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不喜欢欺负这种傻瓜似的女人,他把怒火转到女人身边的人身上-----------女不教,男之过。
可他很快呆住了,张口结舌地看著她旁边的人: “许掠涛……”
许掠涛自在地坐在正用心做出小媳妇状的女人旁,对非欢微笑: “你好,非欢。” 语气生疏。
旁边的女人惊讶,小小声地问: “你的朋友吗?” 她不想做任何让许掠涛不高兴的事qíng,包括惹许掠涛的朋友。
“普通朋友。” 许掠涛安抚著身边的佳人,一句话象重磅炸弹一样炸得非欢耳朵嗡嗡作响。
非欢倒吸一口气,轻轻地问: “你刚刚说什麽?”
许掠涛没有一点窘态,很有风度地问: “非欢,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感觉头有点晕,非欢怀疑自己是否脑缺氧。
他呆滞著朝许掠涛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许掠涛会追出来,但是没等到他的影子。非欢也不开车,就这麽一路走回家中。
哼,果然是“惊喜”。
打开前几天买来准备消愁的啤酒,非欢冷静的想著。
许掠涛有了新的爱人。他爱上另一个,我已经不讨他喜欢了。
说真的,他的眼光可真的不怎麽样。
不过他肯陪她去看电影。他不是最不喜欢看电影的吗?我叫他这麽多次都不肯陪我去,居然会为了一个花痴勉qiáng自己。
想到许掠涛为了别人勉qiáng自己的喜好,心里就发酸。
把手里的啤酒罐子呈抛物线扔进垃圾筒,非欢又“啪”地拉开另一罐啤酒。
应该早有预兆吧,怪不得他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紧张我。
想不到花心的许掠涛,也有被人套住的一天。
……
就这麽胡思乱想著把酒喝完,天早就黑下来。非欢望望天色,想:今晚许掠涛说要陪我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为我庆祝生日後就提出分手。
大门一阵响动,似乎有人在开门。
非欢呆在沙发上不动,懒洋洋偏头。
进来的是许掠涛。非欢看看他手上的钥匙----------是否要把我的钥匙收回来?分手後,许掠涛当然应该失去自由到这房子来的权利。
“把钥匙给我。”
刚进门的许掠涛惊愕地抬头: “你说什麽?”
“我不知道该怎麽分手,不过至少要把我房间的钥匙还给我吧。”
“不要闹脾气好不好?” 许掠涛解著领带,诱哄地说。
“你不是已经看上她了吗?”
“她?” 许掠涛象听到一个笑话,哈哈笑著说: “你怎麽会认为我看上她?非欢,她哪有你好?”
非欢摇头: “你肯陪她看电影,这麽委屈自己的事qíng也肯做。”
“我常陪人看电影,有什麽奇怪。” 许掠涛轻松地说,上前吻非欢的唇。
非欢一下避开,听见许掠涛说没有看上那女人,jīng神了一点: “那你怎麽不肯陪我去!”
“你是男的啊!” 许掠涛不耐烦地挠头,翻身坐在沙发上,嘴里衔烟: “我总不可以陪一个男的上街吧。”
象哪里的ròu被尖针刺了一下,非欢猛地跳了起来: “搞半天,你嫌我是个男的。你敢和男人上chuáng,就不敢和男人上街?你许掠涛不是很有本事,什麽都不怕,有名的花花公子吗?” 他气坏了,急得直喘气。
与非欢的气急败坏相比,许掠涛一派悠闲: “我到底还是社会名流,上chuáng不要紧,坊间传闻我不怕,那是风流,但是如果报纸上把我搂著男人逛街的相片登上头条,那就是一个笑话。”
非欢冷笑: “你今天一个小姐,明天一个三级明星的搂著上报纸,还担心自己的声誉?”
“那是女人,不同的。” 许掠涛斯条慢理地解释: “女人就象打火机,你带著出去,总是要换一换,才显得有新鲜感。质量多差的打火机,都有被主人带出去的时候。而男人……” 他瞥瞥站在身前的非欢。 “再漂亮的烟灰缸,总不会有人带著出去见人吧?”
非欢连气都喘不出来,磨著牙冷冷地说: “我是烟灰缸?”
许掠涛还没有点头,非欢就象吃了药的野shòu一样扑上来,夺过许掠涛正在使用的烟灰缸,毫不迟疑地砸了过去。
这差点砸到许掠涛的头,幸亏他身手快捷地向侧边一闪,才险险避过。
烟灰缸被非欢倾注了全力,越过沙发,直直砸在後面几米外的墙上,“砰”的一声,化成无数小碎片,晶莹闪亮地落了一地玻璃。
烟、灰、缸……
血液在沸腾著,同时涌上大脑,让人无法呼吸……可以清楚听见颈间大动脉一跳一跳的声音。
脸色苍白得象在冰柜中冻了一整个冬天,非欢的眼睛却呈现血红的颜色,过度的激动夺去大吼的力气,他沙哑著嗓子,指著大门,一字一句从牙齿fèng中挤出来: “你给我滚……”
bào躁的小东西……
许掠涛无聊地打个哈欠,大方地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这一次,又要生气几天?
三天……许掠涛回头望望非欢的脸色,不,五天……
五天後再打电话给他吧。隔五天在碰他,非欢在chuáng上的表现一定更热qíngjīng彩。
小别胜新婚呀……
非欢挺直腰杆,直到听见大门轻微的关闭声。
他呆呆看著许掠涛的背影被门隔绝,忽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著双肩,整个伏倒在沙发上……
烟灰缸,烟灰缸,我不过是一个烟灰缸。
不能被带出去见人的东西……
我恨你!
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
五天了。
许掠涛总算承认他有点想念非欢,具体的说,是想念热qíng开放的、赤luǒ的、嘴中发出娇喘的非欢。
没有人比他更让许掠涛兴奋。
难熬的五天……
但许掠涛知道,最难熬的人应该是非欢。他知道这个带著一点坏因子,却纯qíng得叫人惊讶的小美人对自己有多迷恋。一天没有许掠涛的消息,他都会焦躁不安得失去理智。
现在的非欢,正在什麽地方死盯著自己的手机呢?
想到这里,许掠涛自豪地笑了。
硬撑不肯主动联系却又时刻等待许掠涛的非欢,真的让人怜爱。
今天是否要准备什麽新鲜的花样,以慰相思之苦?
许掠涛一边考虑著新的做爱姿势,一边拨非欢的电话。
“对不起,此号码已经取消。请与移动通信……” 意想不到的,居然从电话里听到这样的语音通知。
许掠涛锁起又浓又粗的眉。
取消?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到非欢的家中。铃想了很久,没有人接。
许掠涛不耐烦地听著一声一声单调的铃声。
好了,非欢,接电话。不要再耍脾气!
始终没有人接听,他赌气把电话挂断。
哼,那你就再等一等吧。
隔了没多久,又开始有点心痒。许掠涛把扔到桌上的电话拿起来,重新拨号。
来来回回打了几十通,还是没有人接。
不会出什麽事qíng吧?警察是危险的工作呢。
到底有一点担心。
许掠涛一边怪非欢给他添麻烦,一边打电话给谈锋。
“谈锋,我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姓名:非欢,住址:西环……” 滔滔不绝把非欢的qíng况详细告诉谈锋,连许掠涛自己也奇怪,怎麽会把非欢的资料记得如此详尽。他在後面叮嘱著: “去查查他是不是执行公务受伤了,我想应该不会的,他也许只是在耍脾气。对了,不要让他知道我在查他的消息……”
和谈锋说完电话,心里好过一点,他闭著眼睛挨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等消息。
果然,谈锋很快就把消息传回来了。
“他没有受伤,他辞职了。” 谈锋在电话中简短地报告。
想避开我?
哼,非欢,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把他现在身处的地址给我。” 我要立即去找他,好好教训他一下--------随便找一张可以躺下的chuáng。
但谈锋的回答让许掠涛的下巴差点歪在一旁: “我查不到他的地址。他完全失踪了。”
许掠涛不能置信地问: “完全失踪?什麽意思?谈锋,我是要你用组织的qíng报网络查,不是光要你打一个电话去警察局问一问。”
“我调动了组织的qíng报网络。结果是找不到,这个人似乎完全失踪了。” 谈锋利落地回答: “为了防备他通过其他途径出境,我启用了其他各洲的搜索资源,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可能!” 许掠涛大吼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小警察,怎麽可能逃过我的搜查?”
谈锋很不识趣地答: “可能。他已经做到了。”
“继续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许掠涛沈著声下命令,挂电话急匆匆离开办公室。
一路飞沙走石,许掠涛直冲向非欢的家。
“非欢!你给我开门!” 把门敲得咚咚直响,周围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窥看。
许掠涛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保留著非欢的钥匙,暗骂自己怎麽这样失态,急忙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没什麽变化。
地板上还是一片耀眼的玻璃碎片,啤酒罐横七竖八……
很安静,没有声音。非欢不在。
所有的一切,和五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许掠涛不安。
如果五天来这里都没有人,那非欢这五天在什麽地方?
谈锋说,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不见踪影。
许掠涛忽然猛地跳起来,旋风一样扑到房间内的衣柜前,发疯似的将柜门拉开。
呆呆望著衣柜几秒,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柜中依然挂满非欢的衣服……
如果远走高飞,总要收拾行李吧。
心qíng放松了一点,许掠涛走到沙发处坐下,准备等非欢回来。
谈锋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弄我。不过以他的为人,不象是会这样做的人。
许掠涛jīng明地揣测著:难道是小鬼擎那小子报仇?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他的小qíng人玩个不亦乐乎,还有jīng力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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