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却又找不到口来宣泄。
还要不得不低着头,忍气吞声。
“还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年柏彦靠近她,手臂一收,将她圈得更紧,带有新生胡茬的xing感下巴轻轻抵在她小小的肩头上,嗓音淡若清风,却是忠告。“千万别打许桐的主意,除非有我亲自给她下令,否则你使唤不动她。”
他的气息宛若致命绳索,一圈圈缠绕在她的脖子上,末了,他又一字一句补上六个字,“不论任何qíng况。”
素叶听到大脑“嗡”地一声响,突然间意识到年柏彦这个男人真正可怕的地方。
“放开我,我给舅舅打拜年电话。”良久后,她压下了心底的惊涛骇làng,字字清晰道。
年柏彦却哼笑,“在我怀里打。”
“你——”素叶真恨不得咬断他的喉管。
“不打?好,回房。”年柏彦说着yù要将她抱起。
“我打。”素叶赶紧表态。
年柏彦扬了扬唇,放松了手臂。
素叶沉了一口气,默了几秒后拨了舅舅家的电话。
很快地,电话那边接通了。
方笑萍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扬了起来。
一听到舅妈熟悉的大嗓门,素叶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出来。
“舅妈……”
方笑萍那边听上去更激动,“小叶?小叶,是你吗?”
素叶轻轻“嗯”了一声,一时间她不敢多说话,qíng绪一直堵在喉咙里,生怕一开口就带哭腔了。
倒是方笑萍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了,“哎呀小叶啊,都是舅妈不好,是舅妈太粗心了,怎么就觉得你一天到晚只是乐呵呵的就没心事了呢?你现在怎么样啊?柏彦说带你去了安静的地方放松一下心qíng,你觉得好多了吗?小叶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你妈妈jiāo代啊……”
素叶听了这话后,心就开始不停下沉,她看向年柏彦,年柏彦却看着她淡淡扬唇。她知道他是成功了,他成功得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
“舅妈……”她撇开眼不去看他,攥了攥手机,使劲咬了下唇道,“我没事,我真的挺好的,年柏彦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话毕,大腿之间就疼痛了一下。
是年柏彦,掐了她一下。
她痛呼出声。
“你怎么了小叶?”方笑萍那边紧张了,“你可别吓舅妈啊。”
“我没事……”素叶怒瞪着年柏彦。
“叶啊,现在舅妈可经不起惊吓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听舅妈说,这世上没什么不能过去的坎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才能做出那些行为,我也知道那都不是你真心想做的,没有关系,我和你舅舅谁都没有怪你,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素叶越听越一头雾水,“舅妈,您说什么呢?”
方笑萍叹了口气,“小叶啊,不管舅妈说什么,你只要记得,舅舅和舅妈是最关心你的人,你不要把什么事qíng都放心里,以后有什么事就跟舅妈说,舅妈都能理解你的。”
“舅妈,我真的没病,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
“好好好,是舅妈口误,舅妈也没说你病了,我是说……让你以后开开心心的,哎呀,算了算了,这个话题咱们跃过好不?大过年的,舅舅和舅妈都想你了。”方笑萍马上改口。
素叶的心凉了一大半儿,良久后才压下心头的凉意,轻声说了句,“我是想给您和舅舅拜年的。”
☆、没必要那么高尚
“乖啦,你舅舅又跑去武馆了,你能来电话舅妈就放心了,等你舅舅晚上回来我跟他说。”方笑萍声音放缓,顿了顿后轻声问了句,“你现在是跟柏彦在一起吗?”
柏彦,柏彦……
从什么时候起舅妈竟然视他为亲人了?
“我……”素叶迟疑,在对上年柏彦似笑非笑的眸光后皱着眉头道,“是。”
“那你先把电话给他。”
素叶愕然,“什么?”
“我有话要跟他讲。”方笑萍轻声道。
素叶虽一百个不qíng愿,但还是把手机递给年柏彦。
他接了过来,她趁机想要起身,他结实的手臂一收,将她牢实地锁在怀里。她气得gān脆抬手捶打他的胸膛,他笑着任由她的动作就是不撒手。
但因为近距离,素叶也连带地听到了方笑萍在电话里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柏彦呐,你跟我说实话,小叶现在的病qíng怎么样了?她刚刚一直嚷嚷着自己没事,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呢?你是不是没跟她说实话啊?”
捶打他胸膛的动作倏然停滞。
素叶不可置信地看着年柏彦。
而年柏彦的脸,异常的平静淡然,眉心与鼻梁之间是缓和的线条,看上去愈发显得英俊迷人,可这张帅气的脸落在素叶眼里却如魔鬼般狰狞,他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能让舅妈这么认为她?
然后,她看见年柏彦的薄唇一张一合,嗓音清淡,“您放心吧,有我看着她,不会出太大状况,她一定会没事的。”
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素叶的脸颊上,未离开须臾,话毕,圈住她身子的大手灵活地钻进了她的睡裙,宽厚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胸前,修长的手指轻轻逗弄敏感的果实。
素叶的身子一紧,扭动着身子避开他的手指。
奈何她怎么躲都躲不开,怀里的空间毕竟就那么大。
“那小叶什么时候能回北京?说实话啊,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我和她舅舅一想到这点心就酸,还想着今年能好好庆祝呢,这可好,素凯没回来,她也没回来……”方笑萍在那边唉声叹气。
“您放心。”年柏彦语气听上去诚恳稳重,实则那只大手正贪婪地在素叶身上索取,他牢牢攫住素叶的一只高耸,揉捏把玩,如同在消遣玩具似的悠哉。
原本素叶还在反抗,却在听到年柏彦说的下一句话后停了挣扎。
他说,“如果qíng况允许的话,明天我就带她回去。”
素叶一愣,明天?
“明天?太好了,可她的qíng况……”
“我刚刚也说了,要看她的状况。”年柏彦笑看着素叶,见她呆愣的神qíng后,唇角笑容扩大,低头,她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露出大片雪肌。
他张口,冷不丁含住她胸前的倍蕾。
素叶差点叫出声来,全身绷紧。
手机那端舅妈就差感恩戴德了,简直是将年柏彦视为恩人。
她心中悲凉,十足的哑巴吃huáng连有苦不能言。
等结束通话后,素叶才一把将年柏彦推开,从他怀里逃脱了去,揪住衣服遮住无限惷光,怒瞪着他,狠狠道,“年柏彦,你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年柏彦倚靠在沙发上,伸出拇指擦了下嘴角,像是品尝了美味似的流连忘返。
“素叶,你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智商稍低一丁点的男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跟你这种心理专家玩持久战,赢了,不算胜之不武。”
素叶命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她越是失去理智他就越胜券在握。良久后,她gān脆在沙发对面坐下来,跟这种人对骂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只会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最后落得她憋出内伤。
“明天上午你不会那么痛快地带走我,是吧?”吃饭的时候听他在电话里提到明天上午这四个字眼,又听他对舅妈提及明天能走,八成第一通电话就是许桐打来的。
年柏彦淡淡笑着,毫不遮掩,“没错。”
素叶紧抿着唇,想起他刚刚对舅妈说的,如果qíng况允许……
“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离开这儿要看你自己。”年柏彦轻描淡写,昂藏在沙发里的颀长身躯透着从容和淡定,“是嫁给我还是做qíng人,任选其一。”
“年柏彦,你这么qiáng迫人有意思吗?”
年柏彦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句,“很有意思。”
“你根本就没办法关我很长时间。”素叶硬着头皮,“至少,你没办法跟我舅舅和舅妈jiāo代。”
年柏彦却不赞同她的话,“你错了,如果你的qíng况恶化,在这里至少要调养一年也是合qíng合理的。”
“我不相信他们就那么听你的话!”
“源于你啊。”年柏彦的眸阒黑灼人,“如果你没抱着你父母的骨灰玩失踪,你舅舅和舅妈也不会深信不疑了,要知道,任何一个正常人都gān不出把父母骨灰偷走的事儿来。素叶,你不是心里有毛病是什么?”
“胡扯!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谁能相信你说的话?你父亲临终遗言是可以跟你母亲合葬在一起,而你呢?又做了什么?任何人看来你都是因爱成恨,心力jiāo瘁而产生了心理问题。”年柏彦十分理智地提醒她道。
素叶恨得攥拳。
“素叶,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冲着非正常人去的,就别怪大家把你想象成疯子。”他的话毫不客气。
“年柏彦,你可真卑鄙!”
年柏彦盯着她,淡淡接道,“对你,我完全有资格再卑鄙些。让我听听你的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都不选,在这里享受最天然的静养生活。”
素叶胸腔的愤怒近乎快要冲出胸腔,撞击着胸口都生疼,她跟他对视了很久,眼里锋利的光恨不得成了刀子将他凌迟。
良久后,她开口,“是不是只要一年?”
年柏彦的眸光停滞了下,暗藏在瞳仁里的光亮暗沉了许多,他的下巴线条看上去僵硬了很多,语气淡沉,“是。”
“一年后,你会心甘qíng愿放我走?”她又问。
年柏彦眼底愈发地不悦,“是。”
素叶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看着他时神qíng涔凉,眼神也亦如枯井般沉寂,“好,我选后者,做你一年的qíng人。”
年柏彦的目光锁着她,拳头却倏然攥紧,良久后讥讽道,“我还以为依照你的xing子不屑于做见不得光的qíng妇!”
他故意用了“qíng妇”二字来取代qíng人,最直接地提醒着她的选择。
素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明白做他的qíng人跟做他的qíng妇没什么差别,她冷笑,终于回击了一句,“跟道貌岸然的人相处,我也没必要变得那么高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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