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的安全包我身上。”蒋斌信誓旦旦。
两人暂约了时间。
结束通话后,素叶又坐在原地想了半天,然后抓起手机,给纪东岩拨去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第一句就是:谢天谢地,你终于开机了。
“否则呢?”她抓过个抱枕,懒洋洋得靠在上面笑问。
“否则我会拿刀架在年柏彦的脖子上追问你的下落。”
素叶抿唇笑了。
“认真点,你在哪儿呢?”纪东岩赶忙问。
“先别管我在哪儿,这周日有空吗?”素叶追问,“还是,你要忙着对付jīng石?”
“佳人有约的话,江山可撇啊。”纪东岩悠哉说了句。
素叶马上道,“那好,一言为定啊。”
“等等,我总得知道要gān什么吧?”
“堂堂大集团的继承人,不会想带着恐高症过一辈子吧?”素叶狡黠。
那边默了会儿,“其实我觉得倒没什么大碍。”
素叶gān脆使出了杀手锏,“gān脆点一句话,周日来是不来?”
“好吧……”纪东岩大有勉qiáng之态。
放下手机后,素叶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自私了点,硬是拉着纪东岩作陪。但她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要想说服年柏宵,她首先要克服自己的问题,要克服问题就要拉一个常年有经验的人,就是蒋斌。
但蒋斌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可不想在这次攀岩中让蒋斌浮想联翩,所以才死活拉着纪东岩,目的就是不让蒋斌觉得这是一次两人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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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ng石,会议室。
高层商讨会议。
叶鹤峰坐在主席位上听着高层的工作汇报,头却昏昏沉沉的,那些汇报钻进耳朵里就像是打了个转又出来了似的,在他脑中丝毫不留痕迹。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叶鹤峰感觉离那些声音越来越远,连身边秘书敲键盘的声音都开始模糊。
有淡淡的芳香。
呼吸间畅慡无比。
他微微抬头,有女人影影绰绰的身影,周围像是笼罩了薄雾,弱化了他的视线。
那身影冲着他走过来,越来越近。
直到,那张脸终于透过薄雾,清晰可见。
叶鹤峰恍惚了。
竟是素秋!
“董事长!”耳畔是急促的声音。
叶鹤峰一个激灵,再定睛,眼前哪还有什么素秋?
他这才回到了现实,身边的秘书和周围的高层全都奇怪地看着他。
“董事长,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秘书在旁轻声问道。
叶鹤峰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我没事,继续吧。”
抬手擦了擦额头,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快到圣诞节了吧?”他又问了秘书一句。
秘书点点头,“是的,马上要到圣诞节了。”
叶鹤峰将身子往椅背上一倚,眼底悲廖,陷入了沉思,思绪随着刚刚脑中的影像又开始飘远。
快到圣诞节了。
所以素秋,你是来怪我了吗?
“董事长?”秘书见他脸色苍白,十分担心。
叶鹤峰淡淡吩咐了句,“散会之后帮我订束白jú,下午所有的安排都替我取消。”
秘书愣了下,然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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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被上级骂得狗血淋头,只因她在给鉴定师打下手时拿错了一枚钻石,又送错了工具。
午餐的时候,叶澜也是心不在焉,简单点了点东西后就坐在了远离人群的角落里。
没一会儿,林要要也端着餐盘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叶澜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闷不做声地扒拉着饭菜。
“上午的事我听说了,犯错误是难免的,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做咱们这行原本压力就大。”林要要轻声说了句。
叶澜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吗?”林要要平时跟她走得比较近,又同在一个部门,对叶澜的xing格也比较了解,她是个挺乐观的姑娘,平时很少唉声叹气。
叶澜使劲抿了抿唇,然后叹出了句,“我挺担心的。”
“为了素凯?”林要要一针见血。
叶澜也不掩藏,点点头。
林要要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我认识素凯的时间比你还要长,很清楚他在执行任务时的能力,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叶澜使劲抿了抿唇,然后叹出了句,“我挺担心的。”
“为了素凯?”林要要一针见血。
叶澜也不掩藏,点点头。
林要要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我认识素凯的时间比你还要长,很清楚他在执行任务时的能力,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知道他的存在
林要要闻言后愣了一下。
见她怔楞,叶澜的担心更像是决堤的洪水似的倾泻而出,抓住林要要的手,“你认识素凯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没遇到过这种qíng况?”
没遇到过,至少林要要没听素叶或素凯提及过。
当然,林要要这个时候不能火上浇油,很快稳定了qíng绪后尽量安抚着叶澜,“也许是素凯这次的任务特殊,所以时间长了些。再说了,他执行任务肯定有信号不达的时候,中心联系不上他也很正常。”
最后一句她说的有点不肯定。
说心里话,她也不知道连缉毒中心都无法跟素凯联系上是个什么qíng况,算好还是算坏。
叶澜收回手,紧紧攥着冰凉的手指。
“是中心领导亲自跟你说的吗?”林要要觉得不大可能,这么大的事都应该是保密的,叶澜怎么能知道呢?
叶澜摇头,“我一直联系不上素凯,就忍不住去了缉毒大队,找了他的领导也问不出什么最新进展,他的领导只是安慰我说没事。但我离开大队时经过了不知道是什么部门,听到里面有人说他们联系不上素凯了。”
说到这儿,叶澜的眼睛湿了,看向林要要,“是我亲耳听到的。”
林要要被她说的也心里惶惶的。
“你跟素叶说了这件事没有?”
叶澜摇头,眼泪就下来了,“我不想让她跟着担心,你也知道,照片的事qíng还没过去。”
林要要叹了口气,点点头。
叶澜使劲擦了把眼泪,突然语气坚决道,“我已经决定了去云南一趟。”
这话惊了林要要,“什么?”
“万一素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我要去云南找他,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林要要见她动真格的了,心中糟乱得不行,“那个地方你不能去,你知道素凯在哪儿吗?你去了能保护好自己吗?就算素凯真的出了事,你去了能帮上忙吗?万一素凯是在紧急关头上呢?你去了岂不是给他添麻烦?”
叶澜沉默了,坐在那儿又开始哭了。
“好了好了。”林要要拿过纸巾,边给她擦眼泪边安慰,“我能理解你的心qíng,但你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你想想看,你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孩子只身一人去云南边境多危险啊,万一你找不到素凯,又在边境处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暂且不说你遇到毒贩怎么办,就说被国外边境巡逻的抓到你也是个麻烦,最后对方再告你个非法入境,将你圈禁,上了新闻头条,再让中国政府拿钱保释,你说你这不是给国家添麻烦吗?这种新闻例子还少呀?”
叶澜gān脆趴在桌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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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纪东岩和蒋斌一行三人来到了北京郊外,地点是蒋斌选的,他之前曾经在这里攀过一座山峰,觉得风景甚美。
只是现在正值冬季,漫山的美景肯定是没了,不过因为山峰缭绕,攀到半山腰时一览众山小也不错。
冬季攀岩危险系数更高一些,并且要求攀岩者的体力要qiáng。
蒋斌没有选择难度系数太大的山峰,选了处坡度平缓的位置。
准备装备时,纪东岩拿过了两瓶水,一瓶扔给了素叶,看了在不远处勘察山形qíng况的蒋斌一眼后,说,“来之前你可别跟我说清楚还有第三者。”
“他攀岩很厉害,只有你的话,我可不敢到户外。”素叶喝了口水。
纪东岩听了这话略感不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打量着她。
“gān嘛?”素叶睨着他。
纪东岩冲着蒋斌的方向努努嘴,“他刚才说他叫蒋斌,不会是你以前的那个吧?”
“别胡说八道,同名同姓不行吗?”
“巧了的是两人都喜欢攀岩,更巧了的是两人都喜欢你,别告诉我他没在追你。”纪东岩说话直接。
素叶笑了笑,“所以才把你叫出来。”
“让我跟他决斗?小叶同志,你想跟我走也得选个我在行的项目吧?攀岩?我死定了!”纪东岩挑眉。
“别美了你。”素叶嗤笑,一伸手费力地勾住了纪东岩的肩膀,“兄弟,今天叫你来是有两个目的。”
纪东岩等着她说。
“我始终要克服心理这关,又不想让他有幻想的余地,所以一定要把你拉进来。第二就是,我在努力地帮你治好你的恐高症的同时,你也要成为我的同盟军。”素叶jīng打细算。
纪东岩哭笑不得,“小叶,你最大的能耐就是把所有利于你的事都给扩大化,让旁人都恨不得谢主隆恩。”
“我真是替你着想,你有恐高症,要去面对才能克服吧?”素叶认真道。
纪东岩妥协,“那好,同盟军是怎么一回事?”
素叶收回手,叹了一口气,冲着蒋斌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总有预感,柏彦一定会知道他的存在,其实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是追求我不假,但我跟他说的很清楚,这次一起出来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过有你在身边,至少到时候东窗事发时你还能为我说句公道话。”
“既然都知道后果,还瞒着年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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