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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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哭得更加凄惨,不管不顾地向他求qíng,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把刀子切成了段,然后散落在滚烫的油锅里烹炸似的,疼痛难忍又愤燥不安。又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令他透不过气来。

  他滞闷地想要大喊,却喊不出来;他狂躁地想要打人,双脚却只能像被钉了钉子似的立在原地。任由叶澜哭喊着跟自己求饶,他只能冷冷地对着手下说一句,“将犯人带走。”

  天知道,这五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的瞬间,他承受了凌迟般的剧痛。

  叶澜见阮雪琴被带走,亦变得疯狂,她起身想要追,却被素凯一把扯住。她回头,痛哭流涕地捶打着他,他忍受,始终不肯松手。

  当那辆警车开走时,叶澜终于狠狠咬了他的手,他吃痛了一下,手一松,她就挣脱开来不停地追着那辆车。车里的阮雪琴在哭,叶澜也在哭,可她哪能跑得过车?终于还是被车给甩远,她心力憔悴,瘫软在地。

  他追上前,试图将她拉起,她便发了狠地打他,痛哭着打他,最后,昏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没给她送回家,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她睡得很安静,直到天亮他去上班时她也没醒。

  然后,这两天他下班回家,就能看见叶澜坐在沙发上,发呆地看着窗外的夜色,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素凯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能搂着她抱着她,因为,他不但抓了她父亲入狱,还抓了她母亲入狱,对她来说,他真正成了克星。

  夜凉如水。

  这个季节,温度如此,白天温热,夜晚薄凉。

  叶澜收了收手臂,尽量让冰冷的身体得到温暖。身后的素凯见状后,将烟头掐灭了,伸手,试探xing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意外地没有挣扎,像是被大雨淋湿了翅膀无力扑腾的雏鸟,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良久后,终于开口,“我求你,放过我妈……”

  嗓音异常gān哑,从那天她在现场昏倒到现在,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素凯的心揪着疼,他抿着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叶澜也知道等不来他的回答,苦笑,“那你总可以放我回家吧。”语气沉凉了很多。

  素凯重重叹气,“不行。”

  叶澜就流泪了,一把推开了他,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素凯,你没权利qiáng迫我。”穿着制服的素凯,在她眼里出了奇地冷,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制服棱角的冷硬。

  素凯看着她,眼底的光异常坚决,“不,我可以,现在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

  叶澜盯着他,瞳仁里有了恨。

  起身就要走。

  却又被素凯一把扯了回来,她推搡着他,他的力气更大,紧跟着一个冰冷的手铐就铐住了她。她一愣,下一秒就被拉扯进了卧室,只听“咔嚓”一声,手铐的另一头就拷住了chuáng头。

  叶澜哭了,骂他混蛋。

  素凯坐在chuáng头,手箍住了她的脸,满脸忧伤,“你需要冷静一下。”

  叶澜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想要大喊,嗓子却已嘶哑,她只能哭,不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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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消散后,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温暖了病房。

  年柏宵趴在病chuáng上盯着素叶的脸,见她眼皮在动后惊奇地说,“她在做梦呢。”

  打好了热水进房的年柏彦闻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年柏宵觉得好奇,伸出手指要来碰素叶的眼睫毛,被年柏彦上前一巴掌拍走了他的手,低声呵斥,“有点探视病人的态度!”

  年柏宵挑眉,“我想看看她眼珠子动不动。”

  “别捣乱。”年柏彦皱眉。

  然后坐在了chuáng头,将素叶扶坐了起来,令她靠着自己,拿过洗好的毛巾为她擦脸。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照顾个孩子,亦很有耐xing,一点点擦拭。

  “我在想,她会不会像上次那么突然醒过来。”年柏宵想起上次素叶突然睁眼,吓得他差点掉了魂。

  年柏彦不搭理他,给她擦完了脸,又喂了她点吃的,都是流食,好入口,也好下咽。

  “我总不能像林要要那么哭吧。”年柏宵无奈说了句。

  听说了素叶和年柏彦的遭遇后,年柏宵就马上从上海赶回来了,他心里虽然很急,但见年柏彦如此淡定,也就明白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渐渐地,心也就放下。

  只是,听到阮雪琴被抓的消息后多少让年柏宵感到愕然,他虽说跟阮雪琴接触不多,但印象中的她很是安静,她貌似永远都在沏茶泡茶,他以为她只喜欢茶叶,谁知道她喜欢杀人……

  年柏宵的话音落下后,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将素叶放躺后凝着她的脸,心中感概。如果素叶知道林要要为了她哭得快断了气,是不是也不会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下去了?

  素叶昏迷,最难过的当属林要要。

  她挺着大肚子,说什么都要来医院看她,叶渊自然也是担心素叶的,又拧不过林要要,便带着她一同前往,结果,林要要哭得动了胎气,吓得叶渊再也不敢让她来了。

  而阮雪曼也来看过素叶一次,她看上去有点尴尬,也看着有点无奈,年柏彦听叶渊说,在得知阮雪琴被抓后,阮雪曼总是在夜里偷着哭,但在他们面前,她就装作没什么了。但有一次她还是忍不住跟叶渊提议,要他帮着阮雪琴找个好点的律师,最起码上了法庭后,别被判成了死刑。

  叶渊只能答应她帮着找律师,但具体怎么判还得看法院,对于阮雪琴的刑法,叶渊不持乐观的态度。

  想来,再平时不对付的姐妹,毕竟血浓于水,一旦真的出了事,说不在乎是假的。

  ☆、不见了

  纪东岩买了早餐进病房时,正好听见了年柏宵的话,说了句,“你要是鬼哭láng嚎的话,说不准她就能醒了。”

  这些天,除了年柏彦这个常住客外,就是纪东岩了,他近乎天天到病房里报道,许是知道了素叶的经历缘故,这阵子他每一晚都在做噩梦,从梦中惊醒后就再也难以入眠。

  他无法做到像年柏彦那么冷静,也许年柏彦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只是担心,一旦素叶醒了,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该怎么办?

  早餐刚放下,有人敲病房的门。

  年柏彦在顾着素叶,纪东岩在分早餐,只剩下年柏宵一个大闲人,他起身去开了门。年柏彦和纪东岩以为是方笑萍素冬或者叶渊来了,却听年柏宵问了句,“你找谁?”

  一个女声轻柔地问,“请问,是素叶的病房吗?”

  这个声音令纪东岩手指一颤,紧跟着,他的脊梁骨都僵直了。

  年柏彦也认出了这个声音,看了纪东岩一眼后没说什么,继续给素叶揉着胳膊。

  很快地,年柏宵带着人进来了。是杨玥,她穿得休闲,面色却有点憔悴,进来见纪东岩也在,有一瞬很是尴尬,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了。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纪东岩冷冷说了句,“你还来gān什么?”

  杨玥听出他语气中明显的寒凉,手指颤了颤,轻声道,“我……来看看素叶。”

  “出去!”纪东岩火了。

  “纪——”

  “滚!”

  杨玥攥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唇。

  年柏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没见过纪东岩对着一个女人如此动怒过,甚是惊讶。

  年柏彦看不下去眼了,对着纪东岩说,“算了吧。”

  “算了?”纪东岩一听更愠怒了,指着杨玥,“我能对着一个骗子说算了?”

  杨玥急了,“我没骗你——”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杨玥气得脸色煞白。

  “东岩,你带着她出去吧,素叶需要休息,你们太吵了。”年柏彦下了逐客令。

  纪东岩冲着房门的方向一指,对着杨玥怒视,“赶紧给我离开,素叶不需要你来探视!”

  杨玥站在原地没动,亦没像以前似的软弱示人,对上纪东岩的眼,“我们需要谈谈。”

  纪东岩气得刚要开口拒绝,却见年柏彦走上前,压低了嗓音对他说,“出去好好谈谈吧,你不是也一肚子疑问吗?”

  杨玥看着纪东岩,纪东岩紧紧攥着拳,良久后转身就走。杨玥见状后,看着年柏彦说了句,“对不起。”年柏彦淡淡地回了句,“这件事不怪你,你也有你身不由己的立场。”

  “谢谢。”杨玥致完了歉意后,马上追了出去。

  年柏宵坐在沙发上,像是看了一场猴子戏似的,只不过是看了一头雾水,两人出去了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纪东岩和那个女孩儿他们?”

  “小孩子别管闲事。”年柏彦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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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玥一路追着纪东岩来到了医院花园,见他在糙坪旁停住了脚步,她也放慢了脚步,走上前,绕到了他的面前。

  纪东岩高大的身影近乎遮住了大片的阳光,杨玥没由来地感觉到冷,便稍稍往旁边挪了挪,阳光尽数笼罩在身时,她才能感觉到温暖。

  也许,不是因为他遮住了阳光,而是他的眼神太冷,整张脸都紧绷着,像是罩了一层寒冰似的。

  “我真的没有骗你。”杨玥开口,双臂环抱在胸前。

  纪东岩冷哼,盯着她,“是吗?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出现在现场做的事,都是我的幻觉了?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接近我一点儿目的都没有?”

  杨玥噎住。

  纪东岩见状,愈发地怒火中烧,又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幕。

  当攻击他们的直升机在头顶上炸开时,他就知道有救援的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响彻了夜空。他以为是素凯带着手下赶来,岂料竟是两队人马。

  警车停稳后,打头的那辆车很快车门推开,从里面冲下来一人,与素凯同样快速,手持枪械冲进了房车。很快地,阮雪琴被警方带了下来。

  纪东岩隔着呛人的火药味看着那个人。

  那个,女人。

  她身穿制服,一改往日娇弱的形象,长发深埋在头盔之中,手持枪械的样子着实威风凛凛。她冲着素凯立正站好,说道,“警号19375正式向素队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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