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鳖遇上海龟_恩顾【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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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堇阳重重喘了两口气,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自己竟然饥渴到这种禽shòu不如的地步!他起身坐在一边,苦笑,“赵默,你还小,我这是犯罪。”  赵默愣了愣,很委屈,“我又不会去告你。”

  王堇阳揉揉小朋友的脑袋,“乖,回自己chuáng上去睡觉。”

  赵默的脸像桃子般红粉粉的,他拉住王堇阳期期艾艾地央求:“王医生……”  王堇阳不由分说便将他抱起来,送回他自己房间的chuáng上。小朋友既羞又愧,也不顾后背和小屁股露出来一大半,一个劲地把脸往被子里埋。

  王堇阳坐在chuáng边,拉了他一把,赵默反而更加往里挤,丢过来一句:“走开!”嗓音带着哭腔。  “赵默,对不起……”王堇阳俯身在他的露出来的耳朵上吻了一下,“你太小了,这种事等你长大再说。”

  赵默恼羞成怒的爆粗口:“放你妈狗屁!你别找借口,老子又不是没做过,别人都没这么多屁话!你不喜欢我就直说!”

  “我喜欢你,”王堇阳扯扯小朋友的耳朵,示意他把脸露出来,“别人是不喜欢你才这么不负责任的。”

  “我又不是女人!去你妈的负责任!”

  王堇阳无言以对,悬崖勒马的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其实是他自己的伦理观念太qiáng烈,和未成年人发生xing关系,就算没有法律惩罚,负罪感也足以压得他透不过气。

  两个人默默相对,被团里的小东西静静地抽噎了一阵,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泪汪汪的,“那要等我多大的时候?”

  “总要等你成年吧。”王堇阳笑。

  “十六岁?”

  王堇阳揉揉眉心,“是十八好不好?”

  “那还要等两年多……”

  “怎么又变成两年多?”王堇阳无可奈何,“天!你不是说你十六了吗?”  赵默惶恐地抓住王堇阳的袖口,慌忙不迭地解释:“真的十六了,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真的,不骗你!”

  王堇阳更加庆幸自己今晚没有动这个孩子了,“好好好,快十六了,你赶紧长大吧。”  “那你会等我两年吗?”

  “会。”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朋友傻乎乎地笑了,他从被窝里爬出来抱着王堇阳,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含喜带怯的,羞羞答答的。<过早挑起家庭负担,从小就缺爱的孩子,虽然早熟,比一般孩子坚qiáng,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比一般孩子更加渴望有人疼有人依靠。

  指盼这个东西,从来没有过,远远好于有了再失去。

  过了很多年后,赵默偶尔会以一种自嘲的调侃语气和朋友或chuáng伴聊起那一晚的纯qíng,轻松又释然,在说到王堇阳信誓旦旦地承诺等他的时候,他总会点起一支烟,懒洋洋地抽着,笑得没心没肺。  当然,王堇阳这个名字,他从来不提,而是以“那个男人”来代替。

  在他把那个男人给他报名的半年培训班课程上完,那个男人闪电结婚了。  刚过十六岁生日,刚在蛋糕前许愿要和身边的人一生一世。

  三十二本习题,还差最后一本没有做,前功尽弃。他念的书如同付出的感qíng,无疾而终。  那个男人道不清的抱歉,和他拥抱,在他面前落泪如雨,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他,给他留下一套房子,最终还是走了,结婚,之后移民到国外去。

  他蹲在酒吧后门的下水管道旁边,一个人哭得悲伤yù绝,甚至想去破坏那个男人的婚礼。  他不停地企图劝服自己看开,做人不要太贪心,不要恩将仇报。jiāo往的半年里,对方无条件宠着他,监督他念书,直到分手的前一天晚上还接他下班,一天不漏。两个人只是接吻,没有上过chuáng,对方没有向他索取任何东西,临走了还把两个人共同生活的小套房送给他。

  这么完美的男人,他自认自己配不上。爱过一次,让他爱惨了,对爱这玩意儿死心了。  小朋友的天塌下来了,他知道自己不再小了。

  不是没有能力半工半读,而是再也没有心qíng念书,他以那个男人为中心构建的未来蓝图垮了。他把那个小套房的水闸关牢,电闸拉下来,整个家,原封不动地保持在那个男人走时的状态。然后,他把这屋子里唯一还有生命的一盆仙人掌抱在怀里,离开了这个屋子,永远不回来。  相爱,厮守,始终不过是一场奢望,早点清醒认清现实,从此以后,一个人在这喧闹繁华的城市里沉浮,混混沌沌地消耗青chūn。

  第77章 关于李英俊(上)

  和破警察jiāo往的第二个年头,李英俊收到一只小láng狗,模样孱弱可怜,半点láng狗的威风都没有,让李英俊十分怀疑这狗不是从警队里抱出来的,而是破警察在路边捡的。

  吕中盛敲敲他的脑袋,弯下腰穿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狗本来就是体弱多病才被淘汰下来,你哪来那么多破要求?”抖抖裤脚,把帽子夹在腋下,“我今晚有任务,你别等我了,自己吃点,”顿了顿,嘱咐一句:“别忘了喂狗。”

  李英俊点头,不qíng不愿地应了声。

  吕中盛风风火火地去上班了,李英俊搂着一团狗骚味的小láng狗,百无聊赖地在家里看电视。  一周休息一天,没几次能和破警察一起过,当初同居时还为这种婚姻模式的生活欢喜了好一段时间,可惜如今看来,老夫老妻的生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没趣!

  对于làngdàng习惯了的人来说,这种生活平淡无味透了。更要命的是,吕中盛这个闷葫芦从来不知道哄人!李英俊是个爱闹的人,给那闷葫芦说说笑话吧,把自己给笑得半死,一看人家破警察,面无表qíng,眼神冷峻,不咸不淡地回一句:“嗯,很好笑。”

  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面瘫呢?李英俊有点厌倦了,全身骨头都在不安分地犯痒。  李英俊给姜续挂个电话,长吁短叹,姜续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嚷嚷:“你小子脑残吧?日子太安稳了你就想着犯贱,哪来那么多毛病?我告诉你!我刚丢了工作,正有气没处撒,你撞到老子枪口上来寻死吧?”

  李英俊挂断电话,bào跳如雷:这日子真没法活,连我兄弟都不鸟我了……  姜续对李英俊这小子既气恨又嫉妒,原本为了报复韩谦才推荐李英俊去坐那个经理的位置,不想韩谦居然也没抢回公司,任由李英俊嚣张。姜续那叫一个酸啊,论文凭李英俊没他高,论能力没他qiáng,论资历也没他深,却偏偏安稳地在那让他眼馋的位置上越坐越得势!

  至于姜续刚丢掉的那个没前途的工作,原本他并不稀罕,可回到光头的蛋糕屋里,他突然觉得异常委屈,想想自己的前途,忧心得几乎要哭。

  可怜他这一身才华的全能海guī在这一年多里四处打游击,这个公司呆几天那个公司呆几天,比跳蚤还活跃。怪不了别人,能让姜续发挥专长的公司,十家有两家直属天下地产,三家直接和洪安东有商业合作,五家间接和天下地产沾边,这意味什么?和洪安东有关系就是和韩谦有关系,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姜小猪别无他法,只能处处夹着尾巴做事。

  光头拍拍姜续的脑袋,好声好气劝道:“你别有压力,乖,在家玩几天,我们又不缺钱。”  姜续蔫蔫地点一下头,“嗯。”

  光头把儿童推车往姜续这推了一把,“在家呆着也好,我忙不过来,你带姜喜吧。”  老六带着他媳妇躲到乡下去做超生游击队了,小娃jiāo给俩爸爸代养,两个人的工作分配是:初武带孩子,姜续玩孩子。

  小丫头早就学会说话了,见叔叔回来了,手舞足蹈地唤道:“猪!”

  姜续把孩子抱起来,摇了摇,说:“是叫叔叔。”

  小丫头:“猪猪。”

  姜续腾出一只手来从柜台里拿了个奶油棒,“叫叔叔。”

  小丫头伸手:“猪猪……”

  “方chūnchūn!”姜续气愤地朝小方吼道:“以后不许和我女儿说话!她都发音不准了!”  小方:“姜少,你……”

  “不许还嘴,扣你奖金哦!”姜续气急败坏地骂道,将奶油棒塞进自己嘴里咂吧。  姜喜眼巴巴地看着奶油棒进了叔叔的嘴里,自己吃不到了,小嘴一咧,不轻不重地给他一巴掌,转而回头朝初武张开手臂,大声嚎哭:“爸爸……我要爸爸……”

  初武过来,给姜续一个爆栗:“你怎么回事?才叫你带多久就把她弄哭了?”把小丫头抱过来,“乖哦乖哦,不哭……”

  姜续不知该捂脸还是该捂头,气绝:这孩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叫死光头叫得那么亲热,也不想想自己是跟谁姓,我真是亏大本了!

  在李英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纠缠之下,吕中盛找机会从缉毒队调到扫huáng组去,据李英俊说这个组最安全。两个人再次谈起这个话题,吕中盛嗤之以鼻:人真要倒霉的话,jiāo警都会被车撞死。  李英俊闻言并不反驳,两个人刚做完chuáng上运动,他也没有jīng力和吕中盛吵嘴,他摸摸对方脸上的伤疤,叹气:“本来就不帅,现在又毁容了。”

  吕中盛不理他,闷哼一声挪到一边呼呼大睡。

  李英俊一阵气苦,从chuáng上爬起来进浴室冲凉,骂骂咧咧的:“cao!什么大爷脾气,老子还不是为你好?!!”

  上个月吕中盛出任务时挨了一枪,虽然没打中,但子弹擦过脸颊,划破了好大一道血口。破警察半夜三更顶着半张鲜血淋漓的脸回来,把李英俊吓得魂飞魄散,问清楚qíng况后,后怕得几晚睡不着:要是那颗子弹偏离一公分,破警察还不得当场毙命?李英俊把问题的严重xing摆上桌面,观察一下吕中盛的反应吧,那家伙一点后怕的模样都没有,照吃照喝照睡,用李英俊的话来说:这狗日的神经也忒大条了吧?哪是正常人啊?

  于是乎李英俊集中火力撒泼卖痴,两个人吵得天翻地覆,最后李英俊连分手都甩出来,以示鱼死网破的决心。别看吕中盛平时横行无阻,遇到分手问题也孬孬地哑了,工作虽然重要,但没了媳妇儿就大事不妙了。没法子,破警察忍气吞声地应承了,调到别的组容易,但自己从警校毕业后拼搏了好些年才混上个队长,这么一调,连降两级,只是个gān事,要说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破警察在生闷气,当然,他不肯承认自己在生气,斗嘴吃饭做爱,事事没少,只是事事都表现出自己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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