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景龙。”他qiáng调。
“景龙……景龙?”叶澜努力才看清眼前男人的样子,眼里失望。
景龙见状,心里酸味十足,眼睛一眯,蓦地压下脸去亲她。叶澜下意识一挡,“别碰我!”
他便停了动作,盯着她,“我是你男朋友,马上要成为你老公了,为什么不能碰你?”这么长时间了,他顶多就是拉拉她的手,他自认为做到尊重她了,他知道她心里装着谁,可他,就是想娶她。
“我要回家……”叶澜的头很疼,心也疼,她明明记得是素凯啊……
景龙看了她良久,轻声道,“忘了他吧,他给不了你什么。”
叶澜的身子软塌塌贴在车门上,醉呼呼道,“是……我给不了他什么……”
景龙的眉头皱紧。
——————————华丽丽分割线——————————
叶渊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要要躺在沙发上,阖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将包和帽子放在了一边,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林要要。
忍不住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却不曾想惊醒了她。
她惊吓了一小下,睁眼,见是叶渊回来了,下一刻坐了起来。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叶渊轻声问。
林要要看着一身机长制服的他,回了句,“我在等你。”
这话令叶渊有点受宠若惊。
林要要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一时间倒有点于心不忍了,到嘴边的话咽下,换上句,“我……给你放洗澡水。”
话毕,起身。
叶渊也跟着起身,从身后轻轻将她搂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我了?”
林要要觉得心跳一直窜到了脸颊。
“别闹了。”她想把他推开。
却被他搂得更紧。
坏笑,“说句想我也没什么吧?”
林要要抿着唇不说话。
“不是等我吗?”叶渊扳过她的身体。
林要要轻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事要跟你说。”
叶渊眉头一挑,二话没说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吓了一跳。他却抱着她一同坐在了沙发上,始终搂着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我真有事跟你说。”
“说啊。”他懒洋洋的。
“你这样我怎么说啊?”她坐在他腿上,别扭极了。
叶渊没抬头,呼吸着她身上的芬香,“不说我就做了啊。”
吓得林要要赶紧开口,“是关于jīng石的事儿。”
叶渊这才抬头,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为难年柏彦了?”她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叶渊呵呵笑着,“我才是你老公。”
林要要无奈,“我的意思是,你为难年柏彦的同时就是在为难素叶,我不想看着她为难,更何况她还是你妹妹。”
腰间被叶渊收紧,他置若罔闻,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口。
热乎乎的气流刺激得她全身怪怪的,挣扎了下,他说,别动。
“那你倒说说意见啊。”林要要急了。
这两天的新闻她看着闹心。
“我虽说不管理jīng石,但也得为股东的利益着想啊。”叶渊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
林要要坐到了一旁,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可是年柏彦也是为公司着想啊,你也很清楚,那些股东们前怕láng后怕虎的。”
叶渊伸手,轻抚她的脸蛋,“公司的事儿就别cao心了。”
林要要用力咬了下唇,“你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你试着站在年柏彦的角度想想,他绝对不会做出对公司有害的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年家的人叶家的人都不好过。叶渊,你……就当为了我,行吗?”
当看到有记者恶意抨击素叶,说她不过就成了年柏彦攀登成功的跳板时,说她的角色其实跟叶家大小姐没什么区别时,林要要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报馆,这些言论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渊闻言她最后一句话后,眼神变得柔和,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久久地没说话。
☆、他也不喜欢被人安慰
丁司承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后,着实为纪氏的员工制定了良好的心理培训方案,短短时日,丁司承已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团中必不可少的骨gān,后来,纪东岩gān脆将整个心理团队jiāo给他全权负责,可见对他专业的肯定。
纪东岩在接管纪氏之后,他的父亲基本上已不再露面,久居国外,倒是过着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只是在他第一天坐上主席位置时,他父亲就叮嘱了他句:凡事不要qiáng人所难,尤其是对年柏彦。
纪东岩的父亲在早年历经太多,也看透太多,纪家和年家原本就是世家,在年柏彦很小的时候,纪东岩的父亲就给了年柏彦这样一个评价:冷峻不惊。
而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是:意气用事。
所以,在临退休前才给了纪东岩这么一个忠告。
但纪东岩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去做的,就算意气用事,那也算是尝试,他不想去反驳父亲的评价,事实上,他觉得父亲的眼睛很毒,看人向来看得很准,他承认,他就是意气用事。
丁司承拿着下一季度的款项申请明细敲开纪东岩办公室的门时,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夕阳,椅背是他的背影,大片夕阳将他笼罩,他看上去有一些的孤寂。
听见动静后,纪东岩也没转过身来,始终沉默。
这不是纪东岩的风格。
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纪东岩向来是个和气的上司,纪氏的员工也喜欢将纪东岩与年柏彦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公司最福气的就是能摊上纪东岩这样的上司,他对下属和善,只要不是触犯原则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同人有不同的管理风格,年柏彦是出了名的严苛,而纪东岩则和气生财。
丁司承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
纪东岩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一言不发。
丁司承点了一根烟,悠缓地抽着,也不言语。
就这样,两人静静欣赏完了夕阳最美的时刻,等天际只剩下不再耀眼的红,纪东岩才开口,声音很低,“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丁司承轻轻一笑,“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日行一善的人不是好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不是坏人吗?”纪东岩的双眼始终盯着窗外,轻描淡写地反问。
丁司承抽了一口烟,吐了个优美的烟圈,“日行一善的人也有自私的时候,那么他就是坏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也有亲qíng也有爱人,当他心存善念的时候他就是好人。”
纪东岩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怕是日后小叶会将我定义成坏人。”说到这儿,他转了过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丁司承脸上,“也包括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也dàng然无存了。”
丁司承夹烟的手指细不可闻地抖动了下,下一秒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说,“当她亲眼看见要要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dàng然无存了。”
纪东岩无奈笑了下。
“年柏彦一旦败了,他的事业也会毁了,你参与其中,素叶日后都不会原谅你。”丁司承说了句。
纪东岩唇角唯一那么一小点儿的笑也敛去了,他没作声,拿了烟盒,取出了一支烟,却没抽,拿在手里摆弄着,少顷,开口,“小叶跟其他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个太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从一开始我就被她判定出局,在我和年柏彦两人之间她选择了年柏彦,所以无论我再怎么做,都不可能将友谊转为爱qíng。爱qíng很简单,要么爱要么不爱,友谊就复杂得多了,表面看上去是伤害,实则却是保护。”
丁司承淡淡笑着。
“那么你呢?”纪东岩反问。
“我?”丁司承微微挑眉,思量了许久却无法给出正确答案,末了,无奈笑道,“我的心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人,生来迷茫,有时候,就算心理咨询师也在所难免。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纪东岩接起,是秘书处打来的,声音迟疑焦虑。“纪总,有位先生说什么都要见您,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谈,还说,您要是不见他一定会后悔的。”
“晚上的行程安排不是已经全都推掉了吗?”纪东岩说了句。
“是,但……这位先生没有预约,他说什么都要见您。”
纪东岩皱了下眉头。
“他说……他要跟您谈有关年柏彦的事……”
纪东岩想了下,“让他进来吧。”
“是。”
通完电话,丁司承起身打算离开,纪东岩却示意他坐下。
很快,秘书敲门。
带进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长得五大三粗,大骨架宽肩膀,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是一副太阳镜。皮肤黝黑,穿的衣服有点破旧,牛仔裤的裤脚是挽起来的,脚上趿拉着一双深色同样泛旧的拖鞋。最显眼的是,他脸上那道怎么遮都不可能遮住的刀疤,虽有太阳镜遮着,但还能看得出刀疤的可怖。
这样一个男人,与办公室西装革履的两位显然格格不入,但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进了办公室后,大大咧咧地往丁司承身边的椅子上一坐,隔着一张半弧形的办公桌,看着纪东岩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见我。”
纪东岩不动声色,身子朝后一倚,看着他,“咖啡还是茶?”
刀疤脸笑得yīn郁,“讨根烟抽就行。”
纪东岩也不勉qiáng,将一盒烟扔到了他面前。
刀疤脸唇角微微勾了下,拿过烟盒,拎了一支烟出来,点上,满足地吐了一口烟。
“先生怎么称呼?”纪东岩问。
“你可以称呼我姓刘,也可以称呼我为姓李,都无所谓。”刀疤脸说了句。
旁边的丁司承微微挑眉,转头看着他。
“觉得奇怪吗?姓名不过就是个代号而已,要不然,你们gān脆就叫我刀疤脸好了。”
纪东岩闻言后轻声笑了,“那好,刀疤脸先生,你来是因为年柏彦的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殷寻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