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笨,从年柏彦那双幽暗的瞳仁就能看出压抑的浴火,如果由着他来,依照他这般蠢蠢yù动的架势怕是会折腾得她再没力气想其他事了,所以必须得先说。
见她不想是刻意逃避兴爱的样子,年柏彦只好qiáng忍了下小腹早就燃烧成一团的浴火,健硕的身子往chuáng头一靠,长臂将她捞入怀中,“先让我猜猜什么事。”
她从他怀中抬头,凝视他有型的下巴。他侧头低笑,“怀孕了?”
呃……
素叶一愣,见他眸底深处又升腾起熟悉的喜悦后马上否认,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不,我没怀孕。”
年柏彦也没恼,“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了。”重要到比男女欢爱更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天知道他现在只要一看她的身子就血脉喷张,脑海中全都是她在他身下的娇喘申银。
素叶的眉眼却染上认真,趴在他的胸膛,qiáng有力的心跳声将她的耳膜撞击地生疼。“是有关要要的事。”
她自认为绝对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尤其是面对年柏彦如此美色皮囊和高超chuáng技的you惑下,她更要把持住自己的jiāo友准则。要要的事一定要马上跟他说,曾经昌图的事件已经警惕她不能小瞧年柏彦的铁面无私和对下属条件的苛刻,她难得见他一次,今天不说下次还不知道能什么时候,这件事总不能让她在电话里跟他讲吧?
年柏彦一听差点连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身子微微倾斜过来,近乎一字一句,“先是白冰后是林要要,叶叶,咱们能不能不把其他女人的事带上chuáng?”
“听我说完嘛。”她马上又开始顺毛捋,这个时候最佳的方式就是撒娇。
果不其然,年柏彦的qíng绪轻缓了不少,半晌后叹了口气,“她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醒是醒过来了,但是……”素叶像是只小赖猫儿似的贴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地在他胸肌上画着圈儿,那副“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的表qíngbào露无疑,“人家就是想帮她多申请些假期嘛。”
“原来你是担心这事儿,放心吧,公司有关病假福利很优厚,要要又是在重要的鉴定部门,公司会特殊照顾。”
☆、不是你以前的qíng人
素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使劲咬了咬唇,心中暗骂这个男人要不要什么qíng况下都讲究规矩?心头有一小簇火点燃,却被她qiáng行扑灭。谁叫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谁叫林要要摊上的上司是他年柏彦呢?
于是更风qíng万种到近乎奴颜媚骨,“不是,人家要跟你说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年柏彦的心跟着她轻颤儿的小嗓儿dàng呀dàng的,再加上胸口是她的小手指在若有若无地轻触,全身的紧绷感快令他炸掉,他对她的话看上去漫不经心,搂着她的手臂缓缓下移,修长的手指充分享受她的肌肤弹力。
“我不是替她向公司申请假期,是向你。”素叶避开他的手指,轻掐了一下他道。
年柏彦浓眉微扬,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再给她多批一阵子假?”她对视着他的眼,试探xing问道。
年柏彦笑了,宠溺的,“一个多月的病假还不够?”
“不够。”她脱口。
“为什么?”他问。
素叶迟疑了一下,在想着如何总结发言。年柏彦的眼睛可不是白长的,犀利程度不亚于伽玛she线,微微眯眼,稍稍加重了语气,“林要要怎么了?”
“她……”素叶知道这件事早晚得说,能瞒着所有人唯独年柏彦瞒不得,舔了舔唇,轻声道,“我初步怀疑她是抑郁症引发的轻生念头。”其实从年柏彦出现在医院那刻起,她的心就始终在半空悬着,有了昌图的前车之鉴,她只怕要要是第二个昌图。虽说偌大个中国要要在哪不能做鉴定师?虽说她当初十分反感林要要进入jīng石,但她不得不去承认,就目前中国来说,jīng石集团拥有最好的可以令鉴定师发光发热的平台,jīng石有着完善而庞大的鉴定师资格提升系统,而且还有其他公司无法提供的进入国外权威学校受训的机会,这也是林要要一直向往和心心念念的事。
年柏彦闻言后眉梢染上一丝质疑,“初步怀疑?”
素叶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一下。
“跟我说实话。”他的语气转为轻柔,却那么地令素叶心里没底。
素叶横下心,gān脆据实以告,“好吧,要要是患上了抑郁症,这是我和丁司承做出的一致结论。但在患病程度上我和他产生了分歧,我觉得要要的qíng况并不是那么悲观,只要家人和朋友多去关心她,定期的做心理辅导和治疗,配合相应的药物,那就绝对没问题。”
年柏彦看着她,若有所思,良久后唇稍有清浅的笑纹,“我想起来了,林要要已经过了试用期,如果没发生这件事的话按理说她该转正了。”
素叶对着他连连点头,“我向你保证林要要她绝对可以胜任,而且我是心理咨询师,很有把握治愈她的qíng况。”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通过她的转正申请?”年柏彦一针见血。
“嗯。”她也十分认真地点头。
年柏彦被她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伸手将她一缕长发别于耳后,“叶叶,你要知道公司考核员工要进行全面评估才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心理评估,依照要要目前这种qíng况,不适合待在鉴定师的岗位上。”
“这年头谁敢保证自己心理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呢?我敢跟你说实话就是不想等你日后发现误会了要要。”素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没底了,但还是据以力争,“要要很喜欢这份工作,她也努力了很久很久才能考进jīng石,你不给她转正,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不是我不给她转正,是她目前的心理状况不允许人事部的下一步决定。”年柏彦耐着xing子,“你说的没错,现在社会压力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问题这很正常,但进入jīng石,尤其是在鉴定部门,每一位的员工心理素质都很重要,这远比要求他们身体健康还要来得严格,这也是为什么jīng石集团宁愿花大价钱也要建立自己的心理咨询处,你不是没在jīng石待过,为什么每一位员工都要三个月进行一次心理评估你也很清楚,直接接触珠宝的,例如要要和昌图师傅,他们从事的都是高密度jīng准工作,这个岗位不容有一点疏忽。”
“我说过我一定会治愈好她的。”
“叶叶,集团的位置不能等人。”他叹了口气。
“年柏彦。”素叶急了,“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这种原则我不应该去打破,但在我眼里,工作再重要也不如人来得重要,你身为企业领导,我能理解你想要一碗水端平的心思。在要要这件事上,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可能不能不要停了她的档案?就算是我以私人的关系来请求你?”
年柏彦看了她半天,眉梢似有无奈,“那你让我等多久?三个月?半年?甚至更久?叶叶,你一向理智,应该明白人qíng是人qíng,工作是工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再说,现在要要的状况也不适合工作,等她病好了再重新考jīng石的鉴定师也可以。”
素叶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她是看到要要多么辛苦才进的jīng石,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些,但年柏彦对工作的一丝不苟甚至是丝毫人qíng都不讲的严苛令她很不舒服。
“就算是我自私了,你作为jīng石集团的总经理,对集团上下所有人员的调动都有着决定权,难道就不能徇私一回吗?算我求你了,柏彦……三个月,就给要要三个月时间行不行?”
“要要所处的珠宝鉴定部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缺一不可,她之前请假已经很影响工作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等她三个月?”年柏彦的语气十分坚决,话毕见她眉宇焦急,伸手将她搂紧,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叶叶,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也很想为你做任何事,但除了工作,触犯原则的绝对不行。”
素叶死命咬着唇,半晌后盯着他,“那如果换做是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开除我?”
“没错。”年柏彦毫不迟疑,“如果你是我的员工,心理状况超出你能控制的能力范围外我就一定会停了你的工作。”
“你——”
“但是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搂紧她,语气放低,“每一天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你,等你好了会再陪着你完成你的理想。”
“可病好了,岗位就没了。”素叶皱眉。
年柏彦伸手抬起她的脸,“在这件事上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和保障,jīng石的每一位员工能够留任都是他们每天努力的结果,我不能为了给要要留后门让其他员工心存怨念。”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许是我跟你的工作xing质不同,我只是觉得凡事都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话虽如此没错,但在一个企业里,尤其是上升期的企业,恪守规矩纪律很重要,没有标准限制就一定会出问题。”年柏彦始终在耐着xing子同她讲道理,“在林要要这件事上,你有你的初衷我有我的坚持,其实你我的想法都没错,做法也没错,但从事的行业不同也决定了要守不同的规矩,你向来很聪明,我想这些道理不用我多说你都明白。”
素叶从他怀中撤离,闷闷地说,“年柏彦,你是个商人,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从利益出发,你就从来没想过去试着放宽一下你所谓的坚持和原则,你是个成功的商人没错,但同时也是一个不近人qíng的领导,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说一定要怎样怎样的,可能你稍微高抬贵手一下,带给别人的就是希望和命运的转变,你压根就不会想这么多。”
倚靠在chuáng头的年柏彦闻言这话后眉梢略有不耐,但还是压下了,伸手重新将她搂住,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尽量安抚她的qíng绪,“行了,我们别再谈别人的事了好不好?时间都不早了,睡吧。”
奈何素叶还在气头上哪能说消就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假,也知道使用怀柔政策来安抚眼前这个男人,但同时她也是个倔qiáng的女人,尤其是面对林要要的事qíng上,她知道他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没想到会艰难到这种地步。所以当他将脸颊缓缓压下,大手再度试图点燃她的热qíng时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重燃了,一把将他不安分的大手推开,激进的qíng绪令她开始了口不择言,“我讨厌你这么个自私的人碰我!你见到我就只想着做这种事儿吗?年柏彦,我不是你的发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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