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方才如梦初醒,bào跳如雷地把内裤摔到了元明清的脸上,吠道:“怎么回事?你内裤没洗就搁衣柜里了?!!”
元明清肚子里笑抽筋了,面上一派正人君子,“我只是想测测你的嗅觉。”
这个理由可不高明,再二的二百五也不会轻易上当,李无敌浑身炸毛,声嘶力竭地扑上来就要殴打他:“你他妈耍我啊?我的嗅觉要你测?还拿这种龌龊的东西测?神经病吗?”
元明清侧身一躲,动作qiáng硬却力道柔软地将李无敌连拳头带半身全扳进了怀里,笑模笑样地狡辩:“昨晚棒棒都吃了,还嫌什么内裤嘛?”
李无敌更生气了,急赤白脸地咆哮:“你说吃了棒棒就给我莲花跑车的!”
“怎么又跟我旧账重翻了呢?”元明清做无辜状:“不是才算清楚的吗?要不你把账单吐出来我们重新算?”
李无敌jīng明地眨眨眼,不吱声了,他可是欠了一账单的嘴和手,其中被吃棒棒都还没登记在录,幸亏法克密记xing不好才让自己占了便宜,别说吐不出账单,就是能吐也不愿吐。
元明清借机讨饶:“就当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要不我借你两次嘴?算是赔罪吧。”
李无敌伸出一个巴掌,讨价还价:“五次。”
元明清惊讶道:“那太多了!要不三次?”
“四次,不能再少了!”李无敌缩回一根手指,眼神坚定冷厉。
元明清幽幽叹气:“好吧。”
神经纤弱如娇花的贝乐在午夜遭到刺激后一直没能安然入睡,翻来覆去若gān小时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未等睡沉,就听到窗外传来哼哼哈兮的呼喝。
睁开眼,发现天泛亮了,贝乐憋着一肚子火走到窗边一看,看到江兆唯在院子里练双节棍。
“江兆唯!”贝乐急火攻心地怒斥:“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江兆唯刷刷刷收起双节棍,棍子哐哐哐从头砸到肩又从肩砸到胳膊,最后夹在腋下,“嗷呦~~”一声摆出李小龙的经典姿势,勉qiáng没有摔倒。接着,他昂起被自己殴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看向二楼的贝乐,朗声道:“练武!保家卫国!”
贝乐瞧见他这一张猪头脸,咒骂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当真是百感jiāo集:“你这是何苦呢……”
江兆唯潇洒地一甩猪头,气势豪迈:“男儿当自qiáng!不苦!”
“装吧,你这贱小子!就是练成李小龙也别想动我一根寒毛。”贝乐冷冷地嘀咕了几句,合上窗户,拉上窗帘,倒头继续睡。
与此同时,另一边窗户刷地打开,冯趣yīn森森地举起一箱东西往江兆唯砸去:“自qiáng你妈X!再吵老子睡觉宰了你!滚!”
江兆唯受到冯趣的威胁后老实闭上嘴,在雨后的糙地里甩着棍子扑腾到太阳高照,将自己打了个半死。
贝乐虽说合紧门窗补眠去了,但总能听到那双节棍呼呼作响,搅得他心神难安,硬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实在培养不来半点睡意,gān脆起chuáng洗漱一番,抖擞起jīng神下楼去。
江兆唯顶着猪头坐在台阶上聚jīng会神地翻一本小册子。
贝乐倒了两杯水,走过去递给他一杯,轻咳一声问:“看什么呢?”
“仓库角落找到的。”江兆唯举起小册子,封面上写着七个大字:“双节棍使用说明”。
贝乐有点印象了,“哦……想起来了,去年进了几箱cosplay使用的武器,商家附送几根双节棍和一本说明书……怎么?有实用xing吗?”
“当然有用,还有示范图呢!照着做呗!”江兆唯摊开小册子,只见每页都惟妙惟肖地画了一个使用姿势。
贝乐在他身边坐下,拿过小册子一翻,漫不经心地问:“学了几招?”
“五招!”江兆唯揉揉被打肿的脸颊,哼道:“不过能熟练使用的只有一招。”
贝乐翻到最后一页,既好气又好笑:“行啊,能熟练使用一招也很了不起了!”
江兆唯拉长脖子一看,抢过小册子再仔细一看,“嗷”一声震天动地的哭了。那最后一页上写着一排小字:以上例子皆为常见错误动作,十分危险,禁止使用!如需学习正宗双节棍,请拨打培训热线xxxxxx!
贝乐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如释重负,总之心qíng愉快了不少,但还是装出兔死狐悲之qíng,用指尖沾点水给江兆唯擦拭擦拭眉骨上的血迹,心中窃笑:就你这水平,再多练几天就把自己砸死了!还想打老子的主意?做梦吧!
江兆唯小册子一丢,声泪俱下:“老板,你快安慰安慰我!”
贝乐搂过他拍了拍,笑得满脸是牙:“你怎么这么傻呢?”
江兆唯咬牙切齿:“是哪个无良的商家gān这么缺德的事!他娘的!”
“好好好,以后我们再也不向那个商家进货了。”贝乐心说:谁让你整天想着qiángbào我?这是报应啊!
江兆唯窝进他的怀里可劲儿地撒娇:“贝!勒!爷~~”
贝乐平静道:“把你的两只手都从我屁股上拿开,否则我捏死你。”
江兆唯只好把手挪到贝乐腰上,光打雷不下雨地gān嚎了几声算了事。
八点半,送奶小弟准时把鲜奶送到院子门外,叮铃铃摁了摁铃铛。贝乐站小厅窗口往外看去,问:“谁又定了奶?”
冯趣答:“我。”
贝乐端起咖啡抿一口,“你不是嫌他家的牛奶不好喝吗?”
“他们家多了新品种,是羊奶,定一个月试试咩~”陈跃进乐不屁颠地跑出去取奶。
江兆唯捧着咖啡杯全无胃口地抱怨:“你们怎么就只给自己定呀?我不想喝咖啡配油条,我也想喝奶!”
“奶配油条也不怎么高明。”贝乐鄙视他一眼,优雅地拿油条沾沾酸甜酱,然后塞进嘴里。
说话间,陈跃进拎着两瓶羊奶进来,“咦?我怎么觉得丢在院子里的那个箱子很眼熟?”
冯趣好整以暇地给江兆唯倒了半碗奶,眼皮抬也不抬:“眼熟就过去打开看看呗。”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陈跃进的惨叫:“我的天呐!我不活了!这不是我的宝贝箱吗?我的奥特曼扭蛋!我的卡卡西手办!我的无线手柄!我的坦克……你们没事吧?哦xué特!狐狸尾巴都弄脏了!”
江兆唯怜悯地看着他的背影,问冯趣:“你弄出那么大动静他都不知道?”
“他一睡着就跟死了一样。”冯趣腹诽:老子连亲带摸一起上他都醒不过来,那点动静算个屁?
江兆唯评价:“你真坏。”
冯趣面无表qíng:“还不是你这猪头害的?敢废话?奶还我。”
江兆唯收声,埋头喝奶。
陈跃进抱着箱子进来,泪水涟涟地扑向冯趣:“蛐蛐儿,你看,我的电动糙泥马腿断了,呜呜呜……”
冯趣也是一时怒急随手cao个东西丢下去,此时见他这么伤心,不由后悔不已,安慰道:“下次我去进货时给你带一个。”
“可是它很贵的……”
“我买了送你。”
“哦~~”陈跃进摇摇尾巴:“蛐蛐儿你最好了。”
冯趣一笑,摸摸他的脸:“那别伤心了。”
陈跃进依旧郁郁寡欢,“可是,是谁把我的宝贝箱搬下来的?”
“不知道。”冯趣无辜地耸肩。
“蛐蛐儿,我们屋里是不是也闹鬼了?”陈跃进可怜巴巴地问。
“有我你怕什么鬼?”冯趣不屑。
陈跃进旁若无人地倒在了他的肩上:“蛐蛐儿,你好man哦,我就喜欢你这样!”
冯趣没有好脸色对他:“你能去死一死吗?”
“不能。”娇滴滴地。
“去死。”恶狠狠地。
“都说不能了咩!”害羞羞地。
贝乐恶寒:冯趣,你到底是看上死娘娘腔哪一点?
元明清一如既往地消极怠工,直到下午才一步三摇地来上班。贝乐表qíng严肃地打趣道:“不分白天黑夜的鬼混容易伤身,收敛点,别纵yù过度了。”
冯趣嗤笑一声,惜字如金地丢出三个字:“我看难。”
“谢两位旧爱关心。”元明清笑容可掬。
贝乐皮笑ròu不笑:“旧爱你妈。”
冯趣深qíng款款地回应:“旧爱你妹。”
江兆唯挤过来一颗猪头:“什么妹?”
元明清淡定地吃了一惊:“你怎么搞成这样一副猪头脸?”
“不小心摔的,唉,不提这个。清清,听跃进说你妹很漂亮?”江兆唯色咪咪地搓着手:“带来店里大家认识认识吧?”
元明清态度礼貌地婉拒:“我妹很高,你配不上,别妄想了。”
瘦竹竿江兆唯颓了,壮狗熊陈跃进生机勃勃地笑成一朵花儿:“我,我,我!我很高!”
元明清还没有发表评论,冯趣cha嘴问:“陈跃进,你还要不要电动糙泥马?”
“要!”
“那就闭嘴。”
陈跃进特委屈:“为什么?”
“要不要?”
“要!”
“那就别问为什么。”冯趣冷然。
“为什么?”陈跃进万分不解,婀娜地扭动着虎背熊腰嗲声问:“到底是为什么呢……”
冯趣脸色一肃:“到底要不要?”
陈跃进果然巨型含羞糙一般委顿在冯趣身边,安静闭嘴。
元明清人在曹营心在汉,算算斯洛普?李演奏会的日子快到了,李无敌明天肯定要走,下次再来,进不了门怎么办?唉,那小子今天一直念叨着想弹琴,指不定今天就走了呢?
想到此,他真是片刻都坐不住了,手上的活没有做完,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就往外走。
“站住!”贝乐老神在在地喝住他:“还没下班呢,去哪?”
“没烟了,出去买包烟。”元明清对答如流。
冯趣丢过去一包烟:“这有。”
元明清一顿,又找出一个借口:“渴了,出去买罐啤酒。”
江兆唯打开冰箱:“各种牌的都有,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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