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进雀跃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叉腰扭扭胯,星星眼:“是吗是吗?今天提前穿了过年的新衣服去接小唯的耶……”
冯趣抬腿就走:“鳄鱼陈,回家。”
“你没听我说完,我没有接到小唯……啥!你刚才叫我什么?”陈跃进娇嗔着捶他胸膛,“你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啊……”
入夜,国王坛灯火辉煌,铺上了满汉全席的饭桌边挤了一圈虎视眈眈的吃货,主人的脸很臭,故而客人们也不敢造次下筷。
“大过年的,很多抢劫犯专找外地人下手……”赭雄对他哥嘀咕道:“要不要报警呐?”
“闭嘴吧你!”赭鸿给他一个爆栗。
李堂皇的肚子饿的叽里咕噜乱叫,丧眉耷眼地拨弄勺子,突然眼睛发光:“哥,你看,他们家连勺子都是《one piece》限量版的!”
李无敌一惊:“大家都是乔巴,你怎么是娜美?跟你换。”
“不。”
“小气什么?反正你吃完也要还给人家……”
“……”
李无敌又是一惊:“……你这什么眼神?不是要偷勺子吧?”
李堂皇结结巴巴:“哪,哪,我哪会啊……”
端坐在主人位上仿若国王般高贵华丽的贝乐清咳一声,发话了:“大家,都饿了吧?”
“不饿不饿。”众人违心地摇头。
“那傻瓜,上飞机前还通过电话,肯定是找不着路了。”贝乐勉qiáng扯了扯嘴角,招呼道:“大家先吃吧,不等了。”
“好好好……”大伙半推半就地执起筷子,一时间舀汤的舀汤夹菜的夹菜,好不热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灰扑扑地裹着寒风钻进门来,贝乐忽地站起身,面露期待之色,客厅里刹那间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大门——进来的是小俞,他被大伙看得浑身不自在,愣了愣:“不好意思,店里有点事,来迟了。”
贝乐摸摸下巴缓解尴尬,没话找话:“盛许呢?”
“他和同学聚会去了。”小俞入座,旁顾左右,问:“小唯呢?”
贝乐恹恹地说,“跃进没有接到他,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手机也关机。”
小俞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可能是手机没电,不用担心,毕竟两年多没回来,傻孩子找不到路了。”
火锅里浓香扑鼻的汤咕嘟咕嘟地沸腾,一桌子吃货láng吞虎咽,不一会儿锅就见了底,冯趣起身加汤加料,陈跃进打开电视,大伙有说有笑,吵得不可开jiāo,唯独贝乐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门又开了,这一回不仅带进了寒风,还卷进几片落叶。贝乐的眼神亮了又暗:这回是盛许。
“咦?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阮诺诺热qíng招呼盛许坐自己身边来,俩人打球相识,比较投缘。
盛许只套了件卫衣,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快结冰碴子了。落魄潦倒地打个喷嚏,他挨阮诺诺坐下,yīn测测地斜了小俞一眼,“冷!怎么不冷?”
冯趣丢给他一件外套,关切地问:“你脸上怎么青了一块?”
“我被老板锁在浴室关禁闭,翻窗户从二楼爬下来的。”盛许哆哆嗦嗦地穿上外套,而后摸了摸脸,“没事,爬水管时被树枝拍了一下。”
“咳咳咳!”小俞gān咳着打断他,赶紧装了一碗热汤递过去,哄道:“乖,快吃,快吃。”言下之意:老实点!有话回家说!有仇回家报!
一口气喝完汤,盛许暖和了些,开始多话:“江兆唯呢?”
小俞口语道:“还没回来。”
“这餐不是给他接风洗尘吗?”
“嘘……”
一声“嘘”,尾音未落,门再次开了,寒风枯叶加上尘土味儿呼号着窜进门来,一位陌生男人呆立在门口。
冯趣纳闷:“你谁啊?”
陈跃进接话:“我们家不买保险。”
那男人一副jīnggān的打扮,穿的朴实单薄,黑夹克牛仔裤大背包,没有半分累赘,皮肤黝黑身形矫健,长宽脸高鼻梁,眼睛一眯眯,头发短得快贴近头皮——全屋人都沉默了,觉得他有点眼熟。
贝乐心口一跳,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那鼻梁,还真是和江兆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男人的目光越过每一个人,最终钉在贝乐脸上,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小眼睛更小了,“哎呦我的贝勒爷,你还是这么高贵美艳,真是磨人的小妖jīng!”
“哇啊啊啊啊啊啊——是小唯——”妞爷捧脸惊恐地尖叫:“难怪在机场我认不出他!”
“你……”冯趣目瞪口呆:贱小子走时是拔高了几公分,但也没这么高啊,而且那时明明是一支风chuī两边倒的麻杆!
“我的天啊!”淡定帝也淡定不能了:“你这两年是吃了激素吧?”
小俞亢奋地抱了他一把,“怎么不接电话?看把贝乐急的!”
江兆唯哀号:“出机场找不到跃进,想打电话,才发现手机被偷了……”
当年江兆唯复读也没能考上个靠谱的学校,灰溜溜回到国王坛帮工,没多久江兆凡又来国王坛,费尽口舌怂恿弟弟去当兵。贝乐颤抖着放下酒杯,在众人几乎快掀掉屋顶的惊呼狂吼声中,他痛苦而纠结地扭过头不忍直视:早知道会变异成这样,就不允许他去了!
第102章 番外之《三年喜乐》下 …
聚餐完毕,各回各家,阮诺诺和李无敌要参加一个颁奖典礼,匆匆告辞,冯趣和陈跃进洗碗拖地,拉灯关门。贝乐回到自己屋里,失落得无以复加,以前小贱货撒泼耍流氓,他只要动用一根手指,就能姿态高贵地弹开。可是现在……
“没人了!快让我亲亲!啾啾啾啾啾啾~~”江兆唯尾随而来,嘴巴贴在贝乐脸上连亲了几十下,隔着衣服一掐他的咪咪,“想我吗?小红豆儿~”
贝乐屈指一弹,没弹开。
“小妖jīng,真是想死我了!”江兆唯上下其手,“想我吗?翘PP儿~”
贝乐伸手一推,没推开。
qiáng壮的小贱货今非昔比,刷地揭开贝乐衣服,“哇唬”在他的腰上咬了一口,“想我吗?小蛮腰儿~”
贝乐摸摸他扎手的短发,有点不习惯,“喂,我说你……”
江兆唯奋力一扑,“想我吗?小美jī儿~”
“给我住手!”
“哇哈哈!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啦!”
“……”贝乐悲哀地发现,他的小色鬼发育成了大yín魔,杀伤力激增,自己已然无力轻易反抗了。
江兆唯跪起身,面贴面地软声呢喃:“想我吗?我的贝勒爷。”
贝乐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贱小子的皮肤黑了很多,原来鼻梁上那些小雀斑看不清晰了,脸蛋上的骨骼俨然是重组过,眉弓下巴棱角分明,孩子气全dàng然无存,竟然有抬头纹了。
“贝乐,你不高兴吗?”嘴角轻浮的笑浅了些,江兆唯切切而怯怯地望着他,“我变化太大了,你不喜欢?”
忽而,贝乐的鼻尖有些酸涩,那眼神中炽烈的、殷勤的、讨好的、期盼的,都没变,他的小贱货长大了,他凑上去,迎接他的是绵长轻软的吻。
“我的香香宝贝儿,等一下,”脱衣服时,江兆唯闻到自己身上的汗酸味,怕玷污了香喷喷的贝乐,赶紧住手,“我去洗个澡再来爱你。”
“嗯?”贝乐警觉地挑起眉梢。
“没没没,”江兆唯讪笑,“我去洗个澡等你来爱。”
“不准。”贝乐抱紧对方,不自觉地感到委屈,“你把我等苦了,敢再让我等,我就不要你了。”
“我的小骚货~我好爱你……”
“……唔……我的小贱货,想死我了……”
“……”
“……”
“骚货,你让我gān一次吧。”
“贱货,你别想。”
“贝勒爷~~~”
“妈了个bībī仔的!死开!”
“我cao!别怪我使qiáng了啊!”
“你敢!造反了你!”
“我~不~敢~呜呜呜……”
“……”
“我的小妖jīng~”
“……”
“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的好贝乐好哥哥……”
“就一次?”
“就一次!我给你做牛做马!”
“……”
“求你了求你了,我的好老板大美人……”
“……我有一个要求。”
“宝贝,别说一个,一千个一万个我也答应!”
“……去把全身镜搬到chuáng边来。”
隔壁房间,陈跃进拿着一叠楼盘开发的宣传册念念有词:“蛐蛐儿,是买有空中花园的,还是买高层江景的?”
“空中花园一平米两万多,你要我抢银行啊?”冯趣看一张丢一张,“cao,高层江景高一层一平米加五千,你要我卖器官吗?想都不用想。”
“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寄人篱下咩。”
“我们俩,”冯趣指指五十多平米的小公寓,“也就只能买得起这种,还不如寄人篱下。”
陈跃进窝到他的臂弯下,“那你挑出喜欢的,等我赚够钱了给你买嘛!”
“我喜欢的啊?”冯趣想了想,说:“宠物店斜对面那栋小洋楼转卖,楼旧了点,但是送花园。”
“以前开花店的那栋?”
“对啦,”冯趣揉揉他的脑袋,“别想了,送花园也买不起。”
“等我年后再接个配角戏,就有钱买给你了。”陈跃进表qíng严肃。
“噗——”冯趣喷了他一脸口水:“哪来那么多鳄鱼陈给你演啊,哈哈哈……”
“你坏你坏!明明是你支持我演的!”陈跃进一抹脸,羞愤摔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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