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个比你更貌美绝俗的随先生,你心里有比较,因此更在意呗!
也就是外表的确绝色的人在随意面前会在意一些,因为她们被公认绝顶美人惯了,若是来了一个差不多甚至更美的人,便会下意识审视自己,哪怕平日她们并不在意别人对他们的歌功颂德。
就好像宋玉致这个级数的完全不能让尚秀芳有比较心思,换了师妃暄或者绾绾在这里,尚秀芳就会下意识对比了,
这是人之常qíng。
当然,随意跟地狱挽歌或者伊这种不归类在正常女人范围的人是例外。
可尚秀芳还是比较有女人天xing的,甚至可以说是及其女人的女人,是以,被随意这么一句话,便是在意了起来。
随意看到她模样也是一愣,暗道自己说的话很重?
怎感觉好像对方被毁容了似的。
“也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气血中馈,吃些补血的药就好了”随意淡淡道。
却是让尚秀芳表qíng略古怪,似乎思虑了下,道:“还是宋姑娘提醒的对,我差点忘记先生医术高超了,既然如此,可容在下恳请先生帮我看看?”
呵呵,这是要联系方式的意思了?
宋玉致是个人jīng,闻言又目光一闪,再次掐了下在一旁笑得分外和煦友好客气的好哥哥。
宋师道:你又掐我做什么!再掐我怒了啊!
宋玉致:…
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尤其是对方主动提起,随意自然不会拒绝,颔首:“好,到时你来随唐斋找我吧…”
然后她忽而看向门外。
此刻他们一伙人一楼门口,本应该告别的,随意偏头看向外侧,似乎略有忧虑跟迟疑的样子,尚秀芳本想跟着随意一起去隋唐斋,让她看看,发觉到随意心思不在这里的时候,便是歉然道:“先生还有事吧。是秀芳叨扰了,便是改日再登门拜访…”
宋玉致兄妹也知道随意来这里是等人的,不过刚刚她提出来离开这里,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潇湘阁不宜久待的缘故。
是约定出了些问题?
随意看向天色,她自己是蛮有时间观念的人,地狱挽歌就更是了,不仅仅是因为出身国外。更因为是杀手身份。所以对时间把握xing特别qiáng。
眼下,似乎时间已经超过了,人却还没来。
也只有一个原因。
——她出事了。
想到这里。随意眉头锁紧。
忽然。
“下雨了啊”
这三四月之时,雨来的尤其突兀,时不时就来。
眼下这雨水淅淅沥沥得下了,一阵急一阵缓。便是让正yù离开的诸人都没法离开。
包括宋家兄妹跟尚秀芳等人。
原本还艳阳高照,这分分钟就小雨纷纷。对面湖泊好像蒙蒙起了雾气,整个长安都笼罩在略朦胧的雨水气雾之中,葱葱绿绿都在点点滴滴…
阁内已经有侍从备好了雨伞准备给这些即将离开的贵客,也用不着对方派人前来送伞了。
只是就在这个当口。
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沐浴在雨气之中,一身深色的青,那雨水蒙蒙得落在她发上。像是笼罩了一层灰白的晕色,长发披肩。站在湖泊边上遥遥看着他们。
唯一不朦胧的便是她的眼。
黑而亮,清透彻骨。
她来了。
宋玉致这才知道随意等着的人是谁。
尚秀芳也才知道随意等着的是那个霸气侧漏高冷艳极致的美女。
而这个美女站在雨水之中,竟没有半点不适感,仿佛一座神之手雕刻好的雕像。
唯独那双眼告诉了众人她是个人。
而这个人看着随意,目光淡淡的。
仿佛只为赴约。
随意手指轻碰了下鼻头,眉头微皱。
有血气。
而就在这时,地狱挽歌身后的湖中忽然爆she起好几道水光,这些水化为一道道水箭,朝地狱挽歌后背袭去!
而一侧凉亭中躲雨的那些普通人忽然就全部跃she出来,不是抛掷出气弹,便是飞she出暗器……
雨中肃杀。
地狱挽歌无疑负伤了,而且是不轻的伤,所以才让这些人尾随而来。
不过这不代表她无力击杀这些人。
镰刀动了。
雨水滚过刀刃,流过血,最后抹过了喉。
不过瞬息残影,便是完结。
刀口淌血。
地狱挽歌站在雨中,朝随意淡淡道:“抱歉,我没想到他们会跟过来,也没想过会迟到”
迟到了,好在没有失约。
“回来了就好”随意看了她一眼,看向湖泊那边,幽幽道:“水底下不凉么?”
湖泊底下露出一个头来,仿佛水鬼一般,他悬浮在水中,头发湿漉漉的,有些遮蔽双眼,可那双眼yīn冷歹毒,此刻盯着随意,吓到了不少人。
这人是…
“剑客先生果然厉害,不过这下雨天路难走,还请两位好自为之…”
他说完,头颅又潜入水中。
真真跟鬼没什么两样。
人走了,尚秀芳等人心中狐疑,暗想这是哪一方的势力。
对于随意两人的暗杀报复终于开始了么?
随意对此不置可否,只看着被雨水浸透的地狱挽歌皱起眉头,便是拿起旁边潇湘阁侍从们准备的雨伞,撑开,走下了阶梯。
步履缓缓,从容雅致,仿佛也不在意地狱挽歌受伤,更不在意这些不明身份的人突袭…
等走到了地狱挽歌身边,雨伞遮过后者头顶,转身朝尚秀芳等人略一颔首。
尚秀芳等人回以一礼,继而看着随意两人缓缓漫步雨中,离开。
“我觉得有些奇怪啊,刚刚先生为何不出手,反而让那位…高手在受伤的qíng况下出手”宋玉致不是觉得随意绝qíng,只是奇怪,毕竟他们见过随意为了一个卫贞贞杀生,可这个女子明显跟她更为亲近,为何反而冷漠以待呢?(未完待续。)
第651章 这么粗的针
“枉你自诩走遍江湖,难道看不出那位姑娘是杀手出身,一个真正的杀手是绝对不会愿意接受别人帮助的…越qiáng的杀手越是如此”何况那个姑娘何止是一个极qiáng的小宗师杀手,更是一个心xing冷漠的人,骨子里极度骄傲自信,又怎会容忍别人出手相助。
就是随弋也不行。
与其说是随弋冷眼旁观,不如说是她dòng察对方心xing,所以纵容了对方的骄傲。
其实,这也是一种体贴吧,虽然是很与众不同的温柔。
宋师道的话让宋玉致目光淬亮,忽然盯着宋师道笑;“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怎么就不争气点呢”
她可是亲眼看出来这宋师道对随先生极为殷勤,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爱慕之意,不过他们宋家人一向不喜欢孟làng,再喜欢也只会表现得克制有礼,所以她琢磨着自己这榆木四哥是对随先生上心的。
这也不奇怪啊,很自然而然的事qíng,要知道之前她那眼界儿忒高的老父亲对随先生评价不低呢。
可她四哥好像极为不开窍。
宋师道这下子明白了,不由无奈:“你胡想些什么,先生那是什么人,我怎能匹敌,多数也只是敬重而已,何况我心里…”
他不说话了。
脑子里浮现那个男装易容后依旧不减英气烈xing的女子。
傅…
“阿?”宋玉致恍然,原来自己四哥心中另有他人,不过…
“不是你,却也有他人”宋玉致喃喃一句,让宋师道顺着目光看去。
啪嗒啪嗒, 已经少了很多人的街道一侧可不是站着一个人么,雨水无qíng得打在那油纸伞上,便是一个斯文俊秀的公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另一把油纸伞,默默静静地看着随弋两人离去。那眼神执着又向往,还有些许的黯然。
诸人又怎么认不得这人是谁。
名才京兆宁,端庄多才之公子。
比起侯希白这个名震天下的多qíng公子,京兆宁更具备典雅传统的魏晋世族公子之分。克制守礼端正。
比如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把要送人的伞,可对方已经有了,且不愿以结jiāo,他便是默默站在一侧。默默看人远去。
这就是京兆宁。
尚秀芳看了京兆宁一眼,嘴角略微翘了下,心中暗叹,这位随先生还还真是一个谜团呢。
把多少好奇的人给卷进了一个漩涡中。
而在此刻,潇湘阁二楼走廊上,雨水打在砖瓦之上,顺着沟槽窸窸窣窣往下流淌,一个锦衣公子站在那里,双手负背,一双俊庭如飞的剑眉之下是雍容而深邃的暗蓝眼瞳。锁着离去的两人,面上含着淡淡的笑。
“你去了东溟?”
在路上,细雨哒哒响,随弋轻声问。
之前那九个月,她本可以去看看那西域,查查让她觉得跟神纹诅咒类似却又不同的力量,也可以去查看东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尚万年可是东溟的人。
可到底她没去,一是因为这些事qíng都不算极端重要,二是…
“没有”地狱挽歌否认,淡淡道:“我这一路在查娜塔莎等人踪迹。本想顺路去西域那边看看毕竟那西域既跟神纹力量有关,没准有我们回去的线索,没想到在西域边沿遇上了东溟一伙人对方认得我,便是穷追猛打”
“你的伤偏yīn冷。伤血脉,不像是东溟武功,倒像是西域那边的,你遇上了?”
西域多诡异高手,是中原武林人一向不怎么愿意去的地方, 就好像随弋的巫法一向被武道界忌惮一个道理。
但是以低于挽歌的实力。就是西域那边高手辈出,也不会在边沿地就被打伤吧。
地狱挽歌有些许沉默,继而说:“或许是我运气不好,刚好遇上了一个西域高手…”
闻言,随弋看了她一眼,后者却是忽然道:“你买这么多长针做什么?针灸?”
长针…?
随弋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一手捧着的篓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簪子。
长针…这已经不是中西文化差异了吧。
随弋表qíng窒了窒,便是神色淡定得说道:“如果来日能回去,这些东西会有人喜欢”
花妖非,宫九那些人好像最喜欢这样的小玩意。
地狱挽歌听明白了,便是淡淡道;“你们中国人是真的很奇怪,喜欢针也就算了,还喜欢这么粗的针”
这么粗的…针?
“额…这个是簪子,是中国古代女xing用来cha于发中的饰品”
“你们中国人喜欢把粗针cha脑门上?”
说真的,随弋看到地狱挽歌这么高冷的人一本正经说着这种话,心里其实是有些想笑的,于是她也真的翘了翘嘴角。
那样取笑的意味太明显了,地狱挽歌皱眉:“你笑什么。”
“自己身上的毒都有九个月了还未完全解去,竟还有闲心笑么?”
地狱挽歌的声音淡淡的,随弋便是曲了曲手指,大拇指撩过自己的左手手心,微微笑着:“已经差不多祛除了,而且不过是小伤,并不能妨碍我多少”
“嗯”地狱挽歌脚步一顿,看着随弋道:“我顺路路过西域那会,刚好听到一些消息,比如你所中的这鬼伏也不是无彻底医治的法子,便是需要九十九中西域毒花毒糙炼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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