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láng亲狈友之飞来横爱(出书版)》作者:恩顾
文案
私自逃爱的夏威,一旦被段和逮住,后果堪虞;
夏威:「呀、呀灭跌……和哥哥,你对人家好凶哦……」
段和:「你不会做人,那就学着做狗吧!」
只上了几天学的乐正七开始吊儿郎当,魏叫shòu软硬兼施调教小屁孩;
乐正七:「我不想写作文,啊……不要不要,我……我写、我写……」
另外,一直温顺少语的杨小空,是如何与装腔作势的白教授勾搭上?
杨小空:「白教授在我心里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外冷内热的段杀因为一个无厘头的误会,千里迢迢地来与柏为屿相见欢;
柏为屿:「谁让他来和我相见欢?我一点都不欢!
老子帅可敌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上次被他骗上chuáng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他娘的这狗还咬上瘾了……」
段杀:「你再说话,我就打你。」
这个死面瘫男居然来qiáng的,可是为什么柏为屿却越来越乐在其中?
不要啊……谁要跟这个bào力面瘫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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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左寒睡到入夜时分才醒来,他坐起来揉了揉睡歪的脸,抬眸时看到乐正七正坐在书桌前抱着脑袋写作业。
白左寒连咳了两声,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乐正七回头看他一眼,愁眉苦脸的说:「白教授,醒了?」
白左寒睡眼朦胧地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叨唠你们大半天,不好意思,我该回去吃饭了。」
「好,再见。」乐正七继续写作业。
白左寒尴尬万分的心想:「魏南河是怎么教育你这死孩子的?也不知道要客套点留我下来吃个晚饭?」想到此,问道:「南河呢?」
「在配釉吧。」
「这样啊,我去跟他说我醒了……」白左寒的肚子饿得叽哩咕噜乱叫,心想着魏南河应该会留他吃饭吧,于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要外走。
「不用了,他很忙。」乐正七咬着笔头含糊不清地说:「他叫我转告你,醒了赶快滚,别打搅我写作业了。」
嗷!白左寒有低血糖的毛病,此时饿得脚底发软,勉qiáng洗个脸走出木楼,迎面和杨小空撞个正着,杨小空道:「白教授,你醒了?」
白左寒立刻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呵,是啊,正要回去。」
「白教授再见。」
白左寒默默地用指甲抓门框,心想:「为什么都不留我下来吃饭?」
目视着杨小空下了台阶步入妆碧堂,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白左寒这才深吸一口气,一溜烟跑进配釉房,扯住魏南河口齿不清地问:「什、什么时候吃晚饭?」
魏南河戴着个口罩,面无表qíng地回答他:「我们已经吃过了。」
「那还有没有剩、剩什么菜?」
「剩菜剩饭都喂狗了。」
白左寒抹一把满头的虚汗:「帮我找点吃的,我低血糖又犯了。」
魏南河拿着一个水瓢在釉缸里搅动,「你真麻烦。」
「我快晕倒了……」白左寒跺脚。
魏南河没辙,丢下水瓢,探脑袋到门外一看,刚好看到柏为屿,便嚷道:「为屿!你那有没有饼gān什么的?」
柏为屿走过来,连连摇头:「没有,魏师兄,你配釉要加饼gān吗?」
「狗屎!」魏南河大拇指往后一戳,「白教授快饿死了,你去找点吃的给他。」
白左寒抱手而立,神色自若地朝柏为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听他胡说。」
魏南河冷眼:「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白左寒慢悠悠地说:「我是不太爱吃零食的,既然有点饿,有饼gān就吃一两块吧。」
柏为屿挠头,「那我问一问小空。」
柏为屿刚一转身,白左寒就颤巍巍地扶住魏南河,「不行了、不行了,我站不稳了,找个椅子给我坐一坐……」
魏南河很无言。
没一会儿,杨小空拿了一袋面包进门来,「白教授,听为屿说你饿了,我没有饼gān,吃面包可以吗?」
白左寒坐在椅子上优雅地扶着靠背,接过面包,微笑:「可以啊,谢谢。」
杨小空碰到他的手指,疑道:「白教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会呢?」白左寒一派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杨小空也没放在心上,绕到魏南河身边,「魏师兄,这个是什么釉?」
「影青。」
「这种釉烧出来漂亮得像玉一样。」
「那也得是好釉,而且胎土越白烧出来越透亮。」
白左寒斯文地吃了一小口面包,细嚼慢咽,见那两个人居然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学术xing问题,便不耐烦地cha嘴道:「小空,你最近有没有练速写?」
「有,每天都练。」
「是吗?我上次帮你改的结构你都看了吗?」
「看了。」
「那你把近期的速写拿来给我看看吧。」白教授一派谆谆教导的姿态。
杨小空忙不迭答应了,连忙去拿速写本,他前脚刚出房门,白左寒的眼神一下子就变的狰狞,背过身láng吞虎咽,转眼就把面包吃了个gān净。
魏南河嘴角抽搐:「……你就继续装吧。」
白左寒粗鲁地用袖口擦擦嘴巴,「我跟你说,在学生面前无论如何要装,否则怎么能树立教授的威信?嗝……完蛋了,我打嗝了,有没有水?」
「……到厨房去找。」
「到厨房去还有一段距离!嗝、嗝!让人看到我打嗝岂不是有失身份?嗝!」白左寒在配釉房里团团转,打开水龙头咕噜噜地喝下两大口自来水。
魏南河忍无可忍:「出够洋相了没有?吃饱了快滚!」
白左寒看了看时间,一拍大腿,「我真的该走了。」
「你又要去哪里鬼混?」
白左寒搭住他的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钢管舞?」
魏南河额头上掉下一滴冷汗:「我对那种低级的东西不感兴趣……」
「什么叫低级?没有低级的事物,只有低级的心态!我以艺术的眼光去欣赏他们,我是高尚的、纯洁的!」白左寒手舞足蹈地形容道:「他们在台上扭啊扭啊,我就灵感如泉涌,学校里请来的人体模特,谁能摆出这么动感、这么yíndàng的姿势?」
魏南河:「……你可以再猥琐一点没关系!」
白左寒煞有其事用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yín笑:「你啊,作传统艺术的人,就是天生的死脑筋!」
白左寒才刚说完,杨小空便像一阵风的跑进来,「白教授,速写本拿来了。」
白左寒表qíng一变,绽放温纯明媚的笑颜:「唉呀!真不巧,小空,我现在有急事。」
杨小空闻言很是失望:「哦……那你忙,我下次再拿给你看。」
「真抱歉,今晚雕塑组又有会议,我本来不想去的,应酬太多占用掉不少创作时间,真烦!我得跟院长提一下意见……」白左寒故作伤脑筋的样子,拿过杨小空的速写本:「这样好了,这本子我带回去看,有问题还是用色铅笔帮你修改,好吗?」
「好、好!」杨小空感激地连连点头。
白左寒挥了挥衣领上的水珠,真诚的语气如chūn风拂面:「你的速写构图都很jīng准,就是不够俐落、下笔不够有力,这些毛病一定要改,知道吗?」
「知道……」
「好,那我先走了,再见。」白左寒且走且回头,挥挥手报以和蔼亲切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掩饰不了高雅脱俗的气质。
杨小空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白教授再见……」
魏南河心想:「一想到这个人渣的职称比我还高,我就想炸了学校!」
柏为屿路过,在杨小空眼前比划了下,「你傻了?」
杨小空脸上微热,拍开他的手窘然道:「你gān嘛……」
柏为屿远眺而去:「白水仙吃饱了?」
「你别叫他白水仙!」杨小空不高兴了。
柏为屿讪笑:「好啦,我才是水仙!」
杨小空看着白左寒开着Land Rover消失在地平线上,失魂落魄地喃喃:「我觉得用莲花形容才更适合他……」
「噗……」柏为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小空,你真会开玩笑!哈哈……」
杨小空很认真说:「我没有开玩笑。」
柏为屿笑不出来了,而魏南河头皮发麻心想:「我真想撕了他那身白莲花的皮给你们看看!」
没有学术论文,评为正教授的机会为零,而美术学院里今年又只有一个名额,魏南河连例行会议都懒得去开,白左寒开完会打来电话,「今年的正教授非我莫属了,几个对手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扫兴了!」
魏南河死气沉沉地说:「恭喜。」
「你赶快去写份学术论文,需要出版社帮忙尽管开口。」白左寒很贱地话锋一转:「现在写也来不及了,编写到出版,没有一两年根本完成不了,你只能等明年了。不过我怕你明年还是写不玩学术论文,一年拖过一年,你都拖几年了?只可惜我对你的破瓷器一窍不通,不然帮你写一本也可以,啧啧啧……」
恼火的魏南河黑着脸把电话挂了,乐正七貌似懂事地问:「我帮你做个白教授的小糙人扎死他吧?」
魏南河一掌把他拍飞:「背你的书去!」
周末,魏南河找借口请了文物与博物馆学系几位老师和主任一起吃自助餐,理所当然认识系上这学期甄试入校的应届博士人选,段和段老师。
互报姓名后,再由魏南河串联一下相关人士和事件,原来是个未见过面的熟人。段和与魏南河握了握手,「魏教授,久仰久仰,哈哈。」gān笑数声后沉默,心想:「这是什么孽缘,不知道他会不会告发我盗墓?」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寒暄完毕后魏南河露出yīn险的一面,避开众人小声道:「段老师,小七分给你的东西还在手上吗?」
段和冷汗簌簌地,不过转念一想:「怕他gān什么,他手上不是也有文物?」于是反问:「小七那把剑呢?」
魏南河坦然承认:「我没收了。」
段和道:「我匿名捐给博物馆了。」他可没骗人,他确实把夏威的huáng金面具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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