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回去,那,那群人我陪着。”
“甜蜜蜜”看他是真有点够呛,便提议道。
他就是徐涛的投资合伙人,这种时候那肯定得讲义气。
“成吧,兄弟,今晚你就多费点心,我先走了。”
身体要紧,徐涛也不多逞qiáng,用下巴指指那边丑态毕露的这个局长那个大秘的,
“叫几个愿意出台的公主去陪着。”
“你就放心吧,哥们儿把这事办的妥妥的。”甜蜜蜜心领神会。
这事他自己是不沾,临潼市圈子里,但凡洁身自好点的,都知道这事沾不得,可架不住有人爱沾啊。
就比方说正唱歌那位,张局,市里出了名的,不要烟不要酒,谨慎的很,不是大事求过去,连卡都不轻易收。
可人家就有一好,要姑娘!
徐涛和他点点头,起身穿上外套,拿着酒杯去那边一通寒暄,免不了又被灌了两杯才脱身出去。
chūn夏jiāo替的五月份,夜里还是有些冷,街道空dàngdàng的,但时不时就有夜里的出租车开过去。
这边是市里有名的夜总会聚集地,玩乐场所,车流量比别的地方明显要多。
徐涛蹲在“金夜”金碧辉煌的大招牌底下抽了颗烟,觉得酒醒的差不离了,起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还是那句话,小地方,可不管什么酒驾不酒驾。
连市里的jiāo通局副局长都在他们包间抱着小妹喝酒呢。
徐老板这种身家,肯定不止金港小区那一套房产,那房子还是他和徐老爷子爷俩没怎么发迹的时候置办下的,老爷子一走他就不怎么回去住了。
徐涛在城郊也有套别墅,三层小楼,独门独院还带个小花园,难得背山靠水,装修的也阔气,周围住的也都是临潼市说得上名号的。
从夜总会开车回小别墅,路程近不说,离矿上也近,第二天正好可以顺便去盯会儿。
可他偏偏就不,借着酒劲儿,宁可开着车从城南绕到城北,非得窝去金港小区那套老房子不可。
三更半夜,小区一片漆黑,路灯早就不知让那个砸坏了,家家户户闭门关灯的,都睡死了,整个小区一片静谧。
徐涛停了车,喝了酒浑身燥热,外套也不好好穿着,拎着披在身上,就悄没声的摸进了楼道。
连楼道新安的声控灯都没惊动,对个醉酒的人来说得多难得。
他自己没安好心,肯定不敢闹出动静啊。
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徐涛心里也骂自己,
可他摸进了楼道,也不开门进那他一单元,反而摸出手机,借着屏幕光亮,鬼鬼祟祟在人家二单元门口乱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基本没啥剧qíng了,日常生活,但快热额
☆、入室
一层就两户人家。
夏家新买的二单元之前总也没人住,门上,门口地上都有不少积灰。
徐涛眯fèng着眼睛,挺大个爷们,挺阳刚帅气的正派模样,现在就跟个贼似的,蹲在人家门口,恨不得贴着地看。
看积灰上有没有家具拖动的印儿,看门被擦得gāngān净净,人差不离是搬进来啦。
又研究了一下门锁,试着拿钥匙捅了一下,竟然是没换。
徐涛瞪大了眼睛,拿着钥匙嘿嘿嘿傻乐。他到还记着光咧嘴不出声。
夏振发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贪心的举动给儿子引来贼了。
他之前贪心徐老板这扇名牌好防盗门,也没张罗着换。锁倒是要换,可今天刚搬完家小老婆那不就闹上了吗,就没顾得上联系换锁的。
夏振发肯定是琢磨着,人家徐老板那么有钱还能拿钥匙开自家门?他家又没啥值钱东西可图的。
他哪儿想得到有的人他就不图财,不图物的,专图人家养了十五年,养的溜光水滑的大儿子!
徐老板在乌漆墨黑的楼道里一咧嘴,从裤兜里掏出的钥匙此刻也泛着贼光。
放着对门自己家不进,冲着别人家的门锁捅进去,轻轻那么一拧一转。
门无声无息就开了。
好防盗门么,不仅结实耐用,开门还不带吱呀一声响的!
门口鞋架已经摆了几双鞋子,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爱穿的休闲款式。
徐涛心里越发肯定,鞋的主人已经搬进来,心头不由的火热起来。
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光,仔细辨认着,没有成年男人的鞋。
夏振发不在。
反手关门,先是确定次卧没人,又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户往里看。
屋里窗帘没拉,月亮光从窗外透进来,chuáng上朦胧一个蜷缩的身影,脸正对着门这边。
被子已经被踢到一边去了,一半搭在熟睡人的小腿上,一半耷拉到了地上。
少年穿着小裤衩,搂着毛绒玩具熊,在冬chūnjiāo际的夜里睡得瑟瑟发抖,偏又没冻醒,蹙着眉头,抿着嘴唇,梦中不知道有多不安稳。
让人看着就心疼。
徐涛原本就打算从门外看两眼过过gān瘾就得了,可这一心疼,人就控制不住轻声推门进去了,站在chuáng边虚摸摸少年冰凉凉的脸蛋。
看窗户,果然有一扇没拉玻璃,就把纱窗关上了。
徐涛心里来气,心说这傻崽子,大冬天不关窗户。纱窗全是窟窿眼,小风往里一灌都不带停的,关上它顶个屁用!
接着又气他不拉窗帘,这大月亮光照着,又在一层,他又光穿着个小裤衩跟这儿làng,睡着了让人从外面偷看去怎么办!
都说酒壮怂人胆,况且徐涛他就不是个怂货,借着酒劲儿,一双色招子就往人家身上寻摸了。
夏姚身段好啊,不然也不能让徐涛一眼贼上。
此刻他睡梦中不知危险,穿这个三角小裤衩大咧咧晾着,腿是又长又直,屁股蛋子ròu鼓鼓圆乎乎,显得那腰也更细溜。小肩膀子还没长宽,等在发育发育长宽点,衬着那细腰,还不得让人流哈喇子?!
皮ròu更是细嫩的没的说,还白。现在的学生,都在教室里给捂白了,尤其眼前这个,那一身缎子ròu儿,月亮底下都能泛光,莹白莹白的,跟他娘的要成仙儿了一样。
徐涛直勾勾盯着人家的后背,腰窝,屁股蛋子来回瞅,吐沫咽了一次又一次,傻愣愣站在那,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这活脱脱就是个入室要劫色的流氓!
睡梦中的夏姚像也觉出危险了,也顾不得在梦里嚎他爹跑了,后妈又要欺负他这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把怀里的熊搂紧了些,迷迷糊糊挪动了下身子,一边做着梦,一边划拉着找被。
这是本能这下也知道要把自己裹严实点了。
“嗯......”
迷迷糊糊嘟囔了几句梦话,应该就是冷啊,被啊之类的。胳膊无意识划拉了几下,还是没够着被。
都耷拉到地上了,他上哪儿够去?
啊呀,这是冷了?
可不,这大夜里的穿着个小裤衩光溜睡,那还不得冻出病来。
徐涛心里一下子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再乱看乱想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被子捡起来给人盖上,轻轻掖严实了,看着睡梦中的人眉头松了,搂着被窝里的熊乱蹭了两下。
他这颗心啊,就好像也被什么蹭了两下,早就蹭软了。
这崽子,都自己住了,夜里一点也不知道警醒着。
无奈的叹口气,叹气声没留神发出来了,在安静的夜里有些明显。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一个劲儿吵吵着警告他――
徐涛你赶紧滚蛋!
不是下决心离人家孩子远点了吗!
之前还赌咒发誓再想也得忍住,不能害了人家!
徐涛你快滚!麻溜的滚出去,你这是非法入室!你个王八犊子,臭不要脸.....
徐涛心里骂自己骂得那叫一个狠,可脚下愣是像叫铁钉给钉住似的,舍不得挪动一下。
他是真想夏姚了,明明跟人家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就先想疯了。
这他娘的坑人的一见钟qíng!
chuáng上的夏姚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嘟囔了句梦话。这么一动身,抱着熊的胳膊就松开了,还顺便蹬了一脚。
大熊半边身子都被蹬出了chuáng外。
吓得徐涛心脏猛跳了好几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不敢动,也再不敢有动静,好不容易等夏姚又打着小呼噜睡安稳了。
徐涛知道自己该走了,走之前,老男人借着酒劲儿犯坏心眼儿,把夏姚的被窝微微掀开,扯扯棕色毛绒熊,一点一点给揪出来了一半,叫它熊头半耷拉到地上。
他刚就看着这布玩意不顺眼,算什么个玩意儿啊,也配让夏姚光溜溜搂在被窝里?
这熊要是会说话,受了这份欺负,不得委屈的嚎出来。
可惜夏姚的心爱之物夏大壮不会说话,只能委委屈屈垂在外面受冻,目送那个突然闯进屋里的缺德男人又蹑手蹑脚往外走。
chuáng上的小主人不安的在被窝里摸了又摸,一脚把被连通夏大壮全踢开了。
他刚梦见大壮成了人,在梦里帮他把冷嗖嗖的雾气,和要欺负他的人都赶走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雾气又回来了,大熊不见了呢。
梦里的小夏姚没了依靠,又怕又急,环抱着自己蹲在寒雾里,惶恐的左顾右看,总觉得四周的白茫茫里都藏着坏人,他一不留神,那些坏人就冒出来了。
“唉,真是......”
雾气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远似近,陌生又有点熟悉。
那叹息带着温度,热乎乎的覆盖了他的身上,雾气也仿佛被它chuī散了一点。
黑夜里,徐涛去又折返,盯着chuáng上不安的四处乱够,眉头紧蹙,脆弱的哼哼出声的少年,无奈轻叹,
“唉,真是......”这么大了,原来睡觉还离不开抱东西。
细小的O@声在室内响起。
徐涛一边脱着沾了烟酒气的衣服,一边想,自己真是被色迷了心智了,这事做出来,逮着了都够进局子。
除去了呛人的外套,徐涛穿着衬衫西裤,身材是真壮实,两条结实的大长腿悄声那么一迈,上了chuáng,把被子给夏姚掖好了,隔着被,也不顾自己整个人露在外面受冻,将chuáng上睡不安稳的人虚虚搂在怀里。
大手半抚半拍的在后背上轻动了几下。
好孩子,睡吧......
夏姚顺着梦中突然出现的热源往前走,隔着逐渐稀薄的雾气看见一个人影,那人影比所有人都高大,qiáng壮,带着火热的温度。
他冷极了,又怕极了,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谁知道那人影冲他笑着,张开了双臂。这是夏姚的梦境中,第一次有人张开手,接纳他。
总是在梦里一下回到小时候的小夏姚再忍不住了,带着激动的,难以置信的欣喜,快步扑向了那个怀抱。
温暖,结实,只要在这个怀抱里,任何事物都再伤不了他了。
好孩子,睡吧......
怀抱的主人那么温柔的人说着,语气里是男孩内心里一直盼望的专注,宠爱。
徐涛在黑夜中睁着眼,被子里的人朝他怀里拱了拱,汲取着热度。他垂下眼,视线专注的打量着那张终于安稳下来,缓缓打着小呼的脸蛋,把人往怀里又多揽紧了些,无声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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