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行?”素叶不悦了。
年柏彦忍着笑,“就是看上去不像十六七。”
“年柏彦,你要求太高了!”素叶蹭地坐起,“我都29了,你还要求我像十六七似的年轻?我现在出去,很多人都觉得我像二十刚出头呢!你当我那些护肤品都是白买的吗?讨厌!”
说着,要下chuáng。
年柏彦一把扯住她,“gān什么去?”
“敷面膜!”素叶气呼呼道。
“别敷了。”年柏彦赶忙将她重新纳回怀里,“小姑娘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呢?你再保养,外人都会以为我领个女儿出门了。”
素叶软在他身上,睨着他,“这么说才对嘛,要不然你太不会聊天了。”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收紧了手臂,这女人,耳朵里只能容得下好话。
“那你是怎么表态的?一个年轻貌美就把你的心俘获了?”
年柏彦挑眉,“中国就这点很是对男人不公,一夫一妻制,害死人。”
“你还想三妻四妾啊?”素叶用力揉他的脸。
年柏彦任由她的肆nüè,“我都那么高的身价了。”
“那好,明天我就跟乔伊说,同意转手卖了。”素叶狠狠掐了他一下。
年柏彦痛呼,这丫头还真下死手。
“年柏彦你忘了我的话了?我可跟你说过,你要是敢背叛我的话,我会把你弟弟剪下来风gān成腊肠的!”素叶恶狠狠道。
年柏彦故作惊骇,“那在没有被风gān之前,是不是要及时行乐?”
素叶一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年柏彦坏笑,翻身将她重新压下,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我又想,狠狠地gān你了。”
他用了最粗鲁的字眼。
却平添了野蛮的qíng趣。
素叶叫了一声,很快的,叫声被他落下的唇给堵住。
室内,温度愈发地火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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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迎来了燥热的天。
蝉叫得更大声。
街上都没什么人了。
八月的北京城,燥热并且慵懒着,能待人的地方全都是空调十足。
这一天,素叶意外接到了丁教授的电话。原本丁教授是想着约她到三里屯,但还是礼贤下士,让素叶挑地方,说有件事需要跟素叶好好谈谈。
这口吻一看就是必有所求了。
素叶想了想,就跟丁教授说,“那就约在丽都见吧。”
她正好要去那边买些东西,也懒得再往三里屯跑。
丁教授忙不迭地同意了。
叶渊的死讯直接影响了jīng石的股价,开盘当日,股价就跌破了7.6个点,股民们全都陷入惶惶之中。很快地,出现了抛售的现象,紧跟着,就一窝蜂开始了。
有人抛售,却也有人买进。
素叶不懂这些,只是隐约听到股东们说,好像是两股势力在较劲,这样一来,反而的是股民们成了pào灰。
有时候,素叶会觉得,如果jīng石没了也挺好的,她身上的枷锁也算是能去掉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丁教授的车,停好之后,他往餐厅里边走,边走还边擦汗。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给打透了,这样的天气着实离谱,分分钟都不能离开空调。
看见素叶已经来了,丁教授很激动,还没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素医生,我这次来是专门请你回联众的。”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啊。
素叶至今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联众里出来的。
“有个病例,所有人都没辙了,只能求助你了。”丁教授恳切地说。
素叶没立刻应声,叫来了服务员,让她给丁教授上了一杯清凉茶饮,然后淡淡地说,“我现在已经过惯清淡的日子了。再说,我一直没到协会去做jīng神鉴定,就算想回去上班也有心无力。”
丁教授一听这话,心想着这还是在怪他呢,便苦口婆心道,“协会那边我会去亲自沟通,素医生,这个案子很特殊,何明和方倍蕾都已经用尽了办法,还是无能为力。你是研究梦境分析的,这个案子只能jiāo给你来处理,我想协会会通融的。”
“你要个有问题的心理咨询师来治疗病患?”素叶淡淡笑着。
丁教授擦了额头上的汗,“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说赌气的话了,素医生,你总要工作的呀?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踏进心理行业了?难道你后半辈子都要吃存款吗?”
素叶思考了一下,“回去可以,但我要加薪百分之五十。”
“没问题,应该的。”
素叶愕然,看样子这个案子真是棘手了,否则丁教授怎么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她刚刚也不过就是随口提一下,目的就是想要丁教授知难而退。
丁教授焦急地说,“你算是同意了吧?我给你看一下个案的资料。”
素叶无奈,这合同还没签呢,就先工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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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四合院。
年柏彦接了素叶晚回的电话,问她怎么了,她神神秘秘说等晚上回家再告知。年柏彦笑着挂了电话,正准备做晚饭,门铃响了。
他恍悟,一准儿是素叶刚刚逗他,看也没看就按了开门控制。
隔了好久,才听见动静,有人喘息的声音。
年柏彦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冲到了客厅,却愕然愣住,紧跟着瞪大了双眼。
门口靠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很是虚弱。
他抬头,看着他,有气无力道,“柏彦。”
年柏彦站在原地忘了挪步。
是,叶渊!
☆、死里逃生
竟是叶渊。
是的,竟然就是叶渊。
那个早就被列为死亡名单的叶渊。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邃,客厅的光很暗,暗到能将人笼罩在一团黑影之下,模糊了视线。
可年柏彦的目光锋利,如黑鸠般。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坐在另一头的男人,微微蹙眉,神qíng极为严苛。
对面的男人是叶渊没错,但看上去láng狈极了。
他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帽衫,戴了一顶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鸭舌帽,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必然不会将他跟叶渊联想在一起。
他近乎在láng吞虎咽地吃面。
这已经是年柏彦给他盛得第三碗了。
等他又是几口吃得见了底儿后,年柏彦问他,需不需要再来一碗。
叶渊摇头,将碗里的面汤都喝光了后,放下碗,打了个嗝。
年柏彦心里感叹,这得饿了多久才这么饥不择食啊?叶渊平时跟素叶一个德行,都不喜欢吃面,真不愧是兄妹俩。
叶渊吃完面,就盯着面碗瞧,目光也不移动一下,整个人像是开启了静止模式似的,一动不动。
坐在对面的年柏彦,狐疑地打量着他。
心中的震惊早已褪去,剩下的,就是满满的疑问。
可他的目光,很快瞥见了叶渊牛仔裤上的那大片濡湿,膝盖位置。
是血?
“你受伤了?”年柏彦低问。
叶渊这才有了反应,大手放在膝盖上,再抬手,修长的手指全都红了。
年柏彦起身,准备去拿医药箱。
“年柏彦!”叶渊叫住了他。
年柏彦顿步,回头看他。
“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就不在乎这点小伤了。”叶渊的声音很压抑,连同他的脸颊,yīn冷得吓人。
年柏彦闻言后,又坐回到沙发上。
彼此之间沉默了。
墙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地跳动。
巨大的镜子里,是叶渊的身影。
戴着鸭舌帽的身影,脸颊近乎都匿藏在黑暗之中。
年柏彦伸手想要调亮灯光,却听叶渊急急说道,“就这样吧。”
他的手滞留。
“我已经习惯黑暗了。”叶渊低低地说。
年柏彦再度皱眉。
他没有主动问及叶渊的事,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而叶渊,显得倦怠而苍凉,隔了许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声音哑哑的。
“年柏彦,你有没有想过要我死?”
年柏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你说什么呢?”
昏暗的灯光中,叶渊缓缓抬头,那双眼半遮半掩在鸭舌帽的帽檐里,他的脸颊削瘦得很,连同尖锐的下巴,也像是刀削似的锋利。
他看着年柏彦,一字一句问,“你有没有想过我死?”
“你怀疑,我是害你的凶手?”年柏彦淡淡地问。
叶渊盯着他的脸,“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那你来找我gān什么?”年柏彦的嗓音沉冷了下来。
叶渊没有收回目光,暗光中,他的眼像是血红的困shòu,隐隐地匿着不知名的警惕和恐惧。他开口,“年柏彦,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你经常告诉我,商场如战场,人在利益之中可杀人。以前我从不相信这句话,但现在,我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年柏彦问。
叶渊低下头,思忖了片刻,低问,“有烟吗?”
年柏彦拿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剩下的扔给了叶渊。叶渊接过烟盒,拎了只烟,叼在嘴里,摸索了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青白色的烟丝,就弱化了他的脸颊。
“是我二叔。”叶渊吸了一口烟后,开门见山地说。
对面的年柏彦没有太多震惊。
他没开口,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等着叶渊继续说下去。
叶渊见到年柏彦的神qíng后,苦笑,“你这么冷静,要么就是早就怀疑他,要么,就是跟他同流合污。”
年柏彦没恼,语气跟目光一样轻淡。
“在你心里,更倾向于前者。”
“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叶渊咬牙。
年柏彦将身子倚靠在沙发上,一口烟雾轻轻吐出,唇齿间的字眼淡然清晰,“我跟你二叔,志不同道不合。”
叶渊隔着烟雾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要帮我。年柏彦,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年柏彦看着他,沉默。
“我二叔想要杀我灭口。”叶渊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另一只手早已攥拳。
他缓缓道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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