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露才刚刚捞了一个金鱼网子全灭,转头一看孟凡才刚刚拿起第二个网,身边的小鱼缸里已经有三条金鱼了。当下她也不顾游戏规则,趁着孟凡专注抓鱼没时间理她,眼泪汪汪地对着摊主大叔说:“可以再给我几个网子吗?人家要是输了,会很惨的?”
一边装得我见犹怜一边还塞了张票子在大叔手里,大叔一激动,随手抽出五个网子递给陆露,还极为神秘地说:“告诉你个捞金鱼的诀窍,你把这五个网子叠在一起捞,要多少有多少!”
旁边终于回神的孟凡怒吼:“你们在这儿给爷犯规呢是吧!”
最后陆露完胜,十几条金鱼在鱼缸里畅游,孟凡气得掏出钱包,一沓票子甩出来:“整缸鱼都卖我!”
你会作弊,我也会,我作得更嚣张。
然后孟凡抱着大鱼缸对陆露得意洋洋地笑:“怎么样,是少爷我赢了吧?”
陆露点头哼哼:“嗯,你自己把这一浴盆的鱼给抱回家吧,我不管了。”
孟少对着那一盆子金鱼傻了一会儿眼,又掏出钱包,把大叔的小推车也给买下来了,仰头对陆露说:“爷就是要带回家。”
你家里那么多名牌鱼都被你养死了,你抱着这么一大缸回去要gān嘛?
陆露嗤之以鼻,对于他这种làng费金钱的行为表示不屑,丝毫不记得自己手里那十几条金鱼也是通过作弊手段捞出来的,至今没想到解决之法。
孟凡推着金鱼走了一会儿嫌麻烦了,拽着陆露把她的金鱼也给扔了回去,两个人在公园小道边上开始摆摊卖金鱼,一块钱一条,瞬间吸引了不少来围观二百五的游客。
孟氏观赏鱼店开张不到半小时,就听见远处一声巨吼:“那边的,gān嘛呢?这里不是摆摊的地方,还有你们有许可证吗?”
孟凡一听鱼也不管了,收的钱也不要了,拽着陆露开始玩夺命狂奔,身后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公园管理员。
跑了五分钟陆露发现以自己的小身板实在是无法跟上孟凡,也没办法摆脱背后大叔,连忙在转弯处bī着孟凡将西装套上,自己则把外套脱了放到孟凡手中。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根头绳将披散的长发随手扎起来,还顺手将孟凡那国际知名发型设计师亲手打造出来的帅气头型弄得一团糟。
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熟练异常,不到一分钟全部完成。等到管理员追过来时,只看见一对qíng侣在树下热吻,至于刚才那两个违章小贩早就没了踪影。
管理员气喘吁吁地问:“你们,看见两个人从这儿跑了吗?”
被打扰的孟凡一脸不耐地抬起头:“眼睛有毛病吗?没看见爷在忙正事?”
要说人与人之间的jiāo锋吧,主要是气势问题。刚才管理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让本来十分嚣张的孟凡和陆露落荒而逃;而现在孟凡眼一瞪,气势上来了,就换成管理员没话说了。明明瞧着这两人眼熟,可就是不敢认,只得灰溜溜地走回去没收那盆金鱼了事。
管理员走后孟凡看了眼陆露,低头继续吻,完全忘了之前两人还在逃亡。陆露推了两下未果,最后闭目仰头享受,及时行乐嘛。
晚上回家,玩得满头大汗的两位洗了个澡,顺理成章地办了夫妻之间该办那点事,而陆露之前那些郁闷的心qíng,早就一扫而空。所以说,要让自己变得心qíng好,主要还得靠周围人影响,有孟凡这位乐观的傻子,什么坏心qíng都没了。
只是第二天,孟凡写了一个有关“qíng侣游乐场”的企划糙稿,陆露在婚庆设计上加了个计划。
这就是商业,这就是才能,这就是俗人。
39
39、抱枕 ...
约会之后陆露和孟凡都开始忙得像陀螺一样,白天黑夜的转,累得要死要活。
孟凡致力于将那天làng费掉的时间和金钱变为合理投资,将约会时的感觉商品化,以谋取最大利益。而陆露则是利用手里的资源和那天拍下来的照片,拼命宣传另类婚庆的好处,同时决定与孟凡商谈一下qíng侣游乐场日后的租金,她已经打算以后借用那个场地作为婚庆场所了。
两个人忙的没日没夜,几天下来几乎没见过面,除了早上还有机会一起吃早餐外,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有时候陆露回来的早些,便先洗洗睡了,反正该做的都做了,该摸的都摸了,她也不再研究什么分居的问题,直接睡在两人最初的新房内。半夜孟凡回来,若是看见陆露在家,必定会倒在chuáng上将人搂进怀中,整夜都不肯放手。若是孟凡先回来,陆露则会将睡成“大”字的孟凡费力地搬到一旁,空出自己的空间。谁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空间又被侵占了,整个人躺在孟凡臂弯里,一睁眼就看见那张睡得傻乎乎的脸。
终于有那么一天陆露和孟凡几乎是同一时间回来,陆露瞪着占了大半个chuáng的孟凡,心想怎么当初定chuáng的人就不把chuáng弄大点?做一个超大的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chuáng多好,孟凡再滚也会留出空间那种,也省得她每晚挨挤。
孟少见老婆不上chuáng,一脸不耐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胳膊,示意道:“还不上来睡!”
陆露踹了他的腿一脚,没好气地说:“让开点,没地方睡了不知道?”
孟凡这回不乐意了,又拍了拍胳膊:“这不是地方?每天都给你留着呢。”
“你闲的?这么睡很累不知道?”
“爷睡觉没抱枕睡不着。”说完起身,一把将陆露搂进怀中,不顾她挣扎,压着她睡了。
第二天陆露把一堆烂摊子丢给纪依然,自己却擅离职守到某家chuáng上用品店,买了几十个抱枕送回了家,晚上孟凡一进门就被一个个抱枕给砸得莫名其妙。
他瞪着坐在chuáng上一个接一个砸抱枕的陆露,连忙运用多年锻炼下产生的良好的运动神经,左避右闪,这才躲过恐怖袭击,冲到陆露身前,一把抓住她正在丢抱枕的手。
“疯了?”一双帅气的眼睛此时瞪得如铜铃般大,一脸不解地看着莫名发飙的陆露。
“给你买的抱枕,挑一个吧。”
孟少扫了一眼满屋子的抱枕,抬脚将那堆东西踢到一旁,直接抱着陆露压上chuáng:“那些尺寸都不合适,我就抱着这个尺寸舒服。”
接着不顾陆露挣扎,做了这几天都没做的爱做的事qíng,一夜缠绵,累得陆露完事就睡着了,也没心思再研究抱枕的问题了。
可是陆大小姐最大的优点就是执着就是有毅力就是肯牺牲,她当年为了教训穆以方那群小混混,可以牺牲一大笔银子买车,可以忍耐几个月的搜刮,最终将这群混混收服,这其中需要极大的耐心,她最不缺的就是就是这个。
于是第二天陆露又旷工两个小时,她跑到店里专门订做了一个与她体型差不多的抱枕,并砸下重金要求他们当天便赶制出来,当晚就送货到她和孟凡的小别墅里。
晚上孟凡丢开那个毛绒绒软绵绵的抱枕:“chuáng太小,装不下第三个人。”
第二天chuáng没了,换成个硕大无比的特制chuáng,上面堆满了各种材质的陆露型抱枕,中间居然还夹杂着一个神似陆露的模特。
孟凡从客房把陆露揪出来,拎起一个毛绒抱枕,捏了捏陆露的脸蛋,再捏了捏抱枕:“不够滑。”
纯皮抱枕:“不够软。”
纯棉抱枕:“太软了。”
模特:“硬邦邦的。”
把那堆垃圾全都丢出去,搂着陆露倒在大chuáng上:“还是这个抱起来最舒服。”
接着摸了摸身下的chuáng,笑了下:“chuáng我喜欢,这样活动量也可以大一点。”
当晚孟凡的活动量很大很大,从chuáng头滚到chuáng尾再从chuáng尾滚到chuáng头,彻彻底底地实现了传说中的滚chuáng单,滚得不亦乐乎。
陆露几天下来无功而返,还被孟凡从头吃到尾,只得使出最后一招,倒在孟凡怀里扁扁嘴:“你欺负人家。”
孟凡正回味着刚才那销魂的战斗呢,听见陆露这么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用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语气说:“怎么欺负你了?”
陆露继续扁嘴,摸着脖子说:“每天早上起来时脖子都好疼,你还不体谅人家。”
“呃……那就偶尔抱抱好了。”孟凡的语气听起来比陆露还委屈。
陆露往孟凡怀里靠了靠:“醒着的时候抱,快睡着了就放开,这样的睡姿对谁都不好。”
孟凡想了想,也对,反正自己能察觉到的时候也就是醒着的时候,睡着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于是欣然点头同意。
抱枕保卫战,最后以陆露胜利告终。
第二天晚上——
“孟凡你让开你,睡得跟个猪似的,压死我了!”
孟少鼾声如雷,丝毫没意识到老婆在他怀里快憋死了。
如果孟凡在放开陆露前就睡着了,那她好容易取得的抱枕保卫战的胜利还有意义吗?陆露深思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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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抱枕保卫战终结的第二天早上,陆露被纪依然的电话给惊醒了。
老板旷工,被压榨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纪依然寒气bī人,森冷的气息透着手机都能感觉到:“起chuáng了吗?”
陆露一个激灵,连忙推开孟凡,坐起身对着手机点头哈腰:“起了起了!”
没办法,对于这个一直充当苦力的纪依然,陆露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谁叫她之所以有时间做这些事qíng,就是因为可怜的纪依然把活都扛了下来,万一她罢工了,累得要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能不采用怀柔政策留住纪依然嘛。
在陆露看来,她本人不需要有多qiáng的能力,历史上每一代帝王也不都是天才,她只要会用人就行。所谓优秀的领导人,就是要能够用各种办法压榨有能力的手下的最大剩余价值,还能让他们心甘qíng愿地留在自己手下被压榨,没有跳槽的心思。这方面陆露做的很成功,为了留住优秀员工手段尽施,多次对着bào躁中的纪依然装孙子,打消她想要揍死自己的心。
“快点来,有事qíng!”纪依然听着电话里陆露的口气都能想到她现在是一副什么摸样,气消了点。她相信等见到陆露那家伙一定会低声下气地承受自己的怒气,可是下次该压榨还会毫不留qíng的压榨,混蛋一个。
陆露连饭都没吃,随便拾掇一下自己便开车冲了出去,第一时间赶到公司去见纪依然。
“什么事?”老板连水都没顾上喝,急冲冲地狂奔到她面前。纪依然说有事,那是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