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已经gān净的不能再gān净了。”
贝乐一扬下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元明清耸肩:“我的爷唉,别太小气,你见一个爱一个,我也没管过你啊。我这才刚上心一个,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样吃醋……”
“你没管我,也没吃醋,”贝乐扬手给他一巴掌,“知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还一个一个的往自己chuáng上带?畜生。”
这个巴掌来势漂浮,并不用力,元明清梗着脖子挨下来,狡辩:“罗莫声我没动过。”
“对,他是第一个,你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贝乐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用一种既轻快又莫名yīn森的口气说:“不过你也赢啦。”
元明清被盯得浑身发毛,垂下眼帘,装作受伤惨重地捂着挨打的半边脸,“让我,考虑考虑。”
贝乐点头:“好好考虑,选一,老实跟我耗着。选二……”他语调一转,狠声道:“警告你,以后我跟别人好,你再给我从中作梗,别怪我翻脸不念旧qíng!滚!”
元明清落花流水滚出卧房,长吁短叹地抹了把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做好独身打算后,贝乐就自己与自己谈上了恋爱,越发自恋得如痴如醉,一般不会花jīng力去多看别人一眼或多想与自己无关的事,顶多偶尔发发小脾气,轻易不会发飙,可一发飙起来神惧鬼怕,yīn险的淡定帝也不是对手。
楼下,娱乐新闻结束,开始播放彩票开奖,陈跃进一无所获,不由悲从中来:“我的手气是越来越差了,连十块钱都没中!”
冯趣扯过他手中的一叠彩票,一张一张撕碎在他面前,撕一张念一张:“六块钱没了,三十八块钱没了,六十六块钱没了,一百二十块没了……”
陈跃进捂耳:“不看不看。”
冯趣全撕gān净,随手丢进垃圾桶,苦口婆心地劝:“跃进啊,我拜托你有点自制力吧……”
陈跃进捂眼:“不听不听。”
“捂你妹!”冯趣把脸一肃,bào喝:“手放下!”
陈跃进听话地放下手搁在膝盖上,悲戚戚地埋怨:“都怪你不管我工资。”
冯趣头疼,“我有什么义务管你?”
陈跃进掏出几张钞票,“蛐蛐儿,刚发的工资只剩五百了,帮我看着吧。”
冯趣点起一支烟叼上,扭头:“狗才给你看钱,自己学会盘算盘算五百块怎么花一个月。”
陈跃进答:“没法活。”
“没法活去死。”
陈跃进站起来:“反正没法活,gān脆都花光算了。”
“回来!”冯趣吐血三升,抢过那点可怜的钞票卷一卷塞进口袋里。
陈跃进熊一般努力窝进他的怀里,红脸儿娇羞道:“早这样多好~”
冯趣额角青筋直bào:“死开!”
江兆唯打外头回来,带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元明清下楼看到了,微感诧异:“你哪来的玫瑰花?”
江兆唯想也不想:“买的呀。”
“哪家花店?”元明清刨根问底。
江兆唯警惕地护着玫瑰花,撒腿往楼上跑:“不告诉你!”
贝乐如愿获得了玫瑰花,不知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视若珍宝,一边咬着花瓣顾影自怜,一边狠狠鄙视元明清:连买朵玫瑰花给我的心思都没有了,还拿方圆十里都买不到玫瑰这个无耻的借口来骗人。可恶!会弹琴了不起啊?我明明比斯洛普帅多了!妈了个bībī仔的!
不过不打紧,消沉归消沉,仍旧不影响贝勒爷与自己谈恋爱。上次买了一条民国式的军裤后,贝乐又一口气买下军阀款的军靴军帽和军外套,此外,为了使背景与自身和谐统一,专门定了一套风格古旧的藤条椅和一面印满桃花的屏风,花费巨大。
贝乐拈着玫瑰,美男鱼似的卧在长藤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瞥一眼落地玻璃窗印出来的自己,深感满意——如果能剔除背后的电脑和员工若gān,就更有意境了!
江兆唯从靠背后面出现,脑袋钻进藤椅条,撩起贝乐的外套下摆,哇唬一口咬在对方腰上。
贝乐一惊,轻笑:“小心我踢飞你。”
江兆唯嘿嘿傻笑,撅嘴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舔,接着又咪啾咪啾地亲。
贝乐痒了,一扭腰,“我真要踢飞你了!”
江兆唯继续上下其手,毫无逻辑地拍马屁:“贝勒爷,你帅成这样,搁在打战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个师长呢!”
贝乐嗅了嗅玫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肯定。”
江兆唯立马改称呼:“师座,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回贝乐没有一口拒绝,他回想起元明清给他的答复,犹豫着拉长尾音:“让我,考虑考虑……”
“啥?”江兆唯拽着藤条,眼睛瞪得几yù脱眶,“真,真的吗?师座,你不是开玩笑吧?”
贝乐起身紧紧外套,照着镜子高雅地点起烟,不怀好意地保持笑容,加重语气:“不开玩笑。”不考虑清楚怎么把这贱小子gān到死,不可轻举妄动,光凭武力压不住人,万一他跟元明清一样嚼不动,闹个两败俱伤就不好玩了。
陈跃进旁观至此,被天雷轰成了木炭,战栗着问:“蛐蛐儿,你听到了吗?”
冯趣不冷不淡的应:“嗯。”
“贝勒爷即将被兆唯勾引到同xing恋这一条不归路上了!”
“嗯。”冯趣冷着脸:不归你妹!
陈跃进摇晃着冯趣的胳膊,话中带话地试探道:“不容易啊!蛐蛐儿,同xing恋也不是很遥远嘛~”
冯趣还是那一个字:“嗯。”暗地吐槽:贝乐,瞧你即当婊子又立牌坊,把这俩傻帽给骗的!
陈跃进见冯趣面无表qíng,想起他对江兆唯那犹如秋风扫落叶的态度,吓得心中一哆嗦,不敢再提“同xing恋”这个话题,生怕惹对方反感。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感天动地啊——”江兆唯喜极而泣,正yù再蹦跶,“跃进,快帮我把头拔出来!”
“唉唉来了!”
“……哎呀呀要死啊!我的头!”
“这这……怎么拔不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用力点!”
陈跃进加把劲:“一二……”
江兆唯惨叫:“哎呦——”
陈跃进不气馁:“一二……”
江兆唯悲号:“救命——”
陈跃进捋捋他的脑袋,企图捋小一点:“加油,一二——”
咔嚓……江兆唯的脑袋出来了,昂贵而脆弱的藤椅也断了。
贝乐一窒,咬牙切齿:“妈了个bībī仔的……”
第33章 脱裤擒拿手 …
自恋狂——吃不到,但相处的可能xing非常靠谱。
ròu兔子——吃到了,但相处的可能xing太不靠谱。
看似势均力敌,可凭心而论,元明清对李无敌没什么感qíng基础,对贝乐却是既爱又恨,否则他一个海归的建筑硕士,去哪找不到正经工作,何必泡在破网店里碌碌无为?再则,若不是罗莫声那贱种横刀夺爱,他博士都念下来了。
从小洋楼走回家,一路思前想后,元明清到家之前已有了决定:贝乐惹不得,找借口打发ròu兔子滚滚蛋吧,只可惜了那台昂贵的钢琴。
秋天的空气飕飕地浸冷了皮肤,打开家门,扑面而来一股子暖风,紧接着,金光闪闪的ròu兔子快把元明清给闪瞎了——那小子不老实躺在chuáng上养屁股,竟然爬起来上蹦下跳,上身穿着繁琐威风的盔甲,下身还光着屁股!
看到元明清回来了,李无敌也知道自己光屁股不雅,转身一瘸一扭地跑回卧室,套上条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哐当哐当又跑出来,被沉重的盔甲压得嘿咻嘿咻地喘:“法克密!看!看!”
元明清开门前一秒还想赶他走,此时只恨不能在他脸上咬几口,咬死了gān脆,免得这货玩儿命的勾引人。
李无敌左右挥挥拳,上下踢踢腿,“帅不帅?”
元明清违心赞道:“帅死了。”
裤子是元明清的睡裤,原本就松垮垮的,穿在李无敌身上更是大了一号,直往下掉。李无敌提了提裤子,豪气万丈:“来,法克密,跟我过几招!”
元明清脱下外套,“屁股不疼了吗?”
“疼!没事,来来。”李无敌兴致高昂,显然,穿盔甲太亢奋,忽略了屁股痛。
元明清恭顺地点了头,态度认真的调侃道:“请阁下手下留qíng。”
李无敌谦逊地一抱拳:“一定一定。”
元明清被他严肃的表qíng逗乐了:“承让。”
那盔甲只能看不能用,又重的要死,哪能发挥什么威力?李无敌摇摇晃晃地挥过来一记左勾拳,声势浩大:“笑什么笑!我可是李小龙的本家!”
元明清一声不吭,左手捏住他的拳头,侧身闪开,后背贴上他的手臂,右手快速从后一揽他的腰,用力一提,把他给夹在腋下拦腰提了起来。
“喂!你这什么招啊?放!放——”李无敌屁股朝天,手脚都悬空了,盔甲上的装饰物纷纷倒垂,伴着挣扎,一阵叮呤当啷乱响。
元明清把他的裤子扒到膝盖处,一拍屁股,笑得眉毛乱飞:“不穿内裤啊?”
李无敌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元明清果然放下他,摆出架势挑逗:“继续~”
李无敌提起裤子,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天马流星拳!”
元明清照旧是老招式,这一回提起他的腰后又一托膝盖,把他整个人倒过来拎着,轻而易举扒了裤子,一本正经地建议道:“这裤子太碍事,脱了吧。”
李无敌无暇再攻击,两手撑着地板保持平衡,两脚对着天花板乱蹬,被盔甲压得话都说不完整:“唔……放!放……”
元明清放他下来,忍笑往后退一步,“还继续?”
李无敌涨得满脸通红,站直了深喘几口气,不多废话,飞起一脚踹向元明清!
元明清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脚踝,“换飞鸿无影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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