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师父知道吗?”她淡淡地笑着。
年柏霄一下子被激怒了,冲着她张牙舞爪,“别再提我师父!不准你再提起他!”
素叶耸耸肩膀,似笑非笑。
后来纪东岩也告诉了她,年柏霄的师父是一名荷兰人,有着跟三毛丈夫荷西一样浓密的大胡子,是在国际上拿到不少奖项的职业赛车手,他看中了年柏霄的赛车天分,亲自收他为徒,教他如何cao控各种型号的赛车,教他如何在飘逸中获得最大速度的胜利。
G4是这个荷兰师父毕生的心血,所以他破例让年柏霄加入团队。没想到年柏霄在第一次比赛中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令全组的人都刮目相看,在接二连三的环线比赛中,年柏霄在赛车速度上已接近世界最顶级高手的成绩。
可事qíng往往就是这样,枪打出头鸟。在一次比赛中,G4外聘的一名技师实际上是外组的歼细,故意在赛车的引擎上动了手脚,最后导致G4在比赛中惨败。而这次比赛是G4拉来投资最大的一次,进而导致投资人大怒,G4没了赞助费不说,还在整个圈子里的名誉受损。
年柏霄为了G4能够维持下去,能够再一次参加正式的国际比赛,他便偷偷去非法赛车,所谓的非法赛车就是一些地下组织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举行的比赛,这些组织都是个人发起,以赌博盈利为目的,没有那么多的赛制规则,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到了终点赢得胜利就行,自然的,出了事的话不受丝毫的法律保护。
但赚钱多,一旦赢了比赛,所有下注的资金全都流到了胜利者的腰包。
年柏霄连续去了几次,他是世界职业赛车手的徒弟,这些比赛当然不在话下,所以大笔大笔的资金就到了他的腰包。
来看他赛车的人越来越多,赌注也越下越大。
这件事终于被年柏霄的师父知晓,痛斥了年柏霄,因为在他们这些职业的赛车手眼里,只有站在阳光下,接受最正规的赛制规定才叫赛车,他们的手是用来拿奖杯、拿受人瞩目的明明白白的奖金、开着F1方程式,而不是每晚开着不同的赛车,不理会赛制、没有生命保障。
年柏霄觉得自己没错,他觉得只要有了钱,车队就有救,他们可以不用去辛苦拉赞助也能站上世界的舞台。
他又去了地下赛车场,一出现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他俨然成了那里的明星。只是他忘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赌博更是如此,有赢便会有输,更何况他风头太qiáng,已遭人嫉妒。那晚他的师父为了阻止他比赛也去了现场,于是悲剧发生了。
赛车手们故意围堵了年柏霄的车,开始群而攻之,年柏霄差点被那群人打死,他的师父为了保护他被那群人打断了两条腿。
也是从那天起,年柏霄退出了G4,再也不赛车了。
素叶便问纪东岩,那后来的事qíng如何?这件事最后是怎么摆平的?年柏霄又怎么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的?
纪东岩便跟她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是年柏彦出面摆平了一切。
素叶惊讶,再问怎么摆平,纪东岩便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如果当时年柏彦没有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话,年柏霄怕是已经被人打死了。
素叶想到这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见年柏霄这般激动,笑了笑,“看来我是qiáng人所难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要去逃避的事qíng,不敢面对也是正常。”话毕又看着纪东岩说道,“请我们这位小少爷吃顿大餐吧,说不准看见练车场上的这些赛车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呢。”
年柏霄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攥紧的大手青筋凸出,呼吸也愈发地急促,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喝了句,“素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逃避现实?你呢?你不是也一样?”
☆、艳照
素叶停住了脚步。
转头。
“你什么意思?”她淡淡问了句。
年柏霄盯着她冷哼,“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男朋友从山峰上摔死了,所以,你再也没去攀岩,不是吗?”
素叶僵住了表qíng,脊梁挺得很直。
一旁的纪东岩见状不对赶紧上前一个拉一个,“行了行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走,今天吃大餐去,我请客。”这两人今天算是抽风了,飙着劲儿互揭伤口,说实话他是最头疼这种qíng况的发生。
然而年柏霄甩开了纪东岩的手,他像是个终于扳回局面的要qiáng小孩儿,见素叶的神qíng变了,眼中恶意横生,“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牛吗?原来心理医生也有忌惮呀。”
“柏霄。”纪东岩见素叶脸色转白,他赶忙低声喝道。
年柏霄冷笑,“我说错了吗?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她自己都有问题,凭什么来管我?”许是太幸灾乐祸了,他竟然用中文很完整地说出了那句“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纪东岩还要开口,素叶走上前,语气很淡,“你认为,我怎么样做才叫有资格来管你?”
“除非你用本事说服自己再去攀岩。”年柏霄微微扬眉,勾唇。
素叶静静地看着他,“也就是说,只要我敢去攀岩,你就敢去赛车,对吧?”
年柏霄抿抿唇,良久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点头,“对。”
“好,一言为定。”素叶攥紧了手指。
“谁反悔谁是狗!”年柏霄也信誓旦旦。
纪东岩无奈地看着这两人,像是看着两个正在掐架赌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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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朗的晴天。
素叶跟年柏彦通视频对话时,纪东岩在旁一个劲地抖jī皮疙瘩,原因是对着年柏彦撒娇的素叶实在是太酸牙了,当看到素叶对着手机屏幕上年柏彦啪嗒亲了一口后,纪东岩终于忍不住探过头说了句,“你女人现在跟我厮混在一起呢。”
紧跟着,脑袋被素叶一把推到了旁边。
手机屏幕上,年柏彦微皱了眉头,“怎么跟他在一起?”
“有重要的事需要他配合。”素叶笑得格外淑女,那温柔劲儿近乎能腻死人,娇滴滴道,“亲爱的,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不受到其他男人的染指的,人家的身子和心都是你的。”
纪东岩龇牙咧嘴地盯着她,再次抖了抖身上的jī皮疙瘩。
那边的年柏彦却受用,舒展了眉头,“少跟他接触。”
“是。”她笑得跟朵玫瑰花。
许桐上前通知说开会时间到了,顺便又跟素叶打了个招呼,又多嘴了句,“多亏了你这通电话,我们全体同仁才能休息十多分钟。”
素叶便多埋怨了句,“柏彦,你也要多为属下想想啊,尤其是女属下,你看许桐,黑眼圈都出来了,可怜死了。”
“好。”年柏彦很温柔地回答。
末了又补上了句,“手机给纪东岩。”
素叶照做。
纪东岩懒洋洋地看着年柏彦,“想叮嘱我别碰你女人已经完了,我随时随地都能占她便宜。”
素叶冲着他直瞪眼,嚷了句,“柏彦,别听他瞎说。”
纪东岩一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她却灵敏地张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疼得他痛呼,年柏彦在那边淡笑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只顾着打我女人的主意,年关盘底已经开始了,不想被jīng石甩太远的话,纪少爷要努力了。”
“年柏彦,我要是把你女人给抢了,就算年底差你太多也心理平衡了。”
年柏彦唇角笑容更深,“哦?那你试试看吧。”
结束通话后,纪东岩气得七窍生烟,“竟敢小瞧我?”
素叶深表同qíng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在年柏彦眼里连qíng敌的边儿都算不上了。”
“要不我迷.歼你吧。”他认真地跟她商量。
素叶若有所思,状似沉重地点头,“那也行,总之你就是想找回点自尊心嘛,我可以配合你,被迫献身于你,但是,你得陪我走完今天这一遭啊。”说着,穿好了攀岩鞋,摆弄了两下安全带。
纪东岩一听警觉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素叶系好了粉袋,“你不是恐高嘛,你攀一次岩后说不准就好了。”
“什么怪理论?”纪东岩尖叫,恨不得离得她十万八千里,“咱俩来的时候都已经说好了,我陪你行,但别bī着我去攀岩!”
“只是攀岩墙你怕什么?又不是野外攀岩,你这直上直下地才几米高啊,摔不死你。”素叶毫不客气。
纪东岩连连摆手,“不不不,打死我都不攀,我压根就不会!”
从那天与年柏霄置气立下誓言后,素叶就开始不得安生,她没好日子过不要紧,害得纪东岩也提心吊胆的,只因为那天回到车上素叶跟他说了句,我想来想去还得克服自己去攀岩,到时候一并把你的恐高症给纠正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吓得他恨不得见着她就躲。
可千躲万躲得还是没能躲开她,今天她生拉硬拽得将他带进了这家室内攀岩馆,他生怕她一时兴起bī着他攀岩,就在车上立下君子之约,岂料她还是反悔了。
素叶闻言他的话后,竟一脸沮丧地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不远处在攀岩墙攀行的爱好者们,眼神渐渐转黯。
纪东岩见状也不躲了,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没了刚刚嬉皮笑脸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认真,“当我第一次知道你是珠峰队长时就在想,这个女孩子穿上登山服悬在半空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看攀岩墙上的那些人,小叶,我想你一定会他们英姿飒慡多了。”
素叶收回目光,苦笑了一下,玩弄着粉袋,“有什么用呢?最起码我连把镁粉装进粉黛的勇气都没有。”
“原来这是装镁粉的啊。”纪东岩缓和着气氛,伸手扯了扯,“乱七八糟的工具还真多,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室内攀岩工具不需要太多,要是户外的就多了。”素叶轻轻一笑。
“是吗?我以为都一样呢。”
“这些只是个人装备,安全带、下降器、安全铁索、绳套、攀岩鞋、镁粉,还有安全头盔。”素叶逐一介绍着,“但是在户外攀岩的话,那就需要最专业的攀岩装备了,因为在户外一旦出了危险只能自救,工具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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