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雪曼彻底疯了,见到这些东西不亚于见到了一场xing事。
“你、你……”她怒指着曲艺,气得手指都哆嗦。
“对、对不起,我、我们……”曲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东西如果放在正常男女的房间里也许也没什么了,但是她和叶玉的关系,自然让人看着不舒服。
她无法解释,也没得解释。
“不要脸的女人!”阮雪曼一时气急,抬手就给了曲艺一个耳光。
力气不小,曲艺的右边脸一下子就红了。
阮雪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阮雪曼。
可看得出,阮雪曼是受刺激了,指着曲艺的鼻尖开始怒骂,“都是你这个害人jīng,害得我女儿这样!你还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跟我女儿住在一起?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就教育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曲艺捂着脸,含着泪,“阿姨……”
“你叫谁阿姨?你想叫我还不好意思听呢!”阮雪曼被阮雪琴拉扯着没法儿上前,只能冲着曲艺怒吼,“每天那么多人死了,你怎么就不死?你赶紧去死!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gān什么?害人害己!你不知道就因为你,我们家叶玉才给出2%的股份吗?现在好了,我们叶家弄得跟丧家犬似的,全都拜你所赐!呸!”
曲艺哭得厉害,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有。
阮雪琴不停地劝说阮雪曼,“行了,你这大早上的就来人家闹事,不嫌丢人吗?”
☆、5,12
“我丢人?我嫌什么丢人?真正丢人的是这位,不是我!”阮雪曼说着也哭了,痛斥曲艺,“你说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你不招惹,偏偏来招惹我家叶玉,你安的是什么心呐?叶玉要是没遇上你,现在还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哪像现在似的,面也不敢露,家也不敢回,连她哥哥的婚礼她都无法参加!”
“阿姨,我、我……”
“你什么你?你个害人jīng!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要不是叶玉她哥哥的婚礼,我早就来上门跟你翻脸了!现在婚礼完事了,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不要脸的东西!”阮雪曼像是一只咕咕冒烟的水壶,两只眼睛也瞪得跟铜铃似的,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给凌迟了。
“今天你就得跟我们家叶玉来个了断!你赶紧离开她,以后都不准再缠着她了!”
曲艺哭着摇头,“不行……阿姨,我、我不能离开叶玉……”
阮雪曼气得脸部抽搐。
“我……我真的很爱很爱叶玉,阿姨,求求你,别让我离开她,没了她,我生不如死……”曲艺哭得楚楚可怜。
可这话落在阮雪曼耳朵里除了感觉作呕外就不剩下其他感觉了。
“你爱她?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爱她就让她背负骂名?你爱她就让她受尽外界嘲笑?你爱她就让她一无所有?你那是爱吗?我看你是来拉仇的吧?”阮雪曼口不择言。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离开叶玉,这么长时间我不闻不问不代表说我就能接受你们两个这种荒唐的关系!你要是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艺捂着脸痛哭。
“行了行了,雪曼,你差不多就行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只怪人曲艺一人。”
“你什么意思啊?那意思是我撺掇叶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阮雪琴一个头两个大,“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得跟叶玉好好谈谈,你在这儿大吵大闹有什么用?”
阮雪曼狠狠盯着曲艺,“这个地方,打死我都不想来!等叶玉回来了你给我通知她,让她回家!”
曲艺抽泣着。
阮雪曼实在懒得见到她那张脸,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阮雪琴没跟着马上走,反是来到曲艺身边,轻声说了句,“别哭了,等叶玉回来你让她回家,这种事总要聊开了才好。”
曲艺眼里还挂着眼泪,抬眼看着阮雪琴。
阮雪琴轻轻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过,曲小姐,你也不能怪叶玉妈妈,叶玉的确为了你舍弃了2%的叶家股份,你也知道现在叶家危机重重,外有猛虎内有饿láng,叶玉会不会因为你再被利用还说不定呢。”
曲艺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雪琴笑容扩大,语气依旧平缓,“叶玉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看得出你也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这么深的感qíng,怕是其中只有没了一个才能不受彼此连累吧?”
曲艺猛地一颤。
阮雪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曲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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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下了飞机,连行李箱都忘了拎了就往外冲。
年柏彦知道她心急,确定了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后,提起行李箱出了机舱。
在车上,素叶看着不停后退的建筑物,心里惶惶的。
年柏彦坐在她身边,伸手拉过了她的手,攥紧。
“别急,快到了。”
素叶的手被他攥着,无助,似乎稍稍得到舒缓。
车子直接开到了肿瘤医院。
刚一下车,素叶抬眼看着肿瘤医院这几个大字后,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年柏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稳稳托住她软塌塌的身体。
这里是全国着名的治疗肿瘤的医院,云集顶尖级专家医生。可素叶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这里来,来了这里,就意味着跟癌症打jiāo道了。
而她的舅舅,打小将她抚养大的舅舅,此时此刻就住在这里。
几乎是被年柏彦架着进的医院。
进电梯的时候,素叶满脑子是舅舅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舅妈,一脸的憔悴,可能还会见到素凯,他神qíng颓废的模样。
很快到了呼吸科,远远地就能听见有人咳嗽,从各个病房里。素叶心一揪,刚要迈步,手臂被年柏彦拉住。
她回头。
年柏彦递给了她一个口罩,“戴上。”
素叶点头,那口罩的手始终颤抖,戴了好几次都没戴上。
“叶叶,你这个样子不行,你舅舅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qíng,你这么紧张他会怀疑。”年柏彦冷静地安慰着她,顺便拿过她手里的口罩,为她戴好。
他的气息就像是救命稻糙,素叶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角,无助地说了句,“我害怕……”
年柏彦这个时候也不忍心用冷bào力来惩罚她了,牵过她的手,低低道,“别怕,我在这儿。”
这话,带了素叶不少力量。
走廊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还有病患疼得哀嚎声。
素叶又差点哭了,她觉得这两天的眼泪格外丰富。
听说舅舅被年柏彦安排到了单独的病房,沿着走廊往里走,在尽头。
素叶刚一到病房门口,就隐约听见舅舅在唱京剧,十足的专业腔,旁边还有打拍子的声音。
她愣住,想推门的手也停滞了。
舅舅正在唱文昭关,一轮明月照窗前的选段,声音洪亮,跟他在家高兴时唱上几句的架势没什么区别。素叶正疑惑,就听舅舅开始咳嗽了起来,剩下的句子便怎么都唱不完整了。
然后就听见舅妈慌张道,“哎呀你别唱了,休息一下吧行吗?”
“我就不信了,这个段子我一直唱的就挺好。”舅舅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张口又继续唱。
站在病房门前的素叶,心口剧烈地疼。
一直搂着她的年柏彦低低说了句,“进去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眼眶的红。
推门,进去。
“舅舅。”素叶冲着里面喊了句。
“哎呀,你们俩回来了?快坐快坐。”舅舅一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眼神都亮了,刚比划着让他们坐,又想到了什么,赶忙就道,“哎,不行不行,柏彦,你赶紧带着小叶回家。”
素叶听了心一揪,走上前,“我这才刚来您就赶我走啊。”
“这是呼吸科,什么病菌没有啊?赶紧回去。”舅舅皱眉。
素叶的脾气也上来了,gān脆将口罩一摘,“我就在这儿陪您!”
舅舅一脸的无奈,“你这丫头。”
“舅舅。”年柏彦走上前,搂着素叶的肩膀也坐在了旁边,“就让她在这儿吧。”
方笑萍也赶忙道,“是啊,你现在让她回去,她也待不住。”
素冬伸手指了指素叶,妥协道,“你呀,我看就是被柏彦给宠坏了。”
素叶听了,心里酸酸的。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素冬看着素叶。
素叶赶忙别开眼,“没,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素冬便看向年柏彦,叹了口气,“柏彦呐,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是不是光顾着忙工作忘了照顾我家小叶了?这样不行啊。”
“是是是。”年柏彦轻声承诺,“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素叶下意识看向年柏彦。
方笑萍在旁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拿了洗好的水果过来,“小叶啊,吃饭了吗?”
素叶点头。
看向舅舅,伸手拉住他的手,“舅舅,您快点养好病啊。”
舅舅呵呵笑,“就是空气闹的,你说我什么时候得过病啊,感冒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我啊就那天着了点凉,然后就开始咳嗽,刚开始吧就以为是感冒,你舅妈呢就说什么都不放心,非得拉我到医院来看,刚开始就在咱们家附近的医院看,竟然还说检查不出来,让我到大医院看看。你说这奇怪不?后来啊我就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怕医生不说实话,就来这家医院检查,一查,坏了,肺结核。”
素叶没敢看素冬,如果可能,她真的只想舅舅患的是肺结核。
看来,舅妈是瞒着医生,都没告诉舅舅实qíng,要不然,舅舅再坚qiáng也没心思唱京剧了。
“您别乱想了,医生不是说肺结核了嘛,现在这种病又不难治。”她尽量挤出笑容,安慰了句。
“你说这不难治吧,我还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医生就给我开些什么消炎的药,也不见好。”素冬抱怨了句。
方笑萍听了这话后在旁叨叨,“你当感冒发烧啊?就算感冒还得一周呢,你这是肺结核,再好的医院也得有个治疗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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