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素叶笑道。
年柏宵委屈状,“我本来就很帅啊。”
这点素叶相信,打从他出来了后,这一路上就秒杀了不少姑娘们的红心。
帅哥,总会比美女更受到关注的。
上了车,年柏宵主动要求开车,吓得素叶连连提醒他,这里是北京,不是赛车场啊,千万别违规,这个月我的分都快扣没了。
年柏宵安慰她放心,一定会把分给她控制在即将重考驾照的边缘线上。
上了路,年柏宵开车很稳。
“你给你大哥准备了什么礼物?”素叶问。
年柏宵保持神秘,“现在不能说。”
素叶挑眉,小样儿吧。
拐了个弯,年柏宵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了句,“你又漂亮了很多。”再美的姑娘似乎都不及她的眉眼。
素叶抿唇,“中文说得溜了,最先学会夸人了是吧?”
年柏宵想说这是真心话,但想到了大哥,便忍住了,笑了笑,没说话。
———————华丽丽分割线—————————
转眼到了周五。
人cháo如织。
周五的晚高峰与周一的早高峰一样,令人寸步难行。
年柏彦开车赶到联众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六点,不长的路,却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
可到了联众后,李圣诞告诉年柏彦,素医生早就走了。
年柏彦倍感奇怪,问具体的qíng况,李圣诞想了想说,我看见素医生上了一辆车,离开的时候大约是三点多钟吧。
上了一辆车?
年柏彦心里开始打鼓了。
她能跟谁走?
下了楼回了车里,年柏彦给素叶打了电话。
无人接听。
年柏彦又给四合院打了电话,竟也没人接听。
他开始感觉事qíng的不对劲,踩下油门,就奔着四合院的方向去。
近乎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年柏彦到了家。
家里没人!
素叶没回家,连叶渊也不在家!
这很反常,如果说素叶有紧急的事qíng处理一时间不能回家,那么叶渊怎么可能也不在家?叶渊现在的qíng况是不可能随便外出的。
迟疑间,他继续拨打素叶的手机,奈何对方还是不接。
年柏彦皱深了眉头,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茶几上。
一张纸条被压在了烟灰缸下。
他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拿起一看,一行电脑打的字迹:想要见素叶和叶渊,来以下的地址。
年柏彦看了一下地址,愕然。
是三里屯的住址。
周五的三里屯格外热闹,太古里的一条街,成了形形色色的年轻人的天堂。
年柏彦赶到三里屯的住址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却总能归集到危险。
他想起之前接到过的两张纸条,想起有可能的人或事,一切好的方向都统统被扭转,他害怕了!如果单单只是叶渊,那么凭着叶渊的身qiáng力壮,他倒也不大担心。但素叶不同,她再qiáng悍都是一个女人,年柏彦完全不敢想象一旦有人威胁到素叶头上会怎样。
电梯门开了,金属的冰凉折she在年柏彦的脸上。
他的大手攥成了拳,微微松开就能有凉飕飕的感觉,是冷汗。
年柏宵搬进来后,年柏彦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他不知道房门的密码改没改。站在门前,让自己的qíng绪稍稍沉定,他伸手,输入了老密码。
房门“滴”的一声,开了。
年柏宵没换密码,还是原来的那个。
半掩的房门,里面很安静。
没有灯光。
只有淡淡的月光倾泻在客厅里,像是被人撒了一地揉碎了的银子。
年柏彦伸手抵住了门,一点点将房门推开。
当房门缓缓在身后关上时,年柏彦微微眯眼,尽量让视线适应室内的暗光,然后,迅速判断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质疑过。
因为要是有人劫持素叶,怎么可能连同叶渊一起消失?更重要的是,地点还设在三里屯?
可年柏彦不敢去放松jīng神,不敢去往其他方面想,之前的两个纸条已经让他绷紧了所有的警觉,他觉得,一旦对方是个歇斯底里的狂徒,那么,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此时此刻的年柏彦竖起了警觉。
他想着,如果一旦有人真是拿着素叶来做要挟,那么,他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她安全。
有轻微的声音。
细细入耳。
年柏彦迅速判断了位置,大步冲上前,刚要揪住声源,就见客厅的灯陡然大亮,紧跟着耳畔就是一阵欢呼声,“生日快乐!”
伴着欢呼声,还有各色彩带在空中飘,又有悦耳的小哨子声在助威。
周遭一下子变得热闹。
四处都布置得欢天喜地,堪比圣诞的色彩缤纷了。
匿藏的人,有素叶,叶渊,纪东岩还有年柏宵,这四人穿得艳丽,素叶还戴了个小丑的帽子,十分滑稽,彩灯彩束旁边,还有个五层蛋糕,蛋糕的最上面是两个巧克力小人儿,一男一女,看样子是素叶和年柏彦。
素叶看上去很亢奋,手舞足蹈,冲着他chuī着小彩条,“惊喜呦!”
年柏彦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脸上一丝惊喜都没有,盯着素叶,甚至,他的眼眸里还有一丝愠怒。
纪东岩看出年柏彦的不对劲来,扯了素叶一把。
正在兴头上的素叶被纪东岩扯了这么一把后反应过来了,看着年柏彦,一时间也停了闹腾。
室内七彩的流光,映在年柏彦的脸上,他冰封的脸与室内的热闹气氛十分的不符,看上去有点生气。
素叶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叫着他的名字,“柏彦?”
年柏彦咬牙,一字一句问,“纸条谁留的?”
素叶一见qíng形不对,便赶忙承认,“是……我。”
纪东岩他们三个一头雾水,什么纸条?
“胡闹!”年柏彦勃然大怒,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
吓得素叶一缩头,她、她怎么了?
“素叶,你还是小孩子吗?胡闹之前能不能先用你的脑子思考一下什么事qíng该做什么事qíng不该做?”年柏彦的眸子里溢满了怒火,当着众人面,冷然喝着素叶。
素叶心中委屈,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声音出来就哽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纪东岩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对年柏彦说,“小叶也是好心,她这不是给你过生日,想要给你个惊喜吗?”
“是惊喜吗?”年柏彦瞪着素叶。
素叶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你这是gān什么呀?有病吧你!”纪东岩皱眉。
叶渊也上前劝说,“年柏彦,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小叶为了给你庆祝生日,几个星期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哪有你这样的啊?”
“大哥,你怎么还骂嫂子?她没错。”年柏宵也为素叶说话。
年柏彦盯着素叶,发现她哭了之后,满腔的担忧和愤怒也压了不少。他无法让她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有多么患得患失,他也无法让她知道,当他再收到类似恐吓的纸条时他是有多么害怕和担忧。所以,这种qíng绪在看见她后统统化成了愤怒,一种说不出的狂躁!
素叶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过手背,滴在衣襟上。
年柏彦便心疼了。
上前,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语,“你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叶叶,以后不能这么吓我。”
☆、我们是青梅竹马
素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如此紧张,这样一个年柏彦,令她觉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脾气说来就来,他以前不会这个样子。
在他怀里,她委屈。
但年柏彦的话落下后,她的心又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他在担心她,甚至到了最后,他的嗓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恳求,让她觉得,刚刚他是真的怕了。
素叶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却又忍不住将年柏彦搂紧。
她在想着,如果年柏彦再生气一些,就是刚刚,当着众人的面儿如果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她还会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了?不得不说,刚刚他的样子近乎吃人,大有要将她撕碎的架势。
她会原谅他吗?
这个男人……
她还是恨不起来他。
她想,她会原谅。
纪东岩在旁见到这一幕后,心里多少不是个滋味儿,尤其是看见素叶紧紧搂着年柏彦的手臂,苦涩浮于唇稍,连同眸光,也变得涩涩的。
年柏彦能够感觉到她的依附,这才腾出时间来扫视四周。
别出心裁的室内布置,还摆满了他名字的各种小玩意儿,连同蛋糕上都有他的名字,柔和的光线还有缤纷的美酒,淡淡的幽香来自于房间每个角落的鲜花。
长大后就没有人给他如此大张旗鼓地过过生日了,印象中,只有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脑海中只残留着父母给他过生日时的画面。
人不算太多,就像今天一样,却来得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忍不住将手臂收紧了,年柏彦的心口像是被巨làng拍打过似的,所有的紧张qíng绪通通成了感动,感动的同时又夹杂着内疚和激动。
这是他妻子为他备的生日宴,他知道,这将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事。
“叶叶。”他低头,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嗓音绵柔,“刚刚吼你是我不对,对不起,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
素叶从他怀里抬头,眼睛还是红红的。
“对不起。”他心疼,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她闭眼,待他的唇离开后,忍不住抬手捶打了他一下,哽咽着说,“我再也不给你过生日了!”
“别啊,你是我老婆,这事儿你得一直负责下去。”年柏彦紧搂着她不放。
素叶故意不看他。
“等了一下午了,咱能吃东西了吗?”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叶渊开口了。
好端端的气氛似乎被他打断了。
素叶这时想哭的yù望也没了,扭头瞪着他,没好气说了句,“你是饿死鬼上身吧?”
叶渊一脸的无奈,开始跟素叶掰扯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妹妹?你自己算算时间,今天我可是出尽了力,纪东岩和年柏宵来得都晚,谁帮你布置房间的?我是一口水都没喝上,等好不容易忙完了吧,又被你塞到装饰树的后面装鬼吓唬年柏彦,你说我容易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殷寻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