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gān啊!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陈跃进抓狂大叫:“我爱你!不能这样轻慢你!我要郑重的!神圣的……和你谈恋爱!”
冯趣扶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yù哭无泪:救命啊——
第56章 纸玫瑰qíng书 …
贝乐仔细搜查了一遍江兆唯的移动硬盘,拷走自己的照片和视频,将闲杂人等的照片和男优比较帅的小huáng片全部粉碎,而后搂狗崽似的搂着他搓揉个没完,含qíng脉脉地吻嘴唇咬舌头,掐小鸟捏咪咪,把他挑拨得哼哼唧唧,突然正人君子状起身,说句晚安就要走了。
江兆唯身心崩溃,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泄yù对象施施然离去,上前反锁房门,接着打开衣柜,拖出一个人形抱枕。抱枕前面印着贝乐的正面luǒ照,后面印着贝乐的后背luǒ照。他花了大半夜时间把无辜的人形抱枕往死里蹂躏了一顿。
清晨,楼里四个人陆续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
江兆唯黑着眼圈。
冯趣黑着眼圈。
陈跃进黑着眼圈。
贝乐容光焕发,面若桃花,端坐在窗前的朝阳下持着一个水晶咖啡杯,抑扬顿挫地教训道:“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德行!还要不要gān活这是?快年底了,销售额直线上升,马上要开始批进圣诞和新年礼品,工作量加大,都打起jīng神来……陈跃进!说你呐你还打呵欠!今天开始你和冯趣分担小明的工作。”
“咦?”陈跃进揉着眼睛问:“那清清呢?”
贝乐一口喝光咖啡杯里的豆浆,照着镜子说:“他跳槽了。”
“啊?”陈跃进和江兆唯异口同声:“为什么?”
贝乐美目一横,“大惊小怪什么?跳几天,抓到兔子就回来了。”
陈跃进一头雾水:“什么兔子?”
江兆唯恍然大悟:“是那个李无敌吧?我听清清叫他兔兔。”
“好亲密!好可爱!”陈跃进星星眼,回头扳住冯趣的肩膀,“我们也取一个爱人之间的秘密昵称吧?”
“你给我死到月球去。”冯趣恶寒。
江兆唯cha嘴:“你不是叫他蛐蛐儿了吗?”
陈跃进捧着牛奶,咬住吸管边吮边努力思考:“不行,要取个更可爱的昵称才能配上我家亲爱的。”
“唉唉唉!”贝乐打断他:“把你那点渺小的脑容量给我放在gān活上!”
陈跃进树大招风地撒着欢儿跑过去搂着冯趣,羞涩地问:“我叫你小趣乖乖好吗?”
冯趣面无表qíng:“我叫你大鸟不乖好吗?”
江兆唯:“……”叹为观止啊!毒舌帝!
贝乐:“……”我知道他为什么黑眼圈了!
陈跃进捂着羞红的脸,嗫嚅:“讨……讨厌啦,这么粗鲁……”
元明清今天一大早跟赭鸿到了玉色山南边工程区,借来“工程总监”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以借鉴实体楼房优缺点为由大摇大摆进入东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李家。
李家的楼房是中规中矩的乔治亚风格,外围一圈木香灌木,冬天里没有开花,暗绿色的叶子爬满栅栏,严严实实地挡住院内的风景,元明清走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沿着山体坡道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视野好点儿的地方,能够勉qiáng看到李家的二楼,便坐下来掏出本子,随手勾画几张建筑速写。
与此同时,yīn差阳错地,李无敌打开元明清家的房门,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
屋里空dàngdàng的,以往这个时间,那骗子还没去上班呢。垂头丧气地关上房门,他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自己写的那些曲谱。
客厅到卧室,全都经过一番整理打扫,桌上的碗筷该洗的洗了该收的收了,勾有五线谱的便签夹在玻璃板下;电视柜上的冰激凌空盒和jī爪碎骨头丢掉了,写满鬼画符的薯条袋压在电视一角;chuáng上凌乱的衣服全收拾起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边的零碎纸条一张不少……
李无敌逐一搜罗出纸片儿,折一折塞进口袋里,嘴里念叨:“这是我的……这是我的……”拿下莲花跑车模型夹在腋下,“这是我的。”嘿咻咻把北斗神拳盔甲扛在背上,“这也是我的。”捡起莎莎的照片,撕成碎片,“去你妈的。”
他发誓要当面呸骗子一脸唾沫才罢休!
而元明清画李家的房子画了一幅又一幅,前后左右换位置,从潦糙到工整,从整体到局部,从简笔到铺上明暗,简直把这栋房子的结构背了个烂熟。无奈,除了偶尔看到几个保姆走动,没见到李无敌一根头发。
太阳快要落山时,李家的保姆推开二楼的落地窗透气,元明清看到了一架藏蓝偏黑的三角钢琴,夕阳洒落在上面,折she出流光溢彩的金紫色。
依旧没有看到弹琴的人。
不得不走了,工程区那早已下班,赭鸿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地催,元明清挑出一张自己满意的速写,在右下角写下“Rotutu”,再折成玫瑰花形状,别在李家的信箱锁上。
城市的另一端,李无敌独自在元明清家里打转,先是骂骂咧咧,接着bào饮bào食,烦躁得抓狂,连电视也不能安心看,愤然摔掉遥控坐在钢琴前弹了几首曲子才静下心,他将那些灵光一现写出的一段段没头没尾的曲子理顺,添添减减,逐渐丰满起来弹给自己听,不知不觉地弹到天黑。
遗憾,他始终没把骗子等回来,心酸又失望,趴在卧室门上用马克笔写下两个大黑字:“骗子”!
元明清回到家时,李无敌走了,留下一屋láng籍和门上两个大字。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疲惫地坐倒进沙发,懊恼之余只能苦笑:“我cao!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李无敌回到家,迎面就遭到罗莫声的狂轰滥炸:“你弟呢你弟呢你弟呢?”
“不知道哦。”李无敌一摊手,从他怀里抱走狗崽,摸摸狗肚子,又嗅嗅狗鼻子,知道保姆刚刚喂过,便摘下围巾包起来露个狗头,鼻子点着鼻子和它说话:“命大大~别睡了~哥哥回来了~”
罗莫声夸张地做了一个吐血的姿势,“该死!堂皇成天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竟敢不接我电话!”
“什么事?”李无敌低眉顺眼地补上一句:“我转告他。”弟弟再废材也是自家的,狗胆包天撬走了公司明令禁止谈恋爱的新人,不知道告诉莫声合不合适,不如先护着不说。
罗莫声bào躁喷火:“老子要去东京!晚上的机票!时间很宝贵唉!我的北斗神拳盔甲还没有着落,我要他领我去那家店抢回来!”
“哎呀呀,别吵了,”李无敌头疼,挥手打断他:“我有我有,我送你。”
“你有?我瞧瞧。”罗莫声果然安静下来。
“呀,没带回来……”李无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地回家来,竟然忘记带上盔甲和跑车模型,不由得qíng绪更低落了。
“怎么了?”罗莫声捏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李无敌不置与否,拿出一张便签,“莫声,给你一首曲子。”
“哇哇哇!”罗莫声惊喜万分,青蛙一般“哇”了好几声后才说出话来:“哪来的?你写的?钢琴天才写给我的曲子?”
李无敌傻笑着挠头:“是啊,填词我不太会,你找个人填吧。”
“没问题,敲鼓那小子是个填词高手。”罗莫声上上下下搜他口袋,翻出纸片儿一大叠,“还有吗还有吗?这些是吗?”
“不是不是,”李无敌一呼噜抢回来,“等我一首一首理顺了给你。”
罗莫声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大一口,“斯洛普,你是最好的。”
李无敌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最好的,要不我怎么不给别人就给你呢?”
“那是,我不和你客气。”罗莫声照着曲子哼了几句,急不可耐地抱怨:“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怎么混音呢,唉唉,偏偏今晚就要去东京,气死我了!姓荣的总是不经我允许就接片子!”
“没关系,等你回来吧,有的是时间。”自己的作品受到这样的珍视,没有人会不欢喜,李无敌偏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莫声,你爱荣总吗?”
“爱你个bībī仔!”罗莫声骤然变脸,疯狗咬人状喷了他一脸口水:“找咬吧你?”
李无敌狂汗:“……对……对不起。”
罗莫声气哼哼地说:“我都说和他只是工作关系了!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吗?我这xing格,要真的和谁好了,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李无敌无语,撩起衣领擦擦脸,又撩起衣摆给狗崽擦擦脸,“你这xing格,会爱谁呢?”
罗莫声把便签对折一下,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垂着眼帘说:“怎么没有?我没进这圈子前遇到过一个,我追他,缠着他,爱得要死。”
“她很漂亮吧?”李无敌下意识认定配得上罗莫声的人绝对是稀世美女。
“那是,他超漂亮!而且超爱我,我第一次演戏的机会就是他倾家dàng产买来的,”罗莫声略为停顿,漠然地一笑,“他那么爱漂亮的人,为我穷困潦倒,众叛亲离,住在乌漆漆的地下室里跟我相依为命……”
李无敌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呢?”
“后来冒出一个不要脸的qíng敌,用各种下作手段把他抢走了。那时的日子多苦啊,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爱qíng这玩意儿千万别沾,会要人命……”罗莫声自顾自地缅怀往事,说了一半,发现李无敌一脸凛然畏惧之色,忙打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个bào栗:“你这什么表qíng?”
李无敌拍了拍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我最近,想起一个人,这里就闷——不,是痒痒……不,应该是害怕……”
“哈?你有喜欢的人了,”罗莫声笑弯了眼,“谁呀?”
李无敌摇头:“你不认识。”
“什么样的妞?”罗莫声追问。
“……”李无敌脸色灰白:“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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