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年柏彦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办公室,叶鹤城稍后也敲门进来。
叶渊满脸愁云,拎出根烟,叼在嘴里,可反复几次,都没打着火。还是叶鹤城给他点燃了,顺便自己也点了根。
“你这种态度对待股东是不对的,长期这么下去,他们会对你有意见。”
叶渊心qíng烦躁,挥了下手,“有意见就有意见吧,顾不了那么多了。”
叶鹤城听出他语气的烦闷,笑道,“你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
“沉不沉得气又怎样?我又能做什么?”叶渊皱眉,“一票股东就等着我点头,我连个反对的权利都没有了?”
叶鹤城抽了一口烟,吐出,缓慢道,“这点啊,你就要多跟柏彦学学了,当初有多少股东们也是这么质疑他的,但是他呢?你看看,不就这么挺过来了?虽说他离职了,但有一点还是挺令人公认的,就是,只要他坚持的东西,总是有办法说服股东们的。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习惯也很正常,想想办法,能跟股东们达成一致才能对付外敌嘛。”
叶渊大口抽了烟,脸色很是难看。
见状,叶鹤城笑道,“你不会做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二叔在嘛,你放心,二叔一定会帮你在公司稳固地位的。”
叶渊没抬眼,只是将长长的烟杆摁灭在烟灰缸之中。
手旁的手机响了,他接起。
听了几句后,他的脸色突变一下,说道,“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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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在家已经吐得稀里哗啦了。
桌上的饭只吃了一点点,紧跟着,恨不得能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小保姆守在洗手间门口,慌乱不已,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很是无措的模样。
阮雪曼也很是慌乱。
她站在林要要的身后,担忧地看着她呕吐不止的样子,等林要要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阮雪曼才叹气道,“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啊?你看你,今天一整天才吃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结果还都给吐出去了,这样不行啊。”
林要要已经无力了,靠着一角,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难受。
“你妈在怀你的时候反应也这么大吗?”阮雪曼问。
林要要轻轻摇头,她哪知道去。
“唉。”阮雪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小保姆,指责,“你是怎么做饭?适合孕妇的可口饭菜都做不出来吗?”
“对不起。”小保姆吓得连连道歉。
林要要有气无力地说,“妈,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还是她做的不好吃。”阮雪曼不依不饶,不耐烦哼道,“行了,明天你只负责打扫房间就行了,饭菜什么的我准备。”
小保姆战战兢兢点头。
却惊了林要要。
赶忙说,“不用不用,哪能让您做饭啊。”
接阮雪曼来家住,其实就是叶渊怕她再因为叶玉的事儿而痛不yù生,林要要能够理解叶渊的想法,谁都有父母,做儿女的这么做也是因为孝心。所以,林要要告诉自己,尽量在家的时候不要跟阮雪曼发生摩擦,她知道阮雪曼万般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所以,能尽可能地减少矛盾就减少矛盾。
林要要无法深谙婆媳之道,了解的那么一点还都是她上社区论坛里了解的,但社区论坛里大多数都是骂婆婆的,这个极品那个极品的,她还专门对比了一些极品婆婆,突然发现,其实阮雪曼就嘴上不饶人,相比社区论坛里的那些恶婆婆们,还能过得去。
至少,她来这阵子没说动不动找她的茬。
虽说,林要要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找茬的准备。
没办法,她最好的朋友素叶,在这方面也帮助不了她什么,对于婆媳关系,林要要只能得出一个字,悟。
所以,当阮雪曼一声令下后,林要要是又惊愕又惶惶,她怎么可能让阮雪曼伺候她呢?
阮雪曼听她婉拒,不悦喝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的孙子。”
一句话把林要要堵得面红耳赤。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刺激过渡,林要要又开始趴在洗手池里吐个不停,这次,是gān呕,因为胃里已经没东西能让她再吐了。
阮雪曼在她身后始终站着,皱着眉,过了良久后没好气地说,“这个叶渊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不回来,今天不是说公司想里没什么事儿吗?自己老婆吐成这样,他还有心思gān别的!”
林要要很想跟阮雪曼说,叶渊现在肯定公事缠身呢走不开,但话到嘴边,又想吐了。阮雪曼见状,二话没说到了客厅,抓起座机就拨了过去。
对方接通了。
她一脸的不悦,直接喝道,“你老婆都快把五脏吐出来了,你赶紧回来,带她到医院看看!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紧张,谁还能替你紧张吗?”
☆、是个胜利者
和睦家。
叶渊看上去有点焦躁。
等林要要在护士的搀扶下检查完出来后,他赶忙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因为焦急,还打翻了推车里摆放的药液。
他边陪着不是边弯身去拾,一向潇洒自如的他,竟因紧张尴尬到这种地步。
这一幕正好是被林要要看见。
心中一触。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的位置轻轻撞击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痛,可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也许能说得清道得明。
但是,她有些胆怯,她不敢去正视些什么,不敢去……期待太多。
人生世事总是这么无常。
林要要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是脱轨了。
她是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会和丁司承白头到来,是那么憧憬着她和丁司承组建的家庭。甚至她曾经会在想,他们的婚后生活会怎样,当她怀孕的时候,丁司承是不是也会陪着她到医院进行孕检。
那么美好的画面,曾经不止一次在她脑中经过。
时间一长,期待中的画面已经被她一遍遍的粉刷和修饰,已经变成了牢固不可抗拒的美景。
可是,美景终究还是被打破。
现在,她的老公是叶渊,跟她要度过一生的人也是叶渊。
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叶渊的孩子,此时此刻,为她着急紧张的男人也是叶渊。
丁司承,已经完完全全退出了她的生活乃至生命。
散落一地的药品已经被叶渊放好,他赶忙走向林要要,从护士手里接过她,目光急切,“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儿。”林要要有点脸红,尤其是见到护士一脸羡慕地看着她时。
“都吐得那么厉害了还没事儿?”叶渊不放心。
林要要轻轻叹气,“只是妊娠反应。”
林要要的主治医生也出来了,见到他们两个后,示意他们进办公室。
“刘主任,我太太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扶着林要要坐好后,叶渊开口第一句就是迫不及待。
刘主任是从事妇婴工作三十多年的老专家了,见叶渊这么着急,便笑呵呵道,“不用这么紧张,叶太太没事,她就是比平常人的妊娠反应明显一些。”
“有什么办法吗?”
“叶太太的胃可能平时不大好,这也是造成呕吐的原因,我可以列些她能吃的、适合肠胃吸收的菜单,这段时间你们家人可以做给她吃,这样啊,总比用药要好得多。”刘主任很有耐xing,说话的声音也很绵软慈祥,“孕妇最忌用药,就是平常人,我也不建议用药,饮食调整最重要。”
“好好好,麻烦您了刘主任。”叶渊近乎感恩戴德。
刘主任便认真地为林要要列单子。
等从医院出来,叶渊的心还没放下,紧搂着林要要,生怕她有一丁点儿的损伤。等到了门口,叶渊轻声说,“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林要要轻轻点头。
“千万别乱走。”叶渊下了两级台阶后,又不放心,转头叮嘱了句。
林要要被他的样子逗笑,催促他赶紧去取车。
叶渊这才快步离开。
阳光很烈。
落在地上的光影有些炫目。
如同七彩虹的颜色。
这样想着,林要要的心头突升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幸福,还有点期待。
期待着什么呢?
她目光远望,叶渊高大的背影已经窜到车辆之中。她伸手摸了摸小腹,是的,她觉得,她开始期待这个孩子了。
期待,她和他的孩子,降生在这个世上。
因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是那么qiáng烈地感觉到,叶渊会是个好父亲。
“这么巧。”身旁,一道熟悉的嗓音扬起。
淡淡的,略有寂寥。
林要要心里一哆嗦,猛地转头。
对上的,是丁司承的双眼。
她怔住,心脏有瞬间的漏停。
“是啊,好巧。”良久后,林要要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小,也很轻淡。
丁司承看着她,轻声说道,“有个同事今天刚生了孩子,我来看看。”
林要要轻轻“哦”了一声。
“你……”丁司承狐疑地打量着她,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要要轻轻咬了下唇,“没有,都挺好的。”
曾经你侬我侬的恋人,如今,再见面时,连正常的对话都听上去那么言不由衷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两人都不说话了。
丁司承没想着马上抽身离开,而林要要不敢乱走,她怕叶渊提了车出来找不到自己。
“要要,你现在过得好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丁司承终于开口问她。
林要要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挺好的。”
丁司承敏感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他看见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了,愕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辆黑色车子无声无息地滑过来,稳稳地在台阶前停住。
很快地,车门打开。
叶渊从车上下来。
丁司承盯着他,脸色十分冷硬。
林要要有些气矮,她不安地看着叶渊,至于为什么不安?她有点隐约清楚,是……怕他误会?
可叶渊是笑着走向林要要的,扶过她的肩膀,体贴问道,“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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