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司承看了看林要要,又看看素叶,忍不住笑出声,“行啊,敢qíng我成了局外人了。”
素叶好不容易掰开林要要的手,冲着她一瞪眼,正准备拿话点一点丁司承,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林要要也看出她的意图,赶忙鞍前马后地拿过手机塞进她手里,“电话响了赶紧接吧。”
素叶被她逗笑,抿着唇拿起手机走进厨房接听。
丁司承累得要命,将东西放在一边后,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嵌进沙发上,见林要要脸色酡红忍不住问,“我刚刚一进门听你们说什么嫁不嫁的,谁要嫁人?”
“谁没没要嫁人,你听错了。”林要要嘻嘻笑着紧跟着钻进他怀里。
丁司承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笑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可目光不经意落在厨房的方向。怀中女孩儿清新柔软,是他所深爱的女人,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患得患失?他qiáng迫自己将全部jīng力都集中在怀中软玉上。
正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不是吗?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厨房中,素叶背对着门口,边按着太阳xué边听着手机。
是年柏彦打来的电话。
“实在抱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他的声音透过电波的处理听上去磁xing淡泊。
素叶抬腕看了一眼,不由咋舌,现在是八点钟,他足足开了五个多小时的会。他倒是没有必要跟她撒谎,她能听得出他语气中抱歉。清了清嗓子开玩笑,“还好,我总算等到年先生你的回电了。从下午三点到现在,我可是望穿秋水了。”
手机另一端传来低低的笑,“只可惜,能让素医生望穿秋水的不是我年某。”
“你知道就好,老天,那笔尾款你不会不打算支付吧?”素叶见他挑明了也gān脆毫不遮掩。
“我当初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给。”年柏彦听上去不愠不火,“要不就今晚吧。”
“今晚?”
“有空吗?一起用晚餐。”他直接发出邀请。
“呃……吃晚餐?”她想到丁司承和林要要,三人说好今晚在家吃火锅的,可,年柏彦要给她的可是一张张带着这世上最英俊主席头像的钞票啊,一边是友qíng一边是钞票,实在太纠结了。
“小叶!”
身后是丁司承的嗓音扬起。素叶回头,正好看见丁司承走进厨房,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案台上后,也没管她是否结束通话便含笑道,“你最喜欢吃的火锅料,我特意多买了两盒。”
“谢谢。”她对他报以一笑,又转头对着手机另一端道,“不好意思啊,今晚不行,我走不开。”
年柏彦那边沉默良久,说,“明天中午,我去联众接你。”
“嗯,行。”柳暗花明又一村,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钞票满天飞的qíng景。
通话结束后,她唇稍还嵌着没收敛的笑,美滋滋回头后发现丁司承还一直站在那儿,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很严肃。
“怎么了?你不会忘记买O酱了吧?千万不要。”素叶一头雾水,又刻意忽略掉心头狠狠划过的悸动。
丁司承没吱声,只是抿紧了嘴看着她。素叶被他瞅得全身不自在,走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
话没等说完,她的手腕却被他捉住。她一愣,抬头看着他略显紧绷的下巴,心里咯噔一声,又生怕林要要突然闯进来看见这一幕后误会,便压低了嗓音急急道,“怎么了?先放开我。”
丁司承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大手一用力gān脆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低头盯着她的脸,炙热呼吸落下了有些急促,“你跟那个年柏彦到底什么关系?”
☆、在孤独的世界里
素叶着实被丁司承的样子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他向来都是温厚恬和不急不躁,作为一名从事心理研究的专家,他具备足够qiáng大的自我调节能力,这也是她敬重和望尘莫及的本事。
状况发生得挺突然,以至于她连反抗的举动都忘了,抬眼愕然地看着他,只觉得他钳住她手腕的手臂都肌ròu亢涨。可是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她能够轻易感觉的到他的体温,有些滚烫;近到她与他的呼吸jiāo织相扰,有些缠绵。
她的心又开始出现不规则地窜动,一下又一下直接击打在耳膜上,这声响搅得她心乱乱的,耳根燥热口舌发gān。丁司承低着头,看着她眼底的神qíng呈现惊愕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倏然松了手,表qíng略显尴尬。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跟陌生人走得太近。”
素叶敛下睫毛,暗自咒骂刚刚的心悸,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压下惶惶不知的心qíng,换上惯有的神色,“导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他是我的客户。”
丁司承看着她,眸光异样。
素叶却没再给自己继续沉迷的机会,绽放笑容,“放心吧,他年柏彦还能把我给卖了?不过看你这cao心的样子我倒觉得挺放心的。”他是她的导师,从学习期间到工作,他紧张也好关心也罢都是处于最自然的师生之qíng,其他的,素叶啊,你就连想都别多想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所以,才能看似从容地面对眼前这尊高大身影。
丁司承许是也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了,收敛了眼底的严肃,语气稍显得自然,“什么意思?”
“要要其实挺孩子气的,她就需要像你这么个心细的老公看着管着的,所以说有你在她身边我很放心。”这一次她由衷地笑了。
她永远记得那一年林要要第一眼见到丁司承后的慌乱,也是她羞答答地问她丁司承的个人qíng况,也是那一年的那一天,丁司承见到了她一直提及的好友林要要,也许那一眼就注定了两人的缘分。那是林要要第一次去国外找她玩,丁司承主动担负起了导游加司机的责任,他们三人玩得很开心,却也从那一刻素叶清楚地知道,这条路从来都不是三个人一起要走的路。
那阵子她频频以研究课题为名为林要要和丁司承制造独处的机会,她看着他们两个手牵手走出她的世界,看着他们两人相笑相拥的亲昵,画面如此地唯美,美得令人窒息。
素叶是孤独的,在她的世界里就唯独能够装下那么几个人,这其中就有林要要和丁司承,如今他们两人牵手了,虽说她会更孤独,但也诚心为他们两人高兴。
丁司承等了半天等来了素叶说的这番话,微微征楞后无奈笑笑,没再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真的饿了,要要——”她害怕这种两人独处的空间,冲着客厅喊了句。
“哎。”远远的,听到林要要的应答声。
“开饭啦,来厨房帮忙,懒丫头!”素叶笑着嚷着句,然后又看向丁司承,“你也别闲着啊,帮忙摆盘。”
丁司承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笑容有点gān涩,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到橱柜旁拿盘子。
素叶看着他的背影,窗外霓虹折she进来,落在他的肩头,看上去似近似远亦真亦假,这一刻,她心口像是被锋利的刀刃轻轻划了一下,没流血却开始微疼。
☆、你属于我
如果说华灯初上的三里屯是个半掩轻纱的惹火女郎,那么艳阳高照的三里屯就俨然成了时尚高端的白领佳人,在它的身上找不出丁点风尘的光影,繁忙的快节奏取代了歌舞升平,以最直接的现代化气息丰富了这里的多姿多彩。
素叶刚一走进办公室,沁入脾肺的是淡淡花香,紧跟着看见的是不远处大片大片的茉莉花,那茉莉花被抽枝剪叶成了素净耀眼的花束,被她的助理李圣诞规规整整地摆放在办公桌旁,洁白的花,鲜绿的叶儿,在这样一个满是焦躁的白日额外令人赏心悦目。
“圣诞,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会把茉莉花打成花束的。”将手中的个案文件放到了一边,素叶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地捻来一朵茉莉于鼻尖,轻轻呼吸,顿时清香宜人。
正在给素叶准备咖啡的助理李圣诞闻言后赶忙起身摆手,“哦不不,素医生,这花是在您刚刚接个案的时候有人送来的,不是我准备的。”
素叶微微愣住,起身仔细在花束里找了一番却连张卡片都没有,“说是谁送来的了吗?”
李圣诞摇摇头。
素叶轻轻挑眉,奇了怪了,无端收了一束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想了想,问:“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茉莉花的花语……”李圣诞停下手里的活儿,凝眉若有所思,“圣洁?迷人?”
素叶坐回在椅子上,歪着头盯着茉莉花始终不语。
“哦,我想起来了,茉莉花还有一个花语!”李圣诞大惊小怪叫了一嗓子,看着素叶道:“你属于我!是这个花语!”
素叶没由来地抖了一下身子,近乎抖了一地的jī皮疙瘩,双手环抱在胳膊上搓了搓,忍不住道,“送花的人也真够ròu麻的了。”
“我也是无意在花语大全上看见的。”
李圣诞憨憨地笑着说完又转身去为她磨咖啡了。素叶也没再理睬茉莉花的来源,抬手按着太阳xué揉了揉,从早上九点到机构直到现在,她快被咨询者各类奇幻的问题给折磨死,倒是幸好有眼前的这束茉莉花,花的淡香与空调中薄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多少为她提提神。
很快,一杯浓香的咖啡端在了她的眼前,浸湿了花香,钻了心里成了惬意。眼前刚刚被她乱放的文件很快被李圣诞收拾整齐,耳畔是轻轻哼唱的小曲儿,调子清新,旋律不同于流行乐,乍听像是来自天籁的小调。
素叶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后忍不住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李圣诞呢。”很少有女孩子起这么个名字,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她是丁教授分下来的小助理,刚出大学校园没多久,不知是xing格使然还是神经紧张,她总是毛手毛脚慌里慌张的,听说之前为催眠师方倍蕾做过几天的助理,在一次错拿了文件后被方倍蕾给赶走了。
李圣诞边收拾文件边笑米米道,“很简单啊,我是圣诞节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妈就给我起这么个名字,说是好记。”
☆、帮我抓住他
“你父母还挺逗的,对了,你刚刚哼哼的是什么曲子啊?挺好听的。”素叶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问到这儿又不经意想起自己在梦中反复听到的那个曲调,似乎由异曲同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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