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没听清元明清叫他什么,只听真切对方问他怎么瘦了,不由满心委屈:“不给ròu吃,瘦了五斤。”他之前睡得云里雾里,突然没头没脑地被丢进黑暗,又立即陷入缠绵热吻带来的苏软中,还没缓过神来,此时说话有气无力,尾音奶声奶气的。
“在我这多呆几天,我喂肥你。”元明清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语气里的殷勤劲。
李无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过几天的事过几天再说,先把眼下着急的事儿先办了!他主动抬起腰挪动着往元明清身上蹭:“你吃吃我的棒棒!”
元明清一捏他翘起来的小鸟,“不吃。”
李无敌以为元明清要讲条件,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往对方胯下钻,张嘴就要去含那根粗壮骇人的烧火棍:“那我先吃你的棒棒?”
元明清先一步挑起他的下巴:“ròu兔兔,我们换个玩法。”
“什么玩法?”李无敌一脸茫然。
午夜后的窗外万籁俱静,房间里也只有两个人,静得落针有声,元明清偏偏还要谈机密一般靠近他的耳朵,轻声慢语地说:“我们来做个爱吧。”
李无敌瞬间来了jīng神,支楞起耳朵:“怎么做?”
“看了那么多教育片,不知道怎么做吗?”元明清的语气意味深长。
李无敌眼睛发亮,“慡吗?”
“慡。”元明清顿了顿,加重语气:“那还用说吗?慡死了。”
李无敌目露向往之色,跃跃yù试地揽住他的肩膀,试探着问:“我,gān……你?”
“好啊!”元明清雀跃慡快地一口答应,面上绽开热烈的笑容。
淡定帝第一次表现出亢奋激动的态度,可把小qíng敌吓了好大一跳,畏畏缩缩地收回手,犹豫着反悔道:“不,不行……”
元明清垮下脸色,“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
李无敌jīng明地眨眨眼:“要不,你gān我吧。”
元明清扫兴地扭开头,“那我不玩了。”
李无敌抱住他:“玩嘛!”
“你gān我。”
李无敌见对方如此坚持,认定被人gān绝对占便宜,也不肯让步:“不行!你gān我!”
元明清恢复镇定神态,在一片láng籍的chuáng上捡出内裤yù往身上穿,“不和你玩了。”
“玩嘛玩嘛!”李无敌被勾起了兴致哪能轻易罢休,抱着他的光腿不让他穿,眼巴巴地求道:“gān我吧gān我吧……”
“其实吧……”元明清苦大仇深地扶额:“两个男人跟一男一女做这一码子事很不一样,慡的只有被gān的人呐。gān人的又费体力又危险,一不小心还会被夹断小jījī。”
李无敌大惊失色,“骗人!”
“怎么是骗人呢?”元明清很生气:“你上一回在我这看的那些小huáng片,被gān的人表qíng慡不慡?”
李无敌嗫嚅:“慡……”
“叫的开不开心?”
“……开心。”
“再想想那些gān人的,是不是都很少表qíng?”
“……好像,是哦……”
“是不是都很少叫?”
李无敌认真回忆了一番,记忆有点模糊了,不过用力想想,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张着嘴哑了半天,可还是不甘愿,哀哀怨怨地求道:“我们就玩一次吧,我还没被gān过呢……”
元明清紧锁眉头,闷不吭声地躺倒下来,仿佛无比烦恼。
李无敌缠上去,下巴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殷殷切切地又求:“我一定小小心心的,不会夹断你的小jījī。”
“唉!”元明清重重地叹口气,做无可奈何状:“那你要服从我安排。”
李无敌水润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放出感激的光芒,“好!”
元明清换个姿势,拦腰搂住了他,另一手急切地从长裤裤兜里摸出润滑剂,“刚开始有点疼,不要乱叫。”
“疼?”李无敌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会疼?”
元明清始料未及,没有为这个问题备好答案,当下一愣,不知如何应答。
李无敌右手一锤左手手掌,自问自答:“你经常被gān,肯定很有经验了。一点痛而已,没问题!”
元明清哭笑不得,低头含住他的一边小咪咪逗弄,有条不紊地摸到他身下,沾上润滑剂捅进去一根手指。
李无敌瘁不及防,惊叫着一挺腰,嗓音七拐八扭的:“哇哇!好奇怪的疼……”
元明清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费尽口舌,忍得血气上涌,只差没淌下鼻血来,死也不会让到手的ròu兔子蹦了,忙摁住他的腰,勉qiáng保持平稳语调问:“还gān不gān?不gān拉倒。”
李无敌挪了挪,两腿勾住元明清的脖子,义无反顾:“gān!”
元明清是欢场老手了,调教李无敌这个雏儿可谓轻而易举,加之抓心挠肺的饥渴,又憋了一个多月,更是下了狠劲往死里弄。
翻云覆雨折腾到凌晨四点半,李无敌这辈子没体验过慡快得死过去的经历,在qíng敌身下一晚体验了三次,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半空中抓不回来了。
他不死不活地趴在chuáng上,咽喉gān渴yù裂,心跳沉钝,高cháo带来的余韵在涌动的血液中,一dàng一dàng、时深时浅地撩拨,四肢和身躯麻木到无法动弹,每一寸肌肤都湿粘难耐,唯有脑子里依稀剩下个念头:想要抱抱。
很快的,有一具滚热的身体过来抱了他,先用温湿柔软的毛巾从头脸擦到脚丫子,接着着重在他腿间仔细擦拭了好几遍,然后嘴对嘴喂了一口甜甜的液体。
李无敌气息奄奄地咂咂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唧,表示还想喝。
元明清会意,接连喂下小半碗葡萄糖,用gān燥的薄被子把他裹起来,抱在怀里,亲了亲他cháo红退却后发白的脸蛋。
李无敌身上变gān慡了,喉咙也舒服许多,便昏昏沉沉地放任自己魂游天外。
小睡了一会儿,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一片暖huáng色,李无敌三魂六魄全飞走了,好不容易收回一魄,努力将眼皮撑开一道小fèng。
他看到元明清坐在chuáng沿,握着他的一只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替他剪指甲。
李无敌的指甲短得可怜,离ròu不过三毫米,即便如此,元明清健硕有力的后背上还是多了许多道刺目的新鲜抓痕。
李无敌既后悔又懊恼——多可怜的法克密,冒着小jījī被夹断的危险陪自己玩儿,还换来一身伤!他清清喉咙奋力发出声音:“唔……我把你抓疼了?”
元明清把李无敌的指甲贴ròu修剪出圆润的弧度,听到声响侧过脸,垂眼看着他微笑:“我怕你抓断了指甲,伤到手指。”
李无敌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心脏轻飘快速地乱跳。
此时目的达成,不必再装腔作假扮那副吃了大亏的债主嘴脸,元明清毫不掩饰宠溺地吻了吻小qíng敌的手背,添上一句:“ròu兔兔,还想喝水吗?”
“rotutu?”李无敌这一回听清了发音,但没能理解意思,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元明清料想他不会满意这个搞怪的绰号,面不改色道:“我说的是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
“哦!”李无敌没有怀疑,敬佩地说:“你还会法语?真厉害!”
元明清安然接受夸奖:“一般般厉害。”
“咦?为什么卧室变得这么拥挤?”借着灯光,李无敌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的家具全挤进了卧室,一整组沙发围着chuáng靠墙摆放,电视柜堵在墙角,杂七杂八的东西东一堆西一堆。
元明清这才想起钢琴,他抑制不住地心满意足,笑着弯腰横抱起李无敌:“ròu兔兔,给你买了一件东西,带你去看。”
第30章 暗恋毒舌帝 …
客厅里没有开灯,清秋的微风缓缓撩拨落地窗窗帘的尾角,月光凉凉地铺满琴身,反光宛如流水一般柔和迷蒙,影子在地上拉出了恍惚而萧条的形状,孤零零地显出几分冷傲又梦幻的美丽。
元明清亲了亲李无敌的发鬓,小声说:“你看,钢琴。”那口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你看,小皮球。
李无敌练琴少说有二十年,换过许多钢琴,但第一次为之所惊艳,不知是这台钢琴美得过分,还是夜色意境撩人,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神。
元明清横抱着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一手抱襁褓似的搂了搂,另一手握起他的左手搁在琴键上,“弹一曲我听听。”
李无敌右手勾着元明清肩膀,左手在钢琴上四处游移,将能够得着的范围都摸了一遍,然后回到琴键上,不讲条件,没有多废话,调动起高贵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起来。
想必这是钢琴天才弹的最糟糕的一首曲子,没有一个键能用力到位,音调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半死不活,根本听不出弹的是什么。弹了两分钟,连他本人也听不下去,收回手,脸扭进元明清颈窝里,语气是不可置信地颓丧:“怎么这么难听?”
这样就够了。元明清满心知足,面上露出遗憾之色,心里笑得张牙舞爪,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有意吻一吻,转念一想:给他开了白白借嘴的先例可不好。于是转换目标,在他鼻梁上软软地亲了一下,抱起来回卧室:“你使不上劲呢,改天再弹,先好好睡一觉。”
没能为冒险出借小jījī的法克密做出补偿,李无敌感到很抱歉,下意识抱紧了元明清,回到chuáng上还舍不得放开,手手脚脚都缠在一起,鼻子抵着对方的锁骨蹭了蹭,莫名地觉得对方肌肤的味道很好闻,独一无二的亲切,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在诱惑。他试探xing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触了触元明清的喉结——只尝到一丝咸味,真是大失所望!
元明清失笑,“都是汗,你舔什么舔?睡觉吧。”
“不困。”李无敌深埋在毯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不累?”元明清暗叹:这么说没能把你gān昏迷,得怪我无能了?
“累,可是不想睡。”李无敌垂下眼帘,嘟囔着说:“法克密,我们好久没见了,聊聊天吧。”
元明清把壁灯的光线调暗一些,“行啊,聊聊你昨晚去维薇娜家鬼混了什么?”
“哦!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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