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神经病,下课还不让人说话了。”
陈佳佳冲着周源的座位翻了个白眼,本来心qíng挺好的,就让他给弄得别扭。
赵帅道,“别搭理他,他每次都考不过别人,心里指不定都要气死了。”
小姑娘赌气,学着周源的语气哼了声,“哼,我们夏姚就不不看书也比某些人考得好。”
周源坐在座位上,一直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听了这话,捏着错题本的手指捏得更紧了。
他看着洗完脸进教室的夏姚,看着对方走过自己身边,几次忍耐才没伸出脚去拌。
他这次复习的相当到位,相信凭着实力也能打到夏姚!
年级安排的是第一天上午考语文和英语,下午考数学,史地政物化直接提前按照高考的规则,出成了文综和理综两张卷,高一没分科的时候全部学科都要考,文理综两科安排在考试第二天的上下午。
jiāo卷的铃声叮铃铃响起,坐在最后的同学站起来往前面一个个收试卷,夏姚jiāo了卷子,收拾文具,疲惫的揉额角。
这几天睡不好,他jīng神本来就差,场场考试有容不了开小差,这一上午挨下来真有些jīng疲力竭的感觉。
“夏姚你没事吧,要不就吃点感冒药。”
夏姚固执的摇摇头,“我没事,中午多喝点热水就行了。”吃了感冒药他考着试都能犯困。
赵帅和陈佳佳等着他收好书包一起走。
“等会咱们吃啥去?”
“去小市场吧,我想吃炒面了。”
“赵帅呢?”
“我也想吃回族馆那家的炒面,还有他们家牛ròu烧饼。”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商量着准备出去吃中午饭。
这时教室前排传来一小阵骚动。
“再让我写一行,我就差最后一行......”周源死把这卷子不让收卷子的同学拿走,试图往作文上再添一行。
监考的班主任走过去抽卷子,“行啦周源,快jiāo卷了,下次注意考试时间。”
“老师,我就差一行,再给我五分钟行不行......”周源说着,就要qiáng行往卷子上写字。
“周源,把卷子jiāo了。”班主任要了几次他都不给,表qíng严肃了起来,
“你等高考的时候,问问人家监考老师多给你十分钟行不行?咱们每一次考试都要模拟高考,这次你时间不够就是个教训,让你下次能注意把握考试时间,不要再在阅读理解上墨迹太久。”
班主任伸手,周源不甘不愿的沉着脸把卷子jiāo上去了,等老师抱着试卷一出门,他就啪的一声把笔摔在地上,站起来踹了下椅子,呼啦啦卷着本练习册走了。
吓得他同桌都没敢动弹。
“真是的,我招他了是怎么的?每次考试都来这么一出。”
周源同桌没好气。
“这人真是......跟他坐同桌真倒霉。”赵帅感叹道。
陈佳佳想起考前的事也是对周源没什么好感,跟着赵帅和夏姚俩人往外走。
“别管他,走了吃饭去。”
要说夏姚,赵帅和陈佳佳仨人在班里关系好,一是因为坐的近,二也是他们仨中午午休都是在一处地方。
学校对面小区的一间居民房,叫房东给隔成了四个房间,上下铺,夏姚和赵帅住一间,陈佳佳和三班的一个女孩合住。
不巧的是,班里人缘最差的周源也住在这里,房间和陈佳佳她们那屋紧挨着,和别的班的一个男生合住。
这种学校附近的午休出租房还有个特色,就是房东太太也住在这里,中午负责看着午休的学生别闹出点什么事。
......
“还是这家的炒面好吃,我们小区市场那家拉面馆做的就不对味。”
赵帅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往下铺一轱辘,钻进了被窝里。
夏姚也在上铺躺好了,拿他那个功能简单上不了网的学生手机设闹铃。
“我设的一点半。”
他跟赵帅说了一声,也钻好被窝。
高中生早起晚睡的,个个缺觉,两个少年人吃饱喝足,往被窝里一钻,很快就各自睡去了。
可很快,没等闹铃响,他们反倒被门外的吵闹声叫醒了。
“我管教我儿子有你什么事,小小年纪这么没教养......”妇女拔高的调门一下吵起了整个房子里的人。
期间掺杂着男生的争辩,听着是周源那屋的室友高小伟,平时挺阳光开朗的一个同学。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况且你一个大人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是房东太太在劝和。
“怎么回事啊?”
夏姚揉着眼睛,黑眼珠里还汪着水汽,小眉头轻皱着。
他晚上本来就睡不好,现在中午好容易睡得正香,就被人就这么吵醒了,小脾气也忍不住上来了。
这房子里他最烦周源家长,嗓门又大,又从来不顾及别人是不是在休息。
赵帅更是打着呵气,穿鞋下chuáng,把门开了道小fèng往外看了会儿,无语的关上了门。
“这都什么人家啊?”他没好气的坐回chuáng上,跟夏姚抱怨,“周源他妈又来了,和他屋里的高小伟正吵着呢,我看准因为他妈。”
“她怎么又来啊......”
夏姚烦躁的拿被子一裹头,赵帅在下铺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说周源不讨人喜欢,那他妈绝对是更不讨人喜欢。
平时一来给儿子送饭就挨个屋里打听谁上次考了多少分,排第几啊?平时去哪儿上辅导班啊之类。夏姚赵帅这样学习比周源好的,自然得不着她的好脸色,次次说话yīn阳怪气。
大伙都特别不喜欢她。
要是赶上夏姚他们没休息,做个习题啥的,她更是来劲了,非要凑过去翻开看看是什么题,就怕哪本练习册是他儿子没做到的。
这女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训儿子,尤其是这种考试结束之后,她绝对要揪着儿子的失误连骂带呲儿。
有时候夏姚他们想想,周源也挺可怜的。
外面吵的厉害,觉是睡不着了,俩人坐在chuáng上,相对无言,gān脆掏出上午考的卷子对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有怀念青chūn的节奏了,下章尽量抓紧让徐老板出场。
话说周源他妈就是我当年上学的一个同学家长真实写照,你们有碰到过这样的家长吗......
☆、惊疑
“周源他妈真够过分的,人家高小伟都说让他们小点声小点声,他还得睡觉呢,他妈倒好,越说声越大,诚心不让人休息。”
下午的时候,没等他们问,房间紧挨着周源他们那间的陈佳佳就把事qíng的原委全跟他们讲了,连带着周围的邻座同学全跟着凑过来听。
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嘴快话多,总爱传播点小道消息。
事qíng的原委也简单,周源上午的英语作文没写完的事让他妈知道了,又招了一顿骂。可是你训儿子,人家同屋的还得睡觉不是?
那高小帅也是忍了他们娘俩许久,今天中午终于没忍住,提意见了,谁成想周源他妈那么泼辣,蛮不讲理不说,连别人家的孩子也给骂了。
“周源也够倒霉的,一考完试他妈就骂他,你们是没听见,骂的可厉害了。”
赵帅同桌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这事,接道,“七班高小伟我哥们儿,我刚还从他那听了,他说过两天把他妈也叫来谈谈,那女人也忒不讲理,仗着是大人就这么欺负人。”
众人听了不由唏嘘,纷纷表示这种事qíng必须找家长!
夏姚在一旁听着,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忍不住偷着羡慕同学这样有什么事都能找家长出头。
他爸爸一到了他这儿总是时间很少很少,仿佛有忙不完的事,连家长会都有来不了的时候,更不用说因为这点小事特意赶过来了。
......
白天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夏姚晾在阳台上的白色三角小裤衩,徐老板那叫一个思绪翻飞,心痒难耐,几次坐不住想开车往人家二中门口跑,于亮紧拦慢拦才给拦下。
“老板,这刚不到七点,您上哪儿去啊?”
徐涛拎着外套出了院,隔老远摁车钥匙。
“回家。”
于亮见他这架势是真要走,急了,“哎?哎?老板您可不能走这么早,矿上还有事呢。”
不让他走?他都多少天没见着他姚姚了,凭什么不让他回家!
徐涛看于亮的眼神都赶上阶级敌人了,他现在走,赶上下班堵车,都不一定能按时到二中门口等人放学。
都好几天没见着心里头那个人的模样了,谁敢拦着他!
“有个屁事,有事撂明天再说,这个点连工人都下班了,老子凭什么不能回家!”
徐老板火急火燎要上车,于亮扒着车门扯着嗓子问,“那晚上钱总还约了您唱歌呢,八点世纪皇朝,您不去啊?”
“不去,谁爱去谁去。”徐涛不耐烦的挥手,“就你了,晚上你别回家了,替我唱去。”
“别呀老板......”
“月底给你加奖金,就这么定了啊。”徐老板不管工人的哀嚎,车门一关,冷酷的一踩油门,车屁股突突冒尾气跑远了。
于亮哀怨的站在原地,摸着自己陪酒都喝大了的油肚皮,又合计合计这月奖金。
去就去!谁叫他还得攒钱娶媳妇。不过话说回来,老板最近可是越来越懒,天一黑就火烧屁股似的往市里跑。
咋?莫不是市里有相好的,金屋藏娇了?
......
“好宝,想我了吗?”
梦中的神秘人托住小夏姚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颠了颠,跟爸爸逗小儿子似的用带着硬硬胡子根的下巴蹭夏姚的脸蛋。
梦里的夏姚不但身体回到小时候的样子,连xing格也剥离开现实生活里的种种腼腆顾虑,依着自己的本心,粘人的将脸埋在那个人的肩膀,小小“嗯”了一声。
“你前些天怎么不来?”小夏姚不高兴的问。
男人没说话,身影隐藏在模糊的雾气中,似是叹息了一声,要把抱在怀里的人放下。
小夏姚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别,我不问了,你别走......”
他只知道他一走,雾气中藏着的坏人就要出来了,那雾气也要像活了的藤蔓似的丝丝缕缕爬到到他全身,冷得吓人......
“别走......”
少年嘟哝这梦话翻了个身,更加依偎的靠向身边的怀抱,一只手还摁着人家的手不让松开。
被摁个正好的色手,正巧妙地,挨在手的主人日思夜想的......白色小裤衩上。
“......”
徐涛在黑夜中无声咽咽唾沫,觉得嗓子和嘴唇gān的厉害,舔了又舔,冒着半夜被发现进局子的危险,极小声哼哼道,“我不走......”
打死他也不走。
他就是把手偷着伸进被窝占点便宜,没想到福利这么大,啧,今天来的真值!
嗯......真好,他说他不走了。
夏姚心满意足之余,仍旧不放心的迷迷糊糊挨着人蹭蹭,不放心的睁眼瞅了瞅――大半夜的,接着照进屋内的月光也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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