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钺进门后,慰问了老爷子,跟哥嫂也都打过招呼,唯独当怀念不存在。席光耀斥道:“你侄媳妇在这儿,没看到呢?”
席子钺这才看向怀念,表qíng似笑非笑的,低低的重复那几个字,“侄媳妇。”
怀念敷衍的对他笑了下,低下头,“叔叔好……”
怎么就这么倒霉,怕什么来什么!
席子钺将椅子拉的距离怀念进了些,落落大方的坐下,靠近她,就像一个长辈跟晚辈jiāo谈般,“你叫怀念?”
他的手掌搭在了怀念大腿上。
“……嗯。”怀念点头,身体僵硬着,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起来,极度的紧张攫住了她。
有这华丽的古典餐桌挡着,其他人看不到席子钺手上的动作,更不会联想到他有任何轻浮举动的可能xing。
“今年多大了?”他自带威严气场,手却在她腿上暧昧的游走。
“26岁。”怀念低着头,就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学生。
“子钺,你这么一板一眼的问话,会把我这儿媳妇吓坏。”席子城看出怀念的紧张不安,开口为她解围。
☆、第24章
“子钺,你这么一板一眼的问话,会把我这儿媳妇吓坏。”席子城看出怀念的紧张不安,开口为她解围。
“哦,吓坏了?”他眉眼微挑,看似语气带了一丝关心,手却用力捏了一下。
怀念腿一颤,左手状似很自然的拿到桌子下,抓住那只乱动的手,笑得很勉qiáng,“没有。”
她想拉开那只手,可男人的大掌轻松的反制住了她的手,五指扣入她指fèng里,跟她紧密jiāo握。
“跟小邺感qíng不错?”他看着她问道,唇角浅笑,但只有怀念看到,他眼底不带丝毫笑意,甚至泛着冷。
“嗯……!!”就在她应声的瞬间,男人用力施压。怀念抓紧了筷子,恼的不行,却又不敢去瞪他。
坐在首位的席老爷子丝毫没感觉到这边的暗流涌动,乐呵呵的接口道:“咱们小邺跟念念好着呢。小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找到念念这样的好姑娘,患难见真qíng,祸福与共。夫妻就该这样子。等小邺好了,给他们cao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席老爷子说的越高兴,那人的行为越过分。怀念面色cháo红,埋着脑袋,一言不发。他们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怀念却是快要崩溃,涌动的热流bī得她鬓角渗出细汗。
“念念太腼腆,羞的脸都红了。”席子城笑道。
怀念蓦地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开口的声音有些无力,带着沙哑。
“不舒服吗?”席子钺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腿,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事,谢谢叔叔关心。”怀念赔笑,迅速起身离席。
她从饭厅离开,绕过客厅和走廊,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跌坐在椅子上,总算喘了一口气。
她按捺着噗通乱跳的心脏,深呼吸,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
缓了一会儿,她用冷水拍了拍脸,调整出正常的状态。
她打定主意,吃了饭就告辞。
早知道席子钺会出现,她不可能过来。
状态镇定后,怀念打开门,男人高大的身躯直立眼前。才刚稳住的血压陡然飙高,怀念脸都白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席子钺将她往里一推,长腿迈入,反手关门,落锁。
“你……啊——”仓惶后退的怀念被他用力一拽,猛拉入怀。
下巴被抬起,男人的嘴巴咬下来,啃她的唇,撬开牙齿,侵入她口中,疯狂席卷。
怀念艰难的发出呜咽声,男人毫不怜惜的掠夺她,火热的舌在她口中每一寸用力刮过,仿佛要将她吸gān。
他将她推靠到墙壁上,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不是让你分手么?”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
“我……”怀念血气上涌,气的咬牙。
她为什么要对他解释!她分不分手关他什么事!
这无耻的老流氓,还想她心甘qíng愿受摆布吗!
怀念猛地屈膝,但没攻击到要害,被他轻松抵住。她抽出手,朝他脸扇去,手掌没落下,又被他擒住,扣押在墙上。接连两次袭击失败,怀念气急败坏的瞪着席子钺。她此生的修养和定力,在遇到这个无耻之徒后,全都被消磨殆尽。
“席子邺,这是在你家!外面是你的家人!”怀念低声斥道。
席子钺钳着她的下颚,表qíng凛冽,“一边自称是我女人,一边舍不得跟席邺分手?”
男人双眼冰冷,黑漆漆的视线,就像是两把利刃。怀念胸口发凉,后知后觉的畏惧从血液骨髓里冒出来,不由自主的解释道:“那次是bī不得已!还有,我跟席邺已经分手了。席叔叔说爷爷一直想见我,有些话要亲自嘱咐我,为了让席叔叔尽孝,也为了让席爷爷安心养病,我才过来的。”
席子钺脸色稍霁,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先管好自己,再考虑别人。”
怀念别开脸,气恼的挣了挣被钳住的手,“我为你父亲着想,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除了我,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着想。”席子钺理所应当的应道。
“……”无耻!
席子钺盯着怀念看了几秒,凌冽的眼神不经然回温,有无奈,也有心疼。他放下她的手,不再用那个屈rǔ的姿势扣押着她,转而将她抱入怀中。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俯到她耳边,声音低缓,一字一字斥满威胁意味的说:“最后一次,你敢再以席邺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席家,我就把你给办了。”
怀念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席子钺离去后,怀念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回到餐桌上。
席子钺已经不在桌上,怀念松了一口气。那几人吃的差不多了,怀念应付下便说自己吃饱了,跟他们同步结束晚餐。
怀念说:“公司有点事,我可能今晚就要赶回去了。”
原本她是答应席子城过来陪老爷子过周末,但现在一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们一个两个,别都一门心思忙事业,生活同样重要。”席老爷子劝道,“年轻的时候拿时间换钱,等老了,钱多的花不完,时间却没了。人生在世,活得就是个过程。别等老了才后悔。”
佣人进来说,外面下起了bào雨。
席子城说:“这里山路崎岖,bào雨夜车子更难走,明天直升机过来,我们一起走。”
“念念,你现在要放缓工作节奏,养胎才最重要。今晚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东西不是都带了么,明天再一起走。”李君华笑眯眯道。
怀念一愣。席子城和席老爷子都愣了下。
席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念念……怀孕了?有了邺儿的孩子?”
怀念一脸懵bī,“我没……”“哎哟,瞧我,漏嘴了。”李君华的声音直接盖过了怀念的声音,“念念死活不让我说,其实这是喜事啊,有什么不好说的。”
“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席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邺儿有儿子了……你们……你们……”老爷子太激动,气没顺过来,席子城迅速按下警铃,很快,几名医护人员夺门而入。
怀念尴尬的僵立一侧,现场气氛紧张有序,容不得她这时候cha一句无关的闲话。
缓过来的老爷子被送到特护房里,席子城跟了过去。李君华留下怀念。
无人时,怀念不悦的问李君华,“阿姨,我没有怀孕,你为什么……”
李君华微笑道:“你看爷爷多高兴,让他老人家高兴下不好吗?”
“可是我跟席邺分手了。这次过来是因为席叔叔说爷爷身体不好,让我哄哄老人家。席叔叔说了没有下次,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你这么说……”
“以后你过来也见不着了,老爷子还能撑多久?”李君华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温柔,“既然是哄他高兴,不如好人做到底。你什么都不用做,对你也没有影响,这种善意的谎言,让老人家走的安安心心,何乐而不为?”
就算她这么说,怀念还是很不满,“为什么要给席爷爷一场空欢喜?我的位置也很尴尬,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李君华转移话题:“对了,上次专家为你父亲看诊后说,这旧疾能做手术根治。我可以请海外最顶尖的权威医生给你父亲cao刀,治好了以后就不会再反复发作。”
“可以根治吗?”怀念犹疑的问。
她以前带父亲看诊过,但是从家乡的医院到大城市的三甲医院,医生都说qíng况不乐观,得靠慢慢疗养。
“改天我带你跟专家面谈,你可以详细了解qíng况。”李君华牵着怀念在沙发上落座,语重心长的说:“以前我是对你有误会,以为你贪慕虚荣跟邺儿在一起,上次你说分手,我去了解了,的确是邺儿对不起你,你在他出事后还照顾着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之前都是我不好,你别跟我这个爱子心切的长辈计较。以后咱们就算没有婆媳的缘分,也可以做个朋友,我喜欢你的聪明,善良,识大体。”
李君华这一番体己话,说的qíng真意切。怀念无法打心底的跟她亲近起来,但她的处事原则向来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君华端出这么平和善意的一面,她也不能甩脸子。
“阿姨,我理解您,席邺出事对您的打击太大了,您qíng绪失控很正常……”怀念转了个弯,将话题引入之前的事,“但是,您的确不应该跟爷爷说我怀孕了,我们找个机会跟爷爷澄清,就说您弄错了。”
李君华沉湎在悲伤中,眼眶里泪水打转,“我都是为了邺儿……邺儿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
怀念看着伤心的李君华,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世界阳光雨露的孩子……
怀胎十月,他成了她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当他被残忍剥离,她的痛苦无异于去地狱走了一遭。
席老爷子突发异常,按下警铃后,整栋别墅里都闪着忽明忽暗的红光。书房里的席子钺很快反应过来,放下手头的公事,赶去特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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