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年柏彦,这才由衷地问了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年柏彦缓缓道出她走后的事。
素叶是在刚刚开餐没多久就离席了,她前脚刚走,叶澜就要后脚跟着,美其名曰是要把素叶追回来,却被阮雪琴勒令了,勒令她坐下用餐。叶澜不服气顶了几句嘴,阮雪琴便以她要去见素凯的理由禁止她今明两天出门,气得叶澜回了房,而阮雪琴也因气氛不好离席。
叶渊的qíng绪始终不高,只有年柏彦知道他为了什么事,他吃得不多,也就寥寥几筷子,在阮雪琴和叶澜前后离席后他也回房了,不一会儿又见他套了件外衣出了门。
就这样,原本欢聚一堂的局面被扯得七零八碎。
厨师上了豌豆huáng,原本是每人一例的,但因为席间有人离开,便剩下了几例出来,阮雪曼向来喜欢吃这口,便将剩下的几例全都吃了。叶鹤峰自从素叶走了后就没胃口,又见席上接二连三有人离开心qíng自然就不好,也没吃豌豆huáng,起身也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qíng况发生了。
阮雪曼手中的器皿突然咣当掉地,她也紧跟着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唇很快就成了紫红色,全身都在抽搐,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年柏彦赶忙叫了救护车,与此同时又打叶渊的手机,岂料他手机落在家里,一时间联系不上了。
救护车与他的车子是在半路相迎的,很快阮雪曼被送进了抢救室进行抢救,叶鹤峰一怒之下报了警,警局工作人员经过初步分析判定,阮雪曼应该是误食了老鼠药才导致中毒,为此,警方开始盘查出入叶家的下人及外聘的工作人员。
而医院这边也积极抢救阮雪曼,经过了一番折腾后她才死里逃生,因为无法联系上叶渊,年柏彦也不能脱身,医院的前前后后及阮雪曼的住院事宜全都是他一手安排。
这也是在素叶离席后,他无法第一时间追出去的原因。
等阮雪曼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年柏彦见凡事都上了轨道,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后便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医院。而刚刚那通电话是许桐打来的,她是接到了通知赶到医院,年柏彦叮嘱她,医院那边万一有什么qíng况随时通知他。
许桐在电话里告知阮雪曼一切都很好,不过得住院几天,因为误食的成分比较多,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素叶始终安静地听着,待年柏彦讲完所有事后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眉头却拧得跟麻花似的,老鼠药?叶家不会有老鼠,又何来的老鼠药?
良久后她才问,“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年柏彦摇头。
素叶咬了咬唇,想了半天,“你怀疑有人蓄意下毒是吗?那么这个人的目标人物是谁?我觉得阮雪曼只是误打误撞中的毒。”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年柏彦的神qíng凝重,“能在叶家下毒,还神不知鬼不觉,怕是常年在叶家的人了。”
素叶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阮雪曼是倒霉中毒的那个人,那么真正应该中毒的人是谁呢?”
“当时我、叶玉、你二叔叶鹤城都吃了豌豆huáng,相安无事,那么没吃的人有你的那份、叶渊、你父亲、你二婶阮雪琴及叶澜。”年柏彦逐一分析排查,“阮雪曼一向爱吃豌豆huáng,一例中就只有一小块,所以她吃了所有的豌豆huáng。”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没继续说下去。
而素叶却很快明白了,头皮倏然一紧,“没吃的几人中,就只要他最有可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叶鹤峰,语气薄凉了很多,一直凉到了心里,“有人要害他,但阮雪曼误打误撞吃了他的豌豆huáng!”
年柏彦眉间凝固,“虽说这只是我们的分析,但,极大可能是这样。”
素叶使劲抿着,攥筷子的手也跟着使了劲儿,心里泛起说不qíng道不明的烦躁,亦如中午在叶家时的qíng绪一样。年柏彦看出她的qíng绪变化来,伸过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语气虽轻却一语中的,“在我看来,叶家现在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湍急,如果今天是你父亲中了毒,那么叶家不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波,投毒的人一天没找到就多一天的风险。”
“不是有警察介入了吗?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预防得了的。”她没滋没味地甩了句。
“如果你不关心,心qíng就不用这么复杂了。”
素叶一时感到烦躁,将筷子放到一边后凑近他,伸手搂住了他的颈部,声音可怜楚楚,“反正都没出什么事,咱们就不要再说这么话题了好不好?我不想听到这些。”
年柏彦伸手搂过她,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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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赏月成了趣事。
林要要一家特意挑选了适合赏月的餐厅,酒足饭饱之后才返回家。这期间丁司承倒是给她打了几通电话,询问她在哪里,意思要跟她一同过中秋。几通电话却都是林母接的,态度十分不好,林要要怕扰了节日气氛便给丁司承发了短讯,意思是她今晚会和父母一起过,别再打电话了。
丁司承很快发来回复,体贴叮嘱她别忘了餐后服药,晚上睡觉之前喝杯牛奶,林要要盯着手机好半天,心里不是滋味儿。
晚餐的后半段成了林母批判丁司承大会了,林父默不作声只是叹气,林母近乎将丁司承祖孙三代都骂遍了,最后还是林要要轻声说了句,爱qíng里面没有谁对谁错的,怨就怨她想不开,怪不得别人。
林母看着自己的女儿直心疼。
一家三口回到家已是晚八点多了,进了小区,林要要只觉得不远处有车灯在闪,并伴着车鸣声,定睛看过去竟是叶渊的车,他从车窗探出头,冲着她招了招手。
☆、几家忧愁几家喜
林要要愣在了原地,没料到叶渊会出现在小区里,任凭叶渊的车灯再怎么晃她都没有上前,双脚像是订在地面上似的一动不动。还是林母上上前疑惑道,“咦,车上那人是不是叶渊啊?”
毕竟上了年纪的人眼神不大好使,月光又正朦胧,林母看得不算太清楚,林父闻言也眯着眼看了看,点头,“看着有点像。”
“哎呀爸妈,你们看错了,走,回家吧。”林要要不知怎的有点心慌了,左右手分别挎上林母林父劝说着往前走。
“是吗?我怎么觉着是叶渊呢?”林母迟疑。
林母对叶渊的好感胜过对丁司承的,这还源于当日叶渊一脚踹开了浴室门,将满身是血的林要要抱到了医院,林母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叶渊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
林要要岂会不明白母亲的心思?赶忙岔开话题,“不是他,您看错了,今天中秋节谁不在家过节跑这儿来呀,上楼吧。”
正说着,打远儿听到叶渊在喊她的名字,“要要!”
林要要身子一僵。
“瞧瞧,我说就是叶渊吧,叫你呢,快过去吧。”林母赶忙推她,又叮嘱,“一会儿叫他来家里吃月饼。”
“妈——”
“赶紧过去,说不准找你有急事呢,我和你爸爸先上楼了。”林母说着便扯着老伴离开了。
林要要在月光下站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朝着车子走过去。她穿得有点少,一件姜huáng色羊绒连衣裙,腰间卡了一条细细的白色小腰带,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颓废。
叶渊没下车,始终坐在驾驶位上等她,直到林要要走到他面前时,那双如夜阑深邃的眸融进了太多的qíng愫和千言万语。林要要站在车窗前,借着月光打量着叶渊,银色的月光将他的脸颊映得格外清晰,他看上去脸色有点苍白,目光有些迷离,愈发地xing感醉人,就不知道是月色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叶渊谈过身直接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探出头对她命令了句,“上车。”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林要要不为所动,清淡开口。
“上车。”叶渊再次qiáng调句。
她还是不动弹,平静地看着他。
背后正是圆月,她的眼也似月般清凉。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点惶惶不安,话毕便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叶渊的嗓音低沉恶意,“你信不信,你前脚刚进家门,我后脚就能去你家共度中秋?”
林要要陡然顿步,转身看着他,一脸愕然。
“你父母貌似更喜欢我。”叶渊的手臂懒洋洋搭在车窗外,似笑非笑盯着她。
这话成功地引来林要要的皱眉,压了气,“你到底想怎样?”
“上车。”他勾唇浅笑。
林要要使劲咬了下唇,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压下心头的不悦,在原地跟他对峙了半分多钟后终于极其不qíng愿地上了车。可她刚关好车门,叶渊便关好了车窗,整个车厢里全然成了封闭的空间,下一秒林要要闻到了酒气。
惊愕,“你喝酒了?”
叶渊没理会她的话,猛地发动引擎,驱车离开了小区。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林要要心神不安了起来,瞪大双眼盯着叶渊的侧脸,惊喘道,“你喝了多少酒?怎么还可以开车?快停车!”
叶渊却加速了。
车子如火箭般在路上穿梭。
林要要后悔上了贼船,看着窗外极速后退的建筑物,却不知道他准备将车子开去哪儿,紧跟着开始害怕了,再度对他道,“叶渊,你到底要把我带哪儿?”
“陪我过中秋不好吗?”叶渊一打方向盘,车子窜到了辅路。
林要要真心是觉得他喝多了,喝醉酒的男人她自然不敢多招惹,更何况还坐在他的车里,万一他qíng绪激动起来将车子撞哪岂不是糟糕?
尽量让语气变得平稳,“叶渊,你送我回去吧,今天过节,你回自己家过多好?”
叶渊目视前方,听闻她的话后却笑了,执拗道,“我就是要跟你过,不行吗?”
“你别耍酒疯好不好?”林要要急了。
“我疯也是被你bī疯的!”叶渊咬牙切齿。
林要要心里“咯噔”一下,使劲攥了攥拳头,“你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
叶渊依旧不理会。
她深吸一口气,gān脆豁出去了,伸手就要开车门——
只听“吱”地一声,车子倏然停住了,她的身子紧跟着要往前冲,下一刻被叶渊给拦住了。这一意外举动吓坏了林要要,反应过来后第一举动就是急着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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