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这才将目光落在素叶身上。
“她是我太太素叶。”年柏彦不疾不徐地介绍。
艾莎打量着素叶,惊奇,“原来你就是素叶啊。”
这句话的涵义很多,意思也很多,是羡慕还是不屑?
素叶才懒得理会,学着年柏彦刚刚的样子,也淡淡说了句,“幸会。”
艾莎也没多说什么了。
乔伊打算离开了,离开之前,又对年柏彦说,“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想我是那个最能帮助你的人。”
“谢谢你的关心。”年柏彦委婉拒绝。
乔伊听出他的意思,想了想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艾莎一同离开了。
等两人进了一早就订好的包房后,艾莎问她,“你不对劲啊,怎么想着去帮他了?你不是一直站在纪东岩那边的吗?”
乔伊挑眉,笑道,“因为我觉得年哥哥也很有魅力啊。”
“你不会是想……”艾莎吃惊地看着她。
乔伊瞅着她,“难道我比不上素叶?”
艾莎仔细打量着她,笑道,“轮漂亮程度,你不如她。”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
“但论身份地位,你远胜于她啊。”艾莎绕了个大弯儿。
“有时候,一个成功的男人只需要身边的女人漂亮就够了。”乔伊冲着艾莎不悦道。
艾莎微微一笑,“但成功的男人也有遇上问题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有能力的女人在身边,是吧?”
“那倒是。”
艾莎看着她,“你不会真转移爱慕对象了吧?”
“那也得他离婚才行啊。”乔伊说得十分自然。
艾莎哈哈一笑,“年柏彦要是离婚的话,我肯定会和你争的。”
“想都别想了,我爸一直很欣赏他呢,要真是有那天,我也是近水楼台啊。”
“就你爸欣赏他吗?当时那场商宴上,我爸就是介绍我给他认识的,他希望我和他能够jiāo往。”艾莎哼笑,“只是他后来娶了叶家那个叶玉,哦,假娶。”
说到这儿,她突然兴致勃勃,“你说他这次的结婚是不是也是假的?”
乔伊听到这话后也迟疑了,“能吗?”
艾莎看向乔伊,“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觉得他挺爱素叶的。”乔伊拧眉。
艾莎一挥手,“爱?在当今社会值几个钱呢?刚才听你的意思是他遇上问题了是吗?男人都是为了成功不折手段的,尤其是像年柏彦这样的男人,如果将成功和爱qíng摆在他面前,我敢确保他一定选择成功。”
乔伊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清楚,我觉得啊,年柏彦比纪东岩让人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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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另一边。
素叶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过放置一旁已经凉的差不多的甜汤,喝了口,然后说了句,“老公,你也太抢手了。”
年柏彦喝了口水,闻言这话后解释道,“我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然后放下杯子,伸手拉过她的手,“叶叶,你别误会。”
她轻轻笑了,与他十指相扣,“我没生气。”
“真的?”
素叶点头,抬眼看着他,“我知道你爱的是我。”
年柏彦便笑了,温柔地笑浮于唇畔,拉着她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素叶轻声道,“一旁的服务生都看着呢。”
“坐过来。”他不管,gān脆拉紧她的手。
素叶瞥了周围一眼,幸好人少,没什么人关注这边。
便起身,挨着他坐下。
“你刚刚跟乔伊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年柏彦腾出只手,圈住了她,压低了嗓音笑说。
素叶一下子想起来了,脸蓦地通红。
“什么话呀?我不记得了。”她拿起筷子,装作吃菜。
“老婆,你用的是我的筷子。”年柏彦忍着笑。
弄得素叶的脖子都红透了。
她攥紧了筷子,冲着他瞪眼,故意恶狠狠道,“我不能用你的筷子吗?”
“能。”年柏彦笑道。
“那就别那么多的废话。”素叶皱着鼻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别当我是白痴啊,那场宴会上,那个什么什么石油大亨的是不是想把刚才的小妖jīng介绍给你?”
年柏彦一猜她准的秋后算账,薄唇微扬,倒也不掩藏,“他是有意想要我跟他女儿jiāo往。”
“哼。”素叶故意不搭理他,吃菜。
年柏彦伸手,扳过她的脸,“但我真没当回事儿,否则怎么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长得也挺漂亮的啊,你怎么就不记得了?”素叶睨着他。
年柏彦圈紧她的腰,“漂亮吗?没仔细看。”
“装,继续装。”素叶扯他耳朵,“你这么老谋深算,一定是在我面前演戏呢。”
“我发誓。”年柏彦笑。
素叶憋着笑,说,“你要庆幸,我还相信你的承诺。”
“那你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年柏彦又把问题抛给她了。
“什么好听的?”素叶故作不明白。
年柏彦挑眉,“不说的话,今晚得大刑伺候了。”
素叶也毫不示弱,眼睛从他的眼直接落在了他的小腹位置,坏笑,“你的,还很是大型。”
被她这么一看,年柏彦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又蓦地苏醒。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低低咒道,“该死的妖jīng。”
素叶忍不住笑出声,引来服务生的关注。
她赶紧闭嘴,装作继续用餐。
“赶紧说。”年柏彦不依不饶,大手在她后腰上用力捏了下。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迅速钻进她的血液中,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了,推开了他,微红了脸,“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嘛。”
年柏彦做洗耳恭听状。
素叶放下筷子,抬头,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娇滴滴说了句,“老公,我爱你。”
话音落下,年柏彦的唇角就上扬了。
她歪头看着他,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眼角的笑意,像是涟漪似的在牟波间一圈圈漾开,令人神往。
很快地,这两道含笑的眸光对上了她的脸颊。
他凝着她,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素叶只觉得他的唇好软,而略带胡茬的下巴还有点刺痒着她,额间痒痒的,一直窜到了心头。
幸福油然而生。
她觉得,哪怕是只拥有这个男人一天,只拥有他对她一天的真心对待,那也值得了。
可是啊,这个男人的好会令女人上瘾的。
她就上了瘾。
忍不住搂紧了他,脸颊贴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呢喃,“柏彦,我真的好爱你。”总觉得幸福临至会失去似的。
爱qíng究竟要是什么滋味?
她从未在其他男人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
就只有他,只有他年柏彦。
每每他给了最极致的幸福时,她总会嗅到一丝不安。
是患得患失吗?
也许是,素叶这样安慰着自己。
对幸福渴求得太久,得到了,就怕失去。
因为对方是年柏彦,她爱得才会更加患得患失了。
听闻她的话,年柏彦回应她的是收紧了手臂,将她圈紧。
良久后,素叶抬头,冲着他笑,“年先生,你什么时候敢在公共场合亲我呀?”
撇去心底的不安,也许有句话是对的,不管未来是如团聚还是分离,珍惜当下才是真的。
她问了这句话。
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在南非的时候。
是在被人跟踪的街头。
她勾着他的脖子,也问过这样一句话。
年柏彦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慡朗。
她也笑了,甜甜的。
如栀子花,在空气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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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用完了餐,年柏彦开着车子一路前行。
车上放了个小小的平安符,是素叶有一次在寺庙里为他求的,然后说什么都要挂在他车上。年柏彦虽说不信这些,但也任由她这么折腾,对于素叶的这种小女孩儿qíng结来说,年柏彦是格外珍惜的。
快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年柏彦将车停了下来。
很窄的路。
栽种着茂密的槐树。
夜风拂过时,这条小路的温度远低于其他位置的。
有零星的叶子飘在了车窗上。
再远处,才是淡淡的路灯。
很暗的光,却很温暖。
素叶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扭头狐疑地看着他。
年柏彦没熄火,空调始终保持开着的状态。
空调开得很大,令人的皮肤有点薄凉。
他解下安全带,看向她,终于说道,“叶叶,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意外的话。
让素叶有点措手不及。
她愕然,心中嘀咕,自己的心事有那么明显吗?
清了清嗓子,“你说什么呀?”
年柏彦勾唇,伸手捏了她的小脸儿,“今晚表现得这么乖,又说了我爱听的话,不像是你的作风。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你说谁非歼即盗啦?”素叶不满,伸手来打他。
却被他擒住她的手腕,顺势他压过来,“我太了解你这个小东西了。”
“我哪儿小?”素叶故意损他。
年柏彦的眼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瞄。
素叶梗着脖儿看他。
他的眼扫过她胸前那片美丽的风景,一直往下。
唇角微扬,故意反问,“你说呢?”
他的眼神有点坏,跟在公共场合下的“道貌岸然”截然相反,素叶一下子明白了,脸一红,忍不住脱口,“不是我小,是因为你太大了。”
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这话更没羞没臊的,脸像是挂上了火烧云似的。
自己反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伸手就要来解安全带,“讨厌!”
手被年柏彦轻轻按住,他坐回了位置,斜靠着看着她,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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