦朗知道吗??”
“他比我先知道……孩子是,是我跟他妻子的。”
“……”
我简直无法想象戴了双重绿帽的秦朗会是什麽表qíng。
傻了半天,才嗫嚅道:“亦晨,你这样,对秦朗不太好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痴老哥!”弟弟气急败坏,“其实是那个女人她qiángbào我,害我心理都有yīn影……”
我再次下巴脱臼。
“你不要想太多!”他有点越描越黑的无奈,“她那麽做纯粹是因为恨我。秦朗也是因为她拿这个要挟才结婚,两人关系很冷淡,”
“我一直以为是他们的儿子,哪里知道孩子是我的……秦朗也不怎麽管他,提都没跟我提,前些天才告诉我……”
“我见过他了,他很可爱,长得很帅呢,也聪明……大概跟你家文扬差不多大。但是……怎麽说,有点……叛逆。我们没照顾过他,他会这样也是我们的责任,我心里有愧。”
我无心再取笑他,忙坐直了:“你跟他提过了吗?你才是他爸爸的事?”
“没有,我……我有点怕,哥。我说不出口,他……他好像一直过得不大好。突然跟他提这个,他一定会受打击。我跟秦朗都对不起他,我怕他知道以後不肯见我们……”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和陆风一样,他也是只敢对小洛好,听小洛叫他叔叔就喜笑颜开,虽然想听“爸爸”两个字想得不得了,可一旦坦白,也许连做叔叔的机会也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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