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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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没开车,她的车子还停在地下停车场,安静地待在那儿,像是一小簇的火苗,应该是打车走的,这样一来,年柏彦找她更困难。

  她跑出门的时候没带包也没带手机,他几乎打遍了认识素叶的所有朋友的电话,就连林要要都不知道素叶的去向。

  最后,年柏彦不得不硬着头皮给素叶舅舅家打电话,素冬听他在找素叶,想了想说,小叶是回来了,你过来吧。

  年柏彦这才放下心,方向盘一打,朝着东四方向开去。

  素冬已经煮好了茶等他。

  年柏彦刚进门,素冬就冲着他一招手,“来了?过来坐。”

  年柏彦哪还有心思品茶,进了客厅,环顾一下四周却始终未见素叶的身影,素冬见状后解释说,小叶跟她舅妈出门了。

  这么晚还出门?

  “谁知道呢,两人神神秘秘的。”

  “我去找她们。”年柏彦一刻也坐不住。

  岂料素冬叫住他,“大晚上的你上哪儿找啊?放心吧,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你在这儿等等吧。”

  年柏彦只好作罢。

  一盏茶,清幽的香气,正好满足即将到来的不眠夜,反正都注定是睡不着了,年柏彦也就没滋没味地喝了茶,可脑子里全都是素叶哭得跟泪人的模样,还有她的控诉。

  年柏彦从来不相信“巧合”,素叶之所以能够听到他在医院里的那番话,想必是叶鹤峰所为,他也突然明白了叶鹤峰在临咽气之前的那一刻紧紧揪着他,还未完成的那句话,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的多疑和试探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事实上,麻烦已经产生。

  素冬添了一些热茶给他,他亦是个明眼人,看出来年柏彦如坐针毡,不动声色地说,“刚刚小叶进门的时候,眼睛是红的,而且连包都没带,还是她舅妈出去付的计程车钱。”

  年柏彦听出素冬的担心,抿了抿唇,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还是素冬开了口,这一次直截了当问道,“你和小叶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年柏彦沉吟片刻,“舅舅,只是个误会。”

  素冬看着他,反问,“真的只是误会?”

  年柏彦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素冬指的是哪件事,就算他在不爱看新闻,安静的事也闹得满城风雨了,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轻叹了一句,放下一直攥在手里的茶杯,手心之中还残留了一丝温度,如素叶的体温。

  “真的只是误会,我跟那个女明星什么都没有。”

  素冬听他这么说后轻轻点了下头,也就放心了。

  因为素叶一直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所以在素冬心里,小叶跟自己的闺女没什么区别,也正因如此,他更趋向于一个做父亲的心qíng,那就是对未来女婿近乎苛刻的挑剔。纵使年柏彦再好,在他眼里也是配不上他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但平心而论,年柏彦的确又优胜于其他男人,尤其是在叶鹤峰下葬那天,他担心素叶的样子素冬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也就接纳了他。

  而今天,素冬知道,像年柏彦这种男人一旦肯去解释,那说明他心里的确是坦dàngdàng的,谣言归谣言,他素冬还是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柏彦呐。”素冬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我这辈子呢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家人健康,孩子幸福就好。小叶呢自小就没了妈,打小也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呢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能够给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开心了,我才能对得起我姐。”

  年柏彦为素冬添了一些热茶水,轻声道,“舅舅,您放心。”

  他没有说什么海誓山盟的话,也没有过多的承诺,就只是一句“您放心”,却足以令素冬那么相信了。

  “之前你跟我们提到过小叶对于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现在她怎么样了?”素冬问了他一句。

  他知道年柏彦找了一处地方让素叶散心的事,也从年柏彦口里得知她的心qíng郁郁寡欢,那段时间其实他很担心,素叶是心理医生,他也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旦患上抑郁症该有多可怕的事实,生怕素叶始终将不快掩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最后弄得自己无药可医的地步,虽说后来素叶回来了,跟他们说自己没事,但素冬还是想问问年柏彦,问问他小叶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年柏彦让素冬放心,说现在素叶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素冬这才终于把心放下,因为他是知道,其实人心脆弱,人的身体生了病好医治,但心如果生了病就很麻烦。

  而年柏彦这时想起了丁司承的话,不动声色地问素冬了句,“叶叶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素冬想了想,“蒋斌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蒋斌之前呢?”在拿到心理评估报告后,年柏彦查过素叶的一些事,查来查去也查不到她再早年发生过什么事,除了蒋斌那件事,有段时间他的确认为丁司承口中所指的事就是蒋斌,因为那件事的确是对素叶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蒋斌的事素叶是记得的,没必要再会去影响她的记忆,那么,还能有什么事是她不愿意去记起的呢?

  素冬迟疑了一下,“蒋斌之前?”

  他喃喃,意外地,眼神变得躲闪。

  “是发生过什么事?”年柏彦看出他的不对劲来。

  素冬马上遮掩了去,轻声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叶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走丢过一次,但很快就找回来了,那时候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小孩子嘛,没大人在身边总会没有安全感。”

  说完这话,又急急补上了一句问话,“你突然这么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年柏彦淡笑说没什么大事,又道,“只是觉得叶叶缺乏安全感,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对了,好端端的怎么能走丢呢?”

  素冬拿起茶杯,chuī了chuī茶水,“大人粗心而已,你也知道我们这代人带孩子都是散养,不像你们这代人啊,看孩子看得jīng贵。”

  “叶叶知道这件事吗?”

  “那么小的事她哪记得去?只是当时她很害怕,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也不会主动提起,哎,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素冬呵呵一笑。

  年柏彦看得出素冬不大想提这件事,也就作罢,跟他闲聊了其他的话题,聊着聊着,年柏彦再次将话题引到素叶身上,但绝口不问她走丢一事,只是笑说,“有时候我会被叶叶气得够呛,她小时候是不是就很会气人?”

  但凡家长都喜欢回忆孩子的小时候,尤其是子女们长大成人后,素冬也不例外,一听这话后乐了,放下杯子,迫不及待说,“她呀,打小就调皮捣蛋,明明就是个女孩子,一天到晚地爬树上房子,还喜欢抓些虫子之类的吓唬周围小朋友,为这事儿,邻居家没少抱怨。”

  年柏彦也浅浅地笑了,他绝对能够想象出来那一幕。

  “很少有女孩子像她这么大胆的,抓虫子吓唬小朋友?”

  “这算什么?在小叶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啊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条小蛇,偷偷将蛇带到了学校,然后在课间吓唬一个正在吃零食的女同学,当时那个女同学吓得一动不动,一节课了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后来老师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叫了救护车,等我们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女同学真的吓呆了,用迷信的说法就是吓掉了魂儿,好几天才恢复了正常。”原本是小孩子令人头疼的调皮捣蛋,但素冬现在说起来,倒是有了自豪之感了。

  ☆、我不会相信你了

  年柏彦和素叶虽说在一起这么久,但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年柏彦知道得甚少,一来他很少有机会坐下来跟或素冬或方笑萍聊天,二来素叶也很少跟他提及小时候的事,他又生怕会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也不会问及。

  所以,今天听到素冬说起素叶小时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年柏彦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说像是听天书似的。

  素冬只是用了最简单最朴实的言语来描绘着过往的回忆,年柏彦的脑海中却能跟着素冬的话很快浮现出素叶调皮捣蛋的模样,没错,他从一开始也没想着素叶的小时候会是多么乖乖女,像她这种xing格的女孩子,小时候必然也是桀骜不驯的。

  因此听到素冬说素叶拿蛇把同学吓得掉了魂儿后,他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笑了,只是小学二年级啊,这丫头怎么胆子那么大?

  “校方怎么惩罚她的?”素叶是八零后,八零后是国家计划生育实施后的第一批独生子女,那时候开始都是一家一个孩子了,自然每一个孩子在家长眼里都宝贝得很。当然,素叶的家庭尚算特殊,她虽说是素秋的独生子女,但无法成为叶家的独生子女。

  素冬一听这话更得意了,“惩罚?丫头鬼灵得很,校方怎么舍得惩罚她?”

  年柏彦叹为观止,犯了这么大的错竟没受惩罚?

  “你有所不知,那丫头啊虽说很调皮捣蛋,但在学校里可受老师校方喜爱了,别看她淘气,但学习好,又聪明,每次考试都能拿全年级第一,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就是班级里的学习委员,到了二年级又是大队委员,学校每次与外校进行什么手工课比赛啊、运动会比赛之类的小叶一准儿是为学校增光的那一位。她啊鬼jīng鬼灵,闯了祸后校方问起时她倒是先委屈上了,说那个女同学仗着自己个高总是欺负其他同学,还抢其他同学的零食吃,她看不下去才决定出手教训她一下,说话的时候也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校方一看哭成这样也不舍得惩罚了,这件事也就被校方给压下来了。”

  年柏彦觉得,素叶最致命的武器就是眼泪,他不是没见过她泪眼砸落的模样,她很少哭,甚至说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多时候明明是有眼泪的却还是倔qiáng地憋回去,可眼泪真的下来了后,那比杀了他看着还难受。

  而素冬的下番话也赞同了年柏彦的想法,他道,“小叶这孩子打小儿长得就好看,粉雕玉琢的,一哭起来更是惹人心疼,她一哭,校方也不便惩罚了。”

  年柏彦忍不住抿唇含笑,“她现在这么漂亮,能想象出小时候也很玲珑剔透了。”

  “现在?哎,可不及她小时候,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做‘女大十八变’,她是朝着反方向变了,她小时候比现在漂亮多了,头发弯弯的,像个洋娃娃似的,你等着啊,我给你拿她小时候的相册你看看。”素冬发挥了老北京人的积极热qíng,起身走到抽提前,边翻腾边笑着跟年柏彦说,“你呀能跟我家小叶在一起庆幸去吧,小叶自小追求者就多,从小到大收到的qíng书不计其数,还有男孩子主动堵到家门口的时候呢。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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