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真的不是?”小qiáng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
时颜突然从门后探出头说我走了。
“吃了饭再走吧。”我说。
“不了。反正你也不再煎饺子了。”说罢,他拉开门,走了。
我混杂着欣慰和一点惆怅。多年前的那个结因为时颜特意来找我,让我解开了。他终于还是来了。虽然是隔了这么久。
第二天去上班,徐也一个上午都在面试助理,我也没怎么看到他。不知道他昨天看见我没有。
回着一些琐碎的email,已经是下午了。
徐也从办公室里出来说:“Joe, 通知这个女孩下周一上班。”
他扔给我一个人的简历。
我说好。
他看我一眼说:“昨天公共汽车上那个是你吧?”
“啊?什么公共汽车?”
“不是你?”他问。
“是……”我瘪了茄子。然后使劲回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然后不太好意思地刚要演示什么,就听到他说“汽车的那个创意美术组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做。”
“要他们尽快,下下周我们要和客户开会讨论。”
“知道了。”
新的助理来上班以后,我的工作轻松了一些,主要专注traffic的事qíng了。
现在我们集中经历搞这个汽车的case,从上到下都很重视。据说,连讨论会都要一边请客户玩儿一边开,他们要去怀柔滑雪。
没我的份儿。~~~~~~~~
新助理跟着去了,她叫mandy, 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孩。
我正感觉比较悠闲,就在周六晚上接到了徐也的电话,他们不是在陪客户滑雪吗。他让我周一一早去公司拿美术及文案作出来的另一个版本的创意图,然后立刻送到怀柔去。
怀柔?
听他的语气,估计他已经把美术和文案骂了一顿了。看来他们要在周末赶工。不知徐也又觉得哪里不对了。
“知道了,我说。”
“我们一点开会,一定要按时送到!”
“ok。”
周一一早就往公司赶,拿了他们赶工好的东西,走过前面的小街就是大路,我联系好的车就在那儿等我,忽然,有人挡在我面前。我以为是迎面的行人,赶快避让。谁知,另一个人又挡在我避让的路上。
我抬眼看他们,不认识啊?面色不善。不是认错人了吧。
“唐小椽?”
“是啊。”知道我名字。
“过来这边,有事问你。”他们把我往旁边带。
“ 我还有事呢。”
“少废话!”
旁边的胡同里,有四五个人,我走过去,刚才挡住我的两个封住了胡同,我被这些人堵在中间。
架势不对。可我也没得罪过谁啊。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引人想打人的气质。
“你们是谁啊?”
‘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拳头打在我肚子上,我早上吃的茶叶蛋几乎整个儿吐出来。
“你们……”就算挨打也应该知道是谁打我吧,我刚要说话,眼前一黑,脸上一痛,脑袋立码晕了。接着好像又无数只手打在我身上,还有脚。不知哪个向我的胳膊跺了一脚,我“啊”地叫了出来,剧痛啊,胳膊断了吗? 嘴里是血腥味儿。浑身被剧痛包围。
我蜷在地上,抱着我的脑袋。他们的拳脚在我身上已经一下接一下。
我渐渐似乎感觉不到疼了。抱着头的姿势也有点僵。
有个人喊了一声“住手!”
是个很熟悉的声音,我费力的将眼睛睁开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时颜?
他向我奔过来,却被几个人挡住了。
“小纯!你gān什么?!”
他在问谁啊。我不由得咳嗽,然后看到了由我嘴里咳出溅到土地上的血迹。
“我不gān什么,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了,我今天玩的差不多了,你是跟我走呢?还是让我再继续玩玩?我看弟兄们的手也还痒痒。”
我看不到那个女人,只看到她的一双黑色尖头的靴子,可我看到时颜,他看着我,眼里是焦急还有什么。他要跟我说什么吗?我张嘴叫:“时颜……”
有什么像刀子一样戳向我肚子,我连喊的力气都没有,眼前发黑。那个女的在用靴子尖尖的头儿踢我。我疼地伏在地上。
“住手!我们走!”我看到时颜转头走了。
那个女的蹲了下来,我看清了她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时颜,你回来啊……
第25章
手机在狂响,我终于从晕眩中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我的大包,我试着站起来,浑身的疼痛疯狂的叫嚣着,我慢慢走过去,却在拿到包时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我拿出里面的手机,这么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得工作也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我的手在发抖,可我还是把电话放到了耳边接听了。
“小唐啊,你下来了么,我在街口等你呢。再不快点,一点到不了了。”是司机丁师父。
“好,我……马上……来。”
我用尽一生的力气和毅力终于到了丁师父的车边,我立即用手拉车门,却又跟被打了一棍子似的,胳膊上传来锥心的疼。只好用左手开了门,丁师父见着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化的妆。”我笑着说。
“真像。”
“快点开吧。一定不能迟到。我困了,睡会儿觉。”
“行。” 丁师父看了我一眼。还想问什么,我却实在不能再撑闭上了眼睛。我终于走上了执行任务的道路,思绪终于又飘回那个胡同里,时颜,为什么你要走?让我挨打也挨的糊里糊涂。你背叛了那个女的,她为什么找到我头上?你又把我做了什么?我就注定只能做你的棋,做你的游戏cao作杆儿吗?
他们没有伤到我的心脏,可我的心真疼啊。
为了加快速度,我们一直走高速避免堵车,不过下了高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时已经过了12点。
Mandy的电话打进了两次,我说我一定1点前送到。她着急地说,千万不要迟到,mike的脸已经很难看了。
我说知道了。
12点40的时候,丁师父突然说他好像走错了路。
我的神经几乎揪成了一个疙瘩。我几乎乞求着看着丁师父。丁师父说回头肯定不行,看看这条路能不能到吧。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还没有出声,就听到徐也愤怒地声音“你真的打算掐着点儿来是不是!你懂不懂提前准备道理?9:30你就拿到东西,现在你还没到!你他妈的搞什么鬼?!”
我拿着手机,没什么好解释,只有说:“对不起,mike.”
他没说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还有他,一如五年以前,当我难过的时候,他们一个也不会缺席。
“哈!前面就是啦!”丁师父突然高兴地说。
“是……吗?”我高兴地蹿了一下,然后猛地缩回座位上。
丁师父看了我一眼说:“别着急了,1点前铁定到了。送完了东西,我赶快载你回去上医院瞅瞅。”
我看丁师父,苦笑了一下,他说:“你这么拼命gān吗,找别人送也一样。”
对呀,我为什么当时不找别人呢。事态一急,我就脑子不够用。
车子总算停在那个饭店的门口,我走下车去,顾不得别的,因为现在时间是12:59。
丁师父冲我喊,我在这儿等你。
我哦了一声。就往里走,然后给Many打电话,我说我马上到会议室门口,你出来一下。
Mandy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
我几乎是跑上了2楼,看到mandy,我赶紧把东西jiāo给她。她看见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
“没时间了,你赶快拿进去吧。抽时间跟mike说一下,我想请两天病假。”
“你好像伤的不清啊?是不是撞车了?”
真是小女孩,撞车也不是这副样子吧。
“快进去吧,我走了。”
她闪身进去了。我呼出一口气,猛然间,身体就有点站不住了,大概支撑我的事qíng解决了吧。我赶紧往墙上靠,我觉得如果不靠着,我大概就会摔倒了。
我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说
“为什么不自己送进来!要请假可以代请的吗!”
我已经分不清他是什么口气,我的头晕地厉害,在毫无控制力的qíng况下,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意识有些飘离。
稍稍有点感觉的时候,好像我的头躺在谁的胳膊上,我费力地抬起眼睛,看到了半跪在我旁边的徐也“嘿……嘿……你……们……又……来……了……”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东西。我对着吊瓶许下的心愿原来始终不曾实现过。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chuáng上,伴随着意识的恢复是全身无尽地疼痛。我望了望四周,好像是一个宾馆的房间。
闻到一股药味儿,抬起右手,哎哟,又不长记xing,看到纱布缠着的手臂,我就知道我又把右手受伤的事儿给忘了。看来,有人帮我处理过我的伤了。
不过,这是哪儿呀。
酒店?
再往四处看,赫然发现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这不是徐也的电脑吗?难道?我在他房间?猜测还没有结束,就听到一声门响。
我紧张地看着即将有人出现的地方,果然,看到徐也穿着一件毛衣出现了,头发没有背过去,垂在额前,显得立刻小了几岁,也没有那个威严了。
“你醒了?”他第一时间看向我。
“哦。”
“疼的,厉害吗?”
“还行。”
“怎么弄的?”
我不大想说,冲他象征xing地咧了下嘴。
“时颜吧?!”
“你怎么知道?!”我惊诧
“你自己说的。”
“不会吧,我说梦话?”
他一笑,坐在我旁边的chuáng上“你自己说你们又来了。我们,自然有时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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