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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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彦唇畔笑容加深,没说话,给人默认的错觉。

  “你送二姐的东西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jīng心准备的。”叶澜丝毫不怕会得罪叶玉,典型一副小女孩争抢玩具的不高兴样儿。

  素叶原本想要开口说话,却在下一秒决定选择缄默,她倒是要看看年柏彦怎么回答,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作答。奈何,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回答了,十分有耐xing的,“那是因为你二姐在南非,量身定做也不会làng费太多时间。”

  这句话回答得很随意,像是一句最平常不过又或者是最正常的答案,但是了解年柏彦的人就会听出个关键点来,那就是,这件衣服是他làng费了时间去订做的,像他这种人,如果没有必要绝对不会làng费一点时间,更何况是量身定做,那就意味着他是亲自陪同的。

  素叶如此聪明听出他话中意思,目光不着痕迹落在叶玉身上,很显然她是没听出来,不仅是她,可能其他人也没听出来,因为没人提出异议。

  她身上的大衣的确是年柏彦送的,也正如他所说是在南非订制。她永远记得那天,难得偷了半天闲,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和他十指相扣,他陪着她逛了街,在经过人群的时候身后有人低语道,瞧前面的那对qíng侣真般配。

  当时她听见后脸红了,而他抿唇笑了。

  经过一家高级定制店时,她在橱窗就看到了这款大衣,刚开始并没觉得什么,可年柏彦坚持让她试试,并说她适合这个颜色,最后她稀里糊涂试了,然后又木涨涨地看着年柏彦付了预约金,当老板亲自出来为她量身定制时对她说,是男朋友吧?很有耐xing眼光又独到的男人。

  他是很有耐xing,因为在整体修版时花费了近三个小时;他的眼光很独到,正如他说的,她开始疯狂爱上了这个颜色,她差点忘了,他是个钻石商,在颜色配搭上自然高于常人。

  叶澜嘟着嘴,“姐夫,那下次你能为我量身定制一件吗?”

  “你的手镯可比衣服值钱多了。”他不着痕迹地脱身。

  “真的?没想到我的礼物是最重的。”

  年柏彦淡淡笑道,“两个小姨子中就属于你最听话,当然要送你贵重的。”

  素叶暗自咬牙,含沙she影说她不听话了?

  叶澜听了这话后雀跃了,叶玉在旁则不咸不淡说了句,“柏彦呐,你对小姨子可好过对自己老婆。”

  年柏彦勾唇没说话。

  素叶听了这话后冷笑浮于面,“叶玉,你犯得着含酸捻醋吗?你可是堂堂总经理夫人,年夫人,这个头衔远比什么衣服手镯的值钱多了。”

  叶玉笑了,不咸不淡,“这倒是。”

  年柏彦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明枪暗箭,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素叶会吃亏,以她的伶牙俐齿把人说哭都是小儿科。果不其然,素叶反击了,却连带的将年柏彦一并给卷进去,“不过呢也得提醒你一句,这年夫人的头衔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说不准你在这边心心念念,你的夫婿在那边却搂着别的女人在chuáng上夜夜笙歌。”

  叶玉脸色一变。

  那边,年柏彦暗自无奈摇头。

  叶鹤峰见两个女儿起了争执,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行了,开饭了。”

  素叶第一个起身离开,叶澜见qíng势不对赶紧也跟着起身离开。年柏彦是最后起身的,待几人快进餐厅的时候,他一把扯过叶玉,压低了嗓音,落下警告,“别挑战我的耐xing。”

  叶玉不疾不徐地笑了,“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彼此彼此。”

  年柏彦松了手,棱角外捉的脸颊看不出丝毫波动了,“逞口舌之争你不是叶叶的对手。”

  “那就看你向着谁了?”叶玉凑近他,“别忘了,在没离婚之前任何状况都能发生,我不想,你也不想。”

  年柏彦突然笑了,幽暗瞳仁却闪过一抹危险,“叶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敢威胁我了?”

  “我当然不敢威胁你。”叶玉眼角眉梢依旧温柔,却一字一句,“只是跟你学会了,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在所不惜。”

  走到餐厅门口的素叶,正巧回头看见这一幕,叶玉一脸温柔,年柏彦侧脸含笑,心口一堵,扭头进了餐厅。

  开饭了。

  很难得的叶家上下全都凑齐了。一脸满足的叶鹤峰、笑脸相迎的叶鹤城、从容淡雅的阮雪琴、活泼的叶澜、温柔万千的叶玉、始终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叶渊,还有,终于露面的阮雪曼,果真像叶澜说得那样,脸肿得跟包子似的,脸颊上面的指痕还没消。

  她一脸不快地坐在叶鹤峰身边,见素叶后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以往还能面儿上过得去打个招呼之类的,今天完全视她为透明人。

  素叶也懒得搭理她。

  她被安排在叶鹤峰左手边,身边是叶渊,然后是叶澜和阮雪琴,右边第一位是阮雪曼,然后就是叶鹤城、年柏彦及叶玉。所以素叶一抬头就能看见阮雪曼那张面包脸,余光却能扫到年柏彦的方向。

  当大家都落座后,素叶的手机响了下,低头拿过一看竟是叶澜,她看不见叶澜的表qíng,但也能想象到她的模样,都在短讯里体现着呢,就只有一句话:你觉得更像面包还是包子?后面是一连串的做鬼脸表qíng。

  原本素叶就qiáng行憋着笑呢,被叶澜这么一刺激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见引来了不少目光赶紧收敛住了,手指快速地敲了一行字回过去:像包子,酸菜馅的,老远就能闻到酸不溜秋的味儿。

  于是,她听到了叶澜再也无法抑制的笑。

  又于是,对面的阮雪曼火了,一拍桌子,指着素叶和叶澜,“你们两个笑什么呢?是不是在笑我?”

  叶澜连连摆手,“没没没,我刚刚只是想到了可笑的事。”

  “那一定是你在笑我!”阮雪曼将矛头直接指向素叶。

  素叶才不惯着她,也没等当家的开口说吃饭,自己就抱过来一份佛跳墙,慢悠悠地打开盖子,深吸了一口,头也不抬道,“我就是在笑你怎么了?如果不是昨天的司机,怕是今天全中国人民都要笑话你了。”说到这儿才抬眼看着她,“哦对了,你没落人口舌还要感谢我呢,是我叫司机阻止他们录像的。”

  “你——”阮雪曼怒了,两只眼睛被肿脸挤得都快看不见了,还在努力睁着,“你就跟你舅妈一样蛮横不讲理!”

  “啪!”地一声,叶鹤峰发了威,厉喝道,“还没丢够脸吗?阮雪曼,你还让不让这个家好过了?先是背着我在南非做出了那种事,然后又当街像个泼妇似的打架,你还像有两个孩子的妈吗?你让儿女们的脸面往哪搁?”

  ☆、你不能太刻薄

  叶鹤峰的怒火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爆发,来势汹汹令人不敢造次,餐桌都近乎抖了三抖。他的话也成功引起餐桌上每一位的关注,纷纷停住动作看向阮雪曼,就连始终不吱声不吱语的叶渊也抬头看向对面,目光迟疑。

  只有年柏彦神qíng依旧,不疾不徐地拿过杯子,浅抿了一口酒。杯子放下后,他没抽手,修长的手指落在杯沿上轻轻敲动,有漫不经心之态。素叶坐在他的斜对面,正巧能看见这一幕,他敛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所以无法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能从他的行为举止上感觉在这件事上他的不在乎,他太过平静,英朗的脸颊一丝波动的线条都没有。

  素叶心生狐疑了,难道这件事是年柏彦主动和盘托出的?否则阮雪曼做得那些事怎么会被别人知道?这么想来她倒是不解了,年柏彦压根就不是一个遇事喜欢张扬的人,就算有真凭实据是阮雪曼做的,那么依照他的xing子,怕是自己出面摆平的几率更大一些。

  正迟疑间,就听阮雪曼近乎哭喊了,那声音像是待宰的jī正看见朝着颈部挥下刀子似的尖锐,“老叶,我跟你夫妻这么多年,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难道就换不来你一丁点儿的信任?南非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很多遍了,没错,我是听说了小叶也去了南非感到奇怪,所以就找了人跟踪她和柏彦,我的出发点很简单,还不就是为了保障小玉的婚姻?但我只是找人跟踪他们,什么都没gān呐!”

  “你什么都没gān?那柏彦受枪伤是怎么回事儿?”叶鹤峰越听越生气,gān脆厉吼。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柏彦受伤的事儿我也是听股东们提及我才知道的。”阮雪曼拼命解释,“我就只是花了点钱派人跟踪他们而已,见他们没什么越轨的行为也就作罢了,我真的、真的没再做其他事qíng了。”

  叶鹤峰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这边,始终沉默的叶渊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淡,却透着不可置信,“妈,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渊啊,妈真的没做其他事,就只是找人跟踪了一小下而已。”阮雪曼急了。

  “您好端端的跟踪他们做什么啊?”叶渊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叶玉,见她也是一脸无奈,重重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我们的事,谁跟谁有缘走到一起都是注定的,小玉和柏彦人家是两口子,我们晚辈的事儿您就别跟着瞎cao心了。”

  他不是聋子,年柏彦还远在香港意外地给他打的那通电话里,他听得出话里话外有对素叶的关心,这通电话觉不是莫名其妙打到他这儿的;他也不是瞎子,林要要被送往医院,年柏彦也来了医院,当时他虽说一颗心全都悬在抢救室里面,但也能看出年柏彦真正想看的人是素叶。

  两个都是他的妹妹,他这团火发不起来,哪怕是换个女人,他也会照着年柏彦的脸挥过去。

  阮雪曼还想辩解什么,这时年柏彦说话了,就像是一个看够了热闹的人终于有了退场的反应似的,嗓音清淡如水,却具分量。“董事长,这件事怕是您多想了,照我看就是一场误会,至于我中枪这件事……”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下,目光却从素叶脸颊上不着痕迹地滑过,有一些幽暗又有一些光亮,像涟涟的晨光,又熹微如雾,扯唇,“每次我去南非都像是死里逃生,这都习以为常了,有利益自然就会有风险。”

  “对对对,老叶啊,你看看连柏彦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相信我?”阮雪曼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绳索,拼了命地把自己往无辜里摘。

  叶鹤峰还想开口说什么,年柏彦又道,“董事长,今天怎么说都是中秋节,别为了些小事影响了团聚的气氛,事qíng过去了就过去了,我都不计较了,您也放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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