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素凯对我们一队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心有旁骛。”宋局直截了当。
“其实我来这儿就是想看看他安不安全……”她小声地辩解了句。
宋局点头,“你的心qíng我理解,但叶小姐,你留在这儿的确帮不了什么忙,而且还有可能为素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叶澜攥了攥手指,她明白这点,但是……
“我能不能见他一眼,就一眼。”
宋局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行。”
她噎了一下。
“明天一早景龙会亲自送你到机场。”宋局说着,将门外的景龙叫进来,叶澜抬头一看,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
她十分不想走,但不得不走。
“素凯什么时候才能回北京?”
宋局摇头,“很抱歉,我无法保证这个时间,也许很快,也许要几年。”
叶澜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如果你真心为了素凯,那么就赶紧离开,不要让他分心。”宋局见她犹豫,倒也能理解,说完这番话后想了想,“你这样,你以后可以跟景龙联系,他是紧盯素凯这条线的警员,能透露的消息他是可以跟你说的。”
叶澜一听这才放了心,用力点点头,看向一边的景龙说了句,“麻烦你了。”
景龙笑起来很洒脱,“应该的。”
“我能再问个问题吗?”叶澜迟疑地看着宋局。
☆、打破绝对的控制权
宋局点头。
叶澜回忆起了那个监控画面,素凯身后的那个女人,其实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刺眼,抿了抿唇,轻声的,“跟素凯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宋局稍稍迟疑了一下。
叶澜看着他,心生焦急。
宋局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小叶啊,别胡思乱想,你只要明白素凯是在工作就行,尽快回北京,明白吗?”他打起了哈哈。
叶澜听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儿,但也明白有些话怎么问也问不出答案的,只好qiáng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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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jīng石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休息室。
按摩浴缸里,水泡翻滚成了一枚枚炸开的小花儿,无声地涌向靠着浴缸闭目养神的男人。清水之下是xing感结实的男xing身躯,水珠溅在了他英挺的脸颊轮廓上,徐徐滚落,在他刚刚刮完胡子的清湛下巴上跌落,停在了凸起的喉结上。
他的一条胳膊搭在了浴缸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细细的青白色烟丝从暗红的烟头上袅袅升空,烟灰老长,终于经不住重力“啪”地一声落地。
良久后,他才睁眼,抬手,重重地抽了一口烟。
轻轻吐出,那烟雾与水雾jiāo织着迷乱了他的眼。
他仿佛看见了素叶的身躯,妖娆地在他眼前动来动去,就像她刚入公司时的那场晚宴之上,她大胆热qíng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如一条蛇似的扭动。
她是个十足的坏女孩,却坏得令他难以自拔。
年柏彦想到这儿倏然皱紧了眉头,狠狠摁灭了烟头。起身,简单地冲了一下,他高大结实的背影罩在了墙壁上。
花洒落下的水珠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洗手台上的浴液,停了花洒,走上前拿过浴液,不由得想起了洗完澡的素叶娇滴滴地搂着他,对他说,你看你看,我多给你买了几瓶这款牌子的浴液,年柏彦,你gān嘛一定要用这款啊?很贵的,你要赔我钱。
他问她,那你还买那么多?
她仰着头,眼神魅惑撒娇,那人家也要用啊。
他笑,这款是男士的,你可以买同一款女士的。
她搂着他抿唇笑,我就是故意要跟你用一样的浴液,对你虎视眈眈的女人那么多,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能跟你最亲密的女人就只能是我。咱俩都用一种浴液,我身上也有了你的味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觉得孤单了。
这间休息室里到处都是素叶的影子,chuáng上、窗子前、沙发上、洗手间、浴室,哪怕是走廊…………
谎言说得太美,美得让他都分辨不出了真伪,他忘了太多,忘了,女人心,海底针!
镜子前,年柏彦的眼变得异常冰冷,严苛的眉梢也染上了霜寒,他狠狠挥走了脑中素叶娇笑明媚的样子,手一扬,浴液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个小时后,年柏彦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洗漱完的他稍稍驱走了眉梢的倦怠,换了件黑色的衬衫,配了条深灰色的西装长裤,没系领带,衬衫的扣子敞开了两颗,袖子也挽在了胳膊肘上,看上去低调慵懒。
办公室的会客厅里,叶玉早就等候多时了,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玫瑰花茶,十分娴熟地往茶壶里扔了两颗方糖,听见休息室有动静后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在见到年柏彦后,她夹着方糖的手指略微颤抖了一下。
方糖掉在了茶几上,抖落了不少糖渣。
叶玉赶紧拿过纸巾,擦走了渣子,连同那颗方糖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之所以变得紧张是因为,年柏彦看上去比以往冷漠了很多,像是一个……陌生人,她只找到了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年柏彦。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年柏彦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夹了快方糖,放进了玫瑰花壶里。
他自己却没喝茶,只是倒了杯黑咖啡,放在了面前,很快,咖啡的香醇盖住了玫瑰的芬芳。
叶玉的手指从杯沿收回,看向年柏彦,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
这话令年柏彦微微蹙了眉心,“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叶玉冷笑,“你放出我和曲艺的事不就是想要今天这个效果吗?”
年柏彦抬眼看了她一下,默了会儿,抬手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黑咖啡的苦在口腔中迅速扩撒,瞬间,他的心都是苦的。
“许桐跟我说,你来找我是寻去我的帮助。”他没解释什么,放下杯子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入正题,别那么多废话。
叶玉毕竟跟他朋友一场,对他是否不耐还是能听出来的,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了我和曲艺一马。”
“怎么现在你和曲艺还那么受关注吗?”年柏彦故作不解。
“年柏彦你心知肚明!”叶玉咬牙切齿道。
年柏彦双手一摊,“很抱歉,你们的qíng况我真的不关注。”
叶玉气得差点想跟他理论,但一想到曲艺还是将火气压下了,良久后看向年柏彦,眼神虽说愤恨,但语气显得有点由衷了。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没有能力阻止一切的发生。年柏彦,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难道还不能放了我和曲艺?行,我就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看在朋友一场的qíng分上,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知道你有能力摆平这件事,最起码不要让那些记者们天天守在曲艺家的门口,让她出不了门啊。”
年柏彦看着杯中的咖啡,jīng致的银勺轻轻搅动时折she耀眼的光线,他的面色始终平静,可语气有了一丝冷讽,“你们叶家的人没有一点生活自理能力吗?除了公事外,我是不是还要负责你们的吃喝拉撒睡?”
叶玉紧紧咬着嘴唇,手攥成了拳头。
“你知道你父亲在董事局的短短几天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年柏彦放下勺子,抬眼看着她时,目光里有明显的不悦。
叶玉感觉到了他的这份不悦,一时间保持了沉默。对于董事局重整后的jīng石,她像以前一样压根就不感兴趣,jīng石的林林种种她也或多或少地听说了点,但具体怎样一无所知。
“他的一个错误决定导致了jīng石出现严重的资金链冻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年柏彦微微眯着眼,眼隙中有锋利的光闪过,一字一句,“意味着那些秃鹫早就在头上盘旋,就当着jīng石咽气的那一刻俯冲下来拆骨入腹。”
叶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现在还要跑来告诉我,你担心的只是你和曲艺那些无聊的个人问题是吗?”年柏彦语气寒凉。
叶玉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们叶家从上到下究竟能做什么?”年柏彦心寒地看着她,“如果有一天jīng石被人吞了,谁还在乎你的死活?现在记者搭理你,是因为你是叶家大小姐,等没人搭理你那天,你就算是在大街上脱光了luǒ奔都上不了头条!”
“我知道jīng石离不开你,这个道理叶家上下没人不懂,所以叶渊才把大权jiāo到了你的手上。”叶玉松开了手,看着年柏彦露出哀求的神qíng,“我压根就不在乎叶家大小姐的身份,我只在乎曲艺。柏彦,算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帮帮我们,你帮了我也是帮了你自己啊,这种事毕竟对jīng石一点好处都没有。”
年柏彦看着她,渐渐地,眼神恢复了冷漠,身子朝后一倚,默了会儿道,“好,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叶玉一怔,脱口,“为了jīng石……”
年柏彦冷哼,“说实话,你和曲艺的事对我来说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别忘了,jīng石2/3的市场渠道都是我铺的,你以为我救得了jīng石就只能靠平息你和曲艺的事?”
叶玉一时间答不上来,她知道凭着他的能力救jīng石于水火并非难事,也知道刚刚那么说只能是激得他更加不高兴,她想了很久,想到了很多的事,都是与曲艺有关的事。
咬了咬牙,“年柏彦,你是个成功的商人,我知道我求你帮忙必然要付出代价。就算我再不在乎叶家的头衔,为了曲艺,我也要保障我的利益,年柏彦,我可以让出手中一部分的股票作为jiāo换,条件就是,你必须要完全压下这件事,必须能保证我和曲艺平安无事。”
“你要把叶氏的股票让给我?”年柏彦哼笑。
叶玉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对。”
“怕是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都能给你托梦,骂你是败家女了。”年柏彦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我……我只让百分之一。”
岂料,年柏彦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要收你两个点的叶氏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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