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凯的瞳孔一缩,怒道:“姓韩的,你这个王八蛋真他妈下作!”
韩谦有恃无恐地笑了,“我下作?你装什么清高?你妈妈应该做梦都指望你出人头地,生个孙子给她抱抱,要让她知道你是同xing恋,还这么滥xing,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元凯握紧他的手腕,全身剧烈颤抖起来,韩谦的话对他来讲有qiáng大震慑力,让他既耻rǔ又不甘,既愤恨又无可奈何。
韩谦松开手,拍拍刚才不小心抖落在身上的烟灰,口气冷的掉冰渣,“我警告你,我已经没有耐xing了,给你三天时间,把光头搞上chuáng,记得留证据。”他倨傲地侧过脸,上下扫视元凯,优雅的声音柔和了点,“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两百万,你妈妈就不用住教师宿舍了,你可以给她买一套房子,甚至买一套别墅。”
姜续缩在柱子后,目视韩谦把元凯丢在停车场,墨绿色大奔呼啸而去。
元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蹲下来,抱着膝盖,把脸埋进了手臂里。
姜续前后思量了片刻,走过去蹲在元凯身边,拍拍他的肩。
元凯抬起头,一脸泪水,他使劲挣了挣泪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吃惊得忘了哭。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姜续从裤兜里摸出刚才买苹果派时顺手拿的纸巾,递过去,尽量笑得和蔼一点,“唉,是不是和我有关?”
隔天,韩谦在天下地产的高层员工聚会上,喝了一杯洪安东递过来的gān红,没过多久就眼前错影,然后一头栽进洪安东的怀里。
他确实对洪安东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他死也不肯相信姓洪的居然有胆做这种事!
第62章 迷jian未遂
洪安东把韩谦拖进包间里,又刺激又惶恐,掏出手机拨通姜续的电话,“喂,他真的晕了!你弄的药怎么这么厉害?别把他药傻了!”
“洪总放心,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药效只有六个小时。”姜续在图书馆里,老三老四地翘起二郎腿。他对面坐的是元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抱着厚厚一本资料,咬住笔头,垂眼认真地自习复试的科目。
洪安东犹豫不定:“他醒了会不会杀人啊?”
“开玩笑,他杀谁都不会杀你啊。”姜续忍不住笑了,“我最了解他不过,他的大部分生意都控制在你手里,他是会掂量利弊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和你撕破脸皮的。”
洪安东坐在chuáng沿,抬手摸了摸韩谦的脸,苦笑。
“洪总,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这次不抓紧机会,就没有下次了。”姜续掏出根烟,打手势问元凯借火。
元凯摆摆手,示意他在图书馆里不能抽烟。
姜续左右看了看,抱歉地笑笑,还不忘提醒洪安东:“洪总,你慡快完,可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洪安东敷衍地应了声,把电话掐了。
姜续用烟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志在必得,“这一回我就不信弄不死韩谦。”
元凯闷哼道:“只给他下点药太便宜他了!”
姜续咋舌:“那你还想怎么样?告诉你,韩谦明天十有八九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我们,你要有心理准备。”
元凯“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洪安东用热毛巾给韩谦擦了擦一脸的冷汗,然后解开他的领带,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韩谦迷迷糊糊中发觉有人压在他身上,那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还算温柔,摸得他浑身开始发烫。
洪安东真的很期望意志清晰的韩谦能这样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可是他喜欢的人太要qiáng且根本对他不屑一顾,他已经对两个人间的发展没有丝毫盼头了。
韩谦恍惚感到危险,拼了命将眼皮撑开一条fèng,嘴唇动了动:“洪安东……”
洪安东肆无忌惮地吻住他的唇,轻声劝道:“乖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
韩谦用尽所有剩余的气力抓紧他的肩膀,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敢继续下去,我们就彻底完了。”
洪安东顿了顿,问:“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还有希望?”
“做梦!”韩谦重重地喘口气,往下倒去,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做不做都是彻底完蛋,傻子才不做呢!洪安东气恼地扒了韩谦的裤子,顺着对方汗津津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吻到胸口时,洪安东将耳朵贴在韩谦的左心房处,听了一阵对方的心跳,突然袭来一阵伤感:想找个人上chuáng,什么样的人没有?可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找到。
洪总很不争气地做了傻子,他在那张湿润的唇上辗转吮咬,却没有进一步侵犯。
韩谦睡得很不舒服,气息不匀,冷汗直冒。洪安东宝贝似地抱着他,轻揉他皱着的眉头,自我陶醉地说句“宝贝好乖~”,吻一下,再说一句“亲爱的让我亲一下好不好?”,再吻一下。
一个人唱着这独角戏倒也不亦乐乎。
初武下班后见到姜续,第一句话就说:“元凯辞职了。”
姜续斜他一眼,“怎么,你舍不得了?”
“没。”初武摸摸脑袋,露出个憨厚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他和谁都没打个招呼就辞了……”
姜续十分小jī肚肠地叽歪道,“还要和你吻别吗?”
初武:“你!”
这是初武在西点房工作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一上班,经理就直截了当地通知他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初武惊吓不小,连声问:“我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
经理为难地摊手,一脸遗憾:“我也是接上面的通知,迫不得已,不好意思。”
韩谦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洪安东痛揍一顿,然后大刀阔斧地展开报复行动。
初武失魂落魄地回家,向姜续吐一肚子苦水。
姜续心疼地抱着他,吻吻他的光头,劝道:“别怕,我们还有点积蓄,饿不死。”
初武烦恼万分:没有工作,以后我拿什么养小猪?
技术部李副经理这天在家休息,四仰八叉地滩在沙发上看他的《青蛙军曹》,正看得无比开心,呵呵傻笑不止时,吕中盛过来,坐下,拿过遥控,调台——中央政治局会议。
李英俊一蹦三尺高,“吕中盛,你神经病啊?怎么老爱看这种东西?”
吕中盛侧过脸看他一眼,气定神闲道:“你才神经病呢,怎么老爱看那种东西?”
“你!”小jī仔扑到吕中盛背上撒泼,“把Kroro给我调回来!”
警察同志坐如钟,纹丝不动。
硬的不行来软的,泼jī骑到吕中盛腿上,声泪俱下:“我正看到关键时刻,宝贝,让我看完什么都听你的。”
“我听到小日本说话叽里呱啦的很难听,吵死了。”吕中盛丝毫不为所动。
软的不行还有美色呢!泼jī化身成yíndàngjī,装嗲卖嗔,“亲爱的,不看就不看,那就把电视关了,我们来玩……”
话没说完就被吕中盛捏住正在乱摸的jī爪子,面瘫男人毫不留qíng地拒绝:“我今晚还有任务,没体力陪你拼命。”
李英俊咬牙切齿:“算你狠!”从吕中盛身上爬下来,竖中指嚎叫:“破警察,那么一点屁工资!不要gān了!”
吕中盛一点都不动气,“唉,别站在电视前,挡住我了。”
李副经理大男子主义一上来也忘了自己是哪只jī,财大气粗地挥手道:“破警察!我说真的!老子赚的钱全都给你了,比你工资多好几倍吧?以后你替老子一个人卖命!”
吕中盛把电视声音调大一点,耳朵里自动过滤掉jī叫声。
“听到没有?”李英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电视关了,叫嚣道:“三天两头有任务!把你那破工作辞了,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伺候老子!给爷当全职小白脸!”
吕中盛眉头一皱,正要bào粗口,李英俊手机响了。
“cao!大爷我接完电话再来教训你!”李英俊骂骂咧咧地横他一眼,接通电话,“喂,总监,是我,什么事?对对,啊?你说什麽?”小李子拿着手机一阵痴呆,接着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告诉我理由吧?”
姜续顶着李英俊名字做的所有工程被全盘否定,连李英俊也被毫无理由地炒了。
吕中盛微笑,温柔地摸摸悲痛yù绝的瘟jī,好声好气劝道:“别伤心,一辈子没工作都行,我养你。”
李英俊:“你挖苦我!”
人民警察一脸正气:“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
李英俊痛哭流涕:“你有你有你就是有,你向马克思保证我都不信——”这风水轮流转,也转得太快了吧?
姜续没有料到韩谦会对自己和李英俊的私下行为了解得这么一清二楚,更没有料到会牵连上李英俊,既愤恨又内疚。
李英俊已经在家里和吕中盛大闹了三百回合,此时装出一副处事不惊的神圣模样,淡淡说声:“被炒还不算最惨的,姜续,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也被拉入黑名单了。”
姜续张口结舌,傻愣了许久,歉然道:“我真是,真是非常对不起……”
“算了,不提了,也不怪你,姓韩的畜生真不是好惹的,我们小瞧了他。”李英俊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悠然望向远处,踱了几步,凉风徐徐chuī拂他额前的碎发,姜续发现jī妖还颇有点道骨仙风的意味。
腹诽归腹诽,姜续真心诚意地怜悯自己的好弟兄,连叹几声气,问:“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李英俊回头,一脸壮烈,就差没有鸽子在他身后呈放she状飞翔,“我不管!我赖定那个破警察了!”
两只没了工作的难兄难弟,坐在街边的露天咖啡摊,闷闷地抽了一下午的烟。姜续算准了元凯复试时间结束,这才惴惴不安地拨通他的电话,问:“你复试有没有出问题?”
“复试没有问题。”
姜续大大松了一口气。
元凯接着说:“不过刚刚接到通知,他把我在校外恶xing斗殴的事捅给学校,处罚是留校查看一年,月份的毕业答辩不能参加,推迟到明年。”
姜续愕然:“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留级了,明年才能本科毕业,考上研也是作废。”元凯的qíng绪倒是没有多大起伏,“算了,他算是手下留qíng,没有找我妈嚼舌根,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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