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4之欺师盗爱_恩顾【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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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空说: 「我妈说外甥女像舅舅,侄子像姑姑。」

  白左寒啐道: 「怎么可能像我?她一副白雪公主的高傲德行,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见那小丫头,我才没她那么装腔作势!」

  杨小空忍笑道: 「确实不像,一点都不像!」

  在军事基地里绕了许久,总算在一个独门独院的破烂小楼前停下来,杨小空保证自己下次来绝对找不到这地方,白左寒一扬下巴, 「去把院子的铁门打开。」

  杨小空伸手: 「钥匙。」

  「我没锁。」

  杨小空讶异地问道: 「怎么不锁?不怕小偷?」

  白左寒失笑: 「这里是军事基地,小偷到这里来找死吗?」

  铁门已经锈迹斑驳,推开时发出难听的嘎吱声,白左寒的车跟在后面开进院子里,肆无忌惮地斜横在楼前停了下来。

  楼又小又破,二层楼,六、七十年代的古朴设计,没有防盗铁门,木门外只有一扇纱窗的焊接铁门,看这款式就知道是出自白教授之手,空隙有大有小、有圆有方,铁条有粗有细、有白有红,更要命的是,它只挡住了三分之二的门,完全起不到任何防贼防盗的作用。

  杨小空走上台阶,摇摇铁门拦,回头问白左寒: 「立体构成创作?」

  白左寒煞有介事地说: 「得过奖的,别弄坏了。」

  「骗人!」

  「看来你没有认真看我写的那本教材,」白左寒在他脑袋上弹了一记, 「书里有照片的!」

  杨小空摸摸头, 「你自己说那里面都是废话。」

  白左寒拉开门,顺手把走廊上的灯打开, 「我那是谦虚,你懂不懂?」

  杨小空答道: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你就是爱装。」

  「你再挖苦我,我不让你进门!」白左寒用眼角斜他,从走廊的花盆下摸出一把钥匙。

  杨小空住嘴,俩手cha在裤子口袋里,笑微微地看着。

  白左寒打开房门,手搁在木门扶手上,轻咳一声道: 「我养了一只宠物,比较凶,你要有心理准备。」

  「会咬人?」

  「不,它……喜欢拱人……」白左寒推开木门,脱下鞋的同时拉开嗓门唤道: 「来福……」

  屋子里传来一阵呼噜噜的声音,紧接着一头黑猪夹带劲风奔了出来,半公尺高,鼻头粉红,通体油光发亮,四蹄健壮,有着粗粗的卷尾巴。

  杨小空大惊失色,急忙贴紧着墙壁避开黑猪的拱撞,黑猪扭动屁股在白左寒脚下蹭两下,扭身往院子里放开蹄子大跑,在咪咪虎的车胎上一阵乱拱,发出兴奋的吭哧吭哧声。

  白左寒向杨小空解释道: 「我买它回来的时候,它只有巴掌那么大,卖猪的人说这只迷你猪长大后体重不会超过一公斤。」

  杨小空抹把冷汗, 「白教授,我觉得你被人骗了,这根本就不是迷你猪。」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它吃掉!它很爱gān净,从不在屋里大小便,可惜它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玩玩。」白左寒看着猪的眼神充满怜悯: 「它一定很孤独。」

  杨小空笑得全身乱抖: 「白、白教授,你想多了,有你陪它,它不会……孤独的……」

  「笑什么笑?你别告诉魏南河他们,听到没?」白左寒死鱼眼一翻: 「还笑!养猪有很好笑吗?」

  「好、好。」杨小空连连摆手, 「我不说,我不会跟别人说。」

  白左寒愤愤然往屋里走, 「别理它了,到楼上来。」

  「那它怎么办?」

  「它玩累了自己会回来。」

  楼下是客厅,楼上是书房和卧房,白左寒无比自豪地炫耀道: 「来福从不上楼,比狗还听话。」

  「以它的体型爬楼梯很辛苦。」杨小空一针见血: 「应该是懒惰,不是听话。」

  白左寒无言反驳,气哼哼地从衣柜里翻找出毛巾和换洗的衣服, 「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课。」

  杨小空接过来抱在怀里, 「我没课。」

  「我有课。」白左寒拉开衣柜下的抽屉找新牙刷。

  杨小空在白左寒面前蹲下来,直视他说: 「白教授,你也没课。」

  「……」

  「我的辅导员是去年刚留校的学长,我已经向他拿到你的课程时间表。」

  「……」

  「下学期的课时安排也出来了,你要吗?」

  白左寒石化: 「……」

  杨小空面上始终是纯真无邪的笑容,他在白左寒的脸上亲一口,拿过牙刷进浴室里去了。

  白左寒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那个吻比打了他一巴掌还要命!

  洗完澡的绵羊仔粉嫩嫩的,白左寒想吃,不敢吃,唯恐自己承受不起后果。

  当然,从杨小空的角度看,白莲花洗完澡香喷喷的太诱人了,他想啃他的脸、想舔他的嘴唇、想咬他的脖子,还想把他整个人都吞了,但是却害怕会不小心激怒他。

  两人隔了一条无形的线睡了一晚,各怀鬼胎,第二天起chuáng后,白左寒揉揉黑眼圈儿,心说:终于熬过一劫,阿弥陀佛!

  杨小空则直懊恼:好不容易才一起睡了一晚,没吃到真是可惜。

  依旧是大雾漫天的清晨,黑猪蜷在走廊边的破窝里睡得酣畅,杨小空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发现这头猪比工瓷坊那几只狗gān净多了,或许是因为毛短的缘故。

  白左寒煮了一锅稀饭,给自己盛一碗,给杨小空盛一碗,剩下的大半锅都是给猪吃的。

  杨小空埋头喝粥,稀饭里有花生和玉米粒,味道不错。

  「吃完饭回去吧。」白左寒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用小杓玩着稀饭,全无胃口的样子。

  「白教授今天很忙吗?」

  「忙……」白左寒习惯xing吐出这个字,急忙改口: 「嗯……不忙。」

  「我也不忙。」杨小空不想走。

  白左寒怒: 「身为一个学生,怎么可以不忙?不忙,我给你找点事做!」咚咚咚上楼,在书房里翻了一阵,找出一本厚厚的 「伯里曼人体结构」,丢在饭桌上, 「临摹一遍。」

  杨小空接过,欢欣鼓舞地应道: 「好!」转而掏出手机,按了几声,说: 「为屿,你帮我向曹老请两天假,白教授叫我临摹一遍伯里曼,我临摹完就回去!」

  白左寒晴天霹雳,差点厥过去: 「谁、谁让你在这临摹的?」

  杨小空掐了电话,无助地看着他: 「白教授,我都请好假了……」

  白左寒: 「……」

  吃完饭后,杨小空殷勤地收拾碗筷,在厨房里钻进钻出,一副主人的样子,白左寒蹲在走廊上搂着他的黑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心下念着:老子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了,杨小空!

  魏南河在开家长会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和乐正七很要好的女孩,女孩长得甜美可人,乖乖巧巧的打招呼说: 「魏叔叔好。」

  魏南河伪装慈祥地应道: 「你好,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女孩笑眯眯的回答: 「我不想考很好的学校,问题应该不大。」

  乐正七在魏南河身边拉扯他: 「你别问了、你别问了……」

  魏南河不理他,继续说道: 「看来你挺有把握啊!」魏南河笑问: 「打算考哪间学校?」

  女孩说了一个大学的名字,魏南河的脸拉了下来:居然是那间学校?岂不是又要和乐正七凑在一起?

  乐正七观察着魏南河的脸色,小声说: 「我考文博系,崔颦考的是历史系。」

  「那岂不是靠的很近?」魏南河一点都不给乐正七面子。

  乐正七垂头丧气地说: 「也不是很近,还隔了一个中文系。」

  魏南河皮笑ròu不笑: 「看来你们连地理环境都勘察过了。」

  乐正七不满地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示意他回去再说。

  小气的老男人忍气吞声地对女孩挤出一个笑容: 「乐正七书念得那么差,也不一定考得上,呵呵。」

  正说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远远地唤了声: 「崔颦!」女孩跑过去勾着青年的胳膊,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还不时回头朝乐正七拼命眨眼睛。

  魏南河冷眼: 「她和你眉来眼去什么?」

  「哪有!」乐正七直皱眉头: 「你别疑神疑鬼的,她就是炫耀一下她哥很帅而已!」

  「她只是朝你眨眨眼,你就知道她什么意思?」魏教授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酸劲: 「挺心有灵犀的嘛。」

  乐正七坐在课桌上,晃着两条腿,没好气说: 「你是来开家长会的还是来吃醋的?」

  魏南河没应,低头看乐正七的联考成绩单。

  崔颦拖着青年跑来,介绍道: 「乐正七,这是我哥!」

  乐正七面对帅哥有点局促,抓抓脑袋,说: 「你好。」

  崔颦指着魏南河: 「这是我同学的叔叔。」

  魏南河和那个青年握握手, 「你好你好。」

  「你好,魏教授,我叫元凯,我们见过面。」那青年穿的很低调,衬衫,西裤,一条正正经经的灰色领带,黑框眼镜别在衬衫的口袋上,一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打扮,却英俊得光彩夺目,全身上下隐泛一种牛郎的气质,一看就不像做正经职业的人。

  见过面?在哪见过面?魏南河在脑袋里使劲想了一遍:老子应酬时,片叶从来不沾,这是哪个酒店的公关?

  「怎么,您忘记了?」元凯唇边一抹笑意,兀自地眉目传qíng。

  抱歉,搜索失败,魏南河想当然地敷衍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您留个名片,下次有应酬的话一定光顾……」

  元凯嘴角抽搐: 「我在附小教英语,您用不着光顾……」

  魏南河一窒: 「小学老师?」那更不可能认识啊!

  元凯提醒他: 「去年你们学院的崔教授和我妈结婚……」

  「呃?」魏南河想起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崔颦: 「你是崔教授的女儿?」

  乐正七更惊讶: 「崔伯伯是你爸?」

  崔颦: 「啊?」

  元凯用胳膊肘顶顶崔颦: 「小颦,你也忘记了?他是爸的同事,做瓷器的那个魏教授。」

  崔颦有点失神: 「啊?」

  元凯面带笑容: 「爸不是提过几次吗?他家有个小孩长的很可爱。」

  他家有个小孩长的很可爱?乐正七一头黑线:不是说我吧?

  「啊!」崔颦如梦初醒,眼神矛盾地重新打量乐正七,一张俏脸换了好几种表qíng。

  乐正七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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