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_恩顾【完结+番外】(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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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清留学念硕时拿了一个英国的建筑设计奖,同时获得最优奖学金,风风光光的回母校开一次讲座,而冯趣刚念大一,是他的同系学弟,两个人认识后互相jiāo换联系方式,言语jiāo流无比正直,因为冯趣完全不像个gay,更不像个纯0,他敏感的同类扫描雷达竟然失效了。

  后来元明清的学业由于贝乐一落千尺,硕士重修一年,没能顺利申请进修念博,就回到母校给一位教授做助手,跟冯趣的jiāo流才频繁起来。无奈那段日子他和贝乐分居两地,贝乐身边男狐狸jīng不断,两人分了合合了分,搅合得他没法安稳工作,一怒之下把贝乐抓到自己身边看着,向旁人包括冯趣介绍贝乐,说是自己的好哥们——不是为了隐瞒什么,确实是事实,他和贝乐纠缠了个半死,谈的是柏拉图,睡的是两张chuáng。

  不想,没过几个月,冯趣不知什么原因毅然蹬了前男友,闪电跟贝乐搞在一起,私奔了!元明清当真是yù哭无泪,辞掉工作一路追回来。

  冷面小白猫啊,多man的一个男人,刚柔并济,上chuáng是yín猫,下chuáng是型男,陈跃进那婆婆妈妈的蠢货,哪会知道这样的男人gān起来有多销魂!元明清回味起曾经把冯趣gān的喘不过气的模样,yín虫上脑地咂摸咂摸嘴,深觉择日不如撞日,自己很该乘虚而入,在前面的酒店定个房间,拉上冯趣临时来上一pào——然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急死我了,ròu兔子还光着屁股在chuáng上等我呢!

  前方的冯趣突然停下来,皱着眉旁顾左右,回头意外地看到元明清,他深吸一口气闭紧嘴,尴尬地拍拍胸口,同时冒出一声:“嗝。”

  元明清喷笑,从怀里拿出豆浆,戳进吸管:“喏,还热着。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走那么快别吃东西,会噎死的。”

  冯趣接过来连喝一气,这才压下梗在胸口的食物,抹抹嘴问:“一直跟着我?”

  “看你不高兴,陪陪你呗。”

  冯趣三口两口喝光豆浆,勉qiáng笑笑:“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别站在马路上chuī风,”元明清拢过他冰冷的手,暖语道:“走,去那家奶茶店喝杯热的。”

  冯趣举举空了的豆浆杯,“这个很好,谢谢,我回去了。”

  “你能别管陈跃进那智障吗?”

  冯趣反驳:“你能别跟智障一般计较吗?”

  元明清耸肩:“你都不计较,我计较什么?只是心疼你。喜欢他就直说吧,如果他不愿意,gān脆一拍两散。”

  “谁要你心疼?恶心。”冯趣把豆浆杯丢进垃圾桶,沿着墙根慢慢往回走,若有所思地说:“从今开始不喜欢了。”

  元明清亲昵地摸摸冯趣苍白的耳朵:“傻小子,没有谁的爱qíng是一帆风顺的。”

  “不要你管。”冯趣偏头避开,眼神矛盾且诡异地端详着他:这yín贱的货表面老好人,对谁都暧昧体贴,陈跃进那智障肯定是着了他的迷魂药了。

  “那好,我不管。”元明清微笑:“从今开始不喜欢了,说到做到哦。”

  冯趣收回目光,闷哼一声,心骂:你这幸灾乐祸的狐狸jīng。

  陈跃进挨了半顿毒打,之所以说是半顿,因为贝乐狠揍他的时候发觉自己挥鞭子的姿态霸气狂野,堪称一道难能可贵的风景,便命令江兆唯搬弄全身镜,自己去换一身搭调的皮衣皮裤皮靴和皮帽皮手套再回来接着打。所幸陈跃进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智商,没有老实蹲在原地等揍,乘此机会咬断绑手腕的绳子,爬窗户跑了。

  冯趣沿原路踱回去,隔老远便看到陈跃进yù盖弥彰地蹲在一拨灌木丛后面,以为别人看不到他。

  冯趣目不斜视走过去,没走出五米,陈跃进果然抖着爪子追了上来,未语先落泪,若是个小白脸倒也梨花带雨招人疼,可偏偏是座金刚芭比,哭起来没有半分美感,让人想给他两拳。

  冯趣没心qíng动拳头,不冷不热地威胁道:“再哭捏死你。”

  陈跃进拉住他的手,止住泪说:“蛐蛐儿,对不起,我是个窝囊废,你不要生我的气。”

  冯趣抽抽手,挖苦:“当窝囊废很骄傲是吧?”

  陈跃进两只手齐上阵捏紧他的手不放:“我错了,求你别不理我……”

  “你想把我捏骨折?”冯趣挑眉。

  “不不不……”陈跃进赶紧松了些,右手与他五指相扣,唯恐会被甩开,又加上左手钳住他的手腕,“冯趣,你原谅我吧……”

  冯趣不是矫qíng的人,很慡快地点点头:“没问题。”

  陈跃进破涕为笑:“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冯趣言简意赅地给他一个字:“是。”

  陈跃进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确实嘴笨,木讷讷地傻笑了一阵子,摸摸口袋,摸出仅剩的一枚硬币,讨好道:“我给你买根冰棍?”

  冯趣笑了笑,“好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和好如初回到小洋楼,好像早上那事没发生过,陈跃进一蹦一跳地推开门,粗声嗲气地嚷嚷:“我们回来啦。”

  贝乐拎下别在腰上的皮鞭,冷酷一笑:“回来就好,我们继续。”

  陈跃进咻地躲到冯趣身后去:“老板,你饶了我吧!”

  冯趣抬手挡下鞭子,“他昨天才住院回来,身体不好,要打过几天再打。”

  贝乐啐道:“他真是被你宠坏了!”

  江兆唯举着一个红苹果凑过来,巴结:“冯趣……唔,对不起,我刚才去买了苹果,给你吃,洗gān净了。”

  “你没错,不用道歉。”冯趣拍拍他的脑袋,没有接苹果,往楼上且走且问:“有热水吗?”

  江兆唯摇着尾巴:“有有有。”

  冯趣自言自语:“嗯,我洗个澡。”

  陈跃进大尾巴似地左绕右绕紧跟着冯趣,走上几层台阶,扭头回来拿过苹果又连跳带跑地跟上去。

  江兆唯目视他们消失在楼梯口,鼻子微微泛酸,他问贝乐:“冯趣和跃进是不是都不和我做朋友了?”

  “是啊,瞧你办的破事。”贝乐摘下皮手套,照着镜子叹气,为没能打到陈跃进感到很失望。

  江兆唯茫然无措地扭扭手指,觉得自己遭所有人讨厌了——自己只是想帮忙,可谁知道要怎么做才不糟糕呢?他低下头,使劲揉揉酸涩的鼻子,蹲下来捡碎瓷片,眼圈儿红红的,用小孩子般委屈的口气语无伦次地抱怨:“他们不和我好了,清清骂我,你也骂我,你最偏心眼了……”

  贝乐一愣,说:“喂,别捡了,过来。”

  江兆唯把大块的瓷片捡进垃圾桶,拿过扫帚清扫细碎的瓷渣,背着贝乐抽抽鼻子说:“我不捡谁捡?反正到头来都是我打扫,你就会使唤我。”

  “叫你过来没听到吗?”

  “你又要gān嘛?”江兆唯的嗓音歪七扭八的,“咖啡都泡好了,就在你手边,还要我递吗?”

  “什么态度?”贝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吵架的时候你不是说受够我了吗?”

  “怎样?”江兆唯摔下扫帚,横眉怒目:“你又要让我滚蛋?”

  贝乐坏笑:“哭了啊?这次是真哭假哭?”

  江兆唯抹把脸,傲慢地一扬下巴:“假哭,眼睛这一圈都是抹上去的口水。”

  “那我尝尝这口水什么滋味。”贝乐在他眼角小嘬了一下,“呦,咸的。”

  江兆唯怔了半晌,揪住贝乐的衣领,撅起嘴像往常一样企图qiáng吻,含糊不清地说:“尝这里尝这里,新鲜的甜。”

  这一回贝乐没有踢飞他,而是顺水推舟地一搂他的腰带进沙发,亲昵地碰碰嘴,笑道:“贱小子,别哭,我知道你没坏心,就是傻。”

  江兆唯张牙舞爪,吊着眼角恐吓:“亲我要负责的!做我男朋友!”

  贝乐一点头:“好啊。”

  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江兆唯接受不能,哑巴了,半天才傻愣愣地说:“骗人。”

  贝乐吻吻他的鼻尖,唇角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意:“不骗人,我们试试吧。以后请钟点工,不要你做小保姆了。”

  江兆唯一正经起来反倒害羞了,巧舌如簧成了榆木化石,耳朵腾腾腾地红了,手脚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为了掩饰尴尬与狂喜,他慌忙抓起贝乐的手咬了一口,说:“贝勒爷我好喜欢你!”

  第42章 助人为乐 …

  浴室里热气蒸腾,淋浴的水声缠缠绵绵地缭绕,浴帘后面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像一棵沐浴chūn雨的小树。陈跃进穿着条裤衩,披着浴巾,小心翼翼地唤道:“蛐蛐儿?”

  人影微微动了一下,低沉地应他一声:“嗯?”

  陈跃进壮着胆子将浴帘拉开一条fèng,装羞卖怯地捂脸:“蛐蛐儿,人家也想洗。”

  冯趣抹开脸上的水,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很快洗完了,你等等。”

  “不是啦,”陈跃进害羞地扭动:“人家跟你一起洗吧。”

  冯趣刷地拉上浴帘:“死开。”

  陈跃进不依不饶,钻进一个头来,讪笑:“我帮你搓背?”

  冯趣张开五指,摁住他的脸推出去,不容置疑:“不用!谢谢!”

  陈跃进犹如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一般,站在原处呆滞了许久,苦着脸自言自语:“你还说不歧视同xing恋……”

  冯趣站在浴帘的那一边,百口莫辩,思来想去,只有三个字:“我没有。”

  “骗人,都不敢跟我一块儿洗澡了……以前你从来不拒绝我的……”陈跃进悲不自胜,泫然yù泣地带着哭腔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冯趣无奈:“进来吧。”

  陈跃进得到一米阳光立刻灿烂,一脚跨了进去,飞快擦擦眼泪鼻涕,“蛐蛐儿,来来,我帮你搓背。”

  冯趣转身用背对着他:“随你。”

  陈跃进握住冯趣的肩膀,掌心之下对方的ròu体温暖有弹xing,肌肤在朦胧的蒸汽中汗水jiāo融,饱含诱惑力。陈跃进咽了口口水,暗地里给自己一巴掌:不可以有这种下流想法,说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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