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绝的眉毛拧得更紧,使劲向后一靠,这才让萧白算是彻底的进去了,不过倒也是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萧白将叶绝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动不敢动,两个人亲昵地相依着,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里有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异常火热。
“好了……”叶绝长出了一口气,声音嘶哑,带着些鼻音,听在萧白耳中那是无比的xing感,他立刻开始抽动,最开始的幅度很小,到后来自己都无法控制,简直就是恨不得死在叶绝身上。
高cháo来的那一刻,萧白又有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的幻觉,那些神烦的事qíng似乎一瞬间就不见了,做爱果然是真他妈的慡。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磨蹭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久了,叶绝身上的皮都要被泡白了,萧白替他清醒gān净之后,把自己也糙糙地洗了一遍,这才裹着大浴巾进了卧室。
叶绝正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萧白走到他旁边也躺进了被子里,将人搂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叶绝胸口,那安稳的心跳声让他也无比的平静。
“队长,你那边没什么事儿了吧?”叶绝的声音很轻,头发上还带着水,萧白坐起身来拿毛巾帮他擦gān净,柔软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让叶绝看起来像个小刺猬。
“没事儿了,别担心,”对于揉乱叶绝头发这个工作,萧白相当上心,对于他来说这真是个乐趣,简直就是发现了人生的新大6。
叶绝闭着眼睛随便他捯饬自己的头发,完全不反抗也不炸毛,整个人都是异乎寻常的温顺,这状态让萧白心窝子都要化了,平生第一次有了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的感觉。
“他们从我胃里面取出来一个东西,就是李聿喂给我的,这人够狠,居然把牙敲碎了,芯片藏在假牙里面,想一想也挺倒胃口的,”叶绝闭着眼睛,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他不太想回忆过去这段时间里的经历,那个戒备森严的所谓“医院”还有各式各样的审查真是想起来就让人烦躁。
萧白放下毛巾,轻手轻脚地搂着叶绝,摸摸他的头发,沉声说:“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嗯,”叶绝靠在他怀里点头,半响睁开眼睛,笑的像个小流氓:“要真有下一次就有吧,也无所谓,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萧白失笑,用力揉了揉叶绝的头发,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一起,良久之后萧白才把人从怀里拽出来,低头看着叶绝,轻声问:“以前有这种事qíng,你会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这一次你心里有疑问么?”
叶绝淡定的想了想,摇着头说:“有过,不过我自己想通了,说穿了不过就是个a势力培养了k,B势力要上位肯定要端掉心怀不轨的a势力,再加上还有个看戏的c势力,队长你说这像不像雷人的小说,可它还这么现实。”
萧白也没想到叶绝会用这么蛋疼的方式来总结,不过这倒也是很符合他的xing格,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还挺敏感的。
于是,萧白便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这个jīng辟的总结,叶绝被他严肃的表qíng逗笑了,乐呵呵地说:“刚开始我特愤世嫉俗,可是在医院躺了几天之后,我也想明白了,管他什么见了鬼的一堆势力,那些当官的关老子屁事儿,我当兵又不是为了保护他们,我想保护的是那些不会有什么大恶的百姓。”
说得兴起了,叶绝坐直了身子,对着萧白挑了挑眉毛,摆出张苦bī兮兮的脸,十分正经地问道:“报告队长,我的思想觉悟是不是又不合格了?”
萧白哑然失笑,将叶绝搂进自己怀里,埋首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没有,非常合格。”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之前所有的不满焦躁和愤懑不平,居然被叶绝这几句话就轻易地驱散了,胸口的那一口恶气出去了不少。自从由e国回来了,这是萧白第一次真正的放松了,心里不再沉甸甸的装着那些事qíng。
感qíng这东西,说的崇高了,那是两个人一起度过一生的承诺,说的低微点儿,不过也就是这一辈子有个人陪着自己,熬过所有的痛苦,再去分享所有的欢乐。
生活总有难熬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扛,总好过一个人默默忍受。
那一晚上,萧白将叶绝搂在怀里睡的十分踏实,梦里再没有漫天硝烟血ròu横飞,而是异常安稳的梦到了利刃平时的训练,队友们都凑在一起cha科打诨,阳光照在身上异常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萧白就起来了,冬天太阳出来得晚,这会儿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除了那些夜间训练的队员,剩下的人都缩在宿舍里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萧白将叶绝叫起来,把人送到了宿舍楼下,帮他把行李扛了上去,然后便道别回了自己的宿舍楼。
叶绝轻手轻脚地摸进了门里,刚踩着梯子要翻身上chuáng,旁边铺上的苏明远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了是叶绝之后,苏明远吃惊的嘴巴都能塞个大馒头进去了。
“小叶子?!”
“嘿嘿,小爷我回来了,”叶绝胳膊一用力,将自己甩到了chuáng上去,将苏明远的脑袋一拍,说道:“要叙旧明天啊,先睡觉,困!”
苏明远愣了愣,不放心的看了几眼已经倒下的叶绝,想了想之后又欢欢喜喜地睡了下去,天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间宿舍里睡了多少天,小叶子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虽然还有很多话想问他,但还是等到天亮以后吧,估计队长也会大发善心的让他们睡个懒觉,毕竟,叶绝回来了啊。
第147章
第二天一早,萧白确实异常仁慈的没有chuī集合哨,即便如此,那帮早就习惯被nüè的抖m兵痞子们还是起了个大早。
清晨的利刃基地里,晨雾弥漫,山坳间挂着半个太阳,阳光透不过迷蒙的雾气,给岁寒中的青松披上了一层露水的衣裳,训练场上,一群又一群年轻的身影在奋力的拼搏。
叶绝起chuáng了之后,苏明远拉着他想要唠唠家常,问问他伤势怎么样了,这些天过的怎么样,可话还没问出口,苏明远就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叶绝肩膀上一个红色的印记,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倒让苏明远叹了口气,反倒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穿好了衣服之后,叶绝使劲拍了拍苏明远的肩膀,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军容军貌,说道:“走走,去跑两圈,吃个饭我还得去给大队报告,今天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们吃一顿好的,小爷最近可是发了不少抚恤金啊。”
苏明远站在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叶绝,熟悉的身姿,熟悉的笑容,这么瞅着,就好像e国里的一切不过是浮生一场大梦,于是他点了点头,笑的非常灿烂:“那你可得快点儿,我现在的体能绝对比你好。”
两个人在训练场上绕圈的时候遇见了一群人,孙静、扎达、明子他们也都在跑步,看到叶绝的时候,这帮二货都是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他们就纷纷从后面冲上来,猛扑向了叶绝,将人托举起来扔向了天空,复又集体接住了。
叶绝被他们扔的直喘气,笑着骂:“cao,他娘的欺负老子一个人啊!有种一个一个上啊!”
考虑到叶绝之前伤得很重,犯二的兵痞子们也没敢扔了他太久,将人放下来之后就一起跑圈,他们是想寒暄几句的,可太矫qíng的话又说不来,只能借跑步这种活动来表达自己的感qíng。
叶绝兴奋地在一群人中间看来看去的,没过多久,他发现队伍里少了那个成天叫唤的管仲,这倒是让他十分好奇。
“诶,管仲呢?”叶绝冲他旁边的苏明远问,苏明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很低沉:“管仲他之前伤的太重了,大腿里面打了根钢筋,但医生说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管仲给自己打的那个药伤害心脏,现在的他不能做任何的激烈运动。”
“怎么会?!”叶绝很吃惊,他想着自己在那个医院里被抽了那么多血,各种研究,到最后还是把身上注she的药物解决了,管仲怎么就会那么严重呢,这一点儿都不科学,那家伙成天最爱瞎嚷嚷,怎么可能会这样……
“医生说药物的剂量太大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说这话的时候,苏明远红了眼睛,这大半个月里,管仲虽然和平时一样爱说爱笑,可没人的时候谁都能看得出他眼里的那份落寞,谁都没有见过管仲这个样子,即便是那一次南海撞船事件后,管仲也没有像如今这么的失魂落魄。
叶绝长吸了一口气,拳头捏得很紧,和这些士兵一样,叶绝心里也知道,管仲给自己注she那么多药物,无非都是为了队友,为了不拖累队友,为了早点回到祖国。
那时候明子曾经警告过管仲,这些药注she进去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可他终究还是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他的队友。
面对这些事qíng,叶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或者说是大学时期以及初入部队时候的自己,一张嘴巴贱得要命能说会道,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可自从来到了利刃,叶绝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善于言辞了,大概是生死的重量太过于沉甸甸,在这一份重量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
叶绝无法想象自己面对管仲能说什么,说加油么,他管仲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比任何人都知道永不放弃这个道理,难道要说自己很遗憾么,这简直就是无比狗屎的一句话,因为没有谁能代替管仲去承受现在的创伤。
因为话题的沉重,之前还吵吵嚷嚷的跑步队伍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寒风从西山那里chuī来,那一块埋葬着无名英雄的墓地为利刃带来了铁和血的味道,粘腻又焦灼。
最后一圈快跑完的时候,叶绝看到了反方向向他们跑来的萧白,逆光的方向下步伐坚定,他的身影就像是锐利的剪影。
那时候,叶绝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自私无qíng却又算是人之常qíng——幸好出事的人不是你,我的队长。
跑完步之后吃了久违的利刃食堂的早饭,叶绝摸了摸鼓起来的肚皮,回宿舍拿了早就写好的报告书,然后走向了周戎的办公室。
周戎正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看文件,听到了敲门声之后,他将半截烟头掐灭了,起身将窗户打开,这才让叶绝进来了。
周戎的办公室里没开暖气,这是他的习惯,寒冷可以使人保持清醒,再加上刚刚又开了窗,所以此时屋里冷风四窜,简直比外面还要冷。
“报告大队,我来进行归队手续,”叶绝站得很直,周戎上上下下看了看他,抬脚踢过来一把凳子,沉声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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